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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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你说我也有病。医生,这就是你不对了,我哪里有病?我一顿吃七盘生拌牛肉面。
医生,你快想个办法,我的耳膜都快破裂了,你听听,我老婆一叫起来就没完没了,不就是一棵花被踩死了嘛,搞不好还是她夜里梦游自己起来踩的,又不是没发生过这事。
什么,你要我拿根木棒敲晕她,可是这个办法我早就在结婚当天用过,她好难敲,我敲了十几次才搞定拖着她进教堂。”男人松垮的姿态不变,踩着地就一个蛙跳向后跃开原位几十米,手里还抱着电话,“医生,我老婆把其他人也吵醒了,我很难做人啊。”
刚才蹲的地方被一个以雷霆万钧之势,力道千斤之重砸碎温室玻璃的浇花水壶轰上,壶嘴牢牢钻入花土里,随即是跟他们对门的哈里斯的狮子吼,“简,把你老婆的嘴用福尔马林堵上,老子被她一声尖叫吓到贝拉把老子踢下床,一分钟内搞定,不然给我吊死自己。”
“哈里斯长老,我也没什么招。”简抱着电话把声音压低,“医生,真没别办法吗,使用太暴力的方式我也会被纱咪踢下床的。”
“我现在是医生,不是长老,给我敲晕她,我快被震破耳膜了。”哈里斯的吼声一下盖过那魔音贯脑,可是却拼不过那声“布西亚”的持续爆发力。
简放下电话,心里默念着艾斯米最优秀的心理治疗师给他的话,“既然有一次敲晕的经验就代表是个好办法,继续敲吧!”缓缓举起一钢棍。
街尾的修理工铺子,蓝色头发的修理工从枕头里扯出两团棉花,塞进耳朵继续埋被窝,嘴里睡意浓浓地嘀咕,“耳力好真麻烦。”
哈里斯隔两家是帕德的流浪动物中心,就他家的院子里养了几百只流浪狗跟流浪猫。帕德抱着一大桶饲料,一堆的动物围着他,“别急别急,都有份都有份。”傻大个地笑着喂食,话说帕德你为了这些流浪猫狗的食物,已经透支所有工资穷到天天轮流上贝贝街每家蹭饭了……
人叫,狗跳,风吹,花开。贝贝街的早上刚刚开始。
梅雅推开窗,捧着一盒三分钟泡好的辣味速食方便面配着满院凄凉,一根一根地吃着。黑色的眼袋,下陷的脸颊,老光棍在早上自言自语,“叫什么叫,简那混小子是巴不得人人都知道他娶老婆是不,天天来这出就是炫耀啊炫耀,女人啊,难不成真去强抢……”
隔壁,漂亮的藤玫瑰绕蔓上篱笆墙,大红罗花还要灿烂地开个三四个月才凋谢。风铃轻吟着微风的脚步,原木的挂着拼图装饰花朵的门打开。一个银灰色短发,纤细而苍白的女孩走出来,对着满园鲜花笑得朝气十足,“又是天气很好的一天啊。”
蓝色的的眼里盛满天空的颜色与宽广,温暖的生命力,至睁眼那刻起生动。
“对呢,今天天气真不错。”梅雅在他屋子里笑眯眯地说,尽管知道她听不到,其实方便面也很好吃,只要不是一个人。
这真是一个悠闲而平静的世界呢。
橱子上蓝色的布西亚花在斜射进来的阳光中,永不凋谢地盛开,惬意而妖艳。
为社会做贡献
他已经不需要绷带,伤以诡异的速度恢复,我还特意去问哈里斯这种速度是不是正常。
哈里斯从头到尾用一种说不出滋味的可怕眼神瞄了我一遍,“哦,米露你总是迷糊得让人担心,就那小子今天才伤好我都觉得慢了,其实我帮他手术第二天就可以将他扔出去,他三天内一定活蹦乱跳得很。哎,可怜的米露。”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那是一个正常该有的恢复速度吗?哈里斯你这老头子纯粹是不喜欢他罢了。”哈里斯的话有时很脱轨,照他这么说还算人吗。
“切,也只有你当他正常。”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算是把他养好了,一时的担子卸下真轻松。然后我开始注意一些工作机会,在偶然的蛛丝马迹中我推测他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孤儿,一时不慎走了歪路当了混混,被人砍成重伤躺在我家门口。既然是我救了就尽所能地把他拉回正路来,首先是找份正经事给他干,让他不要散漫混日子,看他那么喜欢看书上进心一定有的,仿佛可以预见一枚社会好青年新星冉冉升起,我与有荣焉。
找了一个我自认不错的时间,我们吃完晚饭,他吃饱了心情总会好一些。
我试着问:“以前上学上到几年级?”
“上学?”
是错觉吗,怎么他眼角微微下垂些,那是他不懂时的小表情。
“你该不是没上过学吧。”我眼角塌得比他快,难不成我捡到一个自学天才?
“理论来说那里没有学校。”
什么叫理论,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无辜。
我头开始痛,原来这世界还有这么贫穷的乡下地方,连个学校都不建教育部都干什么吃的,耽误孩子的前途该去切腹。
“那你先前做什么工作?”
“工作?”
无辜无辜——
“啊?没工作你吃什么?”无父无母不自己养自己,不是还有别的亲戚?
“抢呗。”这句话说得爽利。
“抢……”我连嘴角都塌了,真的假的。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笑的温柔,“对啊,一开始吧没办法,用捡的吃不多,后来勉强还可以了就冲上去把人通通打死,生活才算不错。现在倒不用,有几个伙伴打前锋,我偶尔在后面指挥一下就行了。”
“啊啊,是这样啊。”我的魂已经出窍一大半,怎么听不懂他难得真心高兴时说的话,是因为这里不是地球的原因?还是我跟年轻人的代沟已经长到世界尽头?
“对了,做生意也是工作的一种?”他右拳打左手掌,一副这也是工作啊的样子。
我大喜,“你会做生意?这是一份前途无量的好工作,有很多成功人士都是做生意致富,世界前十富都是做生意的,你做什么生意?”难得听到一句可以理解的话。
“就是有时不小心抢的太多了,有些不喜欢扔到黑市去卖,不过有个中介商割利润割得有点狠,我有点不爽,真想呵呵呵。”
麻烦你不要笑可以吗?你呵什么……呵得让人腿软。
我用力按按石化的脸,黑线满头飙。总算是听出来了,这小子先前混的黑社会吧,难怪毛病那么多,一个好好的孩子都被荼毒成什么样了,让这个世界的人贩子都见鬼去。
我眼里燃起熊熊斗志,冲到他面前说,“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你难道想被人当成工具利用到老连养老金都没有被抛弃吗?你应该走回正道好好工作,为社会做贡献。”
“为社会做贡献,听起来真不错。”
那你为什么笑得那么阴险,我们现在讨论的又不是让你背着几枚反物质导弹去毁灭全世界。
“更重要的是你得为自己想想,先前那份工就放弃吧,一点前途都没有。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以后娶妻生子要怎么办。孩子听我的没错啊,我给你弄份正经工作以后好好做人吧,出身低咱不怕,最重要的是拥有一颗永不放弃的心,你可以的,听我的就是真理。”
场面定格五秒,后是三分钟的冷场。
三分钟后他苦恼地放弃,“我们讲的是同一个问题吗,我怎么有点不太理解。”
听不懂就听不懂,你非好面子到“有点”吗?
好吧,我承认不是老师型的人才,像前世老朋友时常朝我的演讲劝说天份摇头,我有自知之明不用你来打击。
“伤好后就该去努力工作,等等,你满十八了吧?”
“满了。”他微微一笑很倾城。
“说谎。”
“哦,被你看出来了。”
笑得那么假谁看不出来谁傻子。
“你没满十八岁就限制很多,要不上学好了,没上过学人际关系怎么学得好,虽然你看过很多书可是都只是乱翻一通,不理解也没用,而且不小心成书呆就麻烦了。”
“上学有趣吗?”
“不太有趣,讨厌考试,老是值日。”想想上学的确不太有趣,对于年轻人这个爱玩的年纪是种束缚呢,不过……
“不过你看起来蛮开心,上学也不错吧。”他从书堆里抽出一本浅绿书皮的书,大声念起来,“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美好,青色的操场,金色的阳光在火焰花的绿叶上闪耀,自行车成排成排像大门前的卫兵守护着我们青涩的时光。老师变得可爱起来,那些历史与社会的课程也不枯燥烦人,我每天为上学而心情雀跃,那是因为你,我遇到你……”
我知道他念哪本了,是一本校园爱情小说,这跟上学不是一个概念,又不是去谈恋爱。
负责就负责一辈子
“可是我没身份证,好像都要身份证吧,无论是工作还是上学。”
他天外一笔劈了我一下,我脑子空白,一下跳起来,“什么,你没身份证?怎么不去办,你户口呢?”
他摇头,“没有。”
“没户口?你出生证明呢?”
他这会倒是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在我期待的目光下又摇头,“没机会看到。”
我抓狂的对他说:“也就是说你当了十几年的黑户,这世界公理何在,没身份证明是怎么活下去的,生病了也不能上医院,外出不能住旅馆,出国无法办签证,你监护人太不负责任了。”
“监护人?好像也没有。”
你过的是什么日子,什么日子,简直就一N无产品。除了你这个人就什么也没有吗?真是心酸无比的过往。
“我帮你想办法,你现在还小可以补救。”我脑子活跃起来,待会问问梅雅去,这类证件要怎么办。
“没人说你的语气一直不对吗?”
我不解地对上他一张无辜到云端的脸。
“你好像也不大吧,至少比我小,可是你说话的语气跟你的年龄有明显的差异。一般接近同龄的人都绝对不会孩子孩子等这些应该是长辈的称呼,还是其实你已经是个老太婆了,不过驻颜有术。”他一脸恍然大悟,“有些人几百岁还一副小孩子的外貌,真了不起。”
“你说谁几百岁,我才十五,我心里年龄成熟不可以吗?”我气冲冲地起身冲出门,一出门就后悔了,怎么真较上劲,还真跟个孩子生气不成。不过只要是女人都会在意年龄吧,我上辈子可没老到连年龄都不在乎的化石境界,想想我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情理之中。
我顺便走到院子的篱笆边,大声对着梅雅亮灯的窗户喊,“梅雅,问个问题。”
“米露,还不睡吗,小孩子早睡早起身体好。”梅雅捧着一盆方便面从窗户伸出头来。
“这才九点太早了,梅雅你还不是吃这些身心不益的垃圾食品,你早该找个女人来管管你。”
“什么垃圾食品,这是我力量源泉,如果像哈里斯管成那样我还是独身终生算了,有什么问题解决不来。”他大嘴一吸,吃得“嘶嘶”响,吃相惨不忍睹。
“如果没有出生证明要怎么办身份证,总不是上民办局喊一声我要办身份证就行了吧?”
“身份证?你喊一声梅雅大哥听听,我立刻变十张八张给你。”梅雅笑的跟痞子似,我觉得他比坐在我家沙发上那位更像混黑社会的。
“梅雅大哥。”我叫的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