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官皇后 溪明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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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澹台凤鸣微笑,扬起的唇角带着明显的邪恶:“给朕一个不能的理由~”
唐意吸一口气:他是故意的!
为什么,他要选择在此时此刻上演活春/宫?
可惜没时间容她思考,他已开始撕她的衣襟,打算攻城掠地了。
她扬手不客气地甩上他的脸,一只手被制,另一只又来;他轻松地握住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咣当一声响,上半身已被压在了桌上。
他居高临下,俯瞰着她,眼里染着一抹噬血的兴奋。
她故计重演,抬起膝盖狠撞他胯下;这回他有了准备,轻松地夹住她的双膝,压在身下。
两人这番挣扎对抗,闹出的动静并不小,桌上的杯盘纷纷坠地,乒乒乓乓响得好不热闹。
云锦纶夫妇未得允许,只能颤颤惊惊地跪着,一声也不敢吭。
“嘘~只一会不见,清歌会不会太热情了?”澹台凤鸣邪恶地低笑,凤眸坚硬如冰,犀利而无情,低头去咬她的红唇。
唐意四肢皆被困,动弹不得分毫,美眸却依旧毫不畏惧地瞪着他,柔软的腰肢向后弯到极限,忽地猛力一弹,以额头为武器狠狠向他脸上撞了过去。
“啊~”他避之不及,两颗头怦地撞在一起,刹那间只觉鼻间辛辣,泪水已冲进眼眶,而嘴里,涌进一股甜腥的味道。
他抬眸,她光洁的额头被他的牙齿撞破,一抹鲜红缓缓流下,染红了眉骨,浸润到眼角……
唐意倔强地抿着唇,漂亮的眼睛里漾着一抹几近挑衅的笑容。
有本事再来啊,看看究竟鹿死谁手?
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澹台凤鸣忽地伸手,温柔地扶她起来,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云锦纶夫妇一眼,大笑着带着她扬长而去:“回宫!”
“恭送皇上~”云锦纶汗透衣背,伏地长跪不起。
确定他们已然走远,柳云曦才敢嘤嘤哭出声来:“老爷,皇上他知道,他一定全都知道!他这是要报复,是要报复啊!”
她就知道,清歌嫁入东晋后宫绝对不是好事。偏老爷还认为这是极好的兆头,是云家翻身的好机会!
“闭嘴~”云锦纶烦燥地喝叱。
“老爷,你想想办法~”柳云曦掩面痛哭:“你看到了,清儿她,清儿她生不如死啊!”
可怜的清儿,当着他们的面都能如此肆意妄为,在看不见的深宫里,她究竟承受了什么样的屈辱?
“这是在东晋,我能有什么办法?”云锦纶压低了嗓子吼。
覆巢之下无完卵,身在异国,脚下没有寸土,手里没有兵卒,正所谓人为刀诅,我为鱼肉,如之奈何?
现在别说反抗,一举一动都必需分外小心,一个闹不好,就会被人扣上诈降谋反的罪名,性命堪虞。
自顾尚且不暇,哪有余力照顾远在深宫的女儿?
“都怪你,全都怪你!要不是你当年……”柳云曦忽然情绪激动起来,揪住他的衣襟,用力捶打他的胸膛。
“你不想活了?”云锦纶大惊,忙用力捂住她的唇:“这是什么地方,也敢大声嚷嚷?”
“我不管,这都是你欠的孽债,却生生累了我们母女!你还我清儿~”柳云曦泣不成声,泪水濡湿了他的指缝……
云锦纶老羞成怒,暴喝:“你再嚷,把你赶出家门!”
柳云曦望着他,冷笑:“老爷,现在咱们云家,国不为国,家不为家,父不为父,夫不为夫,你以为,妾身还有何惧?”
“哼!”云锦纶脸上阵青阵红,轻哼一声:“你连清儿也不想见了?”
要想在东晋站稳脚跟,最终还是得靠清儿,发妻丢不得!
提到云清歌,柳云曦终于软下来,伏地痛哭。
“别哭了!”云锦纶心烦意乱,只得强打精神安慰:“清儿聪慧过人,老夫相信她一定会化危机为转机,救咱们云家出危难。”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忘不了你的荣华富贵?”柳云曦悲愤莫名:“皇上是如何待清儿的,老爷看不见吗?”
竟然当着他们的面对清儿恣意狎/玩,若是有半分怜惜,就不该如此啊!就算是最低贱的歌伎,也不至于受这种羞辱!
清儿一生尊贵,被人捧在掌心长大,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
身为父亲,不但不替她忧心,满脑子想的还是怎样最大限度地利用女儿,他怎能无情至此,冷漠如斯!
“清儿不是寻常女子,定会忍辱负重,苦尽甘来。”云锦纶眼望紫禁城,满怀希翼……
正文 婕妤赠药
回宫的路上,唐意缩在角落,紧紧贴着车壁,一脸防备地盯着他,警惕他再次发狂靠近自己。
澹台凤鸣却已是意兴阑珊,斜卧在软垫上,如一头靥足了的慵懒的花豹。
“为什么?”沉默了近一半的路程,唐意终究按捺不住。
澹台凤鸣微闭着眼睛,不予理睬。
就“说话,我知道你没睡着~”唐意忍住怒气:“别以为装死可以混过去!”
“朕不必装睡。”澹台凤鸣依旧双眸紧闭,声音透着几分轻蔑。
“无端被羞辱一番,总有要求解释的权利吧?”
堙如果说刚才还只是怀疑,她现在已百分百确定:他的确是故意而为,而且不单纯是为了羞辱她。
若只是为她,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没必要刻意选在出宫之后,在她的父母面前——冷静下来思考,感觉他的行为更象是某种疯狂的报复。
可是,为什么?
她在西秦为后,他在东晋称帝,相隔千里,看起来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会结下仇怨?
事实告诉她,他绝不是众人眼里那个温文尔雅,谁都可以左右,谁都可以欺瞒的懦弱无能的君主。
他更象来自地狱的恶魔,骨子里流淌着噬血和残忍的因子,正挥舞着利爪,随时准备将她撕碎了拆吞入腹。
奇怪的是,在他把她的尊严扔在地上肆意践踏之后,他看起来却是那么的不快乐——就好象,被羞辱的那个人是他!
而更奇怪的是,明明已登上权利的最高峰,并且完全有能力掌控全局,为什么他还要装得如此温顺软懦?
他这场戏,究竟是演给谁看?
而他把她强行掳来,在这场戏里,又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权力?”澹台凤鸣冷哧一声,忽地睁开眼睛,凤眸里闪着冰冷的寒光:“做为一件祭礼,面对的永远只有死亡,而不会有任何权力!”
“祭礼?”唐意微怔,默默咀嚼着这个极具侮辱性的词汇,心头掠过一丝苦涩。
她怎么忘了?自己并不是他的什么人,充其量只是他的一件战利品……
马车在沉默诡异的气氛里驶入了皇宫,把她扔在御花园,掉头驶往了御书房。
经过一夜春雨的浸润,御花园里花团锦簇,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一乘肩辇在繁花里疾行,唐意满腹心事,低垂了头踽踽独行,差点一头撞了上去。
“哟,这不是云宝林吗?”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可惜语调尖利,实在称不上悦耳动听。
唐意曲膝,盈盈下拜:“臣妾见过婕妤娘娘~”
“听说宝林随皇上出宫,这么快回来了?”季梦涵在辇上侧身左顾右盼,不见有人随侍在她身侧,眼里浮起浓浓的恨意。
她好不容易等到机会,原以为可以借此恩承雨露,一举怀上龙种,哪知半路杀出这个贱/人,坏了她的好事!
想到她精心熬制的参汤,却全便宜了眼前这个贱/人,她就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看她这副娇怯狐媚的样子,哪里会查疑审案?偏偏皇上竟把两桩如此重大的案子交到她的手上!
更气人的是,刚饮了参汤,第二日皇上就宣布两桩命案都被她破解,而责任竟被推在了莫虚有的刺客身上!
这摆明了就是皇上对她存私偏坦,功劳全在她那碗参汤上!
知道不论怎么说,都会引起她的妒忌,唐意聪明地转了话题:“这园子里花开得真好~”
“哟~”唐意抬头,两人打了个照面,季梦涵瞧见她额上的伤口,不禁吃了一惊:“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唐意不愿意多谈,抬手遮挡:“马车颠簸,不小心撞破一块皮。”
“哎呀!”季梦涵忙忙地下了肩辇,凑到唐意眼前仔细查看,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幸灾乐祸:“肿成这样,该不会破相吧?”
“没事~”唐意不以为然,淡淡地道:“皮外伤罢了。”
就算好不了,又有什么要紧?
没了这倾国的容颜,说不定还能少受许多算计!
季梦涵眼珠一转,生了一条毒计,亲热地勾住她的臂:“妹妹说什么傻话?皇上对你百般垂怜,还不都是为了这张脸!旁人求还求不来呢,你竟如此大意!”
“娘娘教训得是~”唐意打了个抖,自她手中挣脱出来:“臣妾这就去传赵医女。”
“妹妹眼里就只有一个赵医女么?”季梦涵冷冷一笑:“象妹妹这样的雪肤花貌,她哪里配医?合该你走运,本宫刚好还有一盒紫葺膏,正是军中将士疗伤的圣品。听说对生肌止血最是有效,就送了你吧~”
“呃~”唐意百般不愿承她的情,自然推脱不受:“既是如此宝物,怎好让娘娘割爱?”
“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割爱不割爱的~”季梦涵微微一笑:“再好的东西,可也得用得得当不是?这说明你跟本宫有缘。”
唐意推辞不过,只得福了一礼:“如此,多谢娘娘赏赐~”
“行了,你奔波了这半天也该疲了,回去休息吧。”季梦涵达到目的,也不再纠缠,转身上了肩辇:“那紫葺膏,我遣人给你送过来就是。”
“娘娘大恩,清歌铭记在心。”唐意退到路旁,弯腰,恭敬地让她通过。
真是怪事,皇上想尽办法折磨她,宫里的妃子却争先恐后来讨好!
回到宸佑宫,季梦涵从妆台里搬出描金红木盒,从里面翻出只碧绿的瓷瓶,拔开瓶盖,淡淡的幽香立时盈满鼻腔……
“紫葺膏千金难求,娘娘真要把它送给云宝林?”锦如满心疑惑。
让云宝林破相不更好吗?娘娘为何要帮她?
正文 紫葺膏
破相?那岂不是太便宜了她?
季梦涵拉开右边抽屉,从最里面摸出一只蓝色瓷瓶,逸出一抹狠辣的笑:“那么小的疤痕怎解本宫心头之恨?本宫要让她容颜尽毁,这辈子无脸见人!”
看到那只瓶子,锦如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如果没有记错,那瓶子里装的是血芙蓉,无色无味,霸道无比。
就擦了它,皮肤会慢慢地一寸寸的皴裂,刚开始只有药物接触的部位,慢慢就会向全身扩展,然后一层层象蛇一样蜕皮,最后表面会生出一层硬茧,象鳄鱼的鳞片……
季梦涵小心地揭开瓶盖,以银匙挖了一小勺透明粉末洒在紫葺膏上,慢慢地搅拌均匀:“云清歌,本宫向你保证,用了紫葺膏,很快又可名扬四海。只不过,这一次,你是丑名远播,哈哈哈哈~”
那尖利的笑声如鹰枭夜啼,看着她因妒忌变得扭曲变形的脸,锦如吓得手足冰冷,颤着手不敢去接那瓶加了料的紫葺膏:“娘娘,这,恐怕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