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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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突然间,她想跳出一分圆满呢?
身子没有如预期触到地面,却随即坠入一温暖的怀抱。
很温暖,很温暖。
第一卷 若只如初见 第五章 夜宴欢(08)
夕颜的小腹,陡然洇出一丝疼痛,这种痛,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她的手下意识地捂住那里,眼前因轮旋导致的目眩倒稍稍好转,这一好转,她方看清,扶住她的这个温暖怀抱,竟来自轩辕聿。
这一刻,她的脸上,并没有一般后宫女子在此刻该有的受宠若惊、羞怯婉拒、甚至欲语还休的娇媚。
因为,轩辕聿对她的意义,只是一个帝王,而她,是他众多嫔妃中的一个。
她不过需要倚赖他,继续维系王府的一切。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她更知道,慕湮刚刚抚琴的失常,是与轩辕聿有关。
所以,哪怕,她是他名义的后妃,她也不愿意,在慕湮的面前,安然于他的怀中。
她微微缩了一下身子,舞者的柔韧,让她轻易地从轩辕聿臂弯里退了下去,略松了一口气,她方要躬身行礼缓去这份尴尬时,足尖一个腾空,人已被轩辕聿打横抱起。
他的手心很烫,即便隔着不算薄的礼衣,她仍能觉到那种灼热,一分一分地沁进肌肤中。
轩辕聿抱着她,朝百里南歉意一笑,道:
“醉妃大病初愈,勉强起舞,让阿南见笑了。”
百里南淡淡一笑:
“适才醉妃之舞确实精妙绝伦,朕甚开眼界。”
“失陪一下。”
轩辕聿抱紧她,径直往屏风后的雅阁步去。
他走得那么急,急到连一个眼神都吝啬再给予其他人。
这当中,也包括慕湮,她怀抱着白玉琵琶,有一根琴弦,上面渗着几颗血珠,盈盈欲坠地挂在弦上。
在笛声相和时,这根弦就断了,也惟有她的琴技,能在断弦的情况下,依旧把这首曲子弹完。
但,那笛声,化去她琴音里的郁气,惟独化不去,她心底的郁结。
是的,郁结。
当夕颜跳起那支舞时,她一点都不开心。
纵然,以前,她们常常琴舞相和,也一直都那么开心。
可,今天确是不同的。
因为,她清晰地看到,轩辕聿的眸光,深深地凝注于舞至一团白光的夕颜,那样的夕颜,第一次,让她觉到嫉妒。
她不相信,一见钟情,所以,她不愿意相信,上元夜的信口承诺。
只是,当她再次见到他,她才发现,到底还是她错了。
心,很酸。
这首《凤徊心》的曲子,原来,从她开始谱的那天起,就注定了,她的感情一如曲中所倾诉的那样。
徊的,不过是悲凉之心。
指尖,很疼。
随着轩辕聿抱起夕颜,消逝于屏风后,她的心,一并的疼起来。
这份疼,让她连百里南缓缓行至身旁,都没有察觉。
直到,他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才回过神来。
“曲很好,可,你的心境,并不适合再弹。”
他也看穿她了吧。
是啊,那么直白地将感情蕴于曲中,略通音律的人,都听得出,更何况,是他呢?
一曲笛音,能化去她渐入心魔的弦音,他的音律造诣远远高于她之上,又怎会听不出呢。
她收回一直按着断弦的手指,甫要启唇时,她听到,屏风后的雅阁传来没有抑制住的一声女子嘤咛之声,还有男子,略重的喘促声……
第一卷 若只如初见 第五章 夜宴欢(09)
“看来公主对故国难以忘却,你若不愿往夜国,朕也不愿强人所难。”
说出这句话,百里南清澈眸子就象最幽静的深潭之水,倒映出慕湮略略震惊的神色。
他,愿意许她自由?
但,也确实惟有他,方能中止这场联姻。
然,她可以吗?
不可以。
纵然,她没有遂父亲最初的心愿,入选巽朝后宫,可,远嫁夜国,同样是父亲所期盼的。
尚书令,在三省分立持权的前朝,她明白,惟有她做到最好,才能让父亲的仕途免去后顾之忧,甚至更为辉煌。
源于,前朝和后宫,本就密不可分。
所以,从小到大,她对自己的要求是严苛的。
严苛换来的,是如今除去尚书令千金的身份外,她看似令人羡慕的一切。
不仅美名远扬檀寻,她的才名,更是不逊色于朝中任何一位重臣的千金。
她以为,这样,不仅能成为父亲的骄傲,今后,哪怕入了宫,也定会得到后宫女子最难得到的幸福。
可,一切,终究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上元夜,她动了心。
上元夜,她错了情。
选秀时,正源于她的优秀,使她代替夕颜成了远嫁夜国的人选。
仅因为,他以为她是她,她以为他不是他!
时至今日,再没有办法回头。
留在巽国,她的身份,也再不会纯粹。
如此,又有什么意义呢?
此刻,在雅阁中,那样的暧昧靡靡的声音虽不再响起。
但她想,她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确实,刚刚的夕颜,舞的时候让人心动,舞停的时候,更让人垂怜。
包括现在,空气里弥漫的,都是夕颜因出汗而氤氲开的馨香,这种馨香,原来,是会让人心悸的。
而,轩辕聿不再是上元夜那个戴着面具民间装束的男子,他的真实身份是一国的帝君,面对佳人难以自控,亦是帝王的本相,不是吗?
她松开怀中的琵琶,递予一旁的宫女,将受伤的手指稍稍缩到宽广的袍袖后,轻轻掀开遮面的珠子,绝色的容颜,落进百里南的眸底,她笑,一笑间,她又是以往矜贵、优雅的檀寻第一千金慕湮。
“慕湮唯愿和国君能琴瑟和鸣。”
简单的一句话,她说得是那么柔和,只有她知道,一字一字吐出时,需要多大的力气。
百里南唇边浮起一抹弧度,他掏出一方烟水蓝的帕子,递予慕湮:
“不用义指,虽控弦的音色能更精准,最终,却容易伤到自己。”
慕湮嫣然一笑,她只把受伤的手指递给百里南,百里南执帕的手并没有一丝的怔滞,仅是敛了唇边的弧度,用袍袖覆手,再握住慕湮的手,轻柔地,用帕子拭去她指尖沁出的血珠。
她,确实弹得很好,但,夹杂太多个人情绪的曲子,一定不会是完美的。
若方才不是万不得已,他不会用笛声去驱散她的心魔。
可他知道,若他不用这笛音,起舞的女子,一定是不会停的。
他没有看到过,一个女子,能这样为了和上曲子,超出自己承受能力去轮旋。再多五个,恐怕,刚刚,就不是那样简单的脚软跌倒了。
而,轩辕聿究竟是紧张那个女子,还是由于其他原因,不得已进入雅阁呢?
百里南的眸底复又染上玩味的笑意,烟水蓝的帕子染上丝丝血迹,看上去,真正是不太和谐呢。
雅阁内,除了适才传出几声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外,此时,再无一丝的动静。
但,若能绕过屏风,推开雅阁紧闭的门,能看到,层层的明黄纱幔后,最靠里的换衣间里,一女子,莹白 赤 裸 的背部若隐若现,她就这样伏在地上,发髻松散开,如瀑的青丝,与一男子的发丝相互缠绕着。
他们的身体,看上去,也交缠着。
这,确实是一幕,极其暧昧,带着点桃艳的画面。
不过,却没有人会看到。
作者题外话:章节里涉及的关于宫里和前朝的称谓,请参看‘文案简介’里的相关介绍哦。正文里偶就不写了。
第一卷 若只如初见 第五章 夜宴欢(10)
夕颜伏在铺着厚厚红毡毯的地上,她光洁的背部 裸 露 在外面,或者,应该说,此时,她身上的礼衣早被褪委至腰际,除去青丝披散下遮去部分的玉肌,她就这样,裸露在轩辕聿的眼前。
而,刚刚一幕,历历在目地浮现出来。
轩辕聿抱她进得雅阁,就将她放了下来,淡漠地吩咐她就站在那,不得擅动。
他则径直步入换衣间。
她站在那,小腹很疼,但,很快,她就听到换衣间里传来东西倒地的声音。
这个东西,在更衣室里,无疑,只可能是他这个人。
他让她不要动,这一刻,她却不能不动。
毕竟,若他出了什么事,与他独处于此的她也难逃其咎。
她忍着小腹的不舒服,甫拉开帐幔,就看到,刚刚倒地的,倒确实是件东西,正是一紫檀木衣架。
而俊美如神邸的帝君轩辕聿痛苦地倚在墙上,他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牙齿发出咯咯的响声,听得她走近他,他不带一点温度的声音旋即低哑地传来:
“出去!”
简单的两字,笼着极冰的寒魄,一如,他周身,此刻正遭受侵袭的噬骨冷冽一般。
夕颜却并不退下,依旧向他走去,他防备地转身,她已走到他的跟前。
她想知道,他究竟怎么了。
看上去,他是那样的难受。
她想,她做不到视而不见地退出去。
仰起螓首,她瞧着纵然在这样的时刻,依旧俊美到让人犹如最光华的星辰一样男子,他的唇,苍白到没有一丝的血色,他束起的额发下,她看到一点点的白霜,顷刻凝结开去。
“您——”
一字未出,她被一双冰冷的大手猛然地拥入怀里,速度如此之快,她根本措不及防。
裙裾被绊,本不会摔下去,然,她下意识要去避开他的怀抱,却反让自己跌倒于地。
她只来得及发出嘤咛一声,身子就径直跌了下去。
跌下的瞬间,却没有预料的疼痛。
原来,他的手垫在她的背后,她听到,轻轻的‘咯嚓’声响起,他好看的眉心,蹙了一蹙,那些冰霜,随着这一蹙,就坠落在她的脸上,须臾,沁入肌肤。
很冷。
但,更冷的,是他的手。
彼时,他抱着她,灼烫的手,现在,很冷。
他墨黑的眸子凝着她,她看到,眸底,隐出一道红色血莲一样的光芒。
是的,红血莲。
而并非,是幽暗的那抹深蓝。
就在这瞬间,他突然将她的身子翻转,搂在怀里。
翻转的刹那,她领口宽大的礼衣被扯落至肩,他的手,不经意地触到她柔软的胸前,立刻触电一样地收回,他本来克制住痛苦呻吟的喉间,终于曳出一声略重的喘促声。
其实,她根本还是一个发育未全的女孩,可,当他这样拥住她,汲取她的暖意时,他的心,会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的身下,是她娇柔的身子,如同最柔软的丝绸,最娇美的鲜花,最温暖的火炉——是的,他的身子紧密贴在怀中女子的背部,周身的寒冷,仿佛正一点一滴被怀里的温暖所驱散。
他需要这种温暖,迫切的需要!
他的手,终于将她的礼衣悉数扯落,她莹白的背部就这样裸露在他的身下。
真的,很温暖。
这种温暖里,还有一种馨香袭来。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