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等虐吧-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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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为一人神伤,还不如在咱这儿倚红揽翠,肆意玩乐一番。”
霍改仰头,看着大汉,认真而诚挚:“你知道么,我好比是一棵孤独的树,千百年来矗立在路旁,寂寞地等待,只为有一天他从我身边走过时为他倾倒……”
大汉被深深地感动了,这是何等的痴情啊。
“砸不扁他就算我白活!”霍改斩钉截铁兼咬牙切齿地说完了全句。
大汉那倍受感动的心飘到半空被一脚踹回,差点梗死当场。这是……这是何等的凶残啊。
大汉望着霍改飘然而去的背影喃喃自语:“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
大街上叫卖声,讨价声乱哄哄的将霍改的小脑袋搅成一锅乱炖,胃部抽搐着一阵阵泛酸。自昨晚起霍改就一直没怎么休息,也没吃什么东西,完全是靠着意志强撑,这会儿被菊花咒印当头给了一狼牙棒,登时从仙人掌变成蔫白菜。
霍改目光茫然地扫过那一个个小食摊,随手买了包炒豌豆,食不知味地嚼着。一回家,扯开被子就闷头大睡,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日晌午。
梦中尽是白日中的情景,东方未明就依旧半躺在贵妃榻上,地上依然跪着个殷勤伺候的少年,伺候完毕,那少年一回头,赫然,是自己的脸,还带着一副欲求不满的欠抽表情。
霍改顶着一头冷汗慢慢在床上坐起。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立马写一篇虐文,就拿东方未明那厮当主角,以报梦中之仇!
“……东方未明像块破布那样瘫在绒毯上,男人们从他的身上、脸上直直踩过,大声笑谈着出了门。谁也没再多费一个眼神,去关注那个血流不止的玩具。”
给桌子上了好几道水之后,霍改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哼,东方未明又如何,再牛也是本后爹创造的二维角色。不就是勾搭么?把丫掰碎了分析,就不信爷找不到一个可行的攻略!”
霍改将桌子擦干,给自己泡了杯茶,盯着那袅袅升起的氤氲水汽开始了盘算……
‘东方未明这人寡情风流。就像个小孩儿,只要好奇,就会接近。一旦玩腻,就会抛弃。所以,自己若想勾得他动心,必然要显得特别,并能时时带给他不一样的感觉。作为一位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新奇方面倒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如何用这些新奇抓住东方未明的视线。
原著里霍改能引得东方未明频频接触,那是因为东方未明想要将其调。教成一只绝世好受受,东方未明付出了劳动,自然会关注果实的生长。但培养完毕,东方未明却翻脸不认人了。到手了就不稀罕,万仞仑的身心都奉献了个干净,一点挑战性都无,东方未明将其厌弃实在是理所当然。
所以说,第一,自己要扮演一个东方未明从未接触过的类型,并保持新鲜感;第二,要引得东方未明对自己不断付出劳动;第三,要让东方未明尝到甜头,但绝对不能成为东方未明的所属物。’
茶水一点一点变得寒凉,霍改的眉头却一点一点舒展开来。
‘小孩子还有一个特征,那就是从别人手上抢来的糕点永远更好吃。如果,自己成为了一个他可以把玩,却又无法占有的玩具会如何呢?’
霍改放下杯子,自信一笑,冲门外高声吩咐道——
“摆饭!”
酒足饭饱,霍改悠哉剔牙,等会儿去见东方未明穿什么好呢?
禁欲系的会让人很有压倒的欲。望,高洁系的会让人很有染黑的欲。望,当然,还有永不过时的制。服。诱。惑。
那么……就本色出演吧,咱可是个文化人呢。
午阳初斜,正是秦楼楚馆罕人问津的时候。
东方未明百无聊赖地逗着一只受,无聊得直打呵欠:“日日如此,如此日日,真是辜负了好韶华。行露,跟上,爷给你看个热闹的。”
说罢东方未明拎了酒壶,起身走出房门。被唤作行露的小倌连衣衫都顾不得穿整齐,便紧紧跟上。
东方未明一路走到回廊尽头,一手撑着栏杆,勾出半个身子,瞧了瞧下边儿。
东方未明虽住在顶楼,但因为绣被阁整个以回形建造,所以只要从门外的走道扶栏往下看,便能将一楼的大厅一览无余。而东方未明现在所站的位置,正是大厅偏门的正上方。
东方未明回身,举起酒壶道:“你猜猜,待会儿哪个有幸的会被爷淋一头琼浆?”
主子发话了,下属哪有不积极响应的道理。
行露凑上去道:“这白日里,只有龟公或是丫头待在大厅,想来也就他们会有这个荣幸。”
东方未明晃晃手中的酒,挑唇轻笑:“要是是个客人那就有意思了。”
行露惊掩了唇:“客人可受不得这等幸事。”
“受得受不得,你说了不算。”东方未明斜睨他一眼,转身侧倚上了栏杆,双眼紧盯着下面,只等有缘人路过,好赏他一壶佳酿。
红木的雕花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行露忙伸长了脖子,等着看是哪个倒霉催的即将惨遭捉弄。
“呀,怎么是个酸秀才,走错了地儿吧?”行露低呼一声。
“来了来了,主人快倒快倒。”见来人不过是个书生,行露自然是再无顾忌,只等好戏登场。
眼见那小书生走到正下方,东方未明眉梢一挑,轻轻举起了酒壶……
手腕一翻,东方未明却是将酒壶收了回来。
“主人怎么不倒?哎呀,都走过去了。”行露扼腕叹息。
东方未明将酒壶一把塞入行露手中,挑出一抹温柔笑意:“既然如此可惜,那这酒便用你下边儿那张嘴都给喝了吧。”
行露脸色霎时惨白,赶忙告饶:“求主人放过行露这一回,行露那后面还带着伤,受不起酒泡啊主人。”
“一壶不够,想试试两壶?”东方未明笑得越加灿烂。
行露捧着酒直接跪到了东方未明身前,不再开口,只是连连磕头。
东方未明目不斜视地跨过对方颤抖的身躯,下楼去了。他可是好奇得很,一个儒生怎会青天白日的到自己这相公馆来,绣被阁可没有误闯这一说法。
东方未明下得楼来,并不做声,只是倚在绘彩的圆柱边盯着来人的背影放肆打量。
来人双袖覆膝,正襟危坐于雕花圆凳上。看身姿像是十四五岁,一方纶巾将长发细细笼起。一身青墨儒衫,即使衣料颇厚也遮掩不住那窈窕的身形。
东方未明心道:之前在楼上只当是隔得远,所以看着人小。没想到这书生当真年幼至斯。这事儿倒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霍改坐在凳子上,等了半天,见没人招呼自己,只得招招手,唤了个龟奴过来:“麻烦把你们管事儿的请来,我有笔生意要和他谈。”
那龟奴往霍改身后小心翼翼地瞅了眼,随即躬身道:“劳烦您转个头。”
霍改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扭头,正对上东方未明那花嫣柳媚的脸,差点直接从凳子上栽下去。这家伙神马时候来的?!
霍改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东方未明睁眼的样子,和睡着时的慵懒柔媚完全不同,柳眉带媚而晕杀,凤眼藏情而含威。直白点儿说就是从美诱受转眼化身为了女王攻,一看就不大好惹。
“不知这位秀才找在下何事?”东方未明浅笑。这小家伙若真是个书生那可就太糟蹋了,这般风华气度合该在我绣被阁讨食才是。
霍改施施然起身,温雅抬手:“可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
霍改跟着东方未明三转两转,来到一间房前,抬腿进门,只见琴床画桌,金鼎铜壶,斑然可爱。中间地上点着一盏仿古鸡足银灯,有四尺高,上面托着个九瓣莲花灯盏,点着九穗,照得满屋通明。
霍改忍住将那银灯换算成钱的冲动,在桌边坐下。摆出一张严肃认真的脸,低声道:“不知贵阁的小倌可否出堂。”
“可以哟,只是不知您想找哪位出堂?”东方未明眼波流转,挑唇轻问。
霍改十指交扣,一本正经,似乎不是在谈招妓,而是在谈文章:“我想召个满足以下几点条件的小倌。第一,要是曾经的花魁。第二,要干这行五年以上,时间越长越好。第三,要能保证不会泄露任何与我有关的所言所为。”
东方未明缓缓勾勒出一抹明媚艳丽的笑,似是开心至极:“你觉得我怎么样?”
面对着东方未明的踊跃报名,霍改虎躯一震,不是吧,这么容易就上钩!自己魅力有这么大,让东方未明冒充小倌也要勾。搭?既然自己魅力值MAX,不如……顺手占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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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有爱的小剧场时间
【无责任小剧场——所谓家长】
午时:万思齐拆开了每日都有的信。
“禀告老爷,三少爷昨日夜不归宿,且清晨回来之时,衣衫已非昨日那身,新衣华美且有皱褶。观之其人,颜色靡靡,两颊酡红,脚步虚浮,心神恍惚。”
未时:万思齐撕了第二十张纸笺,回信。
“三少膳食全换为清淡之菜与粥食,给他请个嘴严的大夫。传话于他,酉时之后禁止出门,否则板子伺候。请诊之后,速回报。”
亥时:万思齐拆开了加急信件。
“老爷英明,大夫诊后言三少爷乃寒气入体,微感风寒,无需用药,只需在家中静养几日,不沾油腥,以粥养身,勿吹夜风即可。且,三少让小的传话——哥,你家养的牲口都属强盗的啊?那鸽子居然把我买的一整包炒豌豆强叼走了!”
丑时:呼呼大睡的霍改床头,多了整整一盆炒豌豆。盆下压一字条:‘禁止在外胡乱买零嘴吃,要什么让厨房给你做。’
一只肚皮鼓鼓的鸽子在笼子里小小声地打了个嗝儿,这起早贪黑,往返跋涉的日子真不是鸟干的!
作者有话要说:蛋黄要入V了,所以这章算是倾情大放送。
34
34、大鱼乃已然咬钩 。。。
霍改将东方未明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皱眉道:“能换个人么?”
东方未明敢发誓他从这死小子眼中看到了嫌弃两个字。咬牙:“请问在下何处入不得您的法眼?”
“您看起来不便宜。”霍改诚恳坦白。所以,请不要大意地……跳楼大甩卖吧!
东方未明想掀桌,你当你是在菜市场买菜啊混蛋!切齿:“其实在下很便宜。”
霍改了然点头:“也是,你年纪毕竟大了。”
东方未明狭长的眼微微眯起,寒光四溢,一字一顿,杀气纵横:“麻烦你再说一遍,我刚刚似乎没听清。”
霍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语气陡转向狗腿频道:“不知您什么时候方便出堂,在下必定扫榻以待。”
东方未明修长若竹的手指轻击桌面,露出一抹玩味笑意:“如果是你的话,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有空。”
“明日未时,落英客栈如何?”霍改臻首微侧,询问。
“好。”
霍改暗自松了口气,很好,大鱼摆着尾巴游上来了。
霍改起身:“那么我们明日客栈再会,在下任仑,不知你怎么称呼?”
“在下卫茗。”
“那在下先行告辞。”霍改微笑,点头,离开,内心阴暗编排:东方未明不愧是咱儿子,编名字都一个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