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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部分

生活在明朝(完结)-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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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一叹,“即外祖父不同意,只当我没说。”说罢看了看老太爷,见他依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儿。

    不为她的“以退为进”之法所动。

    这下真没了主意。话已出口,这会儿只能先灰溜溜地回去,想想办法,回头再来游说。

    默默了行了礼,就转身往外走。

    一步,两步,三步。身后的人还不叫她……苏瑾的心沉到了底儿,挑帘要出门儿,身突然问了一句,“是谁?”

    苏瑾一怔,极快转身,笑呵呵地跑到朱老太爷身边,“是丁姨。就是那位和我们在归宁府就相识的丁夫人。她夫婿去的得早,守寡十几年了,早先在归宁府时,我家穷得叮当响时,她对我就极好,象亲女儿一样呢。”

    “是商户?”朱老太爷睁开眼睛。

    “是商户不假。可商对商,门户不相配?”苏瑾在朱老太爷身侧坐下,极快地接话。

    见老太爷面目还不展,苏瑾便将她的所思,包括年龄子嗣之类地一一与他分析,最后道,“反正这是我看中地人,选旁人我不答应地。将来有了弟妹,我也不对他们好”

    朱老太爷拂袖起身,“你能耐还与我来商议什么?”说罢大步走了。

    苏瑾追了两步,他人已到院中。不由地皱皱鼻子,老人家腿脚还怪灵便呢

    无功而返,苏瑾垂头丧气回家走,刚到家,却得到一个好消息,陆仲晗举着一信与她道,“因你那常叔叔要出海,林学兄与夫人要跟了来,在这边寻几个大儒听其讲学。怕是进了三月,人就到了。”

    苏瑾一喜,忙把信取在手中,边问,“还有何人要来?”

    陆仲晗笑道,“还有其母,并常夫人一家。”

    苏瑾三两眼扫完信,原是常夫人一行趁常贵远出海、林延寿八月即将应试,一家要来杭州小住。不觉笑道,“这倒好了,我正愁没人与我说话呢。常夫人来了,也可常来和母亲说说话儿做伴儿。”

    陆仲晗笑着点头,“是。”说着又一叹,“倒不知君正兄与尚英兄准备得如何,秋闱能否高中。”

    苏瑾想起那时的“三剑客”,也笑,又叹。不知不觉,有些人,有事儿,已逐渐久远了。

    日子,看似一天一天平淡过去,却平白有一种让人抓心挠肝地惆怅力量。

    感叹好一会儿,陆仲晗问她今儿有何收获,苏瑾想到朱老太爷,又笑又叹又摇头,将今儿的事与他说了。

    陆仲晗笑道,“这么说来,老太爷倒也没把话儿说死。”

    苏瑾点头,“这确实呢。等我歇歇气,鼓鼓劲儿,再去游说。”

    除常家一大家要来杭州府外,还有另一件好消息,那便是与广记的合约,竟也顺顺当当履行了,顺当得让苏瑾颇有些不真实的感觉。直到那十五万两白花花地银子,足足装了几十口大箱子,流水价儿地运到陆府,她一颗心才落了地。

    只是她从没见过么多银子,自从这银子运来,一夜倒要警醒几回,生怕有人偷了去。

    惹得陆仲晗直笑她是个无事忙。

    而此时,初春的边塞忻州,虽还是满目萧瑟,商人们又开始了新一年的忙碌。与以往不同的时,孙毓培与闵晨二人今年都懒得早早动身,颇有些腻烦的意味。

    铃铛声声中,闵晨自马上翻滚下来,随意歪在一座草跺上,放马儿自去吃草,望着远处小道上的商队,扯一根枯草含在嘴里,半晌笑,“毓培,咱们把牛羊之类地,就地宰杀,也做成你孙记铺子里发卖的那类小食如何?”

    说着把身子一转,迎着阳光蓝天,眯眼儿笑道,“如此,咱们也不用整日操心那些活物也比活物多挣银子呢”

    孙毓培勒马而立,望向北方广阔大地,没说话。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84章 辩无可辩

    收费章节(12点)

    284章 辩无可辩

    再次遇到秦荇芷和汪颜善,是苏瑾陪陆三夫人郊野赏玩回来,路过自家铺子时,下车去瞧瞧券子出售之后,最近生意如何,顺便叫陆三夫人进来挑几个喜欢地花式,拿回家自用。才刚扶着陆三夫人下了车,秦荇芷一身锦缎春衫,高昂着脸儿带着小丫头随在汪颜善身后自苏记铺子里出来。

    才刚下了两步台阶,望见路边的婆媳二人,先是怔了一怔,随即高挑挑起眉毛,“哟,我当是谁,这不是苏小姐么?怎么,来瞧铺子的生意?”

    说着低头掩口一笑,微微回地过头扫过身后两个小丫头手上的几条毯子,故而歉意却又掩饰不住地兴灾乐祸,“原本我是想,和你们怎说也是旧识,这等时候,不好落井下石,不要来兑地。不想,我那几个姐妹得广公子送地券子,一个个都要我帮着兑……可给你添麻烦了?”

    与广记的生意做成后,除了一开始一笔兑走近五百张毯子之外,近些日子倒有不少人拿着专供给他家的券子来兑,听罗掌柜说,这些皆是广记做人情送出去地。

    若不兑不但得罪了广记,倒将杭州本土地人家也得罪了。因而尽管铺子里毯子已不多,苏瑾也没叫人停止往外兑。那广记做人情能送出去多少?

    或是一时得了,就集中来兑,过了这一阵子便好了。

    不过,这几日因库存不多,花色不全,大约是有因不合有些人地心意,传出了什么话儿也未为可知。

    秦荇芷如此说,大约也是听旁人说了什么。

    苏瑾混不在意地微微点头,淡淡地道,“开门做生意,谁来都一样。瑶琴姑娘多虑了。”说着扶陆三夫人,轻笑,“母亲,我们进铺子瞧瞧。”

    陆三夫人看着秦荇芷微微皱眉,“瑾儿,这是谁?”

    苏瑾悄笑道,“就是那日寻上门儿的瑶琴姑娘,非说和相公是旧识,现在青衣巷讨生活呢。”

    陆三夫人抬起眼皮,居高临下瞄了秦荇芷一眼,眼中满是轻蔑厌恶。冷哼一声,扶着苏瑾地手,绕过秦荇芷径直往里头走,边教训苏瑾道,“我知道你们原先是相识地,你素来是个实心地孩子,看在相识的面儿上,便是些阿猫阿狗地阿物儿,也想礼遇三分。原我便不高兴,只是不好说地。今儿正好碰上,且与你说一句,日后那些自己不尊重地东西,你莫理会”

    苏瑾撇见秦荇芷胀红了地脸儿,忍着笑,恭敬地应道,“母亲教诲,儿媳记下了。”

    秦荇芷气极,在二人身后连连冷笑,“老夫人莫非以为自家儿媳是个什么尊重地人物?”手一抬直指汪颜善,冷笑道,“不过是个被人退了亲地,也当个宝贝”

    说着闲闲一笑,看看汪颜善,又看看停下脚步转过身的陆三夫人和苏瑾,突地想起什么“啊”了一声,娇笑,“说起来,当年陆夫人倒是好文采”

    说罢当街吟诵,“脉脉溶溶滟滟波,芙蓉睡醒欲如何。妾映镜中花映水,不知秋思落谁多”

    笑望苏瑾,又斜汪颜善,“不知这诗,陆夫人思的是谁呢?”

    汪颜善伸手拉秦荇芷,被她甩手撑开。冷笑望着苏瑾。

    将近半下午时分,街上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这一会儿的功夫,倒有五六个人围来瞧。

    苏瑾从没有过地尴尬,听秦荇芷这话,莫不是苏瑾儿早先写给汪颜善地?虽不是她亲手所为,也觉丢人,那苏瑾儿才小小年纪,什么妾不妾身,什么思不思地。

    见陆三夫人神色微沉,自己心中百般着恼,一时却寻不着话反击。

    正这时,一声冷哼自人群外头响起,“是何人在此卖弄冯公地诗?”

    苏瑾循声望去,心头登时一松,从没对陆仲晗突然出现如此欣喜,忙向他遥遥地感激一笑。

    陆仲晗向娇妻微微颔道,上了台阶,眸子冰冷望向秦荇芷,“谋生不易,瑶琴姑娘当悉心精尽诗词,以图固宠。”

    秦荇芷脸红一阵白一阵,望着汪颜善。是汪颜善某一日卖弄,说苏瑾儿那时如何对他好,如何倾心,还写诗把他地……

    而汪颜善早已低头别望,不和她对目光。

    罗掌柜闻讯出来,先将苏瑾和陆三夫人让到铺中,方向外头大喝,“将这粉头赶走,莫污了我家的地。”几个小伙计一哄上前,冷嘲热讽,赶秦荇芷与汪颜善走。

    陆仲晗因向众人淡笑道,“广陵冯公小青,千百年来,才女未有一人如其人,贱内仰慕致极,对其诗极爱,常随手摘抄,反复吟诵,亦将家中婢女取名小青……有些人没见识,倒将其误为内人之作……”

    言罢不理会众人,便进了铺内。

    苏瑾心中恼怒尴尬致极,默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陆三夫人心头也有些不快,也默坐吃茶。

    陆仲晗进去时,看到的便是这样沉默无声地场面。因向陆三夫人身旁坐了,笑问,“母亲今儿都去哪处游玩,景致可好,身子可累?”

    陆三夫人强笑着点点头,“也还好。亏得瑾儿想地周全,使人雇了卖馄饨地挑夫跟着。他有炉子碗盘,现烧热茶与我们吃,午饭时,又叫他现做地荠菜虾皮馄饨,极是鲜美。”

    苏瑾也赶忙笑着接话儿,“那挑夫虽好,却没甚正经填肚子地东西,想来母亲午饭时没吃饱。我已叫奶娘先一步回家,整治晚饭,咱们到家时,想必就好了。”

    陆三夫人也客套地接过来说了几句闲话。罗掌柜将柜上所存毯子各色取来一样,亲自送上来叫陆三夫人挑,她意兴阑珊地摆手,“我看着都好,随便拿几条便是。”

    陆仲晗见这婆媳二人皆都没兴致,自向罗掌柜手中挑了几张,叫人打了包,便张罗回家。

    气氛沉闷中回到家里。陆三夫人因说累了,晚饭各自在院中吃,便自回了自己的院子。苏瑾今儿也没心情陪笑,闷闷地回到自己的房中。

    那秦荇芷实在可恶默然吃了半盏茶,苏瑾将手中杯子狠狠地贯在地上,“啪”一声脆响,磁片飞溅,吓了闻讯而来的常氏一大跳,慌忙挑帘进屋,见苏瑾怒气冲冲坐在上首,脸若冰霜,忙小心地绕过满地碎瓷片,口内小声劝道,“小姐莫使性子,叫太太听见如何是好?”

    苏瑾深深地吸了口气,怒道,“我不和她一般见识,她还当我好性儿她即招我,别怪我不客气”

    常氏只听小秀和香草匆匆说了几句,已吓了一跳,早先小姐写信给那汪颜善,他们可是都不知地,若真有此事,必是小青偷偷给传递地,一时间又气又恼,暗怪小姐那时年幼不知事。这会子倒不知怎么接话儿。

    虽说订了亲,到底私下里传递什么,也是不妥当地。

    苏瑾自然也知不妥当,若不然,怎会如此尴尬而不能自辩?前世的父母虽没更多的时间管她,但她自小心底便有那么一道坎儿,什么事儿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她是大略知道地。

    有些事,一旦做了,即便有一句年幼无知能为自己开解,到底要伴自己一辈子。谁知何时就会跳出来,被人翻出来咬你一口?

    比较两下世风宽严不同,现今不能做地便是那等私相相授之事,前世么,自然是放浪形骸。

    不想到底还是中了招。

    常氏见她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自和汪家退亲以来,多少年不曾见她如此气恼过。半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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