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我的亲亲守护女神-第8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蓝染想必很清楚,他在浮竹心中的形象依旧是可以信赖的学弟,而在我心里的他一直都是真正的蓝染惣右介。
这个认识最早可以追溯到他刚刚进入真央的时候。
那时我还在台上作开学致辞,而混杂在众多新生之中的他却将自己突兀地隔离出群体,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他摘下眼镜,用那双深邃的褐色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我。
那种场合下注视我的人自然很多,各种各样的眼神我都再了解不过。但蓝染的眼里绝非仰慕或者迷恋什么的,那是种平视——不止将台上和台下的分别消弭于无形——也越过了出身的阶级,乃至于无视了彼此力量的差别。
那种目光仿佛是在宣誓“我有朝一日会站在你的位置上”。
所以那时就在他眼里看到他悍然的本性——与我一般无二的悍然内心。
蓝染是个非常自我中心的人,对任何事情——不做,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隔岸观火、袖手旁观,坚决不插手;要做,他就必须做一个策划者、主谋者,要做背后牵动一切的扯线人。
这种个性其实很对我的胃口,只可惜很多时候金字塔尖只容得下一个人的位置。而那时,我和他的位置并不对等——让我占尽优势的,是由于我的起跑线实在太靠前。
既然如此,我绝不会给他半点缩小这个差距的机会。四枫院家的家训说,危险要在苗头时掐灭,就是这个道理。
以上判断截至那时为止都没什么问题,只是在我五年级、蓝染三年级的时候,发生了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我和他之间的纠缠不清正是从那之后开始。
“交往”——那件事之后,我和蓝染的关系就突然变成了那样——不管这种“交往”在我和他看来是怎样,在他人眼中,那就是“以婚姻为前提的交往”的意思。
真央纪年(上)
《'死神'我的亲亲守护女神》绯村暗月 ˇ真央纪年(上)ˇ ——晋江原创网'作品库'举报色情反动信息举报刷分
“我单独带队?”
山本老师看了我一眼,又说道:“十四郎身体不好,春水还需历练,要是你也说不行的话,老夫就无人可用了。”
“老师……”我无奈地喃喃喊了声,心想这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事情。
“你家里的担心我知道。”他对我说,“虽然带队猎虚实习向来有风险,但很少真正出乱子。”
看样子是和我家里达成了共识。就我个人而言自然乐意之至,于是我肯定地点点头。
山本老师笑了笑:“这一次也是对你的考察,每个番队的队长都在注视着你,时人,可要好好干!”
“我明白的,老师。”
“紧张么?”
我摇摇头:“没什么好紧张的。”
这个是实话,作为四枫院家的下任当主,我虽然还年轻,但却经历过我这个年纪里的大多数人没有经历过的各种事情,带着低年生去流魂街消灭一些虚,对我来讲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被别人关注自己的行为,我更是司空见惯。
“很好。”山本老师满意的点点头,从桌面上的文件堆里抽出一张纸。
“这一次不光是你受到考察,其他几个年级的菁英也要跟着去。一方面可以培养你们之间的团结,另一方面也看看这些人的实力如何。”
边说边把那张纸递给我。
“这个是名单。”
入眼的第一个名字,让我轻声啊了一下。
“怎么了?”山本老师没有错过我难得的异常,开口问道。
“没什么。”我回答道,脸上平静得就像刚才的惊讶不存在一般。
二年级甲班:浦原喜助。
青梅竹马,和我曾有婚约,但又毁约了的男人。我有些恍神,摇了摇头,继续看下去。
三年级甲班:蓝染惣右介。
如果说刚才还只是被过去的回忆拉了一下,那么现在我就是被残酷的现实砸得满头黑线。
这个人……也要一起行动啊。
然后,就在这个据说很少出乱子的实习途中,碰见了岂止是百年难遇、大概是真央创校以来从未有过、以后也难有的大篓子。
事情是这样的。
根据资料上所写,在这一片山地,傍晚的时候,会出现虚,从最下级的虚到基利安都曾经出现过。因为它们的出现没有任何的迹象和规律,所以我们这个十人小队只得守在这里等着虚出现。
第一个失去耐心的是浦原。
“真的会出现吗?”有点无聊的踢着地上的石子,他小小声仿佛自言自语般的音量,却正好让身为队长的我和副队长蓝染听个清楚。
“安静。”几天下来,即使是我也有点失去耐心了。蓝染安抚般的拍拍我的肩膀。
浦原冰冷地一笑,转身向山上走去。这个别扭的男人自打组队出发起就对我没个好脸色,只在不得不回应我的命令时才开口,其他时间一概当我是空气。
知道的当然知道是他撕毁婚约,不知道的大概以为是我移情别恋。
“浦原,归队!”我的声音冷硬如铁。这是军队,士兵只有服从一理,就算是夜一也不敢在军纪一事上触我的逆鳞。
“无聊。”他对我说了这几天最长的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上山。正在我拿不准该用风直接拽他回来,还是说先给他后脑勺来上一下,再用风索套着他的脚把他倒拖回来时——
地面剧烈震动起来,大地之下响起沉闷的轰隆声。
天空被染红了。
从山口进发出的火炎柱,成为光源驱散了黑暗。直冲天际。
灼热的岩浆,闪耀着鲜红的光芒。
身后的队员们骚动起来。“镇定!这种喷火喷一次是伤不到人的,到不了山脚就会冷却。”我沉着冷静的声音让众人慌乱的情绪平定下来。
“喜助!快回来!”虽然用风把声音送去他耳边,他还是像没听到似的,自顾自解放了斩魄刀。
他现在处在比我更靠近火山口两百米的地方,单薄而纤细的身影正笼罩在一片火红的霞光中——红霞之盾暂时抵挡住岩浆——但这并不能改变空气的成分——红霞之盾对有毒的气体无能为力。
我在其内加固了一层风之盾,可这只是一时权宜之计。
“保持队形,跟紧副队长!”我果断地下令,然后将斩魄刀交给蓝染:“我会给你指路,大家就托付给你了!”
在熔岩暴乱的时候必须冷静,因为逃生的路线寥寥无几,而且瞬息万变。只有透过空气了解地形并且能预知地形变化的我才能找出正确的路线。
可我必须去追回喜助。还好我能同时通过风给其余人指路,不存在喜助和大家只能选择一方的道理。
“时人!”蓝染扯住我:“不要去,没你我们走不出去。”
“是你的话,没问题的。”我看着他的眼睛:“若我回不来,你用风早可以有限度的操纵风,获悉地形足够了。”
说完他仍不放手,我索性用风刃割掉他拽住的那块布料,然后纵身跃入熔岩之河。
清凉的风在我身边回转着形成结界,拒绝了正在暴走的火焰的接近。炽灼的熔岩中,两个风之结界汇合——我一把抱住喜助,向山下冲去。
“比起八个人,你选择了一个人吗。”喜助嘲讽般的低语在耳边响起。
“不存在。”他用我过去对他的信赖在伤害现在的我。
但是承受小孩子的任性是大人的义务——浦原喜助这个男人性格里的某些部分幼稚得让人只能当他是小孩来对待。
这么想着,我继续说:“谁也不必选择,谁都能保护,这就是我所选择的强悍之道。”
他当然嗤之以鼻,不再作声。这时我觉察到蓝染他们的前进速度太慢,这样下去无论他们怎么走都是死路。
我抱紧浦原高高跳上夜空。加诸我强烈意志的风包裹住他,这时浦原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时人,你想做……”
“去吧!”说着就把他扔了出去。他的身体被风包裹着的一刹那,时速就达到了二百公里,眨眼间喜助的身影就消失在我视野中。恩,他那耀眼的金发,就像流星一样划过天际。
“啊!!!”
从空中传来了很多声他的惨叫的回音。能听见喜助这么惨叫,这趟就是死了也回本了。边这么想,我边在厚厚的火山尘埃中破开一条道路。
抵达蓝染他们所在时,他们的四周已经形成一个混杂着熔岩、火山灰和冷却的熔岩包围而成的封闭空间。支撑着这个长约十米、宽约五米的洞穴一般的空间的是我的风之结界。
“队长!”看见我的刹那,队员们发出喜悦的呼唤,仿佛已经劫后余生一般。我内心苦笑,表情维持着沉稳。
“各位,我们可能得在此稍事休息。”
我向他们解释,由于第二次喷发,外部的环境变得相当复杂。尤其是熔岩开始冷却,形成一种说坚硬又只有外表坚硬、说软又没软到足以被刀斩断的半流体——其运动轨迹完全无法预测。要想在这样的环境下保证每个人毫发无损的走出去,是我力所不能及。
“所以,请在此候至岩浆冷却。”
“之后就有办法出去了吗?”
这么问的是蓝染。在众人一脸“这里怎么是人呆的地方”的表情时,只有蓝染想得更远。也可以说只有蓝染信任我的能力,认为我足以保护他们直到岩浆冷却的时候。
“是的,之后我会再想办法。”
于是,常人几千年也不会好运到撞见一次的——在活着的时候有幸见识到地狱之火、而且还是从它的内部欣赏它——这种夸张经历就这么开始了。
【第一日】
现在我们处在山的肚腹中,位于地下数十米。随着熔岩的喷发,这个深度还在不断增加。就好像我们头顶上巍然屹立的山在不断生长一般——会有种它是个活物的奇妙感觉。
“就好像征服了山一样啊。”蓝染感慨地说。
“不,那种事是弥天大谎。”
我抱着刀靠在岩壁上,感受着背部传来的震荡与隐隐的隆隆作响。
“在自然的暴怒之下,作为渺小的人类我们仍然存活下来……”
蓝染放下贴在岩壁上的手掌,侧头看我:“不是吗,凭着你一个人的力量。”
我摇摇头。
有人把登上山顶,称为征服。渺小的人类企图通过一次又一次登上山顶——践踏,蹂躏,刷新足下的高度,但山并不会屈服。它不会有所变化。征服的事想都不要想。
“它们千万年前已然存在,此后也会依旧存在。不要说人的一生,就连人类作为一个族群而言的全部历史,在自然面前,也只是它一眨眼的工夫。”
无法超越,不可挑战,这就是世界的规律。作为人类,我们只能敬畏并且遵守,仅此而已。
蓝染不置可否地笑笑,探究的目光没有丝毫放松。
“这话由完全驾驭了自然之力的你说出来,真是没有说服力呢。”
我好笑地摇摇头。“你说风吗,它只是借力量给我罢了。”
不远处传来嬉笑声,剩下的几名队员正围坐一圈说笑打闹。这些未出校门的学生说到底还是群半大的孩子,不曾直面死亡的恐惧,因而在如此严酷的环境下仍能维持轻松的心态。
他们相信自己受到神明的特殊优待,认为即使有人死也定然轮不到自己。
恐怕现在满脑子想的是,回去后如何向人炫耀这段很帅的经历吧。
“好像越不在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