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爱上我-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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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起勇气,我说:“东临瑞,我忽然想散步,我们去……去……散步吧……好不好……”明知道不行,硬着头皮说出来,找借口都不会,我应该说,现在身子不方便,或者头晕眼花,谁叫我的老脸还不够大。
我小心地抬头观察东临瑞,他笑笑,美丽的嘴唇啊晶莹剔透,我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饭,吞了一口口水。
东临瑞拉起我的手,说:“好。”
好,我瞪大了眼睛,他竟然答应我去散步,我任他牵着,傻傻地起身,东临瑞轻笑,“若若,又不想散步了?”
我赶紧用力点头,“想。”
“那从哪走起呢?”他拉着我的手,走到长长的帐幕前,细长的手指勾这表面的一层红纱。
我只能看见细长的手指,在艳红色里,轻轻地划过,划过……
然后这长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脸,把我压在似血的帐幕里,耀眼的红色让人激动得喘不过气来。他的唇覆了上来,轻轻亲吻,缓慢耐心地一点点纠缠,比往日更加温柔,手指陷入我的腰身,慢慢揉捏,嘴唇移到我的耳边,“若若,我爱你。”
“若若,我爱你。”每个字吐得清晰,轻颤,叹息的声音,拉着长长的调子。他弯腰抱起我。
我急忙结结巴巴说:“不是说好了去散步?”
东临瑞笑笑,“是去散步,一起去。”
我被放在床上,反射性地,我立即蜷缩起来,东临瑞伸手脱掉我的鞋,笑着说:“若若,我想抱你。”他伸出手,我躲也没躲就进了他怀里。
他解下头上的冠,长发流泻下来,我忍不住轻轻伸手去握住,缎子一样的发,他脱去一件件外衣,剩下最后一件红色的长袍,雪白的皮肤在猩红的吉服里显得格外耀眼,他的手去碰腰间的带子,看着我,忽然停下了。
他笑一声,“我忽然想起来,若若不喜欢我身上的疤,我就这样好不好。”
看着他轻歪的侧脸,完美无缺的身姿,我忽然冲动地上前拉住他的手,他的手有些冰凉,就跟我慌张的时候是一样的,好像是惊讶于我会主动去碰他,眼神顿时瓦解,愣了半天才抱我。
现在才发现,不是我一个人紧张,我呵呵笑。东临瑞的嘴唇压过来,我只能看见他眼角的温柔,我想回抱他,给他点温暖,因为他再冰冷下去,就会让我心疼,无法自抑。
他轻轻扯开我的腰带,晶莹剔透的美玉落入艳红的床单上,他帮我脱掉一件件繁琐的衣服,我忍不住笑出声,钗佃礼衣一层一层。
床外的幔帐轻颤着,两只红红的大喜烛,我好像现在才明白过来,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我眼前的是东临瑞,我爱的人,我伸出手,“东临瑞,东临瑞。”使劲地叫着……
我以为我要被淹没,永远地沉沦。
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往事
刚得到消息的时候,我正在办公室里喝咖啡,一手拨弄着杯子里的小勺,一边给凌风打电话,听到几次“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劝慰着自己不要乱想,这次和每次联系不到一样,全球通也有覆盖不到的地方。
深吸几口气,看着墙上的表,也许再过一个小时,凌风就会打电话给我,轻轻地笑,同事递过来一叠材料,“凌雪痕,把这些看一下,看看哪里还需要修改。”
我的手接过去,手机铃声立即响起来,我慌忙去摸索刚放在附近的手机,同事又快速交代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清晰而简单的音阶,我居然一句都没听进去,我接通电话,“妈”叫了一声。
“若若,凌风出了点事,在第一医院……你过来一下……”声音躲躲闪闪,微微发抖。
我的心顿时乱成了一团麻,却可笑地冷静下来,听见自己说:“你们在医院大厅等我,病房还是急诊室?”
放下电话,只想平时一样说了一句,“我有事,帮我跟头请一个假,”转身拉开柜子,拿起包,走了出去,包里还有中午在超市买来的咖喱调料,本来想晚上给他做饭吃,我紧紧握起了拳头。
凌风出了事,他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给我,妈妈在电话里说,你过来一下,竟然一点商量的口气都没有。
接下来不知道是怎么进的病房,怎么看的床上苍白的男人,他身上的衣服被脱掉了,藏在带着药水味道的被子里,床上还有斑斑血迹。
医生们忙来忙去,不管我的追问和歇斯底里,只是平静地说:“车祸造成……”而后是一大堆我熟悉的专业名词。
我扑过去握起他的手,只能听见自己说:“凌风,你别离开我,你走了,我怎么办?”
没有像电视剧里他忽然清醒,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弥留期都那么短暂。我死死地攥着他的手指不肯松手,而后被人拉开,眼睁睁地被隔绝在抢救室外,是梦吧,那梦快结束吧!
我发狠地咬伤了自己的嘴唇。
急诊室的门再次打开,他没能跟我说一句话,我没哭,只是愣愣坐在那里,母亲说,“若若,进去看看凌风吧。”我只是笑笑,没有动。
就像老天在跟我开玩笑,忽然之间夺走了我的所有,我就像戏剧里的一个角色,而不再是我自己。
回到家只想睡觉,照例去喝牛奶,母亲担忧地看着我,我只是说:“不喝,凌风会生气的,我缺钙,他一遍遍叮嘱我,每晚临睡前要喝牛奶。”我皱皱鼻子,调皮地一笑,母亲红了眼睛,不敢再看我。
上了床,只睡了我那边,眼睛盯着身边的空位,明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将是崭新的一天,噩梦会惊醒。那时候会发现生活还是一样的美好,有凌风,有家,什么都没有变。
躺在床上,时间一点点地流失,不舍地闭上眼睛,一日一日地这么躺着,来来往往不少的人,试着逗我开心,手脚上都扎满了针眼,越来越瘦弱的父母,一切就这么恶化下去,凌风他不会再回来。
那个人,你没想过他会离开,可是他不见了。
直到有一天,终于做了一个梦,梦见他说:“若若,我要走了。”终于哭了出来。
我说:“凌风,我病了,你回来吧,回来到我身边。”
他摸着我的头,用一贯的温柔方式,他还是要走,终究要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人走在路上,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个人陪伴,那个从小到大都站在左边的男人,白色的衬衣,墨一样的眼睛,温柔的笑,无论我怎么去烦他,他都只会笑笑说:“若若,乖。”
有时候我会嫌弃他太纵容我,也就故意地学着不去回报,想一直等到他发脾气,仿佛这样才能证明他更爱我,更在乎我,又或者因为他对我太好了,我已经忘记也要去付出。
踢着脚底下的石头,穿着他最喜欢的白色裙子,可是他不会再看我一眼。
下课了,同学们陆续站起来收拾书包,我坐在座位上,有人说:“嗨,凌雪痕,又在等你老公来接啊……真幸福……”
我扯扯嘴唇笑笑,开始整理书包里的零碎,凌风的笔迹,他给我划的习题,多少年了都是这样,即便是我已经工作了,来参加莫名其妙的补习班,他也要被迫拿着我的书本从头到尾学习一遍,然后划出重点。其实他那么辛苦,我应该体谅他,只要上课的时候稍微记一下笔迹,也用不着他再这么费心。还有,其实我不该那么任性,毕业以后就该去医院工作,而不是选择一个跟自己专业毫不相关的工作,让他替我担心。
就这么想着,自己倒咧开嘴笑起来。拿起书包,走过熙攘的人群,在他平日里等我的地方停下,眼睁睁地看着人远离我。
其实凌风你应该想想,你走了,谁还会站在这里等着我,让我不管做什么都有所期盼,不管是快乐还是悲伤,可以找你倾诉,踢着坚硬的墙角,前面匆匆过往的脚,没有一双再在我面前停留,我的世界,已经变了。
曾几何时我已经把这份幸福当成了习惯。
马路上,一对夫妻互相推搡着咒骂,这样的景象居然也让我羡慕起来,他们身后懵懂无知的孩子,已经被父母的争吵吓得不知所措,一边走,一边悄悄观察着两个大人,我直起身子,准备往前走。
夫妻停下脚步,话语一声比一声高昂,孩子低着头往一边走去。夜间极速行驶的车子打着明灯晃人眼睛,我背紧身后的书包,揉揉酸疼的脖子,抬头忽然看见马路中央的孩子,我跑过去,拉起他的手,一个转身和他换了个位置。
撞击声,和撕心裂肺的疼只在一瞬间就被隔断了,世界变得小起来,我的思维仿佛扩散到巨大而白色的空间,凌风啊,你要等着我。如果有来世的话,你要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保护你,照顾你,不管怎么样,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凌风啊,奈何桥前,你会不会在等着我。
终于在有感觉,是一种窒息的破体而出,胸腔因为迅速膨胀而刺痛,我被人抱在怀里,第一个动作是努力地“咿咿呀呀”张开嘴。
我想喊一个的名字。
想喊出一个单音。“凌……”
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八章 珍贵的光
好像被强烈的悲伤一瞬间笼罩住了,身体里脆弱,没有一丝安全感,只觉得身边有一个可依靠的怀抱,于是死命地靠过去,把自己藏起来,到悲伤到不到的地方,甚至用手去拉扯他的胳膊,蜷缩在他被子下面的身体里。
可仍旧是痛苦,睁着眼睛就能看见转身离开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我流泪,使劲地在哭,直到大喊着出声,听见自己痛哭的声音,才感觉到有人抱着我,轻轻拍我的背,“若若,别怕。”
听到这个声音才真的睁开眼,看见一双明亮出尘的眼睛,笔挺的鼻梁下像花瓣一样的嘴唇轻抿着,脸上虽然无波无尘,但是抱得我很紧,眨眼的时候,睫毛落下来,在脸上罩起一片阴影,他抬起修长神赐般完美的手指,擦去我眼角的泪。
我心里的悲伤犹在,可是我已经知道那是梦,我扑到他怀里,“我做了一个梦,好真实,梦见凌风死了,我也死了,我知道它是一个梦,因为现实不是这样的,现实是我忽然穿越过来,做了一个女侠。”可是我竟然分不清楚,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现实。
东临瑞想了一瞬,“闭上眼睛是梦,睁开眼睛才是现实。若若。”他撑起身子,手指顺着我的指间滑进来,“不要再去想那些梦了。”
我看着他,是啊,只是梦而已。东临瑞受了伤变成张碧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他也做了噩梦,当时我也是就亮着灯,企图安慰他,告诉他,黑暗中的是梦,光亮下的是现实,现在我怎么也犯起糊涂来了。我把头枕在东临瑞身上,扭头望过去,红色的喜烛还在燃烧,到处都是耀眼的红纱。
东临瑞伸手从床边摘下一个东西,拿过来我才发现是一只水囊,他拔开盖子,我立马接过来,喝了几口,还给他,“怎么这里还放了水囊?”
东临瑞看了看我,也去含水囊,头颈上扬,被子滑落下来,露出性感的锁骨。有意无意从嘴角落下几颗晶莹的水珠,沿着脸庞一直滑下来,我盯着那颗水珠看,不能挪开眼睛,等回过神的时候,东临瑞正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吞了一口口水,觉得口干舌燥,刚才的情绪一扫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