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书虫在清朝的米虫生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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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康熙提醒道。
“是。这第三‘得’是老婆生气要忍得。”
佟淑兰刚说到这里,胤祥就想到了上次佟佳氏用御赐的玉如意砸四哥的事情,事后,四哥还真的就带着一家子去热河游玩。看来这一条四哥做得不错。
“这一条其实不是说男人没有男子汉气概,怕老婆。这反而体现了男人宽广的气度,不和女子一般见识。女子的那些花拳绣腿对男子来说,还不是捶捶腿的事情。而且也有一种说法,说是打是疼,骂是爱,若不是把夫君放在心上,又怎么会生气呢?”
“看来庶福晋有把四哥放在心上啊。”十三的声音虽小,但康熙和胤祉距离他很近,因此将这话尽收耳中,然后两人很有默契地一起看了四四一眼,看来老四有被这位佟佳氏庶福晋这么“疼爱”过!
佟淑兰看了看纸,终于到最后一条了,好累哦。“老婆的生日要记得。这一条其实是教男人增进夫妻间感情最便捷的一个方法。”她停下话题,没什么反应。
康熙等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解释完了?”
“是。”佟淑兰低下了头,轻声应道。
“按照你的说法,这三从四德里只有一‘从’是不对的,无须遵从?”
“是。”佟淑兰的头低得更低了。
“你们怎么看?”康熙回转身,问身后的三个儿子。
“儿臣以为,‘三从’里第一从还算成理,第二、第三从么,过了。”诚亲王率先开了口。
“那四德呢?”
“因人而异。”胤禛想了一下,很谨慎地开口。
康熙听了又来了兴趣:“说来听听,怎么个‘因人而异’法?”
“单第二条,若非经商,因为妻子花销无度,而使夫君走上作奸犯科之路的不在少数。”
那男人,因为豪赌、嫖妓而走上相同的道路的人更多。这话淑兰同学只敢在自己肚子里嘀咕,她暗地里很无良地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儿。
“好像有人不太赞同啊。”康熙皇帝不但眼尖;而且唯恐天下不乱。
所有人的目光因为皇上的一句话,再次聚焦在了佟佳氏的身上。
“臣妾不敢。臣妾以为王爷说的话乃是宇内皆准的至理名言。每个人因为各自的经历不同,学识不同,看待事物,处理事物的方法皆不同,自然得到的结果也不同。因此臣妾认为王爷这‘因人而异’四个字非常正确。“哪可能在皇帝面前漏自家王爷的气,她的胳膊肘通常还是往里拐的。
“老四啊,乌拉纳喇氏果然没有说错,若论口才,有你的佟佳氏在,无人能出其右。”康熙感叹。
“皇上(皇阿玛)谬赞,臣妾(儿臣)惶恐。” 胤禛和佟佳氏淑兰同时跪倒。
“哎……朕这是高兴,高兴大清出了这么一位不输男儿的博学夫人。”说着康熙爷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想到还有许多公文堆积在案牍之上,他叹息道:“佟佳氏啊,若你是男儿,必可替朕分忧,真是可惜了。”
佟淑兰双膝跪地,恭送皇帝离开,世上没有如果,所以她也从不去想如果,因为没有意义。
盛极必衰
作者有话要说:征集44和兰兰的女儿的名字:
谁写的长评够得我心,就用谁提议的名;有兴趣的亲们欢迎参加。
记得皇上才和雍亲王在圆明园喝酒聊天,畅谈过往,记得他才说着要把弘历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戏言一定会教出一个比佟佳氏淑兰更为博学多才的皇孙。不到半年,千古一帝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走了。佟淑兰有着无法掩饰的失落感。不仅是因为他是一个有作为的好皇帝,还因为他那广博的胸襟,在学识的认知上对于男女之别的看待相对比较轻,在那个年代,那个环境,那种地位的男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已经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处在淑兰这样的环境,能够碰到一个能有共同话题,能谈得来的朋友,真的是太过稀有,太过可遇而不可求。
只是皇位的接替,眼花缭乱的事情接踵而来,没有给佟淑兰太多的时间去缅怀。后宫不比王府,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性,一大群的宫女太监跟前跟后,一大堆的宫规礼仪需要背诵。以前看多了宫闱争斗的戏码,佟佳氏淑兰对后宫有着本能的排斥。只是如果她敢说一句不进宫,不用新上任的皇帝、皇后开口,佟佳家的那一大帮老头老太太们就会冲到‘坦坦荡荡’直接把佟佳氏淑兰给掐死,然后塞个女孩顶替她的位子。这叫风水轮流转吗?想想他们计划也没有落空,只不过是后妃的位子换了一个佟佳家的女孩子坐。现在佟家的那些八婆们见到淑兰哪还有当初的嚣张气焰,无一不是笑脸相迎,陪着小心。太过虚假的奉承,听在淑兰的耳朵里和催眠曲有得一拼。这时的佟佳氏对于后宫接见外眷的条条框框有着无尽的感激。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再有新帝登基,政局不稳,四四皇帝这个位子还没有坐稳,还需要外戚的支持,自己这时候闹事,不但有违自己做人的原则,而且是属于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对盘的状况,说白了一点,就是有自己找死的倾向,最最重要的是,紫禁城里有自己仰慕已久的禁宫藏书阁。以康熙这么好学的人,他的藏书一定是包罗万象,数目可观。分析了一下眼前的情况,事实摆在眼前,那……背宫规去,说不定什么时候用得到。
幸运的是,进宫的几乎都是四四旧府的妻妾,他并没有借机大开宫门,填充后宫,大家都知根知底,不会闹事儿。乌拉纳喇氏很自然的母仪天下。在宫里,年氏成了四妃之首,一下子被册封为了贵妃,同时又下诏,因为年氏体弱,经不得劳累,所以免了各嫔妃的见礼。在外人听来是年贵妃圣眷正隆,那些从王府进宫的女人们,过了这些年,倒也隐约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情,只不过,不该说的,不该问的,还是闭紧嘴巴为好,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外,年羹尧的风头键得无人能及,几乎与背景雄厚的隆科多平起平坐。这让隆科多派系的人多有不满,抱怨连连,明眼人都看得出,四四登上皇位,隆科多的功劳可比那个急速窜升的年羹尧要大,可看看,进后宫的佟佳氏只被封了一个淑妃,比年贵妃低了一个等级,年羹尧在朝堂也更为嚣张。隆科多倒是一点都不以为异,反而显得更加安逸舒坦。他在听了宫里的眼线报告,他这个侄女儿根本就没有把那个封号当回事儿,没几天就蠢蠢欲动,瞄上了禁宫里的藏书阁后,哈哈一笑,连连说好,他果然没有看错这个侄女儿。有道是盛极必衰,这个新皇帝想做什么他还能不明白,皇上是觉得年家还不够盛,年羹尧还不够嚣张,所以帮他一把。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看来,在皇位坐稳之后,皇帝第一个要对付的是年羹尧,而不是他这个隆科多舅舅,自己还有时间准备退路!
如果说之前,皇宫里的人对于博学夫人的威名只是耳闻,那么现在,他们是真正见识到了某人爱看书到了何种程度,整日泡在藏书阁,就差没有卷铺盖进驻藏书阁的休息室,把藏书阁当成自己的寝宫了,完完全全就是一只掉进米缸里的老鼠,乐不思蜀。皇上、皇后要找人,也从不去她的寝宫,直接让宫女太监去藏书阁,命中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雍正三年,年贵妃身故,以皇贵妃之礼厚葬,本来以年家现在的声望,所有人都以为很快,年家会再送一个女孩进宫。没想到的是年家直接垮台,其速度之快令所有人措手不及。没两年,隆科多也因为‘肆意妄为’,被‘痛心疾首’的雍正皇帝圈禁。精明的人发现,佟佳家非但没有像当年的年家一样,受到太多的牵连,反而更得重用。鄂伦岱犯事被剥夺了继承的爵位,再跳过了佟国刚的次子,法海,由三子,佟淑妃的阿玛夸岱继承。
这是暗示佟淑妃在宫中受宠?但似乎没有听到宫中传出什么特别风声。也没有特别明显的迹象说明,皇上专宠淑妃。于是乎,对于皇上的一些细微举动,宫外各式谣言再次纷纷出笼。比如说皇上不喜欢住宫里,依然长住圆明园,是因为淑妃娘娘在宫里觉得约束,不如旧宅舒坦。也有人说是淑妃娘娘整日泡在藏书阁,‘冷落’了皇上,本着得不到是最好的本性,皇上在吃‘书’的醋,但又不能真的把藏书阁给封了,更不可能颁布不准淑妃娘娘去藏书阁这种荒谬的命令,所以,只有进行隔离,反正皇上在哪儿办公都是一样的嘛。
这些谣言都是怡亲王妃兆佳氏进宫见皇后,乌拉纳喇氏硬拉着佟淑兰作陪,闲聊时说起的。听得乌拉纳喇氏叹笑连连,似真似假地指着佟淑妃说:“你听听,这谣言传得。这些年来,只要是有关于皇上和你的传闻,都那么有水平,有新意。”
“皇后谬赞,淑兰惶恐。”佟佳氏忙站了起来。
乌拉纳喇氏挥了挥帕子,“姐妹都相处了这么多年,大家的性子都知道,这里没有外人,无需那些客套的。”
“皇后说的是。”兆佳氏也站了起来。
“都坐吧。淑兰呢,你自己说说,这传言有多少是真的?” 乌拉纳喇氏问得不怀好意。
怡亲王妃也在一旁用帕子轻掩嘴,无声地笑开了。
“淑兰不知。若论与皇上的感情,对圣上的了解,又有谁及得上皇后娘娘?”少说少错,以前有一个年氏当挡箭牌,在前面杵着,现在,要更加小心呢。皇上专宠的名声传出去非但不是一件好事,反而是个灾祸!“皇上长驻圆明园,也许是考虑到和硕和惠公主(怡亲王没两年就要嫁到喀尔喀去了,在紫禁城,无论是王妃进宫,还是让公主出趟宫手续都太繁琐,母女俩要见面的时间也不长,哪像在这儿,王妃要见公主,还不就是隔堵墙捎个信儿的事情,就算是公主去您那儿住两日,过了院子就到了。庄亲王(十六阿哥允禄)可就没有那么好的福气了。可见皇上和怡亲王之间的兄弟情谊。”
“皇恩浩荡。”怡亲王妃再次站起,屈膝向皇后施礼。
乌拉纳喇氏点了一下头,这个解释应该能够帮皇上博得一个好名声,应该让外面多传传。可是她忘了,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人们对男女间八卦的兴趣要远胜于兄亲弟恭的故事。
解除海禁
日子就这么无聊地过着,淑兰偶尔抬头,书桌对面很久没有那个人的身影,皇帝有自己处理公务的地方,那些折子都是机密。虽然淑兰知道,就算四四把奏折放在桌上,她也不会去翻阅的, 可他是皇帝了,所以不会再到‘坦坦荡荡’的书房跟她抢桌子了。突然有了那么一股子失落感,习惯有的时候真的是可怕呢。
每次去给皇后请安,乌喇那拉氏都叹气连连,愁眉不展:“皇上操劳公务,一天都睡不上两个时辰,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了!我劝过多少次,他都不听。淑兰呢,他听你的,你帮着劝劝。”
睡不到两个时辰?折算下来就是四个小时,以前就知道雍正皇帝是大清朝最勤勉的一个皇帝,在位十三年都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