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 冯蘅-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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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见到冯蘅走进来,很开心地飞奔过去抱住她的双腿,“娘亲!”
冯蘅微微一笑,弯腰将黄蓉抱起来,只见她玩得满头大汗,小脸红彤彤的。她面带微笑朝梅超风说道:“超风,我来找蓉儿。”
梅超风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师母,若是无事,便让小师妹在这儿多呆一会儿吧。”
冯蘅看着满头大汗的黄蓉,抬起一只手帮她把汗擦了,微笑说道:“只怕蓉儿在此会让你很头疼呢。”
梅超风看向抱着冯蘅脖子的小黄蓉,微微一笑,朝冯蘅说道:“师母,不会的。能帮忙师母照看小师妹,弟子心中自是欢喜不已的。”抬手在黄蓉红扑扑的嫩脸上摸了一下,又笑着说道:“弟子现在没有练功,师妹在这儿玩,还能替弟子解闷呢!”
黄蓉听了,笑眯眯的点头,“嗯,就是就是!”
冯蘅笑瞥了黄蓉一眼,“就是就是……你知道什么?”
黄蓉嘟起嘴,看着冯蘅。
冯蘅看着她,好气又好笑,“你呀,分明是见你爹爹在书房无暇管你,所以偷偷溜出来玩。”
黄蓉被冯蘅指出意图,笑嘻嘻的将脸贴到冯蘅的脸上,“娘亲,可不要告诉爹爹我偷溜出来。”
冯蘅只笑不语。就在此时,冯默风了走进来,黄蓉开心一笑,“娘亲,是小师兄回来了!”说着就要下地想要奔过去。
冯默风朝冯蘅一揖,“弟子见过师母。”
冯蘅微微一笑,“嗯,都是自家人,默风无须多礼。”然后将挣扎着的小黄蓉放到地上。
小黄蓉一得自由就奔过去,想抱住冯默风的腿。谁知冯默风微笑着退开两步,不让她接近,“小师妹,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这小家伙无端端要主动来亲近他,通常都不会是有什么好事。
黄蓉眨眨眼,不吭声,只朝他笑得一派的天真烂漫。
冯默风扬起眉。“好,你不说,那我可不睬你了。”
“啊?小师兄你不睬蓉儿?”黄蓉脸色好委屈地看着他。
“……”他觉得自己的处境更危险了。
“师兄,抱!”她忽然甜笑,整个人往冯默风扑去。
若是冯默风此时后退,她定然是要四平八稳地趴在地上的。冯默风见状,只好认命地让她扑上来。然后眼角暗抽,果然不出所料,大腿一阵酥麻无力。这小家伙就是吃定了他不会让她摔倒……手上居然暗藏乾坤,肯定是师父制造的放在那逍遥环中的细针……
“小师妹,师兄与你有仇?”
“没有。”小黄蓉眼眸弯弯,放开了抱着他大腿的小手。
“……既然没有,你也不用拿师兄来试药吧?”他眼角还是忍不住抽搐。话音刚落,只听得“咚”的一声,冯默风应声而倒。
作者有话要说:
黄蓉,在我吐血三升之后,终于……出来了……
最近在看各种财务报表,然后各种眼花缭乱……泪目~
试探之始
“蓉儿!”黄蓉还来不及得意,就听见冯蘅那轻柔且带着威严的声音。这下死定了,当每次娘亲那温柔的声音带着威严的时候,就是她遭殃的时候了……
“娘亲……”矮矮小小的人儿转过头来,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冯蘅。
冯蘅敛了笑意,走过去俯□察看冯默风的情况。然后将身上的一个小瓷瓶拿出来放至冯默风的鼻端。只见冯默风眉头微皱,然后转醒。
冯蘅站直身子,看着眼前的黄蓉,“蓉儿,你手上的细针可是你爹爹给你的?”
黄蓉抬眼看了冯蘅一眼,然后又低下头,那双小手绞得跟麻花似的。
冯蘅看着她的模样,忍住叹息的冲动,这个小家伙究竟是怎么翻出来这些东西的?冯蘅眉头微蹙,然后看向醒过来的冯默风:“默风,可有不适的地方?”
冯默风有些尴尬地拍拍身上的衣裳,“回师母,弟子无事。”居然被小师妹放倒了,这是多么丢脸的事情……
“嗯,无事便好。”冯蘅说着看向黄蓉,眼睛微眯,然后问道:“蓉儿,你知道该怎么做的了?”语气轻柔,但却让人觉得威严。
黄蓉看着她,然后低下头,“知道。”
“那你要做什么?”
“要去书斋向爹爹领罚。”
“还有呢?”
黄蓉扁着嘴,转向冯默风,小小的个子一鞠躬,嘟嚷着:“小师兄,对不起,是蓉儿不对,您大人有大量,肚子里能撑船,原谅蓉儿吧。”
冯蘅看着她的模样,顿觉头疼不已。这个女儿,究竟像谁?怎么就这么顽皮?
冯蘅看向冯默风,微笑道:“默风,你带她去找她爹爹,一定要她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她顿了顿,又补充说道:“你也不许包庇她,我晚上自会向你师父求证。”
冯默风一愣,然后看了看整个小脸垮下去的小黄蓉,忍住笑意,“是,师母!”
冯蘅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去罢,我与你超风师姐尚有事情要谈论。”
冯蘅看着冯默风抱着黄蓉走出院子的背影,微笑着轻轻摇头,然后转头看向梅超风。只见一身粉色衣衫的梅超风正怔怔看着他们的背影出神。
冯蘅想起在杭州别院初见梅超风时她才十二三岁,眼下已过了将近十年了。说起来,梅超风这般年岁早就该论及婚嫁了。思及此,她忆起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于是轻声唤道:“超风?”
梅超风还是看着冯默风他们远去的方向出神。小师妹已经三岁多了,若是自己与陈玄风成亲了,也早该是要生儿育女的时候了。但是师父有时候虽然和他们其乐融融的模样,但心中似是对她跟陈玄风私犯门规还有所芥蒂,所以他们也不敢提及二人的事情。想到这儿,她又是幽幽一叹,心中无限惆怅。
冯蘅见梅超风仍在出神,全无反应,于是手伸过去在她眼前一晃,“超风。”语气里带着莞尔。
梅超风恍然回神,低下头:“师母!”
她看着梅超风,浅浅一笑,柔声问道:“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梅超风垂下双目,只见冯蘅的白色裙摆在风中微扬着。只听得她说道:“师母,弟子看着小师妹,忆起弟子幼时,亦有众人怜爱。不料后来爹爹娘亲亡故,留我独自一人被恶人所欺。”她的语气带着感伤,想起过去曾有的颠沛流离,相比之下,在桃花岛上的安稳显得弥足珍贵。若是……若是与二师兄的事情能得到师父的认同,那就更好了。想到这儿,她心中又有种无力感。
她抬起一双眼睛看向冯蘅,强自一笑,又说道:“后来幸得师父将我于恶人手中救下,弟子才幸免于难。弟子过去做了一些错事,所幸有师母循循诱导,才猛然醒悟。如今弟子得留在桃花岛,已经很满足了。”
冯蘅看着梅超风,她的眉宇间少了以往年少时的稚气及那隐隐的狠辣,取而代之的,却是娴静中带着些幽怨。脸色略显苍白,也没有以往那种健康的红润。想起以前她在桃林中抚琴,而梅超风舞剑的情景,再看看眼前郁郁寡欢的姑娘,她心中亦是不禁要感叹物是人非。
冯蘅心中叹息不止,脸上却是微笑着,放柔了声音,“超风,你的心事我自是明白,我与你师父商量,择日让你与玄风成亲。如何?”
梅超风闻言,目中顿时盛满惊讶,然后忍不住红了眼圈儿,“师、师母,我、我与二师兄……真的可以吗?”话音中的颤意,明显的泄露了她的心情激动。
冯蘅微微一笑,拉着梅超风的手到院中的石桌一道坐下,然后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给她。
梅超风呆呆地拿着冯蘅塞过来的酒杯,不可置信地看着冯蘅。
冯蘅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微笑说道:“超风,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灵风他们早有家室,你与玄风早该要论及婚嫁了。”只是要说服黄药师,真的是一项极为艰巨的工程啊……
梅超风听了,胸口一热,“师母……”她拿着茶杯的手微微抖着,竟将茶水都泼出了一些。
冯蘅见梅超风如此激动,心知梅超风这些年来定是一直都在为这事烦恼。她伸过手去,将梅超风手中的茶杯接过,放在石桌上。然后听得她柔声劝慰:“超风,你师父心中待你与玄风,是挂念着的。”之所以迟迟不愿提及他们的婚事,不过是每每想起他们私犯门规,便是一阵不快而已。
梅超风闻言,泪盈于睫,轻声说道:“弟子明白。”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却还在隐隐颤抖着,足见其心情之激荡。
“你明白就好。”冯蘅微微一笑,又续道:“超风,以你师父的性子,让你与玄风在桃花岛上留下来,实属不易。但这些年来,玄风将岛上事物处理得井井有条,不论怎样,亦能将功补过了。”
冯蘅以往也曾试图说服黄药师让他们早日完婚,但黄药师总是不愿意。一则是黄药师心中对他们过去的过错还是有所芥蒂;二则黄药师爱面子,门规由他所定,若是让梅超风他们完婚,不就说明他所定的门规有不妥之处?所以他也是端着面子,迟迟不愿松口。
梅超风听了,想起这些年来自己心中烦恼的事情终能解决,喜极而泣,眼泪滴落在眼前的地面上。
冯蘅浅浅一笑,伸手递过一条手绢,柔声说道:“超风,你与玄风的事情终于可以解决,应当开心才是。怎的又流泪?”
梅超风接过她手中的手绢,擦了眼泪,看着冯蘅,“师母,弟子是太过欢喜了。但师父那儿……”想到黄药师,方才的欢喜顿时减了几分,心中又是忐忑不已。
冯蘅站起来,走至种植在旁的桂花旁,笑道:“超风,此事你不用担心。中秋将至,你曲师兄他们说想回来看望师父与蓉儿,我已经叫你师父让他们一道回来。你与玄风的婚期,便定在中秋前后吧。”
要说服黄药师再办超风他们的婚事,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超风这般年岁,已经不能再等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定下来再说。冯蘅衡为这桩事也已苦恼了几年,此时也有不耐,只为了那个男人的面子,累得众人心中难受。她想着黄药师绝不会像待梅超风他们那样待她,于是心中一个发狠,干脆先斩后奏,把陈、梅二人的婚事说出来。
梅超风的目光,定在冯蘅的脸上。她想起,当日在杭州别院初见冯蘅时,得知冯蘅是师父的未婚妻。她表面恭敬,但心里却想着那样的冯蘅美则美矣,但却不该站在师父的身侧。于是心中对冯蘅不以为意,放任自己心中对师父的爱慕之情。后来她嫉妒冯蘅拥有师父所有的注意力,心生歹意,用瑶光姑姑的死讯打击冯蘅。冯蘅知道她的意图后,并未要师父将她赶出桃花岛。她虽心中感激,也会在冯蘅抚琴时舞剑,但那不过均是心中念及冯蘅乃是长辈,且是她敬仰的师父所喜欢的人。她对冯蘅,始终是无法亲近。
直至她与二师兄偷盗经书,看见冯蘅夹在经书中的家书,方知冯蘅用心良苦。她与陈玄风若是盗走经书,不仅只能亡命江湖,还有可能会祸及几位师兄弟。最终,她与陈玄风抱着必死之心,折回桃花岛请罪。事后冯蘅为他们所做的种种,她都晓得并且感激。但直至此刻,她方真真正正认识冯蘅,方明白为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