重生之暮色之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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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了。
这个画面小时候电视里常演。
我估计下一句阿三就要说:“有八路!”
阿三告诉我,在吉城的上流社会,有一个封闭的消息:
在吉城某个县里的山地里,发现了大片的黄金矿石。
已经有个神秘的人物把那里包了,开始采矿,“如果瑶姐有需要,我的经纪人可以联系到他。他们给的价位是每克180元。”
眉毛一挑,然后皱上。
现在的行情价是每克240元。
照阿三这样说,就有60元的差价!
暴利啊!
我立刻让阿三尽快与那边联络,如果情况属实,那就大批量的进。
“暂时不要让少爷知道。嗯……最好谁也不要讲。”
“为什么?”
“这么重要的情报,当然要查清再报啊!”我白他一眼,“快去做事!”
“是!”
收拾妥当,已经临近中午。
该去远东那边了。
我尽量打破自己原有的生活规律。
给敌人添麻烦,总比事事配合要好。
太阳渐渐西斜。
我半躺在椅子上,食指和中指搁置在眉心的位置轻揉。
空气里有茉莉花的香味。
是陈天烨安排员工这样做的。
老实说,这种献殷勤的方式我到现在都接受不了。
当脑袋里闪过陈天烨那张脸时,我的两根手指就停住了。
接着,我记得的,关于陈天烨的事件一个接一个,纷至沓来。
在海滩,他看到北朗带着一个小孩过来大惊失色。
有事没事,总爱热脸贴我这个冷屁股。
还有……
我走到窗边,隐到墙后。
轻轻撩开窗帘向外望——
我被盯得最紧的地方,就是远东商贸!
难道是陈天烨?
越是这样想,陈天烨身上的疑点就越多。
重新回到位置。
抱起双肩,我开始思索。
想着想着,我突然发现,关于陈天烨这个人我根本不了解。
他从哪里来?家住哪里。创办远东商贸是怎样的过程?
这些通通都是一片空白。
“好!”我猛地一拍桌子。
今天就从陈天烨身上查起!
刚想给阿三打电话,就又把这个念想取消了。
这小子刚回来,看他跟我说话时强打精神的屎样……
唉,让他休息一晚吧。
今天,我秋瑶御驾亲征!
从抽屉里翻出个望不到太远的望远镜,我计算着时间,五点钟准时跑到后门隐敝处躲着。
十分钟后,陈天烨穿一身条纹状西装从后门走出来开车。
我招来一辆的车,坐上去指着后门大门告诉他,跟着呆会儿从里面出来的第一辆奥迪。
“跟踪车辆十分钟五十元,二十分钟一百元。超过二十分钟,每分钟两元。”这司机说得倍儿专业。
我咬咬牙,刚想说句太贵,就看到陈天烨开着车出来了。
“就按你说的!快跟上!”
“好勒!”
一脚油门下去,出租车后轮磨地就往前蹿。
我看着这位上年纪的司机师傅,额头划出两道黑线——专业的啊……
陈天烨住得还不算太远。
十来分钟就到地方了。
顺着贯城河一路向北。
转两个弯,驶入一条安静的小路。
一家一院、二层楼试的格局。
陈天烨的车子开到最里面。
我在路口就下车了,开进去的话目标太明显。
挨着墙角,装作路人,一边踢石头子一边往里面走。
陈天烨的车停在倒数第三户人家的院落前。
路过时,我向里面瞅了一眼。
门口有两个穿黑西装带墨镜的人站岗——天都黑了,还带墨镜……囧。
再往里看,就有些迈不动步子了。
里面停着五六辆老板级别的车子。
而且,牌照号码清一色的XX开头。
这不是暮城的车牌号码。
再逗留下去就该被怀疑了,我又往前走了几步,呆一会儿才往回走。
这么多外地人来找陈天烨?
有朋友过来看望虽然也说得过去,但未免……太多了。
我的心情沉重不少。
这个陈天烨,水不浅呐。
这样想着,走到路口。
准备打车回去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屏幕上显示华震的名字。
接起来之后,随便客套两句,他便犹豫起来。
“有时间吗?”
“当然啊。”
“可不可以请你一起吃饭?”
“你在哪里?”
“在小吃街。”
“十分钟左右会到,堵车的话,大概要十五分钟。”
“嗯,好。”
下车之后,就看到华震安静地站在小吃街的路口。
穿着米黄色的休闲装,黑色运动鞋。
没有等待时常有的左顾右盼。
他略略仰起头,视线的方向大约是对面高层的霓虹灯。
所以眼睛里有射映而来的光。
“嗨。”脚并脚,跳到华震跟前。
“真快。”
“有白吃的饭嘛。”
“以为你会打电话再确定下位置。”
“不要紧,你的黄头发醒目的很。”
他怔了怔,食指与拇指就贴到了头发上,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想起请我吃饭来?”
“无聊嘛。”
“喔,无聊才能够想起我。”
“是啊,无聊的时候再也想不起别人。”
他笑了。眼睛里反射的光愈加明亮。
我红了脸,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许是不在意的,华震的手往前伸。
只伸到一半的位置,又顿住了,僵硬地收回去。
一时间,大家都把目光别到相反的方向。
像哑吧一样。
地上已经看不到影子了。
路灯微微地亮起来。
越来越亮。
那些刚刚消失不久的影子就又重新被拉回来。
我忽然想起许多年前,华震曾一脸阳光地指着孤儿院里不会说话的孩子,告诉我:
如果爱需要表达,那哑吧又如何相爱。
“饿了吧?”
“嗯?”
“咕噜咕噜。这样。”他捂着自己的肚子,笑得欢畅。
“哈哈,我要吃那个!”我指着一份土豆粉,手指一个一个的点,“那个,还有那个!”
少年时总听说暮城的小吃街。
于是就有了不算梦想的梦:与华震在那里饱饱地吃一顿。
不过那时坚苦,每个月基本都没有零花钱。
所以,最大的快乐,就是华震偶尔不知从哪里变戏法似的变出一小堆零食。
然后大笑着递到我眼前。
打开包时,我会拿一片先递到他嘴里。
那时,他总会摇摇头,然后说,“我不吃,我给你吃。”
从小吃街这头吃到那头。
有时吃着吃着,眼泪就要忍不住掉下来。
所以就会大笑。
嗯,对。
就是这样,一边笑着一边吃过来。
吃得好饱好饱。
“去贯城河畔的草坪上数星星吧。”我说。
“去散步吧。”他同时说。
我们相视一笑,他说,“听你的。”
坐在草坪上。
天空中的星星一明一灭。
我拿出烟盒,抽出两支。
递给华震的时候,他摆手拒绝了。
所以两根我都放回烟盒里。
又是很久都没有说话。
华震双手搁置到后脑,右脚半躬着,躺到草坪上。
我抱着膝盖,坐到他身旁。
回头看他一眼,我歪着头,笑着说,“不开心吗?”
“怎么会。”
“不,我看得出来。开心的话怎么会沉默寡言?”
“哈哈。”
“说说吧。”我说,躺到华震身旁。
“也没有什么不开心啊,只是偶尔会觉得自己没用。”
“为什么呢?”
“做事的时候,总会缚手缚脚。啊,我是指在社团里面。”
“具体说一下吧。”
“哈,哪有什么具体的。就是在社团,我除了可以出谋划策,根本就没有实权。有时候,还需要看人家脸色呢。”
我有些奇怪,华震毕竟是周家的女婿。想了想,确定不会伤害到华震,就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然后华震告诉我,他与周海莎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因为周家的老头子周卫天看中华震的头脑,而且背景清白的很。
他似乎不想继续这样的话题,很快就闭口不言。
“该走了呢。”过了一会儿,他坐起来,“先送你吗?”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
离开的太突然,一时间我不知该说什么道别的话才合适。
华震犹豫一会儿,还是点头说好。
时间是九点四十分。
他走后我还一直留在那里。
看着天空里的星星,偶尔会傻傻地笑。
第二天,暮城黑道就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每家报纸都用头版头条这样写:
“周氏集团总裁周卫天离奇死亡。”
第四十一章
上午十点。
我皱紧眉头坐在星火酒吧办公室里。
背后就是渐中的日光。
四份晚报的头版全部刊登着周卫天死亡时的照片。
如果非要讲明白一个死法,应该是安乐死。
白白胖胖的老头子,带一副老式圆眼镜。
表情很安祥。
甚至还有欣慰似的笑意。
只是身上找不到任何伤口。
如果说有什么蹊跷的话,那应该是死亡的位置:
他坐在周氏总堂的龙头椅上。
头顶,便是写着“忠义”二字的扁额。
浏览完四张内容上大同小异的报纸,我闭上眼睛,半躺在椅子上。
再睁开的时候,就拿出手机,翻出了华震的电话。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此刻该发什么最为合适。
写了删,删了写。
最后只发过去一句:今晚有空吗?
但却如同石沉大海,半天都没有信息回复过来。
我有些不安。
暮城一整天都比想像的安静。
河东河西两家本本份份的留守在自己的地盘,其他小帮派也只能望风而动。
我的不安在第二天应验……
“惊!周家女婿不为人知的成长历程!”
“心里扭曲或是倒致变态行为的本因。”
“孤儿院走出的风云人物。”
诸如此类。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帮记者忽然在一夜之间变得神通广大,几乎把华震进孤儿院之后所有的事情都翻出来。
而且有鼻子有眼。
说他从小性格怪异、孤僻。没有接受过良好的教育。
说他从孤儿院出来就成了街头混混,通过不为人知的不耻手段,成了周家的入门女婿。
而在这些文章一点点推理,渗透,最后结论竟然出奇地一致!
华震是最大的嫌疑人!
一时间,那些铅字在我眼前越来越大,胀得满眼都是。
瞬间又一齐小下去,像一个个小蝌蚪,游来游去。
游得我眼睛生疼。
我不知道华震能否应付得过这次危机。
但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做这种事!
而顾北辰那边,他会做什么事呢?
肯定不会放弃这次大好机会吧!
这个能够让周家从此一撅不振的机会!
下午两点,顾氏社团总堂召开紧急会议。
长老、各分区头领都在。
顾北辰还没来,总堂大厅里就已经呜呜吵作一团。
争论的大概是什么时候对周家发动袭击。
有人说今天,也有人说再等等。
再让周家乱几天。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