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红~我是康熙的奶奶(又名太后也疯狂)-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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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追问着我,我看着他的眼睛,终于明白了以前我没明了的情绪,原来这就是爱。我似被魅惑,噙着热泪点头,“好。”
无尘露出欣喜的表情,伸手想抱我,又急忙缩回去,说:“清清,你等一等。”转身出去,一会儿老和尚进来,为他剃度。
看着他的头发一缕缕落地,我的眼泪也一串串滴落,心中却如释重负。原来,我还是那个小心眼的清清,从来就不曾真心希望他去喜欢别人。
无尘来到我面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我含泪对他绽放笑颜,视线模糊中,看到无尘凝望着我,露出一抹微笑。
老和尚在一旁长叹,结跏趺坐于佛前,低颂:“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梵音大悲咒)
以后我以不得惊扰佛门清修为由,重对蕴秀斋下了禁令。
康熙五年末,因鳌拜圈地,激起民愤,户部尚书苏纳海、总督朱昌祚、巡抚王登联名上书反对,被鳌拜矫旨绞死。在血腥中迎来了康熙六年,七月初七,玄烨举行亲政大典,开始御门听政。但鳌拜擅权问题并未解决。月内,玄烨在鳌拜及其党羽的威逼下,将辅臣苏克萨哈绞杀、灭族。彼时索尼已死,遏必隆软弱,朝政大权被鳌拜独揽。
玄烨悲愤难抑,我安慰他,善恶到头终有报。因为我知道结局,所以表现得信心满满,玄烨被我感染,激起昂扬的斗志。
《鹿鼎记》我看过,还记得些,就建议玄烨以习布库之戏为名,挑了上百名亲王子弟组成善扑营,整天摔跤弄拳。鳌拜以为他年少贪玩,没放在心上。又封鳌拜为一等公,进一步松懈鳌拜的心防。我加紧笼络人心,以前孝庄打下的基础不错,大半老臣还是把心向着玄烨,只等时机一举擒贼了。
康熙七年,加封鳌拜为太师,玄烨容忍他的种种无礼,暗中开始布置。
康熙八年五月,鳌拜被擒。玄烨激动的跑来告诉我。
我为他高兴,握着他的手很肯定地告诉他:“你一定会成为一代明君的。”
玄烨意气风发:“皇祖母,朕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玄烨终于握住了实权,惩治奸党、平反冤案、锐意改革,整个社会生机勃勃。康乾盛世初现端倪。
我终于可以从政治漩涡里脱身了。算来我到这儿已有十年,现代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我不再执着于回家,便还老和尚以自由。
老和尚似怕我反悔,第二天就急急忙忙离开了京城,我对他也有些抱歉,临别给他敬奉了好多香火。
以后蕴秀斋就成了清清和无尘的秘密花园。我们的精神之爱发展平稳。
有时我跟他说我在现代的生活,他惊叹连连;有时他给我讲佛经故事,我昏昏欲睡;有时只是各自看书,偶尔对一个眼神,千言万语在脉脉相视间。
我对现在的身体还是有心结,出于小女人的虚荣心,常和无尘说我原来长得是如何的美,反正他也看不见,吹牛也不上税。无尘总是点头:“我相信,你原来一定非常美丽可爱。”
有时我也会取笑他六根未净,不能断绝情爱,是冒牌的僧人。
他给我讲佛陀的故事:
燃灯佛在世时,释迦牟尼佛当时名为善慧童子,他想要买花供养燃灯佛,但所有的花都被国王垄断了,善慧心里很着急。正好这时有一位青衣婢女拿着七枝莲花要去给国王,善慧喜出望外拦下她,要求将其中五枝卖给他。
这位青衣婢女看出善慧相貌非凡,必会成佛的样子,就提出:“若你答应从现在开始到你成佛,生生世世都要与我结为夫妻,莫相舍离,那么我就把这五枝花给你去供佛。”
善慧说:“你这样的发心很好,但你要了解,我是个修行人,随时随地都可以把一切布施出去。”青衣婢女坚定的说:“我当然接受,请你把另外这两朵花,替我供养给燃灯佛,作为我们誓言的见证。”
这就是释迦牟尼佛和他妻子耶输陀罗往昔的因缘。
说完故事,无尘凝望着我说:“你看,即使成佛也会需要爱的支持,我不求成佛,只修有一世能和你堂堂正正在一起,不离不弃。”我在他的眼波中沉醉。
我愿把我金钢石也似的心儿
琢成一百单八粒念珠
用柔韧得精金也似的情丝串着
当你一心念我的时候
念一声”我爱”
摇一粒念珠
缠绵不绝的念着
循环不断的念着
我知道你将往生于我心里的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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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作威作福的日子
日子如水般流过,我每每揽镜感叹:“发少何劳白,颜衰肯更红?”
不管我愿不愿意,我脸上的皱纹还是一天多似一天。我索性也不僵着脸皮了,当大笑时即大笑,结果玄烨、苏茉儿等却说我变年轻了。我也不知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宽我的心,听了很高兴就是。
我有时不知不觉会把林子清的性格给掺到孝庄身上。常宁他们问我,怎么老了倒有童心了?我说在南方有个地方的方言里,小孩叫小顽,老人叫老顽,说明人老了会变得和小孩一样。
他们见多了也就不怪了,我过得很风调雨顺。
我是现代狼,得意便猖狂。
我现在很得意,非常得意。凭我现在这老白菜帮子的样,居然战胜无数妙龄少女,独得极品美男归,这么有人格魅力,怎能不让我得意?我怎能不得意?我要不得意老天爷也看不过去啊。若不是这事张扬不得,我真想搭个戏台,唱它个九九八十一天,好好炫耀一番。
年深日久的,我早灭了回家的念头,而现在政局稳定,内忧已解,外患未生,我开始安心享受太皇太后的福利。
我发现太皇太后还真是个好职业。
首先一点,引无数英雄竞折腰。除了佛像、先人牌位,谁敢受我一拜?我的膝下是有黄金滴,我的老腰杆是得不了腰肌劳损滴。哈!哈!哈!我叉腰仰天长笑三声。瑶华、若曦貌美如花又如何?还不是得跪在在康熙面前,战战兢兢?而玄烨,他得在我面前低下他那高贵的头颅。千古一帝跪在我面前,等我叫“起喀”,那感觉,怎是一爽字了得?
其次,人人都爱太皇太后我。玄烨那些大小老婆自不必说,有什么好吃好穿的都不忘送我一份,马屁拍得溜溜的。福全、常宁都已成家分别开府建宅,三天两头的送好东西孝敬我。他们的妻妾也时不时的进宫陪我搓麻,还要想方设法输给我。便是玄烨,虽然日理万机,也坚持早请安晚汇报的。大臣们我都不希说。不夸张的说,我咳嗽一下,止咳药能从乾清宫排到慈宁宫。
再次,谁敢得罪我?我跺跺脚,紫禁城也要抖三抖。古人都讲究避讳,我对这个一窍不通,反正我是太皇太后,说错了也没人敢指摘我,所以我老言无忌。象那个马甲的故事,我就说给他们听过,当时玄烨正穿着坎肩,不也只能陪笑?哈哈哈,我再笑。
要说起来,皇帝过得也不象我以前所以为的那样随心所欲,除非他想做昏君。
比如有时大臣进柬,虽然拂了圣意,但说得有道理,皇帝也只得接受,还得压下性子嘉奖这个大臣。玄烨虽然是明君,到底还年轻,多少有些龙脾气,回到内宫时难免会有些气愤难平。
自从听了马甲的故事后,玄烨就喜欢上了赐黄马褂,那些耿直不懂说话艺术的大臣几乎人手一件。一个个拿香案供起来,感念圣上的知遇之恩。玄烨的心绪因此平顺许多。
看到那些黄灿灿的王八壳,我很欣慰,阿Q的精神胜利法经过我的传播,终于绽放在大清金字塔的顶端。
以后赐黄马褂就成了大清朝的特有现象,马甲的故事湮没于历史洪流中,直到赵本山演那个小品才重见天日。
玄烨很头痛官吏贪污,我劝他:“别急,咱们的官都是清官。”
玄烨叹气:“怎么可能?其中难免会鱼目混珠。”
我毁人不倦地告诫他:“咱大清不出清官难道出唐官、宋官吗?”
玄烨被我逗笑,眉宇展开许多,感叹:“朕枉有那么多妃子,偏遇不上象皇祖母这样潇洒风趣的。”
我不免有些沾沾自喜,千古一帝也难逃我的魅力啊!虽然我不希罕和别人分享男人,但还是很好的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康熙九年春,玄烨高兴的告诉我,我嫁到巴林的女儿淑慧公主不日将带着孩子进京来看我。据说我以前最疼她。
我强扯出个笑脸,心里嘀咕,见到她我该怎么表现?我在我妈面前都是撒娇耍赖无所不来的,现在突然冒出个爱女,年纪和我妈差不多,我该怎么做个慈母?想象一下,有一天你妈扑到你怀里开始撒娇,然后你哄着她……咿!太可怕了,我一定会笑场的。
我把《梁祝》、《罗密欧与朱丽叶》等中外悲剧在脑中回想一遍,酝酿悲哀的情绪。又暗藏了点胡椒面,准备接见淑慧公主。
待见到她,我吓了一跳,居然和我妈有七分相象,当即不用借助外力就红了眼眶。那边淑慧早扑到我怀里,叫声“皇额娘”就开始哭,我也开始哭。旁人只见一幅母女久别重逢,抱头痛哭的画面,却不知她哭她妈的久别,我哭我妈的不见。
还好,她们分开太久,听她说别后景况就花去不少时间,没时间忆往昔母女感情稠。我只需在她情难自抑时拍拍她后背就演活了个慈母。至于那个小外孙就更好对付了,赏了堆东西,踢给常宁去招待了。
我顶着俩大眼泡去见无尘,他惊问:“怎么了这是?”
我很忧郁的告诉他:“我今天见到淑慧公主,她和我妈很像,也不知我妈他们现在怎样了?想想难过,就哭了一场。”
无尘满是愧疚的看着我,“对不起,清清,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到这里。”
我连忙安慰他:“怎么能怪你,都是老天爷的错。不过不来这里我就遇不见你,所以我就不跟老天爷计较了。”
我看无尘还有些放不开,忙转移话题:“你知道吗?我那个外孙叫凤梧,淑慧公主说是因为怀他时梦见了凤栖梧桐,我真替那孩子捏把冷汗。”
无尘不解,我忍不住笑出来,“你说,哈哈,你说,他妈要是,哈哈,要是梦见鸡戏芭蕉可如何是好?哈哈哈……”
无尘也笑了,脸却红了,很尴尬的样子。我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傻笑着掩过去。
心中却不禁感慨,无尘都三十多了,一般人早不知生几个孩子了,他却还这么纯真,论起来都是我耽误了他。忍不住问他:“无尘,你会不会遗憾?”
无尘不解:“遗憾什么?”
我扭捏一下,“就是那个,那个男女之间的那个,你要不要找个机会去试试?”
无尘半天才明白我的意思,脸更红了:“那个,人非禽兽,一言一行需得发乎情,止乎礼。”又强撑着问我,“那你呢,你试过没有?”
我摇头,“我也没有。”
无尘似松了口气。
我继续感慨:“因为我,世上有个姑娘失去了爱侣,有个孩子没了出世的机会。”
无尘安抚的看着我:“从小伴我长大的,是经书佛像,若不是答应过我额娘不可轻言出家,我早就是佛门弟子了。如今只是佛前失了颗心,不会有什么姑娘、孩子的。”
我暗吁口气,我真怕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