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 冯蘅-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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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蘅听了,忍不住轻笑,“哪里,千错万错都是冯蘅的错,黄岛主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冯蘅生气可好?”
黄药师又是轻哼一声。
“那……我们马上回桃花岛?”冯蘅讨好问道。虽然黄药师平时与她都很好说话,但是一旦惹他不快,也是难说得紧。
黄药师冷瞥她一眼,并不言语。
冯蘅看着他紧绷的五官,眉头微蹙,“药师?”即便她有不是的地方,但他也不该是这般神情吧?而且若不是他忙得时常不见踪影,她又怎会被蓉儿说动心思。再说,眼下她不是低头了么?这男人还想怎样?她心中忍不住叹息,这男人,被她宠坏了啊……思及此,她心中微恼,双手往黄药师肩上一推,竟推开了!
“黄岛主既然想要生气,那就继续罢,我也不奉陪了!”她一得自由,便往外走。
黄药师见势,长臂一勾,又将她带回,“你想去哪儿?莫非你还想出去招蜂引蝶不成?!”
冯蘅听了,只觉得这个男人真是不可理喻!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他却纹丝不动,她这下是真恼了,“我想去哪里不是很明显么?谁要与一个丝毫不讲理的人呆在一起?”
黄药师一阵错愕,冯蘅何时试过如此冷声冷语的?错愕之间,竟又让冯蘅挣脱了。
冯蘅看向他,眸中带着隐隐怒气,“冯蘅自从与黄岛主表明心迹后,何时曾招蜂引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黄岛主既然有心要将罪名安在冯蘅身上,冯蘅亦是百口莫辩!若是黄岛主依照中原的七出之条,认为冯蘅不守所谓的妇道,大可与冯蘅恩义两断!”语毕,便扬长而去,独留黄药师一人杵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高考……祝高考党考试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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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蘅走在廊道上,才发现这个院落其实与十几年前的杭州别院有异曲同工之处。那个男人……还真是奢侈,她不由得失笑,但一想起他方才的话,脸色又沉了下去。
“娘亲!”正在她心中恼怒的时候,忽然一个人撞进她的怀中。她一怔,心中先前的不快顿时抛开,“吉儿!”
黄吉放开他,眼中带着谴责的神色看着冯蘅,然后问道:“娘亲,怎么可以独留吉儿与爹爹在桃花岛?”
冯蘅一笑,手摸着他的头,柔声说道:“你与……”她顿了顿,本想说“你爹爹”但是想到刚才黄药师居然说出那种话,她心中怒气又起,深吸一口气,然后再朝黄吉说道:“吉儿不是醉心于自个儿喜欢的事么?娘亲与姐姐百无聊赖,出来走走亦不是坏事。再说,眼下吉儿不也是离开桃花岛了么?”
黄吉乌黑的眼珠定在她的脸上,静静地瞅着她。
冯蘅脸上带着笑意,眼眸微弯,“吉儿,怎么了?”
黄吉看着她,半晌,才说道:“娘亲心中可是有不愉快的事儿?”
冯蘅闻言,一怔,笑道:“不,娘亲见到吉儿,心中欢喜得紧。”说着,便见黄蓉与冯默风一道走过来。
冯默风见冯蘅,朝她作揖,“弟子见过师母。”
冯蘅一笑,“默风,你与蓉儿的事情办得如何?”
还不待冯默风讲话,黄蓉便已抢着说道:“娘亲,那位兄台叫郭靖。蓉儿想请他到咱们这儿来玩,可他说他有要事须得赶往嘉兴,所以冯师兄便让他走了。”
冯蘅此时心中本就没有心思再管旁的事情,听得黄蓉如此说道,便不再放心思于郭靖身上。然后看向冯默风,“默风,这个别院可还有空房?”
冯默风闻言,微微一愣,不知道冯蘅为何无缘无故问起这个,但也恭敬答道:“师母,有的。”
“没有!”冯默风的声音刚落,一道冷清的声音随即在他们身后响起。
冯蘅闻言,抿了抿唇,并未回头。
冯默风、黄吉与黄蓉三人均是一愣,看了看冯蘅,然后又看向脸上神色极其不佳的黄药师,明显得感觉到这两人间不同于往日的气氛。
黄蓉看向黄药师,那双眼眸睁圆了,何时见过娘亲这样的神态对待爹爹?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黄吉的那双黑眸则来回在冯蘅与黄药师之间看着,最后下了定论,娘亲向来脾气极好,若是此时她生气了,那定然是爹爹不对!
冯默风则是左右为难,师父师母显然是吵架了啊,这让他这个做徒儿的如何是好?帮了师父日后师母定然不会帮他,若是帮了师母,日后师父定然不让他好过。再三思量,他决定明哲保身,保持沉默会比较好。
冯蘅本就无意将两人之间的矛盾放在儿女面前,于是按捺下心中的不快,朝冯默风浅浅一笑,说道:“默风记性欠佳啊,既然没有,怎会记成是有的呢?”语毕,又朝黄蓉说道:“蓉儿,你爹爹有事要与你说,你跟他去罢。”说着这些话时,却是并未回头看黄药师一眼。
黄药师闻言,一双眼直射她后背,直想将她的背瞪出个窟窿。
黄蓉与黄吉见状,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更是肯定:爹爹与娘亲定是吵架了!
然后又听得冯蘅继续说道:“吉儿,你也随你冯师哥去安顿罢。”说完,便径自往前走。黄吉看着冯蘅的白色背影,张张嘴,最终又阖上,眼睁睁地看着冯蘅的身影消失在廊道的拐角处。
良久,几人拉回视线,然后一致落在站在他们身后的黄药师身上,尤其是黄蓉的目光,显然就是“爹爹你可是干了什么过分的事情”的神色。黄药师被看得恼羞成怒,一甩衣袖转身便走。
黄蓉看着他的背影,猛地回神,朝他喊道:“爹爹,娘亲不是说你有事要与我说么?”
只听得黄药师的声音传来,“无事!”
三人面面相觑,看着冯蘅与黄药师两人各自消失在相反的方向,忽然觉得外面明媚无比的天气此时变得惨淡不已。
*********
夜晚已至,冯蘅却是迟迟未回房间,只坐在院中的竹亭中。
她只手托着下巴,似是在寻思。忽然有人在她的头上一敲。冯蘅一怔,往后看却不见有人,心中狐疑着回过头来,却见一个酒壶出现在她的视线,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七公!”
来人正是洪七公,只见他背后仍旧背着他心爱的酒壶,手上却也拿着两个酒壶。他走至亭中,将手中的酒壶放在石桌上,然后跳上栏杆上坐着。“蘅丫头,多年不见,你变了许多。”变的不是容貌,却是身上那份气质,比以往更加娴静也更具风情。
冯蘅看向洪七公,抿嘴一笑,说道:“与七公许久未见,七公的风采仍旧不减当年,冯蘅好生敬佩。”
洪七公哈哈大笑,摆摆手,“我说阿蘅,你也别与我客套,在你心中,我老叫花子的风采哪能与你家夫君相比!”
冯蘅细长的双眸看向洪七公放在桌上的酒壶,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七公此次前来定是带了美酒,可是要与冯蘅痛饮一杯?”
洪七公又是哈哈一笑,说道:“美酒是定然的。不过我是听到丐帮消息,说黄老邪在此出现,所以特来找他喝酒顺道打架的!”
冯蘅听了,但笑不语。丐帮不愧是天下第一帮派,消息之灵通实是让人望尘莫及。
洪七公又朝冯蘅挤眉弄眼,笑着揶揄道:“阿蘅,老叫花听说今日有一名仪表不凡的年轻人,让黄老邪给断了手骨啊,这可是真的?”
冯蘅一愣,随即淡笑着反问道:“何时开始七公竟关心起这等小事啦?”
洪七公哈哈一笑,说道:“还不是黄老邪那老怪物行事太猖狂,让人传得绘声绘色的么?”语毕,拿过背后的酒壶“咕噜咕噜”地往口中灌酒。然后又拿起一壶酒,往冯蘅方向一推。
冯蘅见推至跟前的酒壶,微微一笑,抬手拿起酒壶打开,举手向洪七公示意,然后仰头喝了一口。“七公可是有要事来找药师?”
洪七公整个人靠在栏杆上,十分惬意。“是啊,黄老邪多年未离开桃花岛,我老叫花想看看他在桃花岛上练了什么厉害功夫啊!”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与黄药师打架向来是洪七公最喜欢做的事儿了。
“那好极了,我也想看看七兄这些年来功夫如何!”黄药师的声音在竹亭外响起,冯蘅抬眸看去,只见黄药师长身玉立地站在竹亭外面。她并未迎上去,只朝洪七公笑道:“七公,你要找的人可是来了,冯蘅失陪啦!”
洪七公看向冯蘅,正想说“去吧去吧。”
谁知黄药师却说道:“阿蘅,想起来七兄还是你我的媒人,多年不见,还是与我一道陪七兄稍坐片刻罢。”
洪七公与冯蘅闻言,均是一愣。
冯蘅见黄药师如此说道,心中无论如何不想面对他都只得坐在原地,然后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说道:“黄岛主说得极是,冯蘅方才真是失礼了。还望七公不要见怪才好。”
黄药师黑眸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然后走至她身旁坐下。
洪七公看着这两人,心中飞快地转着,然后听得他哈哈大笑着说道:“见怪倒是严重啦,只是阿蘅,你亦晓得我老叫花垂涎桃花岛上的佳酿颇久,何时你这女主人也送我几瓶?”话虽是对着冯蘅说,但目光却是带着戏谑看向黄药师。
黄药师脸色平静无波,神情自若地看回去。洪七公讨个没趣儿,摸摸鼻子又喝着抱在怀中的美酒。
冯蘅不由得轻笑出声,说道:“七公,这又有何难?桃花岛上黄岛主珍藏的佳酿可多着呢,桃花酿自然不在话下,黄岛主近几年还酿起了梅花酒,连以往冯蘅曾与七公说的法酒,黄岛主都有珍藏。若是七公到桃花岛,冯蘅若能做主,自是七公爱拿多少便拿多少。”语毕,眼眸微弯地看向黄药师。
黄药师注视着她,然后淡声说道:“你自是能做主。”
冯蘅闻言,朝洪七公开心一笑,说道:“七公,你可听到啦。”
洪七公闻言,脸上乐开了花,问道:“那阿蘅,你何时带我回桃花岛拿酒哇?”
冯蘅正要说话,却听到身旁的黄药师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七兄不如明日就随我们回桃花岛。”
冯蘅猛地抬头看向黄药师,心中又惊又怒,若不是碍于洪七公在场,她心中怒气早已爆发。
洪七公也是一怔,看向黄药师,然后笑道:“好罢!黄老邪,叫花子认识你这般久,你就这次最爽快啊!”然后看向冯蘅,笑道:“阿蘅,可好?”啧啧,他最头疼这种家务事了,只是无功不受禄,白拿黄药师那么多珍藏,总得回报一下以示他洪七也是很够朋友的!
冯蘅牵了牵嘴角,笑道:“自然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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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蘅回到房中,对着桌上忽明忽暗的烛光,脸上已是神色不定。黄药师与洪七公要打架,那他们到一边儿打去。可她却是愈想愈气:黄药师吃定了她不会当着七公的面让他难堪,可他也未免太过霸道,她眼下还在生气呢!
黄药师回房,见冯蘅神色,坐在她身侧的椅子上,暗自低叹,说道:“阿蘅,为何还未歇下?”他刚才在竹亭中见她手中拿着七兄给的酒,一口接着一口地喝着,想必已是微醺了。
冯蘅闻言,并未睬他,径自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清茶。
黄药师见状,以为她是倒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