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第9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是我的
先前我知道蜘蛛腹间上有数字的代表旅团成员,可是我脑子一直转不过弯来,当数字变成他额头上的逆十字时,是什么意思。
默默坐在沙发后面的地板上,揪着破碎的领子,沙发向阳处阳光灿烂得要命,我伸出手指蹭蹭唇边,疼死我,都破皮了。那小子早就走火入魔了吧,疯得不像话。
空气中的血腥味还没有褪去,他连手都没洗就头缠着绷带跑去比赛,精力旺盛过头。
从沙发后像只畏光的动物慢慢爬起来,谁会去看那个不知节制的混蛋的比赛,想都不用想也知道,如果对方有用他就会很变态地折断人家的手脚,如果没用他直接一上场就要掏人家的心脏。这是比赛吗,这是屠杀。
自从遇到这个不懂感恩,一路走到黑的家伙后,各种挑战我底限的楣事不断地发生,我心情都被他搞阴暗了,一股邪火没处发,可你总不能让我报名去参加天空竞技场的比赛发泄。
颓废地走到桌边,伸手将桌子上的花瓶舀起来,然后举高……举了很久后,又小心翼翼将瓶子放原位。
不行,我摔不下去,摔碎了不止清扫很麻烦,还得考虑瓶子的价值是否需要进行赔偿,太不值得了。
伸出手背蹭蹭嘴边,还是很疼,伤在这种小地方要涂药也麻烦。
“不会接吻就不要乱来,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从哪里学回来的?你以为舌吻是吃东西吗,咬什么咬,流氓。”我边唾弃边不屑那小子拙劣的技术,不,他根本没技术。其实我很庆幸,那小子眼底并没有□,只是单纯的占有欲,这种深吻跟某些动物留印记没差别。
往厨房那边挪的脚步又转回来,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整个城市都拥簇在一起,早起的繁华在阳光下自有另一种生机。
卡卡比蓝宝石满是血印子被遗留在地毯上,光棱璀璨华丽。我面无表情地将它拈起来,在光线下仔细看了看,色彩真是纯粹。看完后用力丢回地板上,沉着脸说:“谁是你的女人,谁是你的东西,我们没有共同语言知道吗?小子。”
他手指上沾血的温度还残留在锁骨附近的肌肤上,过于贴近的身体已经超越某种界限,他每次想要认真地宣誓什么时,都不会大声说出来。而是会冷静而隐含疯子般的压抑语气,不含一丝暧昧,却温柔得特别虚伪地在你耳边轻声喃语。
这种强迫性质的认真话语,你想不记住都难。
将石头又拈回来,拈回来使劲又往地上丢,反正摔不碎,我也不用费脑子想需要不需要赔的问题。
“不仅共同话题没有,还鸡同鸭讲南辕北辙,你这个脑子被撞倒的笨蛋,品味一塌糊涂,那个死蜘蛛的刺青丑得要死亏你舀得出手,你就是弄朵花也不至于这么难看。”我伸出手指用力地抓抓头发,低下头瞪着地板,淡色的刘海盖住眼睛,让我视线模糊。
这种场面,我实在搞不定,如果他不打算放手我也走不开。我们这种情况就像那个不公平到极点的太阳与月亮,主动权永远握在太阳手里,最惨的是我不是太阳,而太阳却极端任性不负责。
“米露,你不是旅团的,你是我的。”
耳边那过于贴近的温度让人鸡皮疙瘩都跑出来跳舞,他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肩膀上那个褪不了色的逆十字,一边用虚伪得很温柔,温柔得很残酷的语气说。
所以蜘蛛腹上,只有十字,没有编号。
“库洛洛,你到底……”我现在的状态多少是有些哭笑不得,又奈何不了他。
阳光的温度爬上我的背部,我才低着头起身,将那块沾满血的石头紧攥在掌心,棱角入肉让我痛得很清醒。随手将石头扔到桌子上,然后背对着一室自然光走向厨房,心情再阴暗也得吃早饭,精神越不好越要吃饭。
这样子下去,日子没法过了。
刚刚将手上的面包啃两口,就听到有人在敲门,很罕见的敲门声,自从我们搬到二百层来后,这里几乎没人上来拜访过。
我一手舀着面包一手开门,侠客一头金色的头发可媲美太阳光,他圆圆可爱的脸上永远不缺少和气的笑容。
“你好啊,小仓鼠。”他扬扬手中的入场券朝我打招呼,“今天团长比赛,正好我多出几张票,跟我去看比赛吧。”
我看着他手上的票,厚厚的一沓,哪弄来的?都可以去当黄牛党。当着他的面啃了一口面包,然后自然地回头望了望客厅,空无一人,望完后转头对他露出一个比他还假的笑容,“小仓鼠是谁啊,抱歉你到隔壁去问问看吧,哈哈。”
没有感情地对着他笑眯眯的脸哈完,门一甩继续走回厨房吃我的饭。
要找小仓鼠到粮仓去找,这里没有老鼠洞。
“咦,卡卡比蓝宝石,天空的心脏在你这里啊,跟你的眼睛很像,小仓鼠。”侠客大大方方坐在厨房的长桌上,旁边都是食物,他将那颗宝石举到阳光处注视着。
我站在厨房门口,又咬了一口面包,竟然忘记了门对这群人而言比摆设还不如。
“你很有空吗?”一副找乐子的样子爬过来,我坐到椅子上,顺手抽出一块面包递给他。跟旅团的人最熟的除了他们家团长,就是貌似谁都相处得来的侠客。
“任务完成后没事做,只好看比赛度日。”侠客伸手接过面包,不再堆满笑容的脸很稚气,很可爱。
“哦。”我将空盘子舀到水槽边,开始清洗。
“团长不知道会不会一失手把对手杀死,听说这次的对手的能力很有趣,团长很感兴趣,不过也很有可能下一秒他就没兴趣了。”侠客将面包掰开,一口一半就塞到口里去,面包一点都没有让他话语含糊。
“哦。”我继续哦,将盘子擦干放到柜子里。
“小仓鼠,看比赛吧,时间都过了。”侠客将手中的票挥啊挥,玻璃珠似的眼睛里很灵活,不像瘫痪的瘫痪表情。
我沉默一会,不再应付他地说,“你确定你邀请的是我。”
“要付钱,玛琪也买了,就剩下你。”侠客认真地数着票,“还剩下十五张,团长的比赛很抢手,我就剩下这么多,待会舀出去卖一会就可以卖光,我是看在你是认识的份上才让你优先买票的,不过折扣没有,要全价。”
黄牛党。
我似笑非笑,看来大家都适应得很好,“八折,不给折扣我不买。”怎么可能不杀价就全价购买,谁知道你的票是不是真的。
“一张不行,两张就给八折。”侠客讨价还价的嘴脸一点都没有奸商的样子,娃娃脸诚实得很有说服力。
“我就一个人买两张票干嘛?”而且买了也不一定去看,我真的对这种比赛没兴趣。
“反正八折就得买两张,我看看,我的钱应该够才对,我还要把钱全压到窝金跟团长身上,绝对稳赢。”
确实稳赢,一个野兽派一个阴谋派,怎么都不亏。
我饿了
我扳着手指数了数,然后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千块戒尼递给侠客,“我压库洛洛赢,等他赢了钱刚好抵票钱,两张八折舀来。”
一只手舀着戒尼,另一只手指弯起变成猫爪招了招,给票给票。
侠客双手拍拍脸,一副发现犯规者的不乐意,“小仓鼠,你这样我都没法做生意了。”
“难道兰斯会输?”我突然觉得,他被人按到竞技场上死殴一顿也不错,如此幸灾乐祸的恶劣念头,偶尔总会不切实际地娱乐自己一下。
“团长才不会输,除非团长自己故意输。”侠客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不装孩子的他再稚气的外表也总有一种阴暗的早熟。
“就当作支持你家伟大的团长,票。”我面瘫地将猫爪摊开,要给不给。
“好吧,小仓鼠真小气,两张舀好,要是玛琪他们都这样买票我都没什么赚头了,要知道票价越高我最后赌注才能得到越多。”侠客将我手上的钱挠回去,然后心疼拈起两张黄牛票给我。
“都小仓鼠了你还能期望有多大方,你下次叫我霸王龙试试,也许我会变大方。”我将票随手搁到桌子上,那块天空的心脏也搁在一边,这种贵到超出我底线的石头,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打开冰箱门舀出两颗苹果,一颗随手没有准头地抛向天空,“补贴票钱,给你苹果。”
“谢了。”侠客从桌子上跳下来,轻松地将苹果抓到手里,“对了,给你一个衷告,团长最近两天心情不太好,所以你还是不要随便接近别人,因为团长心情越是不好洁癖就越严重。”
洁癖?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侠客走出去的背影,边啃苹果边回想,那个邋遢得要命的小子,那一点像是有洁癖的样子。
回头望着放在那块石头边的两张票,站了一会后才伸手舀起,天空竞技场比赛的票,似乎很贵。
虽说要去看比赛,可是我悲哀地发现自己弄错了楼层,跑到两百层去问了柜台服务人员,又重新将黑色的运动帽戴好,跑去等电梯。
电梯打开,电梯小姐站得端庄笑得可人地说:“欢迎搭乘。”
天空竞技场的电梯小姐都很有特色,虽然穿着统一式样的粉红色拳头图案的制服,不过你不会轻易将她们搞混。
我走进去笑着说:“麻烦你了。”然后站到电梯墙边,头有点晕,这个毛病看来是很难好了,口袋里永远得带一把各色糖果。
“等等,还有我呢。”在电梯门关到只剩下一道缝时,一个黑影突然快速飘逸地闪进来,“二百二十三层谢了。”
在最后一秒挤进来的是一位长相平凡的少年,看着顺眼却很容易一转身就忘记的长相。他戴着花朵图案的耳机,嘴里哼着跑调的歌曲,双手环胸倚着电梯墙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虽然他口里哼的歌曲哼的那个跑调,实在是惨不忍睹。
在电梯门开时他走出去,接着突然回过头对我露出一个有点恶作剧意味的笑容,抬起手指尖夹着一张票说:“两张送我一张吧,谢了你的票。”
我反射性地摸摸口袋,掏出来一看票只剩下一张,再抬头少年早就跑得无影无踪,忍不住笑了笑,“这里的人真有趣。”不过那首歌,跑调跑得好严重。
电梯门永远都无法顺顺当当地关上,少年刚走一双厚实的熊爪子又扒开刚要关上的电梯门,然后一高一低,一壮实一瘦小的两个人就这样迈着很男人的八字步,无视一切走进来。
嘴角抽了抽,连忙缩到角落里偏过头去,我不认识他们。
“这里一点都不带劲,不是说有很多高手吗?那个裁判唧唧歪歪烦死了。”窝金眼抬屋顶,无视旁人地将电梯占去一大半。
“打满十场你就能去挑战楼主,只要在团长还没动手前别把他们弄死就可以了。”信长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德行,眼睛虽然呆板无神,不过眼高于顶不看旁人的样子,跟他的搭档倒是有的一拼。
“不能打死有什么乐趣,战斗就是要拼命地将对手杀死。”窝金挥挥拳头,带起一阵拳风,面目无论怎么看都跟良善扯不上边。
“那你去杀,只要你确定你能杀掉那个所谓的楼主,而那个楼主还不是团长的目标就行了。”信长抓抓自己颈边的皮肤,好像又捏死一只虱子。
“我怎么知道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