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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飞跃大宅门-第115部分

小说: 飞跃大宅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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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的华丽衣袍,是莫大的讽刺。
    我想,他凭什么就这么对我?他凭什么因为一言不合就这么对我?难道我连说句话的权力也没有了吗?难道我就是这么卑微的一个存在吗?
    一个人默默地在屋子里呆了一会儿,因为累极,我索性就趴在地上睡了一会儿。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床上了。屋子里点了蜡烛,天已经黑了。
    我动了动。嘴唇上有些发麻。
    手指无力地掀开被子,发现已经换了中衣。很舒适的睡觉状态。
    我竟会睡得这样死。
    一下子清醒过来,心里又揪紧。
    这是什么时辰了?安玉宁去了哪里?!
    我冲到门口去大叫,用力砸门,砸了半天,也没有等来安玉宁,反而等来徐氏。
    她隔着门,似乎有些畏惧,只轻声安抚道:“韵儿,你听话,就在屋子里好好呆着。不要再让人担心了。”
    我气得简直要哭出来:“我相公呢?他去了哪里?”
    徐氏道:“你放心,他去赴约了。以他的手段,必定能够平安回来。”
    我道:“嫂嫂,不如你放我出去吧。把我这样锁在屋子里,像什么话呢?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徐氏半晌不吭气。仿佛有些动容。但最终,她却道:“你安心呆着,呆着。等玉宁回来了,必定是要放你出来的。”
    我试图心平气和:“嫂子,你不能这样。难道我相公胡闹,你也要跟着胡闹吗?谁会把自己的娘子锁在屋子里?其实你不知道,我只是跟他有一句话不合罢了。嫂子,你可是我的亲嫂子,难道你也帮着他来欺负我吗?  ”
    又过了半晌,徐氏才道:“你还是省省心吧。玉宁早就交代过。不管你说什么,也不要我们放你出来。你放心,你大哥,是跟着玉宁一起去的。他们两个在一起,能出什么事?”
    我还想着要怎么说服她。
    然后她又道:“不管怎么样,你就先呆在屋子里。等玉宁回来,你们两口子自己说清楚就是了。”
    她都这样说了,我便知道,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见我不吭气,她便婉言安抚了我几句,便走了。
    我一个人在屋子里,翻天覆地地找了一回,最终只觉得咬牙切齿。安玉宁必定进来过。他那样了解我,这屋子里一切我能找得到的突破口他都已经堵死。连窗子都重新用铁丝固定过了。
    最终,我想起来,我还没有吃晚饭。
    于是我抿了抿唇,盯着好几丈高的房梁。
    我把外套脱了,想了想,系在腰上。这屋子很大,原本是用作书房的。现在改成了一个半搭子的休息室,也有一些书,自然也有书柜。我不敢搬椅子,自己慢慢地踩着摇摇晃晃的书架,往上爬。
    虽然惊险,但到底还是没有跌下去,跌断我的骨头。我爬到了书架顶上,然后把外衣解下来,试着去套房梁。这件外衣用的料子是绸缎,很容易被扯坏。不过我可管不了这么多。、
    套了两下,让我套了上去。我便冒险,借着这临时绳索的力道,慢慢地爬到了房梁上。
    于是我便沉住气,躲在房梁背后,等着。
    过了一会儿,徐氏果然来给我送晚饭。她在门口叫了几声,我都没有答应。她大约是以为我在使小性子,便自己开了门进来。
    这屋子太大,她一时没看到我,也没有在意。只自己去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可是她找了几圈,又叫了几声,皆没有回应,她便急了。
    “韵儿?韵儿?!”
    我在房梁后面,屏息凝神。
    她急得团团转,找了丫头进来,在屋子里找了好几遍,就是没想到我一个女孩子家会爬到房梁上来。
    最终,她果然如我所想,急得一头栽了出去,门也没有关,就满院子呼喝着让人去找我。
    我又等了一会儿,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用外衣缠着柱子,从上面滑了下来。想不到我做这档子事还挺有天分。房门大开,外面一片闹哄哄,谁也没想过要再进来检查一遍。
    我躲在门后躲了一会儿,隐约听到徐氏叫了到外院去找。然后门外的嘈杂声便渐渐远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慢慢地从门后溜达出来,出了门。
    当年跟着安于宁,上树爬墙,无恶不作,柳家哪里有个狗洞,又在哪里有个矮墙,我了如指掌。我明明在自己家里,却非跟偷鸡摸狗一样,偷偷摸摸地摸到了内院竹林的边缘。此时人声是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我正放松,突然听到一声女子的惊呼。回头一看,却是燕氏。
    她怀抱着一个婴儿,正受惊地看着我。
    我抬头看了看,这才想起来她的身份是妾,虽然女主人已经过世,却也不允许和主人住的太近。所以她的院子在这边缘地带。
    她怀里抱的,大概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她有些慌乱地走上来,道:“韵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你今天,在这里看到我的事情,绝不能说出去。”
    她一怔。
    我才不管她,自己熟练地搬了几块石头来踮脚,爬了墙出去。
    一落地,我就傻眼了。
    我为什么要逃跑?跑出来,去做什么?难道去松下坡找安玉宁?可是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很清楚。我去了,只能成为累赘。
    那我究竟……
    一摸索,身上没有银两,但是有不少零碎却值钱的首饰。我咬了咬牙,打算去买一匹马,快马加鞭赶回贤溪,看看小福的处境究竟如何。到了那里,安玉宁的许多旧部都在那里,不怕保不住我周全。
    路上也不过两个多时辰的路程,不要紧。
    我不是没想过安玉宁他们可能会担心。不过此时我心里已经全是愤怒。因为安玉宁竟然把我锁在屋子里,而这么多人,没有一个是向着我的。
    一怒之下,再加上担心小福,我也管不了这许多。但是我也没有莽撞,当了一对耳环。虽然伙计看我一身狼狈,有心宰我。但是东西摆在那儿,他就是坑我我也能拿到够用的钱。
    我拿着钱,先买了一身小男童的衣服,在衣服铺里换了,扮成一个年轻的小公子。然后跟店家买了一匹马。今天是放宵节,所以有夜市。也亏得我能买得到这些东西。
    然后我就骑着快马,一路狂奔。
    一切顺理成章。
    月光打在薄凉的松花岩上,光芒清冷。
    松下坡。
    一个儒衣男子站在松花岩旁,好像在看月亮,又好像在望着远方。
    然后,一个身形瘦削修长的白衣男子,慢慢地从矮松后面,绕了出来。
    谌容没有回头,却笑了。他道:“你看,玉宁。你分明就是记得的。当年我们师兄弟三人不就是这个样子。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就不穿白衣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不必再强求
    半晌,安玉宁冷淡地道:“因为白衣。总是容易弄脏。”
    谌容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然后露出一个有些讥诮的笑容:“那是因为你开始喜欢上了一个黄毛丫头,你天天跑到人家家里去偷看人家。不敢光明正大,就只能爬墙。这还不算,你还把人家一起骗出来。从此你就不穿白衣了,因为做这些勾当不方便。
    安玉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冷笑道:“你穿成这样,简直就是个笑话。难道特地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谌容也不在意,只笑道:“你是想见见你的宝贝女儿?”
    安玉宁满不在乎地道:“她不在你手里。”
    “哦?”
    安玉宁笑得很冷酷:“就算她在你手里又怎么样?谌容师兄,我了解你,就算你一辈子不把她还给我们夫妇,你也不会伤害她。我倒还是要谢谢你,帮我养大了我女儿。”
    听他这样说,谌容的面色有些复杂。他这一生,绝不是像孙思文那样的正人君子,更不是像安玉宁那样的真性情之人。许多人都知道,他狡猾,无耻,阴暗。但是安玉宁说得对。他却也不是一个纯粹的坏人。
    他不会杀了安小福,而是会将这个孩子养大。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是吐出来的话,却还是恶意的,冷漠的:“我知道你一向是个冷心肠的人。你在意那个女娃,胜过在乎你自己的嫡长女。那如果我告诉你,女娃娃也在我手里,你会怎么样?”
    安玉宁一怔,果然动容。
    谌容笑了,道:“我总会找到让你在乎的东西的。”
    十多年前,或许将近二十年了吧。师父在一个大户人家的后院,找到了这个号称天才的男童。他骨骼精奇,更难得的是悟性奇佳。
    师父教他练武,采取的完全是侠客的方式。偷偷潜入,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教导。他偶尔会被带上,坐在那家的墙头上,看这个据说是天赋高出自己数倍的师弟,和师父一起,在月下翩跹舞剑。
    他生得真好。虽然年纪这么小,面色冷漠如霜雪。剑光夹杂着月色闪过,他的双目却从来平稳,艳丽的双唇,触目惊心。
    谌荣也说不清自己那个时候是什么感觉。师父明显很器重这个弟子,有意倾囊相授,让他继承衣钵。而他,从小练剑,刻苦坚韧。师父却从来不看在眼里。
    不是妒忌。绝不是。
    他是师父的嫡传弟子,也是唯一一直跟在师父身边的弟子。所以师父把芦歌剑,传给了他。他自惭形秽,于是把这柄剑,双手奉上,交到了那个人手里。
    可是却被拒绝了。
    那个时候的安玉宁,年少气盛,正是白衣怒马,风姿飒踏的时候。他是这样说的:“我志不在此,此剑是绝世宝剑,交给我,是糟蹋了。师兄请自己留下吧。”
    谌容不明白。他明明是个绝世剑才,为何说自己志不在此。
    安玉宁又道:“我习武,不过是为了强身。”
    不过是为了强身。
    谌荣突然有一种,将自己最心爱的东西拱手让出,却被人拿来狠狠践踏的感觉。他试着说服安玉宁。他很有耐心,一年不行,就两年,他相信他总有一天会说服这个不走正道的师弟。
    可是安玉宁开始从商。背着家人,背着师父。他手里的财富越滚越大,他这个人也越来越冷漠。他开始流连在烟花场所。跟人争夺花魁,将那烟花女子金屋藏娇。
    谌容打断了他一条腿。
    可是安玉宁不在乎,他只当这是抱得美人归所应该付出的代价。
    然后他却连这个美人也不在乎了。要抢走便抢走吧。
    他好像是没有心的,不管付出了什么,不管自己有什么天赋,全都可以毫不在乎地抛掉。别人的心意也被他拿来践踏。他也不在乎别人是不是玩弄了他。
    当年云霜就是一个例子。她与炼博然相好,炼博然无法为她赎身。她便想办法勾了安玉宁上钩。安玉宁为了她折了一腿,将她带走。然后他谌容,用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成全了她和炼博然。
    她利用了安玉宁,却还让安玉宁担了一个仗着财势夺人所爱的恶名。
    安玉宁是何等聪明,被这么狠狠地阴了一笔,事后怎么会想不通?
    可是他也不在乎。他说,既然云霜另有所爱,那他成全了便是。他还帮他们养孩子,还在她身后把她妹妹带在身边。
    他就像一阵风,总是飞得这么高这么高,谁也不在乎,什么也不在乎。好像你已经找到了他的方向,下一秒,他又与你渐行渐远。
    师父含恨而终。临终之前想见安玉宁最后一面。因为师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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