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水滺滺潋卿颜-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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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终于有那一米米感觉了 于是连夜奋战 吼吼
8过被无数次打断偶喷发的感情··OMZ
也不知道写得咋米样(你压根就没写好过!PIA飞某叶子)
于是亲们先看着··某叶子继续码下章去鸟 砖头臭鸡蛋 花花 灌水 小叶子都喜欢的闹
·····额···霸王咱也欢迎···哩哩啦啦 走鸟~~~
书房里静悄悄,凤皇伏在案前忙着处理事务,专注的神情,轻舞的笔。我的指死死地扣着门,怕踏前一步便是深渊。
“凤皇。”我在门外轻声唤他。
他抬头,看清是我,微微浅笑。几乎有一霎,我觉得我从未见过独孤子赋,方才的一切都只是梦。他放下手中的笔,好整似暇地等我过去。
一直到了他跟前,我依然觉得那是梦,他笑着问我:“怎么来了?”
我说想他了,拿起案几上的翡翠玉簪,平静地问:“怎么会有这个,买的?”
凤皇笑着点头,说是在集市上偶然看到,又被摊贩子扯着才买的。集市,凤皇你是和谁一起逛的?扯着才买,凤皇呐,这话你觉得我会信吗?你出门一脸冰冷,即便是有人拉扯着你,你怕是也只会拂袖而去,还是因为有那人在吧。
“你若喜欢就送你。”
我若喜欢?我飞快地扔下玉簪,我才不喜欢那人挑剩下的!
“不喜欢吗?”凤皇起身,拿起玉簪子在手里掂称着,“我到觉得挺适合的。”
我一个气结,暗想我就只配人家不要的簪子?他抬手,我躲开,他疑惑地看着我。
我撇开脸,索性跟他挑明:“你打算瞒我到何时?”
话一出口,凤皇的笑顿时僵在脸上,簪子搁回案边:“芷沂。”
“凤皇…”
“等我,好吗?”
我眼中的水汽刹那冒上,鼻子酸得难受:“凤皇,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些都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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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骗你。”
多残忍的话,不想骗,所以坦白,让我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苦。
“我若不想等呢?”嘴里说着决裂的话,但我心中却盼望着他反驳,他动怒,因为我想离开了。
可凤皇除了哀伤,其他什么神情也没有,我知道他决心已定,选择的不是我。那还待在这做什么,我脚步虚浮地慢慢往门口挪。
脚挪不了步了,身子被紧紧地锁在那人的怀里,背上一阵温热,心却更冷了。他伏在我背上喃喃低语:“你说了不会离开,你说了会等的。”
“我有那个资格吗,凤皇?”
“你说了会等我,你说了不会离开,芷沂……我输不起你!芷沂,可是他们也在天上看着我,亡国之辱呐…芷沂……”
凤皇一直顾自喃喃,我闭闭眼,将泪全都忍了回去,手覆上他的,他的指一根一根被我掰开。凤皇,这天下什么我都能忍,只是这弱水,我只想一人独饮。
。
今儿是第几日了,我窝在药斋的卧房里,摸黑在墙角抱做一团。木门咯吱一声响,婶又端饭来了,轻轻地放在我跟前。
我抓住她的袖子,婶看了我一眼,叹着气说:“今儿也没来。”
没来?凤皇,那日负气一句,他竟真的没有再跟来,任我一人煎熬。不,不会的,他一定还在挣扎,他亲口说他输不起我的!明日,明日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婶放下饭菜,没有像往日那样留一片清净给我,而是并排着坐在我边上,将我的头揽进她的怀里,低低地告诉我今晚府衙正办着喜宴。
原来我等不到了,明日、后日,日日复日日,我再也等不到了,我竟输了。我环住婶,不想让自己流泪。我没有流泪,可为什么婶的衣襟湿了那么大一片。凤皇,凤皇……这就是你的决定,我等的结果吗?
一个为情所困,为情所弃的女子会怎么样?一哭二闹,终日寡欢,抑郁成疾,最后含恨九泉吗?我不知道,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我拉开了门,阳光一下子迷了眼。手遮着眼,我有多少日没有见过这天日了。
婶跑上来拉着我的手让我进屋,我笑着挣脱告诉她我没事,想出来走走。叔什么也没说,低着头继续劈他的檀香木。真难得髯翁子也在,我冲他笑笑,他的回笑却是比哭还难看。
身子似乎有些虚弱,我缓步走到地上散乱的药材堆前,暗想这帮子人真不会弄,药材都是有灵性的,这么对待,药性会变弱的。
“云丫头。”
我抬头,髯翁子看着我张张嘴,半天没能出声。我低下头继续拨弄着药草。
“你会离开吗,云丫头?”
我摇摇头,感觉到髯翁子松了一大口气。
离开?我能去哪里?不想见淡墨,不想回松木,我还能去哪?天下之大,我却只能在这小小药斋苟且偷生,我的尊严已经被践踏到了最底层。
最底层有什么不好,最底层倒好!至少放下了一切,活着……自由些。
凤凰古城少主成亲,迎娶独孤家的大小姐子赋,青梅竹马,郎才女貌,我云芷沂不过是他们的一个过客,一种经历,用来洗礼他们的感情,让他们以后彼此更加珍惜。哈哈哈,我仰天长笑,对这个解释感到满意至极。
换上粗布蓝麻短褂,黑棉长裤,再带上灰色头巾,瞧,一个陌生的村姑出现在铜镜前。多好啊,我告诉自己,云芷沂,忘了从前那个你吧,瞧瞧镜子,这是新生的你,多么朴实无华,多么天真烂漫,多么懵懂无知,多么……无爱无恨!
周围的人偶尔会谈起他们的少主、他们的少主夫人,然后就是一脸同情地看着我。我漠然地看着他们,与我何干,连解释都免了。安分地配着我的药,安静地等着心中的他回来。
闲了我就去淇水河畔,越来越爱这江水,滚滚无竭。金色的芦苇依然开得茂盛,随风摇曳,煞是好看,我坐在岸边,等着他回来。
他不是古城的少主,也不会弃我去成亲,他只有我一个,只爱我一个,我和他之间是容不下旁人的。只是他有他的抱负,但我会等他,在我和他的淇水边等他。他若一日不回我等一日,十日不回我等十日,若是一辈子不回我等一辈子。我的良人已不是这古城的少主,是我从前遇到的那个凤皇。
夜月江畔,我独自抱着胳膊,天上的星映在江面上又成了另一个星空。水纹浮动,星空糊了又清,清了又糊,反反复复,倒是有趣的很。
身后一阵劲风袭来,黑影闪现,站在我身后久久地不出声。我垂目,吐出一口气,空气中没有他的气息。
“你来了。”芦苇轻轻骚弄掌心,一直酥痒到了心尖,我扔掉手中的桔梗,起身回望身后。
黑影站着,似稳不稳。夜风掠过,黑色的衣袂微微扬起。
“苏大哥,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我一声轻笑,嘴角浅浅翘起。
“芷沂。”他的声音干哑地很,“你……好吗?”
我摊摊手,告诉他很好。我有什么不好,好吃好喝好睡,还能如此悠哉地来着淇水江畔观月。
他疾走上前,抓住我的肩,我抬头,这才看清他的一脸悲凄,心莫名地一紧。
“芷沂,跟我走,好吗?”
“去哪?”
“去你想去的地方,去你喜欢的地方,总之离开这里。”他的脸异常地执着。
“这里就是我想待的地方,这里就是我喜欢的地方,我离开这里,还能去哪里?”冷漠的表情,刀一般的话,苏钦之垂下了双臂。
“离开他,芷沂。”挣扎的俊颜,痛苦的容颜,我眼前一恍惚,仿佛眼前人就是他,他回来了,求着我跟他走,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手覆上他的脸,凤皇,是你来了吗?你来找我了吗?
“芷沂!”兴奋的呼唤,眼前的凤皇消失了,我看清了来人,原来是苏大哥。
“我不会离开的,我要在这里等他回来。”
“你别傻了,他不可能放下凤皇古城,不可能放下复仇的!”
“谁说我在等他。”我一口打断他,“那个古城的少主不是他,也不是我等的人。凤皇他去了远方,我答应过他会在这里等他,不管要多久,我都会等,他也一定会回来的。倒时候他会和我浪迹天涯,不,怎样都好,只要跟他在一起。古城少主已经成亲,不可能是我的凤皇。”
“芷沂,芷沂!”苏钦之抓着我问,“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我不解地眨眼:“我很好,苏大哥。”
“不,不!你疯了,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云芷沂了!你疯了!”
疯了?我疯了吗?
“苏大哥,我没疯,你瞧我都认识你,认识所有人,也清楚记得所有事。”
“不,你疯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帮你!东门淡墨,对,东门淡墨!”我迷惑地看着他自言自语,忽地又停了,忽地又一阵烟走了。
我笑了,可恶又流泪了:“疯了?你才疯了!我清醒得很,只是想让自己重新开始。”才不像你是真的疯了,这么执着,执着的疯子。我摇着头,慢慢地走回药斋,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再笑笑,一步不停地往前走。
髯翁子说我心神不宁,容易配错药,打发我干些不轻不重的活。按他的意思是我只要安分坐着就成,可我闲不住,难不成白天也让我去淇水边蹲着?重活都被叔包下了,不让我动半分;最近髯翁子一直待在药斋配药,连帮手也不要;婶一直干着杂活,我还真成了一个无所事事的人。
“芷沂,去帮婶到街上捎半斤面粉来,火升了,人走不开。”在我闷得愣神的时候,婶的声音犹如天籁,空远而美好。
熟门熟路地出门,熟门熟路地称了半斤面粉,米店老板说恰好有小半袋精粉剩下,看我是老主顾就送给我了。
我接过布袋子,笑着不住地道谢。身后突然街上来了几个官兵清道,行人,小摊都被赶到了一旁,我也被推搡着回进到了米店。
双手护好布袋子,我垫脚看街上,远远的一匹高头枣红马上他压金描边黑衣,一脸冷峻而来,周围满是扈从。那是一个陌生的人,我见过他穿黑衣,虽只一次,那年他护着我逃出萧国皇宫。果然只是长得相像,相较于古城少主,还是我的凤皇比较温柔。
马上人的眼轻轻扫来,我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心会这么忐忑,明明不是我等的人,那我内心在隐隐地期待什么?慢慢地周围的人散开了。我抬起头,街上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模样,喧闹繁华。看看自身的衣着我笑了,果真不是我的凤皇,不然怎么会认不出我。
跟米店老板打了招呼,我提着布袋子回药斋,周围都是忙碌的人,我穿梭在其中却感到莫名的孤寂。什么都没有了,我能抓住的也许只有手中的布袋子。
不知道怎么回的药斋,不知道怎么答得话,不知道怎么吃得饭,只知道今晚我不想去淇水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