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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清穿 梦转纱窗晓-第50部分

小说: 清穿 梦转纱窗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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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雨枝,我送你回家。我保证。〃雨枝蓦然抓紧我的手,一气说道:〃你去求十三阿哥带你离了这里,好么?〃
        〃好。〃我大力点头。
        屋内乍然响起女人尖锐的嚎哭声,嘶喊声。我快步冲出屋子,反锁上门。〃采薇,采薇,你要做什么?回来,回来!〃
        我四下里搜寻我要找的人,胡太医刚向敬事房太监交待完医诊记录。我拉着他闪到墙角,跪下,磕下三个响头。妃嫔的医治记录,是皇家机密,不可泄露天机。我没有把握,〃胡太医,都说医者父母心,一位好大夫的心肠堪比菩萨。我知道,您是一位好大夫。我只想问您一句:小产,据我所知,大人大多无碍,若有事,也是迁延不移地慢性妇人病。而且中医药里有可以吹入产道止血之良方。是何原因会导致急性大出血而不可治呢?〃
        胡太医拉起我,沉吟不语。我续道:〃古人有云,一字之师,我方才向您磕的头,是向您拜师。拜一问之师。我问的不是某个人具体病例,只就常规而言向您请教。〃
        胡太医缓缓道:〃常规而论,一则为下了狼虎之猛药,二则为胎位不正。此两种原因最为多见。〃我再三谢过而去。
        我不认为,这深宫里惯于勾心斗角的女人会愚蠢到直接下药谋害皇嗣,留下把柄。胎位不正,好一个理由。太医每月都要给雨枝请两次平安脉,雨枝和宝宝一直很健康。唯一能动手脚的就是这里了,太医隐瞒事实。除非皇帝愿意追根究底查下去,否则太医可以说胎位半个月前还是正的。康熙爷他会么?他处心积虑从一开始就想取雨枝两母子的性命。端嫔如此猖狂说不定明里暗里也就是仗着康熙爷撑腰。
        人心何其难测!我竟想不明白了,心中糊涂一团。唯一明白的是我错过了太阳,手中握的也只是一颗流星。康熙爷、端嫔,夫妻合力,其利断金,毁了我的一切。任我如何委屈求全,仍不给一条活路。
        冬雷阵阵,滂沱大雨,天气反常,老天也怒了么?一个人盛怒之时,身体的潜能可以被无限激发,我奋力推开一干仆妇,冲进屋子。
        端嫔的寝宫比雨枝的宽敞三倍有余,屋里摆设一应俱全,烛影摇曳,熏香缭绕。软榻上坐着的中年贵妇,眼底眉梢尽是寂寞,却见不到半分惊慌,一丝悔意。两条人命啊!她竟能如此云淡风清!她开口就骂道:〃大胆贱婢!擅闯主子寝宫,想死么?〃我倒是想活,是你们不让我好生活着!
        我甩开抓着我胳膊的人,恭敬行礼道:〃奴婢平日里礼数不周,三过您门而不入,今儿特来给您补个安!〃看着端嫔脂粉厚重,木偶人儿似的脸,我笑道:〃早听说端主子是绝代佳人,果然不假。所谓绝代佳人,意指无后之人,端主子您就是,您尽心尽力侍奉万岁爷三十年,莫说是皇子了,我看您连个蛋也没下出来!〃端嫔陡然变色,直眉怒目气得说不出话来。
        对她何需客气?我继续道:〃您心里一定在说:你个贱婢,几斤几两重,敢对本宫如此无礼?我告诉您,我的确没几斤几两重,至少重不过您脸上的脂粉!再上等的宫制胭脂香粉也遮不住您满脸的菊花褶子!遮住了也不顶用,所谓相由心生,您心里邪念横生,脸上能好看到哪儿去?失宠于万岁爷那是想当然的事儿了。〃
        〃您可听见了么?外头冬雷阵阵,不是好兆头!这叫天怒人怨!董绮云,我告诉你,雨枝母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还有我,我若活着,不叫你有一天安生日子过!我今日和你说这些话,也没心存活着的念头!我必化做厉鬼,夜夜缠着你,叫你魂飞魄散!〃
        端嫔董氏手指着我,一脸惊骇之色:〃你。。。。。。你。。。。。。〃
        从雨枝死去那一刻开始,我已然没有心存活下去的念头。断情于十三,是受康熙爷胁迫,我虽是不得已,虽是伤痛万分,却总还有个盼头,盼着雨枝两母子平安活着,盼着自己等到出宫一日。我不自觉地把雨枝的生命当成生活的信念,因为那是我用一份纯真无比的感情换来的。虽然心里明白,我纵然不妥协,康熙爷法力无边,自有惩治我的方法。可是我毕竟有所失,有所得。我认了!我妥协了!谁知到头来仍是一场空。
        我还顾及得了什么?我还求全什么?我只盼今日这一折腾,闹出大动静来,康熙爷不得不查之,纵然他不彻查,其他宫里虎视眈眈的后妃们也定然不会错失良机,定会寻机挫折端嫔。后宫里的女人皆是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能少一个就一个!谁让她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嫉妒〃呢?
        雨枝,我能为你,为自己所做的仅此而已。
        没有人上来拖劝于我,屋里是死一般的沉寂。我提步转身,却见到李德全立在门边,李德全淡淡看我一眼,上前给端嫔请安后,道:〃传圣上口谕,查宫女梅剪玲、阿尔布端雅素行不端,刻薄尖钻,重责四十杖,没入辛者库为奴。〃端嫔点点头,脸上再无半分嚣张气焰,瘫坐于榻。
        院中立刻传来杖击声与凄厉的呼痛声,呼声渐弱,片刻,有人进屋回道:〃宫女梅剪玲吃受不住,死了。〃李德全挥挥手道:〃拖下去,着人处理。〃
        我心中大骇,竟无半点痛快之感。梅剪玲,我虽恨之入骨,却也不曾想过要她以命抵命。再者说,她也是受人指使。我看向端嫔,她木无表情,若无其事坐着。屋内众人皆是漠然不语,想来这样的事情他们司空见惯了。我却还没有习以为常,心中凉风阵阵,顷刻之间三条人命就在我眼前消逝了。罢了,何必伤怀?自己就要成为第四条人命了。
        李德全转身行礼道:〃端主子,采薇是乾清宫之宫女,奴才这便带了她回去,待万岁爷发落。〃端嫔点点头,眼神怨毒扫我一眼:〃去罢!〃
        我随着李德全离开长春宫,崔嬷嬷站在宫门边,静静看着我,泪光隐泛。看透世情、尝尽人间冷暖的她也伤心了么?我微微一笑,〃嬷嬷,雨枝的心愿,我一定帮她实现。您顾好自己个儿的身子,别太难过了。〃崔嬷嬷不答,只对着李德全福身:〃大哥!〃只此一句,已然足够。李德全木然的神情泛起一抹激动,只是一瞬间,却被我捕捉到了。
        崔嬷嬷是想替我求情,其实枉然,康熙爷容不得我,并不是一个李德全能左右的,在康熙爷看来,我的存在关乎到皇家兄弟间的和睦关系,继而关乎到政治,在皇帝心中,没有什么能比天下更重要的了。我今日只不过是白白送给康熙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杀了我,十三也不敢再有任何异议了。
        李德全不语,只是加快脚步,我快步跟上。原以为皇上会召见我,斥责一顿,再杀之。谁知一进乾清宫便被拖到刑堂,等待我的也是四十大板,我实在担心自己会被活活打死,再无开口说话机会,遂道:〃李谙达,容我见一见皇上,可好?〃李德全瞪我一眼,〃你还想做什么?不知死活的东西。〃我道:〃我也不想活了,只是雨枝临去之前,乞求皇上让她回到故里,临终所托,采薇不敢有负,一定要禀明皇上。〃
        李德全再不答话,只一使眼色,有人上前将我死死按在刑凳上,口中被布团塞住。李德全道:〃按规矩,从背至腿,重重地打。〃我嘴里呜呜,说不出话来。一杖下去,痛得泪花乍迸,我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康熙你爷爷的!何不给个痛快的死法?七、八,一杖痛过一杖。。。。。。直痛得再不能骂。
        十三,心中默数到这个数,终于无力为继,晕死过去。
        番外之机关算尽太聪明
        作者有话要说:欠了好久,终于写了。也终于决定不让采薇知道事情真相。
        以后还会有许多你们觉得莫名的情节,因为人心难测,这篇文章用第一人称写,这个〃我〃不会聪明到洞悉一切,可是〃我〃会慢慢明白,了解。
        只是番外不会再有了,直到结束才有。
        补齐了番外。
        屋漏偏逢连夜雨
        痛晕,于是,痛醒。
        〃阿尔布端雅也死了!〃这是我模模糊糊中听到的第一句话,我下意识地以为进了地狱,我想说千万不要把我和她分配到一个房间!却是一口气没提上来,无力出声。
        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托住我的下巴,喂我喝了些汤水。我能分辨出是参汤,从味道,从身体的感觉。我终于能发出声音,虽然虚弱得不像自己:〃这是哪儿?〃同时发现自己趴卧在一张陌生的榻上,四周的环境也很陌生。
        〃惭净堂。你不能再呆在乾清宫!〃我也终于分辨出这是李德全而不是阎王爷的声音。惭净堂?我想起这是苏嘛喇姑的居所。我曾来过一次,见识到了她吓人的爱好。
        我又下意识地想要翻身坐起,却发现极度的无力感、剧痛感充斥于四肢百骸,唯一能扭动的是脖子,所以我循着声源向左看去。李德全依然故我的木然表情不曾改变,他淡淡道:〃这宫里从来没有人能受得了四十重杖,大多数会在杖刑当中死去,少数年轻精壮能挨得过去的,也会因着无药医治,内伤出血,外伤破损溃烂,伤重合并而死。没有人能拖得过三日。〃我没有打断他,我静待其言,也因为我的气力实在无以为继。
        李德全停了一停,继续道:〃你只受了十六杖,前十三杖是按规矩认认真真打的,最后三杖只朝你的左腿招呼,所以你的左腿折了,而且不会给你接好。〃我大惊失色,李德全没有留给我问话的机会,半刻也不停,道:〃这是万岁爷赏你的恩典,他留下你的命,却也不能让你毫发无损。毕竟你是第一个〃受了〃四十杖而能活下来的人,即便是皇帝,也要顾及下面人的说法,皇帝要的是赏罚分明。你该知道,你犯下的错,死有余辜!〃
        我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我并不想活着,这个恩典,我不但不会感激涕零,我只会更加憎厌!〃措辞严厉,却是声音虚弱。我很想做到正色厉声,可是我却实实在在是〃内厉色荏〃。
        李德全却没有生气,他摇摇头道:〃有许多人怜惜你,帮助你,只为留你一条命,包括万岁爷。你却不珍惜自己。〃
        我反唇相讥道:〃其他人的帮助与怜惜,我心存感激。只有皇上的,我实在愧不敢领,他实在应该把这份怜惜用在自己妻子的身上,他既然要了雨枝,让她有了孩子,为何不能好好待她?为何冷落她?为何任她被人欺凌至死?该受惩罚的是皇上和端嫔,不是我!我没有错!〃
        李德全木然的表情,终于有了一抹怒色,〃你实在是不知死活!我只问你,端嫔待雨枝如何?〃
        我答道:〃怎一个〃好〃字了得!再好不过!〃
        李德全当然能听明白我的反话正说:〃雨枝不曾受过万岁爷的优待,她已然如此,若是万岁爷稍施恩宠,你以为会如何?〃
        我无言以对,只驳道:〃既便如此,皇上也不能听之任之!我曾告诉过你的,雨枝在长春宫干许多不是她份内的活儿,皇上怎能坐视不理?〃
        李德全今天很有耐心,〃你与她这么的亲近,你也只在一个月以前告诉我这些。万岁爷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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