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甄嬛传同人)陵容传-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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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庄一路行去姬宁宫,她脸上的春意不知被多少人看了去,如此大意,后宫里哪个不是人精,如何瞒得过?可是,那是眉庄啊,我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露出如此大的破绽,引来杀身之祸?!我站起身,提声唤道:“喜儿,进来为本宫更衣!”
捧着人参乌鸡汤去了仪元殿,玄凌正招了大臣们议政。我拦住要进去通报的李长,笑盈盈的道:“皇上为国忙碌,本宫也就不进去打扰了。”顿了顿,道:“公公借一步说话?”李长一怔,为难的看了看仪元殿紧闭着的朱红大门。我道:“本宫只打搅公公一小会子,必不会影响公公办差。”李长哈腰笑道:“是。”跟着我走开几丈。
我看着手指上的护甲套,笑问道:“听说昨夜皇上去了棠梨宫?”皇上招妃嫔侍寝,每夜都会遣人知会我们这些或有位分或有恩宠的嫔妃。是以,皇上去了棠梨宫并不是什么秘密。李长爽快道:“是,皇上昨夜是去了棠梨宫。”
我冷下脸来,道:“怎么本宫今日却听说皇上去了滟常在那里?难道是有人使了什么把戏,特意打惠贵嫔的脸?”李长连忙道:“湘妃娘娘误会了,昨夜并没有人去棠梨宫请皇上。”言下之意是皇上是自己走的。
玄凌自己要走,我也不能多说什么,只是愤怒不悦之色丝毫未减,道:“自菀容华出宫,皇上就从未踏足棠梨宫,连带着惠贵嫔也失宠许多。好容易皇上去了,却不留宿,这叫后宫怎么想?叫惠容华的脸面放哪里搁?”李长苦巴着脸,知道我今日给皇上送汤是假,为惠贵嫔打抱不平是真,唯唯的听着,不敢插话。
我抱怨了一通,接着问:“皇上相继去了惠贵嫔和滟常在两处,彤史上怎么记载的?”李长道:“只记了滟常在。”我大怒,道:“怎么只有滟常在!皇上在莹心殿停留了那么久,若是他日惠贵嫔有喜,彤史上却没有记载,这要皇嗣如何自处?!”
李长擦了擦额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心里叫屈。昨夜他虽然没有跟进去伺候,但他就守在门外。皇上和惠贵嫔有没有做那事,他听得一清二楚,自然是不用记载的。然而,他也知道我是来为惠贵嫔争脸面的,而惠贵嫔又与菀容华关系匪浅,心里衡量一番,道:“奴才立刻就着人添上。”
我不意李长如此好说话,有片刻惊奇。但不拘他是处于什么理由答应,只要彤史上有了这一笔记载,眉庄今日的破绽也就不是破绽了。我重又绽开笑颜,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塞给李长道:“公公今日给本宫的人情,本宫记下了。”李长也笑着连道:“不敢。”
目的达到,我甩着帕子,将那汤罐随便丢给李长,径自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我来更新了
第五十九章 等到敬事房传来消息,玄凌在昌昭仪那里安歇,我身着宝莺的宫女服饰,只带着周源抹黑前往锦冷宫。华妃已经得到我要来的消息,燃着一支烛火静静等待。
看着华妃平静的面容,我有些欣喜她没有了上一次见面时的扭曲疯狂,笑着道:“许久不见,娘娘的气色好了很多。”华妃哼了一声,道:“你捎来的佛经还有那么一点子意思。”我闻言笑道:“佛经能令人摒弃浮躁,安神宁心。我没事的时候,也是常看的。”华妃嗤笑道:“所以湘妃娘娘潜心修佛去了,哪里会管朱宜修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甄嬛那个贱人也能重新回宫。”
我并不在意她话里的讥讽,自顾坐下道:“我今番来见你,就是为的甄嬛。甄嬛因为皇后设计,离宫四年清修,母女分别,家族衰败,仇不共天。她现在虽然对皇后表面恭敬,但心里如何想的,不问而知。”顿了顿,我看着她道:“甄嬛虽曾与你敌对,但请你看在现在同一目的的份上,暂时不要动她。”华妃斜睨着我,讥讽道:“湘妃娘娘果然与她交情深厚,不仅将恩宠拱手相让,还巴巴的跑来我这里为她求情。”
我看着她满脸的讥诮失望,用一种稳操胜券的平静口吻道:“甄嬛肚子里的孩子,是玄清的。”华妃大怔,忽而仰面哈哈大笑。“好,好,好!”她的笑声里有一种长久抑郁的舒畅,连道三个好字,话语里满是赞赏,“本宫原一直瞧不上她,如今才是真的服了。好胆识!”她继续大笑着,笑到最高音处戛然而止,恶意而怨毒的道:“他也有今天!”
我呼吸一滞,不敢置信的望向她,这样兴奋而仇怨的表现,难道华妃她一直是恨着玄凌的?华妃双手俯撑在桌面上,凑上来的脸几乎要挨着我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道:“你知道了?”她的呼吸吐在我的脸上,滑湿而黏腻,犹如一条剧毒的蛇,在用它猩红的蛇信舔舐。直到此时我才深刻的明白,华妃她并没有宁静,她的灵魂一直被仇恨煎熬着,只是,她学会了隐忍。我为我的发现心头惊惧,怔怔道:“什、什么?”
她优雅而妩媚的后退,重新坐下,平淡着说着,仿佛只是在说天气真好一样:“本宫一直深深恨着那个万万人只上的人那,恨不能剥其骨噬其肉。”我被这话里的滔天恨意激的浑身发冷,不自觉的环上自己的双肩。华妃讥笑道:“怎么,怕了?后悔与本宫合作了?可惜,”她喋喋的笑了,“已经晚了!”
我默然不做声,心里几乎被悔意淹没。我即使不爱着玄凌,但也从未有要弑君这样不要命的念头。而华妃,我抬头觑见她眼底幽暗燃烧的冥火,她的仇恨并不是随口说说。
“你以为你当初避重就轻的将责任全部推给皇后,本宫就信了?这五年来,本宫慢慢的慢慢的差人打听,”她艳丽的五官一阵抽搐,形容可怖,“本宫的孩儿,本宫的爱情,本宫的族人!”她的牙齿摩擦的咯咯作响,似乎撕咬着什么一般,从喉咙最深处迸发出一声嘶哑的咆哮:“玄凌!”
我再也压抑不住,豁然起身,后退几步,仓皇转身逃走。华妃的幽幽声音在身后响起:“本宫不管你如何稳坐钓鱼台,不管你如何处置甄嬛,但甄嬛的孩子本宫决不允许你碰!”
周源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看着我踉跄推门出来,及时的扶了我一把。我将身体大半重量交给他,让他扶着我快快离开此地。出了永巷,沁凉的夜风迎面吹来,我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才察觉内衫已经被冷汗洇湿。
一路沉寂的赶回景春殿,周源道:“娘娘打算怎么处理?”我知道他指的是华妃,苦笑道:“她知道本宫许多阴私之事。旁的不提,只消说本宫与她时常暗中联系一事,就能令皇上厌恶本宫。”周源沉默一刻,道:“那么,娘娘是要敷衍她?”
我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当年我使华妃活下来,为的就是她手中的握着的宫中人脉,和她对皇后的仇恨。如今她手中的人脉我大多接掌过来,虽然皇后还稳稳的做着中宫,但是比起被逼着与她弑君,我宁愿前面努力作废,一切从头再来。
周源看我眼神,已经明白我的所思,道:“请娘娘谨慎,她未必对咱们没有防备之心。”我瘫坐在床上,一夜心惊肉跳后,长久处尊养优的身体有些酸软无力。“本宫明白,累你与本宫奔波一夜,你先下去歇息吧。”周源答应着,躬身退下,顺手将门关上。
我仰倒床上,伸手捂住眉眼,“与虎谋皮啊。”当年我为了获得力量,明知前路艰险还要与华妃合作。这几年不与华妃见面,她也还算安静,几乎使我忘了她的危险性,以致遭到今日的当头一棒。
她知道我掩藏最深的秘密——刻意使妃嫔怀孕,又漠视着她们被以各种手段陷害小月,藉此收集皇后的罪证。也因这个秘密她把我捆上她的大船,我疏远不得她,敷衍不了她,不得不使我动了杀机。为了保密,只有死人的嘴是最严实的。然而,想杀她又是何其的困难!否则也不至以她当年结怨之深,树敌之多,进入冷宫后也能活这么长久。
我拥被静坐了一夜,脑中种种想法,继而种种不妥。东方黎明之色渐起,我胸口卡着一股闷气,思虑过渡的头脑有些晕眩。眼看着到宝哥儿起身的时间了,我唤来喜儿,吩咐她备好热水沐浴。
才净身出来,匀面上妆,宝哥儿已经进来了。他打了个千儿道:“儿子给母妃请安。”我伸手扶道:“快起来,昨夜睡的可好?宝哥儿道:“儿子睡的很好,倒是母妃,”他上前几步,盯着我泛着血丝的眼角,“没有睡好?”
我拿热帕子捂住眼,道:“昨儿想着要把你的夏衫赶出来,睡得晚了些。”宝哥儿听我答得敷衍,并不追问,接着话道:“儿子的衣裳自有菊清她们做,母妃给儿子绣个荷包也就是了,很不必做那些费神的大件。”
我应下,牵了他的手一起去用早膳。我因着他从小常待在太后那里,怕母子关系生疏,所以喜欢做一些亲密的动作,例如牵手之类。宝哥儿有点儿尴尬的脸红,却老实的任我牵着。用完膳,我亲自取了他的书,一册一册的装好,道:“太后虽然身体康复了,但老人家觉浅,稍有动静就容易醒来。你去了姬宁宫,切莫进去打搅她,在外面磕了头就去上书房吧。”
宝哥儿点头道:“儿子明白。”我为他整了整衣裳,笑道:“去吧。”宝哥儿道:“儿子告退。”宝哥儿转身出了景春殿,吩咐小宁子①道:“你去寻菊清,让她跟喜儿姑姑打听一下母妃昨日遇见什么人,什么事。”小宁子哎了一声,飞快的跑了。
等他上课中场歇息的时候,小宁子跟他耳语道:“菊清姑姑说湘妃娘娘昨日只去了姬宁宫和仪元殿,回来的时候神色尚好。但是好像夜里出去了一个多时辰,回来后,就打发走了所有伺候的人,不晓得娘娘神色怎样。”
宝哥儿知道后妃之间多有不可言说的秘密,虽然不清楚母妃昨夜做了什么,但是她疲乏的神色定是与此有关。
我尚不知宝哥儿在打听我的事情,勉力忍着昏涨的额头,与映月结伴去凤仪宫请安。请安之时,玄凌竟也在场。因着清河王想要出京周游,玄凌在宫里办了一场送别宴。这样的家宴,以我的位份,必是要出席的。
头脑昏沉的厉害,勉强支撑着与众位妃嫔打着机锋。忽然听到端妃向我道:“本宫有些醉酒,湘妃也被酒色晕红了俏脸,你可愿意与本宫一道出去醒醒酒?”我略怔,我与端妃虽然宫殿毗邻,却很少往来,她怎么特意唤我出去?然而她的面子我不能不给,强打起精神,笑道:“是。”
太液池遍的柳荫下,盛夏的熏风中夹缠着丝丝水汽,带来一丝清凉。端妃牵着我的手徐徐走着,看着满池的荷花,有感叹道:“当年的菀贵嫔春风得意,生辰之际,皇上费尽心思使这满池荷花竞相开放。这般殊荣,终也有出宫四年的清修。”我笑道:“如今身怀龙裔回宫,也算是莫大的荣耀。”
端妃浅笑着摇了摇头,道:“华妃一夜白头,菀容华也家败骨肉分离。除了她们,又有多少红颜瞬间凋零。丽贵嫔、襄妃、瑞嫔、福嫔、傅如吟。”我听她一个一个的数着,这些人或死或失宠,心里也漫上一丝感伤道:“好花不常在,这后宫里有那一朵花能经久不败呢?”
端妃轻笑着道:“妹妹错了,本宫倒真的知道这宫里有一朵常开不败的花。”我奇道:“哦?是谁?妹妹倒不曾发觉。”端妃似笑非笑的睼着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