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明朝(完结)-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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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声起哄道,“……正是,张兄、不才兄射艺超群,今儿也叫我们开开眼界……”
众学子听得后面起哄,有好事者也围将来,跟着起哄。
张姓学子有些莫名其妙,再看林延寿的面色,似是有些明白了,这陆仲晗是要替林延寿出头?有些不快,却不肯在众目睽睽之下退缩认输,拱手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那位刘不才更是生性好胜,当下便痛快应下。
随即有好事牵了两匹马来,众人让开场地,三人驱马进场。
“张兄、不才兄先请”陆仲晗接过弓箭,随意将箭矢搭在弦上,转身向二人道。
如此轻敌的神态让这位张姓学子和刘不才更加恼怒,两人扫过看围观好事学子的面色,驱马到二十步开外,先后搭弓而射。
“嗖嗖嗖”
“嗖嗖嗖”
六箭先后射出。
那边又围了好几个学子,一齐上前验看,扬声喊,“张兄三箭全中,一箭近靶心……不才兄三箭中两箭……”
学子们的骑射水平自不能与军士相提并论,如此成绩便也算不错了。
人群中发出几声短促赞叹,便看向陆仲晗。此人来书院时间不长,家世成迷,平素相熟的只有赵陈二人。又因与姚山长关系亲密,学子们对他实是好奇。
“陆学弟好兴致”汪颜善驱马上前,虽是笑着,却掩不住眼内复杂的情绪。姚山长的亲近爱护……手到擒来地院案首……以及将要到来的乡试……这人会是自己劲敌
陆仲晗收回拉了一半的弓弦,含笑拱手,“切磋方能进步,汪学兄可有意比试一场?”
“呀呀呀”陈尚英在人群中激动地顶着赵君正的后腰,悄声笑道,“好戏,真真是一场好戏”
余下的学子也纷纷议论起来,这可是书院之中最有才华的年青学子一较高下,当然若林延寿不是那么死呆,倒也可算他一个。
“好!”汪颜善对自己的箭术颇为自信,这可是他在国子监中,经名师指点,刻苦练习的结果,“骑射如何?”
方才二人皆是骑马立射。汪颜善点明骑射,则是纵马移动而射了。
“好”众学子大声起哄,“……骑射……”
陆仲晗微微颔首,“就以汪学兄之言。”
早有人将对面六靶上的箭矢收起。
陆汪二人,驱马各立一侧,汪颜善存心要灭的他的威风,驱马奔走,抬手向对方箭耙射去。
“嗖”马蹄扬起阵阵尘雾,箭矢破空,斜射而去。
与此同时,陆仲晗也驱马而奔,来回奔走几个回合,突然搭弓而起,三箭连射。
“嗖嗖嗖”三声之后,便“叭叭叭”三声轻响,三只箭矢几乎同时劲射在靶心之上,箭羽犹自在嗡嗡作响。
“好”众学子愣怔片刻,突然齐声叫好。
而那汪颜善的第二支箭此时尚未离弦。高低立现
“哈”陈尚英几步跳到众人内围,哈哈大笑,“仲晗,好样的原你是个深藏不露地……”
说完斜了眼,神色晦暗颓败的汪颜善,带着些示威的得意。
“陆学弟,好箭法好箭法”人群中有人大声赞叹。
陆仲晗停马而立。眉目依旧温和,将弯弓收回,淡淡向汪颜善三人拱手,“承认……”说完翻身下马,向人群外走去。
“哎仲晗,仲晗,你等等”陈尚英追过来,眉开眼笑地问道,“……如此精妙的箭法,并非一年能习成地,你快说,哪里学来地”
陆仲晗转身欲说话。
“陆学弟”一脸灰败地汪颜善纵马追来,坐在马上,气息不平,却故做平静的恭手,“……好箭法,你我再比一场如何?”
“不妥……”陆仲晗微微摇头,神色温润,声音平稳柔和,说出的话却极气人,“……陆某六岁随祖父习弓箭,十岁起长居紫阳书院,习弓箭已有十年余……汪学兄习箭不过一二年,怎好占汪学兄地便宜……”
紫阳书院乃天下学子皆知的高等书院,与清源书院可谓云泥之别。
众学子立时发出惊叹声。
赵君正惊讶之余,又立在一旁窃笑不已。
汪颜善气歪了鼻子,方才是谁说要讨教,现在又讥讽他箭术低劣,怒极反笑,“……不知陆学弟的祖父究竟是怎样的高人……莫非是名将之才?”
“并非名将。……崇祯十年,广西庆远府僮民有变,屡戮天子命官,攻城劫寨,甚嚣尘上……陆某祖父便是以文官之身,平定民变的庆远知府……”陆仲晗语调平稳,淡淡拱手,一点也没差点气爆对方的自觉与愧疚。
说完依旧迈着平稳的步子,缓缓离去。
众人看着他远去的背景,其中一个年长学子,突然一拍脑袋,“他的祖父……是先任庆远知府,后又出任广西巡抚的陆广英陆大人?”
“仲晗,仲晗……你等等”陈尚英小跑儿跟过去,笑道,“哈,真解气,你看那姓汪的脸色没有……精彩极了”
陆仲晗回头笑道,“快走罢,若山长知晓,我等必定要受罚”
“不过是切磋而已……”赵君正跟上来,也是满脸笑意。
林延寿赶上来,后知后觉地问道,“陆兄可是在为苏小姐不平?”
赵陈二人同时对视而笑,齐声发问,“陆兄可是在为苏小姐不平?”
陆仲晗笑了下,并不做答,沿山道向书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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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章 探路
12章 探路
汪颜善脸色铁青,心头却翻起惊涛骇浪,巡抚?居然是二品大员?虽然或已告老还乡,却仍叫他震惊不已
呆呆望着那几人远去的背影。半晌,才回过神来,翻身下马,整整衣衫,向那年长的学子长辑拱手,满脸堆笑问,“敢问学兄,你方才所说的陆广英陆大人……”
“哦……”那人自远处收回目光,拱手还礼,笑道,“……却没想到陆学弟竟是陆广英大人的孙儿,他虽亡故多年,在广西却颇有声望……”
“亡故?”汪颜善一怔,拱着的手缓缓落下来,嘴角挑起一抹不易觉察地冷笑,转瞬即逝,再次拱手,“原来如此,多谢学兄告知。……可,即使陆学弟祖父亡故,总是官宦之家,怎会流落至此……”虽是关怀之语,语调中却透出一抹掩饰不住的轻松快意。。
他这番变化,虽极力隐忍,却还叫那年长学子看出端倪,想起方才二人的对峙,暗自摇头,拱拱手,“这个在下实是不知……”说完便告辞而去。
“亡故?”汪颜善凝视着刚刚消失在转拐处的身影自言自语。好一会儿,再次冷笑出声,“……原来是亡故……呵”
张刘二人今日被陆仲晗突然点了名,打了个措手不及,灰头土脸,甚是恼怒,却因对方的话,不敢造次。此时听得这二人的对话,心头齐齐一松。
一齐凑到汪颜善跟前儿。
刘不才跟着冷笑道,“汪学兄,他流落至此,想必是因其父也故去的原故罢……”
“是么?”汪颜善眉头微动,转过身来,“……我却与他不熟,你是如何何得知地?”
刘不才道,“恍惚听他与人交谈时,口称先父,必然是亡故了”
那陈姓学子也点头,此事书院之中倒有不少人知晓。
原是个落毛的凤凰汪颜善心头的不屑,毫无顾忌地显到面儿上。
那张姓学子看他面色,思量片刻,复又劝道,“……其父与山长乃是知交好友,此事,还是算了罢……”
话到此处,汪颜善才猛然想起,今日这事起得无头无绪,实叫人有些纳闷。偏头问刘不才,“方才你们因何而兴起的比试……”
“小弟旁的话未说,只是接着张兄的话头说了句,说了句……”他看着汪颜善的神色,小心说下去,“说了句,汪兄此次乡试必然高中,……一旦高中,改个号,纳个小,乃是惯例小弟便言汪兄定然惦念旧情,要纳苏家小姐……”
刘不才话虽如是说,却不十分肯定。他与张姓学子说的话,倒是林延寿先发难地。大约能猜到陆仲晗也是因为此事,却猜不准他此举的真正原因。若说为了林延寿也说得过去,皆竟那女子和林延寿家是近邻;若说怒他们口无遮拦,倒也说得过去,因陆仲晗在学院之中素来正派;但,刘不才亲眼所见汪颜善对那苏姓女子的态度,下意识认为这个理由更能激怒他。
张姓学子却觉他的话有理,跟着点头,“……在下也只因说了句书院的传言……”
汪颜善虽只回来几日,汪婆陈氏却是一双眼睛只盯着苏家出丑呢,苏家的什么事她不知?有这样的事儿,自然欢天喜地地与儿子絮叨……
苏瑾儿,你好大的本事汪颜善心头如打翻五味瓶般,五味杂陈翻滚。不自觉将拳头紧紧攥起,那日在大佛寺中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遮天蔽日芙蓉树下,青衫少女锦衣男子并肩而行,一个浅笑潺潺,一个侧耳倾听……原来还不止是一个
冷笑前行,喃喃低语,“……苏瑾儿,好本事……”心头又奇怪,一向只会读书练字绣花抚琴的女子,怎的突然对生意这般精通……
而此时,他口中只会读书写字弹琴绣花地人,确实在做这些事。
但苏瑾刚没做两天,便不耐烦了。
出了东厢房,转到小花坛前,取了剪子,修剪残花败叶。
梁富贵自铺子里转进来,看见她,笑了笑,走近,“小姐可是无聊?”
“嗯,有些。”苏瑾放了剪子点头笑道,请梁富贵去正房就坐,“梁二叔,爹爹说的旧衣营生,你可还想再去做?”
“自是想地。”梁富贵搓手笑道,“栓子和全福两个已能看铺子。我便想与小姐商量这事儿……”
苏瑾点头,“好。张荀我是要留下的,工钱还照之前管坊的的时候算,此次出去,叫他随你一道吧。”
梁富贵点头,“此去并不走远,只在四里八乡的卖卖即可。”
“嗯。梁二叔可够本钱?”
梁富贵一愣,“……本钱是有的。”
苏瑾笑了下,“叫张荀拿着我家的本钱,梁二叔还用自己的本钱。你们两人一道出去,结伴而行,各赚各的罢……”
“这,这怎么好?”梁富贵迟疑,虽然早先他已是在用自己的本钱,但此时老爷不在家……
苏瑾摆手笑道,“就这么定了。叫全福去请张荀来,我现点了银子把他,你们明儿便打货去罢……”
“哎”梁富贵应了声,点头出去。
望着打晃的门帘,苏瑾闲坐一会儿,便又想到生意上去。思量着现今还有哪些空子可钻……
枯坐半晌,终于想起一条路来,便是姚玉莲的哥哥姚大郎走的关外这条路子。只是不晓得税监来了,对这条路子的影响有多大。
站起身子,整整衣衫,决定不在家里苦闷着,去姚玉莲家里问问她哥哥何时归来。
叫了梁小青一道儿出了院门儿,迎面碰上几个近邻,都笑着和她打招呼,说了些苏士贞出海之类的话,满目的艳羡,那目光让苏瑾觉得她们看得不是自己,倒象看一座金光闪闪的金人。
笑着客套几句,向姚家走去。
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