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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黯乡魂-第92部分

小说: 黯乡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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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是疑惑,对着北冥道:“北冥殿下,这位公子一点都不像中毒啊。”

“中毒?”我笑了,“我几曾中毒,倒是北冥兄身份很是奇怪,为何大家都叫北冥兄为殿下呢?”

北冥淡淡地笑了,看了一眼靠在门外的随风,他身上穿的是我的白色长衫,乍看之下,多了几分冷漠。

只听北冥随意道:“先生没有中毒最好,因为昨日在先生的酒菜里发现了毒药,而先生吐在地上的血也含有毒物,北冥不放心,因此才借来了御医,现在看来,是北冥多虑了。北冥明日便会离开邶城,希望下次来看先生的时候,能得到一个可喜的答案。”

我淡淡地笑着,笑容一直撑到北冥离开。我拧紧了眉,这个北冥还真是有点难缠。

“随风。”

“什么事?”他的伤尚未复原,脸色还有点苍白。

“昨晚跟你交手的刺客知道是什么来历吗?”

随风垂了垂眼睑,低沉道:“知道,但我怕说出来你会伤心。”

“怎么会?”我很是疑惑,“你快说,这是命令!”

随风叹了口气。那神情仿佛是拿我没辙:“好吧,他们是红门的人。”

“红门!”我惊了一下,只听随风冷哼道:“没想到水无恨居然想杀你。”

“不是他。”我很肯定地说着。随风脸上挂着嘲笑:“看来你对水无恨很信任啊,他要杀你。你却还在帮他说话。”

我看着有点生气的随风,正色道:“有些事,你并不知道,就是夜叉喜欢水无恨。随风有点惊讶地看着我:“难道是她?”

“恩,应该就是她!”如果这个女刺客是红门的人。那必定就是夜叉,也只有她,完全有理由杀我,这女人守护自己的男人地方法还真是有点极端。。。难道杀了我,水无恨就会彻底忘记我而爱上她?哎,可悲的女人。

既然知道是她,我反而不怕了,心情立刻轻松不少,整理一下东西。准备出门,然后对着门外的随风道:“今天给你地命令,就是好好休息。”

“那你去哪儿?”他很是担忧地看着我。我笑道:“去书场,放心吧。昨晚你重创了她。她一时半会也不会再来杀我,我会带着如花。”我露出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容。

他皱着眉看了我好久。才首肯一般地点了点头。

带着如花去书场,我听思宇说过,书场在郊外,而且规模相当大,说思宇不关心我地感受,其实我何曾关心她在做什么?整天只知道躲在自己的世界里,贪恋平静,现在想想其实自己跟幽闭青年有什么两样?

沧泯对我的打击的确不小,朋友的利用,身边人地欺骗,还有一大堆人的居心叵测,让我应付地疲惫不堪。现在是时候忘记他们,做回快乐的自己,至少别让思宇的心思白费,也该为她做点事情。

如花护在我身后,只是那样站着,就已经“威风八面”,再加上他板起脸,还真有保镖的样子,其实如花平时是一个很爱笑,很憨厚的人。

到了书场,门口的侍卫拦住了我们,说要看通行证,应该就是工作证一类的东西。我说我是云飞扬,他们将我左看右看了一番,然后进去通报。

他们不认识我倒也正常,我从没来过书场,因为之前我从不关心思宇的工作,而我最常去地就是天乐坊,小老百姓不知我是谁,那些达官贵族倒都认识了我。

不久之后,他们带着一位老先生走了出来,老先生向我问了几个关于书册的问题,见我对答如流,便恭敬地将我迎了进去。

老先生是这个场子的负责人,姓于,我也是第一次来书场,工人们都好奇地打量我,但在看到如花地时候,又纷纷退避三舍。呵……人就是肉眼动物。

“真没想到云先生会来啊。”于老先生在一旁引路。

我笑道:“我从没来过书场,今日特来看看,韩爷和宁公子呢?”

“哦,他们在帐房,老奴这就带你去。”

“多谢老人家,秋雨没给大家添麻烦吧。”

于老先生笑了起来:“怎么会,先生您这位弟弟可真是聪明无比啊,他提出了许多改良方案,让我们的纸质更佳,而且,他还提出了一个叫什么流水线地方案,现在我们出书地效率和质量都比之前更快、更好。

还有旧书促销方案,新书推广方案,总之一个接一个主意层出不穷,让我们大开眼界,非但工作没以前累,反而比以前更好更快……”

于老先生在一边赞不绝口,我听着频频点头,人家在夸谁?俺家思宇耶,顿时觉得脸上贴金,不知不觉走路都神气起来。

到底是学营销和企划的,理论和实际相结合,才是更好地学以致用。

走到帐房地时候,还没进门,就听见韩子尤和思宇争论的声音。

只听思宇道:“我说这个行不通。”

“怎么行不通?”

“如果堆放太多,容易自燃,而且进入梅雨季节,防潮设施跟不上,就容易发霉出虫,人家老板养房、养马、养小妾,你韩爷就养虫。”

正听见这话的于老先生忍不住笑了,笑声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他们看见了我,思宇就迎了出来:“飞扬,你来了,太好了,正好,你来说说,这行不行?”

我被思宇拉进了房,原来桌面上是一间仓库的图纸。

韩子尤指着图纸解释道:“因为现在效率比以前高,所以打算再造一个更大的仓库,可思宇说仓库太大,防潮设施难以跟上,还容易引起火灾,飞扬,这书放得好好的,怎会自己烧起来?所以我不赞同秋雨的看法。”

思宇说的也有道理,古代防潮设施很简陋,不像现在装几个除湿机就解决问题,古人大多用干稻草和石灰吸湿,然后白天的时候就打开天窗散潮,而干稻草易燃,石灰容易积攒热量,一旦达到自燃点,这损失就难以估计。

当然跟韩子尤说自燃点就是对牛弹琴。

其实两个人讨论来讨论去就是仓库大小问题,我笑道:“这样吧,在这里中间,做一堵防火墙,把仓库一拆为二,这样你们没意见了吧。”

两人都同意地点了点头,有时一旦争论起来,只想着如何找出对方话语的漏洞,而忽略了解决问题的方法,所以说人是情绪化的动物,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两个人,其中一个看见我,微微低下了头,是小露,还真是好久没见到她了。

“这是……云先生?”小露没跟我打招呼,倒是她边上那个清丽的小丫头很是惊讶地看着我。

我颔首道:“正是在下。”

“天哪。”那小姑娘轻声惊呼了一下,然后给我道了一福,“小女子陆雅雅,见过云先生。”

原来她就是陆雅雅,我下意识地看向思宇,她的脸上正阴云密布,看来以前我真的错过了很多,好,就让我现在全部补回来!

“陆姑娘好。”

她娇笑着跑到韩子尤的身边:“子尤哥哥,今日云先生来,您怎么不事先通知一声,姐妹们一定会乐疯的。”我仔细观察着陆雅雅,她的举止大方得体,面对韩子尤也没有矫揉造作,不过这声子尤哥哥倒很是亲热,也难怪思宇要吃醋。

“飞扬。”思宇走到我的身边,脸色有点难看,“我带你去参观书场。”说着就拉起我出门。

这一个下午,与其说是参观,不如说是听思宇唠叨更为妥贴。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她一个下午不停地说啊说,从我写书到出书,然后卖书,再后来是工厂的设计,仓储,每个环节,每个步骤,她都说地详详细细,甚至最后说无可说了,她就开始说员工的基本情况。

然后我就取笑她鸡婆,她却说,作为一个好的管理者,如果连下面员工的基本情况都不了解,又怎能更好地管理员工?员工的情绪直接关系到产品的质量和产量。于是,她又开始跟我讲管理学。

吓得我当场开溜,直接回家。

拜托,穿越让我唯一开心的就是不用再进修,不用考职称,不用再面对枯燥的书本,她却要给我上课,我能不跑吗?

第二卷——三十八、推一把

一连三天我都跟着思宇他们,仔细观察她和韩子尤的相处,我可以基本断定,他们是喜欢彼此的,韩子尤比较明显,思宇还比较被动,不知怎么了,总觉得他们之间就这样保持着一种奇怪的距离,可能是彼此误会着什么,认为对方并不喜欢自己,看来需要推一把。

至于思宇对余田,应该是一时的迷恋,毕竟余田的样貌实在让人迷恋。而思宇对那黑衣人,应该是崇拜。有时这些感情与真正的爱情实在很难分辨,人的感情真是复杂。

期间,诺雷来找过一次思宇,但当时因为我们都在书场,所以也就没有碰到,我想,他应该可以感觉到思宇是在有意回避他,希望他从此放手。毕竟他是国主,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随风这三天都在运功疗伤,再加上膳食的调养,他的血色也恢复如初。三天的距离,三天的冷静,让我和他再次回到当初在虞美人的关系,恰意而平静。

月朗星稀,他此刻正盘腿坐在树下调息,身上穿着他的玄色长衫,听他说他的行李在竹舍,本以为他会回竹舍住,结果他却把包袱拿来彻底赖在了无雪居,我取笑他是群居动物,他也不以为然。

他总是穿深色衣服,深色让人觉得凝重和威严,无形之中带出了他的成熟和神秘。其实我觉得他穿淡色也很好看,就像那天他穿着我的白色长衫,我就觉得眼前一亮,差点无法拔开自己的视线。可他却说穿着我的衣服让他无法集中精神疗伤,容易走火入魔。

他这句话让我琢磨了好久。我猜可能是他毕竟知道我是女人,所以出于大男子观念,穿女生的衣服。会让他觉得便扭。

我坐在他地对面,等他运功结束。

淡淡的月光洒下来。把他的脸映地苍白,一只萤火虫从他面前飘过,将他地脸染成了绿色,有点慎人。

“你哆嗦什么?”他幽幽地睁开眼睛,更像是诈尸。。。我不由得惊了一下,而后看见他有点失落的眼神,“你就这么怕我?”

“没有。”我缓了口气,正色道,“现在我要给你下命令。”

他原本失落地脸变得面无表情,深沉的眼神布上了一层凝霜,淡淡道:“你说吧。”

“我下面要问你几个问题,你一定要老实回答。”

“好!”我盯着他的眼睛,开始问一直困扰我的问题。

“我们三个是不是天机星?”

随风当即愣住。可见他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而且如此地突然。

“是不是?”我再次逼问。

他的神色渐渐恢复如常,定定地看着我。然后我清晰地听到了他地答案:“是!”

“那天书是不是笔记本“是。”

“那你去沐阳是不是要得到我的天书?”

“是。”

“那你在我们身边是为了……为了……”我低下了头,心里有点乱。看着自己交错的手。不知所措。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敢发问,是怕他说谎。还是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

“云非雪,你到底想问什么?”没想到随风反过来催我,我咬了咬唇,定下心神问道:“是为了得到我们,还是为了保护我们,或是为了……消灭我们?”

我直直地望进随风依然冷若寒冰的眼睛,在那冰层的深处,似乎正有一小搓火焰跳跃着。

他的脸,沉了下去,撇过头不再看我。

我发急地抓住了他的胳膊,质问他:“是不想说还是不想回答。”

他的胸膛大幅度地起伏了一下,忽然甩开我地手愤怒地看着我:“云非雪,我没想到你居然会问出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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