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同人)玉灵-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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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心有灵犀般，戚少商也正望着他离开。
雷卷唇角动了动，轻轻的道：“少商，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说着对他微微一笑。
“嗯！”戚少商他笑，此时无需多余的言语，一个笑就能带表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看着戚少商的笑，雷卷转过身安心的离开。
一旁的穆鸠平好像不服气的说了一句：“大当家的，你也永远是我的大当家的！”
戚少商听到这句大笑起来，朝穆鸠平一掌拍过去：“好！”
穆鸠平痛得直咧牙。
地铁站人潮如织，本就是下班高峰期，人们带着各种各样的面孔行色匆匆。或漠然、或凝思、或轻松、或沉默、但更多的是一脸疲惫的倦意。
地铁站虽嘈杂，但井然有紊。忽然，只听见一声巨大的闷响传来，那声闷响大得响策天际，好像整座城市都能听见。
接着，尖叫声、吵嚷声、纷乱的脚步声传来。
“出事了！”
“撞车了！”
往来有序的人流乱了，人们你挤我，我挤你朝四面八方涌开，人挤着人，人堆着人。
医生、护士、消防队员、警察、新闻工作者第一时间到达现场，从出事现场逃出来惊由未定的人向四面八方逃散开去。整个地铁站一片混乱。
戚少商拿着电视机遥控板，漫无目的的按。
护士英绿荷拿着体温计仔细看了看，她笑着对戚少商说：“放心，你一切正常，过几个小时我再来给你量体温……”边说她边收拾东西。
戚少商边点头边按台，以表示答应。薄薄的电视机屏幕里，一名记者拿着话筒，站在视频的最前面。背景一片嘈杂。
戚少商皱了皱眉，手中的遥控板便定在了这一个台。
英绿荷听到什么，则身看了看新闻画面，微微嘀咕了一声，戚少商没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只是看了她一眼，又认真的看着电视。
电视里记者语速急切，话筒却不太好：“现在是北京时间18点34分，我此刻在和平路地铁站，半个小时前，开往临环路的三号线列车与开往周山路的一号线列车在这里相撞。急救人员与相关工作者已经第一时间赶至现场。……”
穆鸠平正在往水杯里倒水，他显然听到了新闻内容，不置信的望向戚少商，叫道：“大当家的！”
戚少商立刻明白问题的严重性，拿着遥控板将电视机的声音调大了点，只听新闻报道继续说：“有关人员急救和现场交通疏散工作正在加紧进行。本次事故的具体伤亡人数和事故原因正在调查当中。目前和平路站至汉南路站区段停运抢修中，请前往上述区段或途径上述区段的乘客换乘其他线路或地面公交……”
穆鸠平立刻放下水杯道：“我马上给卷哥打电话！”
敲门声响了两声，门自顾自的开了，铁游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英绿荷见他来了，对他笑笑，转身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铁手！”戚少商看着他，叫了一声。
铁游夏沉默的望着戚少商，那眼神悲痛又无力。
“大当家的，卷哥的电话打不通！”穆鸠平放下电话，望着走进来的铁游夏。只听铁游夏缓缓的，对着戚少商的眼睛道：“少商，雷卷死了！”
戚少商睁大了眼，悲恸而不置信的望着铁游夏。
“什么？”穆鸠平一个剑步冲上来，咆哮道：“铁手，你说什么？”
“我说雷卷死了！”铁游夏再次说，他声音低沉，却颤抖得厉害。
“你……你骗人！”穆鸠平大叫着：“你是骗我们的，卷哥刚才还在说他下了班会来看大当家的，你……你……”穆鸠 平一张脸涨得通红，大声说道。
“我没骗你，是真的！……我刚刚接到追命的电话，他……他认识雷卷。我开始也不相信，就赶到现场……我是亲眼所见雷卷他……”铁游夏已经再也将不出一个字。
穆鸠平不置信的看着铁游夏，然后，一把拉过铁游夏的衣领，涨着脸道：“不！……不！你不要再说下去，不准说了……你明明就是骗我跟大当家的，……你还是不是人，做兄弟的也要骗！”
“老八！”戚少商大声喝道：“你放开他！”
“大当家的！”
“穆鸠平，你放开铁手，出去！”戚少商的声音强撑着却很虚弱：“听到没有……你要是不听我的，就别再叫我大当家的！”
穆鸠平无奈的放开了铁游夏，哀痛的忍着怒气走了出去。
铁游夏轻轻走到戚少商床边，仿佛虚脱了一般：“戚少商，你老实告诉我，雷腾、雷炮是怎么死的？卷哥为什么会死？”
戚少商皱着眉，睁大眼，满眼哀伤的望着铁游夏。
“为什么他们都死了，而你每一次都可以这么大命的活下来？抢匪用刀杀不死你，你血都流尽了，仍然可以不死，你发生车祸，内骨撞断两根，刺到心脏了，你也不能活过来……而你身边，却不断的死人……你究竟是怎么……”
戚少商听着，握着被子的手越来越紧。
“戚少商，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遇到鬼了？或者，你遇到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应该存在的东西……雷卷……雷卷他会法术的。他竟这样死了……你知道，这一次，一共死了多少人吗？”
“多少人？”
“连新闻都不敢在第一时间报出数据来……这次事故，最少上百人。”
屋子里安静下来，沉默的气息里是满满的哀伤。
“戚少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个小小的警察，能力有限……可是，我想，如果雷卷上次不把你骗到观音庙去，不拿走你胸前的玉佩；雷腾和雷炮不奉命在观音庙守着玉佩，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有此劫难了……”
戚少商微眯着眼，闭了闭。
“戚少商，如果，如果这些事真的与你有关，我求求你……你就不要再作孽了……你知道，雷卷……雷卷他一直当你是最好的朋友，他的两个亲侄子死了，是从你病房的窗户跳下去的……所有不利证据都指向你，可是，唯独他，他说不是你杀的他们，他如此坚信你……而我们警方对两具尸体进行解剖，发现他们的真正死因，是……”
戚少商睁大了眼：“是什么？”
“五脏六腑迸裂而死！”
戚少商怔怔愣住。
“我决定对雷卷的尸体进行解剖……虽然表面上看是由于事故，可是……少商，我想，你应该知道！”
敲门声这时响起，追命的头探进来：“铁警官！”
“什么事？”
“今天傍晚发生的列车车祸现场发现了新情况。”
“好！”铁游夏对追命说道：“你在外面等等我，我马上出来！”
铁游夏转过头来对戚少商道：“少商，我派人在外面监视你，你跟雷腾、雷炮的死可能存在关系，说不定还有雷卷。所以，你暂时不能离开。……对不起！……”铁游夏说完这句话，快步离开了病房。
45
45、葬礼 。。。
戚少商在床上呆呆坐着，雪白的病房，如地狱般寒冷。窗户开了一扇，寒冷的风透过敞开的窗户吹进来，时不时还夹着几丝晶莹轻柔的雨丝。
下雨了？雨丝带来一丝一丝浸寒的凉意，夏天就这样过去了吗？为什么，他的心还有一丝丝留恋，还有一个身影，还有一丝渺茫的奢望？此刻，他是不是还在梦中，若是在梦中，那么这究竟是场好梦还是恶梦？
他以这样的姿势坐了多久，身子早已麻木了。
心，是否也麻木了……
他的手不经意的指沿着枕头摸索，猛然间触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他摊开一看，这是一件让他情理之内却也没意料到的。
——玉佩。这块玉，曾经与他形影不离，曾经让他爱不释手。
惜朝——
“我将它交给你，你不要再弄丢了！……你要的今生今世，我答应你……”
他的话还如此清晰的响在耳边，他眉间那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忧郁以及对自己的信任及依恋是如此强烈。还只是自己的梦吗？若真是梦，那这块玉佩，此刻为何会在这里？
惜朝——你现在究竟在哪里？
有一个想法从他心中萌牙，其实，他应该一直有感觉的，只是，每一次自己都将这种感觉压下去了，不去细想。铁手跟他谈过无数次，他都下意识的去回避，直到，让所有的一切发生了，直到所有的一切都无路可退。
他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雨，眼神空洞而渺茫。
惜朝——
此刻你究竟在哪里？你能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若雷卷的死真与他有关，若所有人的死都与他有关……
戚少商闭上眼睛，他害怕再想下去。头一次感觉自己竟然如此无能为力，死了这么多人，而他却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而这些死去的人，就像横在他们之间的越来越宽广的鸿沟，让他根本没办法去跨越，因为他深知，只要跨出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钥匙在门里轻微的转动声，这时候后轻微的响起，戚少商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看着窗外，天都已经黑尽了。
然后，一个清秀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红泪！”
“少商，铁手要我来照顾你……都这么晚了，刚才英护士说她过来给你量体温，敲了半天门也无人应听……我们只好找来钥匙开门，还好你没事。”
息红泪把英绿荷让进屋子里来。
戚少商淡淡看着她们，没有任何表示。
“少商，雷卷的事……你也别想太多……”息红泪轻轻的安慰道。
英绿荷热情的笑：“戚先生，我来给你量量体温，你吃了这两颗药就好好休息吧！”
清晨的第一丝阳光照进病房内，戚少商竟一下子从醒过来，一夜无梦，他知道是药里面有安眠的成份。
息红泪才一进屋，就看见戚少商从床上爬起来，他在四处找着什么。
还未等息红泪开口，便听到戚少商急切的问道：“红泪，现在几点了？”
“啊？”息红泪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在找可以看时间的表或者手机。
“卷哥是不是今天出殡？”戚少商转过头来，直视息红泪的眼。
息红泪反应过来：“你想去参加卷哥的葬礼？”
“我必须去！”戚少商答得不容质疑的坚决。
“可是，铁手他……”
“若他真能定我的罪，我就随他去监狱。若我无罪，他根本没权力囚禁我，这样把我软禁着，他究竟意欲为何？”
不容分说的，戚少商拿起钥匙对息红泪道：“我回家换衣服，9点以前到龙潭山公墓。”
“可是，门口还守着几名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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