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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独步天下 李歆 TXT-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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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旗以不同旗色为标志。

    四旗中,正黄旗由努尔哈赤亲领,余下三旗任命舒尔哈齐为正蓝旗旗主,长子褚英为正白旗旗主,次子代善为正红旗旗主。

    四旗旗主的任命同时也意味着,代善由此开始踏入建州统治高层,参与时政,而他与褚英兄弟二人的角逐业已悄然拉开了帷幕。

    这……正是我最最不愿见到的!

    转眼秋去冬来,我的精神却始终提不起来,葛戴每日都会扶我到院子里晒太阳,给我说笑话儿逗乐,我却很少再开口说话。

    努尔哈赤打那以后便没来过,褚英来不来我不清楚,代善却每日必至,只是我从没让他进过屋。

    我知道我是狠心!但唯有对他狠心才是为了他好!

    这期间皇太极偶尔也会过来探望。

    他的气势愈发冷峻逼人,孩童稚嫩的气息正从他脸上缓缓褪去,逐渐露出少年特有的青涩俊朗∫清楚的意识到,这个孩子终于也将和褚英、代善一般渐行渐远,最后被永远留在原地的,唯有我一人而已。

第6卷 生辰2

    十一月中旬,努尔哈赤和乌拉那拉阿巴亥的婚礼办得异常热闹和隆重。葛戴因是阿巴亥的堂姑姑,竟被临时硬拉去充当了新娘的娘家人——这个无理的要求实在做得有点过份,葛戴被侍卫带走的时候,惊讶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只有我心里隐隐有些猜悟到,这个不是阿巴亥的主意便是努尔哈赤的主意,想来无非是想借此向我炫耀示威。

    隔天葛戴回来后便摇着头对我说,太过奢侈了,只怕阿巴亥无福消受。

    我听后只是淡淡一笑。她有皋福那是她自己的事!各人只管活各人的,毕竟能在这个世上按自己意愿随性而活的女人实在是太少了!

    完婚后半月,传闻努尔哈赤竟再没迈过其他福晋的房门,一味专宠于阿巴亥一人——这下子栅内又像是被捅了蜂窝,我这平时门可罗雀的小地竟被那些女人轮番踩了个遍…我还以为她们会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谁想那些失宠的女人们在新的目标出现后,竟又自动将我视作了她们的同盟军。

    真真可笑至极!

    我受不了她们频繁的来骚扰我,勉强忍了数日,终于在某日晨起后,思量再三,唤葛戴替我递了个口讯给努尔哈赤,让他约束好自己的大小老婆,别再来烦我。

    可谁曾想,方过三日,便听说努尔哈赤竟撇下百般恩宠的侧福晋乌拉那拉氏,带着贡品到北京去了。

    这是建州向明廷第五次纳贡,原本已定好由舒尔哈齐带人赴京,可没想到最后成行的竟是努尔哈赤自己。

    明万历三十年。

    “我”二十岁生辰当日,送礼的奴才便络绎不绝的登门而至。

    葛戴每次捧礼盒子进门,便会说,这是某某送的,先站在一旁观我的脸色,再做处理∫对这些没多少兴趣,便随手打赏了屋里的丫头奴仆,把她们高兴得跟自己过生日一般。

    少时,葛戴一脸谨慎的走了进来,我见她手上捧了三只颜色样式不同的匣子,不觉一怔。

    “这又是谁送的?”仅看这些外包装的匣子便已可感觉出里头装的东西价值不菲。

    葛戴小心翼翼的将一只金镶匣递给我:“这是大……大阿哥……”

    未等她嗫嚅着把话说完,我一把夺过那只金镶匣子,高高举起毫不留情的掼下,“啪”地声,匣盒砸得个粉碎。

    一屋子的下人被吓了一跳,她们大概从没见我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葛戴倒是略为镇定,重新拿起一锦盒:“这是叶赫布扬古贝勒送的,底下的是那林布禄贝勒送的……”她眼眉扬起,听我示下。

    我略略点点头:“先搁着吧。”

    叶赫于我,何曾有亲情可言?我冷冷一笑,继续从桌上的一堆礼物里挑东西送人。

    一会儿乏了,便回屋去躺了会儿,等再出来,桌子上的东西竟然多了三倍不止,这回倒是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虽然往年过生日也有礼物收,却从不曾有如此丰厚过。

    “这些都是谁送的?”

    “回格格的话,奴婢不知。”一个小丫头怯生生站在角落的回答,头压得很低。

    “葛戴呢?”

    “回格格的话,葛戴姐姐在门口和人说话。”

    目光穿过窗格,我淡淡一掠,却见院门口葛戴身上那件背心独有的弹墨色,在半敞的门扉间轻微晃动,门隙里我分明还看到另一抹熟悉的月白色身影,心头一慌,忙低下头,假装未见,可捧着茶盏的手却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葛戴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我仰起头,目光与她对触。她没料到我已经起身,些微一愣,脸上大窘,悄悄将手往袖子里拢。

    “拿出来罢!”我幽幽叹息。

    “格格……”葛戴跨步走到我面前,收拢的拳头缓缓展开,一枚剔透盈绿的翡翠戒指静静的躺在她白皙的掌心。

    我眼神一黯,心口像是被挨了一记重锤。

    好半天,我才伸手将那枚翡翠戒指拿起,缓缓套入自己左手食指,大小合适得令人叹息。

    满人喜爱佩带戒指,也盛行将戒指送人,但是会将戒指量指定做成这般大小的人,唯有他……

    “格格,要不要出去见见二爷?他……还在门外呢。”

    我涩然一笑,将戒指从指间取下,放在桌面上,忽然抄起旁边一块缅玉镇纸。

    “格格——”

    “啪!”镇纸击在戒指上,犹如砸在我的食指上,痛彻心肺。

    戒指被砸成三断,若非翡翠质地坚硬,这一击怕是已成齑粉∫将那三截碎片收了放回葛戴手中,冷道:“把这个还给他。”

    “格格……”葛戴痛呼。

    我别过头,狠起心肠。

    如此最好!我和他,如此结局……最好!

第6卷 长谈1

    大清早的空气颇为凉爽宜人,我却懒得动弹,仍是歪在窗前的软榻上看葛戴比样子裁布。

    瞧她那样,倒还真有一副裁缝的架势,若是搁在现代,怕也不失为一块服装设计师的好料。看了好一会,见她又是描线,又是裁剪,一通忙活,竟是累得额上微微有了汗意。

    我噙着笑,忍不住说:“这会儿忙忙地赶做嫁衣,难道你这小妮子已经倦怠再陪我这老姑娘,想早早脱离苦海了?”

    葛戴先是一愣,之后霞飞满面,“格格又拿奴婢玩笑。”

    “并非玩笑……前两天管事嬷嬷特地来找你,事后你虽支支吾吾地拿话瞒我,但到底我对你还是知根知底的……我就想听听你的意思如何?”

    葛戴咬着唇,闷闷的不说话。

    “葛戴……”我轻轻唤她。

    她纤细的脖子僵硬地拧着,忽然丢开手中的剪子,朝我跪下,“格格!奴婢情愿一辈子跟着您!只求格格千万别赶奴婢走!”

    我瞅了她好半天,她背脊倔强地挺着,头只是低着,看不到她此刻脸上是何表情,我叹了口气:“也罢!我也不赞成女孩子这么早便嫁人,且由我出面和管事嬷嬷说说,再留你两年吧……不过,等你年纪大些迟早也要嫁人的,只是你身份特殊,我不愿他们随便配个人,委屈了你。”

    葛戴沉默半晌,生硬地说:“奴婢既然服侍了格格,这一辈子便是格格的奴才!”

    我知道她说的是孩子话,也清楚她是真的不想被人强迫了嫁人,于是伸手扶她起来,说:“我饿了,去给我拿点点心来。”

    “啊,早起嬷嬷做了奶饽饽……”她咋咋呼呼地跳了起来,像是一阵风般刮了出去。

    她一走,屋子里就静了下来,我瞪着自己袖口的花纹发呆。胡思乱想了一会,忽然感觉屋内的气氛有些怪异,不觉抬起头来。

    门口无声无息的站着个人,我后脑勺上的神经突突抽了两下,疼得咝咝吸气。

    “侧福晋怎么来了?”我坐起身,不紧不慢,“进门也不让丫鬟知会一声,冷不丁的往我屋里一站,倒怪吓人的。幸好是大白天,若是晚上点了蜡烛,怕还不得又要让人猜疑着莫是闹鬼了。”

    阿巴亥往前跨了一步,随性地往我跟前的凳子上坐了,只一言不发地瞅着我。

    半年多未见,她倒是越发出落得清丽动人,把头上簪了翡翠点金的扁方,脑后梳起燕尾髻,露出一大截雪白的颈子。

    她那双眼眸黑黝黝地望不到底,她面无表情,我也猜度不出她是何用意,只是觉得她似乎想要看透我,看穿我……很好笑的念头,其实她什么表情也没有,我根本就是自个儿在瞎猜。

    “爷让我来看看你。”仿佛过了许久,就在我快要忘记房间里还有她这号人的存在时,她突然开口了。随着这一句话,她的眼眉,神情,动作都舒展开来,人也似乎鲜活起来,之前的她真是跟个木头人没啥分别。

    我正不知道该如何接她的话,这时恰巧葛戴端了点心果盘进门,见阿巴亥在屋,竟唬得傻了,愣在门口半天不知进退。

    “葛戴,给侧福晋看茶。”

    “哦……是,是……奴婢遵命。”她竟忘了放下点心,茫然的仍是端着盘子转身去了。

    我不禁暗叫可惜,我可真是有点饿了。

    “东哥……”阿巴亥犹犹豫豫地喊了我一声,如星星般闪亮的眼眸中透出一股困惑,“我该叫你姑姑?姐姐?还是……”

    “什么都不是。侧福晋与东哥非亲非故,你只管叫我的名字就好。”我不敢有任何的松懈,只是皮笑肉不笑地跟她周旋。

    她秀气地凝起眉毛,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探究的神色,“我来,并不只是因为他叫我来我才来的。”

    “哦?”

    “我……有些事想不通,想来请教你。”

    我眉稍一挑,“请教我?”忍不住虚假的掩唇轻笑,“我有什么能耐能替侧福晋解惑?侧福晋怕是找错人了吧?”

    她飞快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再抬起时,脸上已换了一种轻松的笑容,“东哥,你很防备我。”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疑问和婉转。

    这回,我也笑了,直接回答道:“大家彼此彼此,心照不宣。”

    阿巴亥的笑容愈加粲烂,这时恰逢葛戴重新捧了茶盏进来,阿巴亥瞥眼瞧见,却突然把笑容收了,端端正正地从她手里接过茶来。

    她喝茶时的气度雍容,分明就是一副贵妇人的架子,完完全全再也找不出一丝一毫小女孩的气息,我些微有些吃惊,又有些替她心痛惋惜。她再如何受宠,如何能耐,也不过还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若搁在现代,恐怕也就才上初中,正该是和一大帮同学嘻嘻哈哈玩闹的纯美花季∫转眼又瞄了瞄一旁躬身垂立的葛戴,不禁一阵恍惚,这丫头也同样如是啊。

    “你先下去吧。”搁下茶,阿巴亥冷冷地对葛戴说。

    葛戴抬起头来,固执地将脸转向我,我冲她略一颔首,她才一步三回头地退了下去。

    “东哥!”阿巴亥放松下来,脸上再次露出困惑般的神情。

    我不吱声,很有耐心地等她开口继续问我,她支起头,迟疑了会,最后很小声地问:“你为什么不肯嫁给爷?”

    我冷冷一笑,原来是当说客来的。

    “不喜欢。”

    她怔住,两眼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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