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不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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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惊呼了一声,挣扎着坐起,伤口又隐隐作痛。十三立刻尴尬地转过了头,我这才意思到自己肚兜视人,羞红了脸,复又躺了下去,拉好了被子。平静了片刻,轻声道:“十三爷,你放心,我会尽力劝皇上的。”
十三背着我伸手作揖,吐了口气,在门口转身道:“你好好养着,日后再来看你。”看着十三日渐消瘦地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世上的人真是难做啊!若是你富,别人眼红,若是你有才,别人妒忌,若是你清廉,别人不容,若是你无能,别人欺之……
吃了睡,睡了吃,真是无奈至极。太阳的余辉偷偷钻进了窗缝,屋里已朦胧了。用好餐后,斜靠在坑上,想着如何说动雍正,三百条人命啊?怎能一句话一抬手就没了呢?烛火摇曳,我的心也跟着忽明忽暗。时不时地翘首探望,寻找雍正的影子。双儿的声音响起:“皇上吉祥!”
我欣喜地端坐起来,雍正进门疑视了我片刻,坐在床沿上,淡淡地道:“嗯,比上午好多了,脸上也有点血色了,切不可大意,免得伤口溃烂。”
我乖乖地点点头,柔声道:“皇上也别太累着,身体第一,凡事可以慢慢来。”
他小心翼翼地检查一遍我的伤口,满意地点头道:“不错,这洋人的医术果然有效,血止的快,伤口也不易裂开,你呀,也真是个福大命大的丫头。”
我顺口道:“皇上真是后知后觉,我前世是修行千年的狸猫,因为急于求成,有一次走火入魔,失了法力,被猎人捉到,皇上正好路过,救了我,而十三爷见我可怜悄悄地放了我。我请求菩萨让我转世为人,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
我这俗不可耐的故事,把雍正哄得一愣一愣地,他疑惑地盯着我道:“真的假的?”
我哈哈一笑,又扯动了伤口,皱眉轻唱道:“他们都说开始才是真,后来就慢慢地变成假的……”“行了,行了,你消停点吧,别扯破了伤口。”
我握住他的手,哀求道:“皇上,您放了那三百个无知的百姓吧?容月求求你,他们有错,你可以惩罚他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别大开杀戒。”
他脸色一沉,厉声道:“若在一处,虽非下手之人,在旁目观,即系同恶共济,怎可饶恕?朕一直牢记皇阿码临终嘱咐,要宽容。造成如今皇城里出现刺杀、围困王爷的事,若再不严正朝纲,这天下企不大乱。朕心已下,严查严办,无论皇亲国戚,但凡有错的,决不养虎为患。”
“皇上你严办百官是对的,他们熟知大清例律,知法犯法,对皇上不忠不孝,杀之也不为过,还可以儆效尤。但是天下百姓大多无知,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定会说皇上与怡亲王杀了三百多个上京请命的百姓,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指不定会被别有用心的记入野史,说皇上杀人不眨眼,到时谁为皇上辩驳?”
雍正慢慢平静了下来,凝视了我半晌,淡淡地道:“你歇着吧,朕明儿再来看你,朕自有分寸,别多想了!”我叹了口气,只有听天命知人事了,若是逼急了,他说不定会恼怒而孤注一掷。
我与十三的劝阻总算有了眉目,只处宰了几个为首闹事的,其他人都释放归家。那个刺客无论如何审问,王八吃称坨铁了心,拒不交代,且自杀狱中。雍正还是下旨五马分尸,以解其恨。虽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心里还是难以想像,古代的刑法真是毫无人道。
31
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天天被逼着吃补药,到后来药一进门,我就呕吐不止,这才放过了我。伤口也结了痂,今儿就自行宣布为出院时间,早早地起了床,穿上旧时装,对镜贴花黄。对着镜中的人,着实吓了一跳,削瘦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怪不得雍正非得逼我喝药。忙拿起胭脂往脸上摸,觉着自己像是《画皮》里的女鬼,不知情的人见了我,定会吓晕过去。
化好了妆容后,双儿赞许道:“主子精神多了,皇上见了一定很高兴!”
我淡淡一笑,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女为知已者容吧!外面风和日丽,整个人精神一振,闭着眼睛,让新鲜的空气替代腹中的浊气。
小多子惊呼着跑了过来,哽咽道:“主子,你终于好了,可把我担心死了……”
看着小多子忽喜忽悲地脸,感慨万千。当你给弱者一分帮助的时候,他回报你的是一辈子的感激,而你对强者十分的付出,人家还未必领情。罢了,就做个孤芳自赏的人吧,后宫的女人本就与我利益冲突,以后不见就是了。我嘟嚷道:“小多子,快起来,我可没力气扶你!”
小多子带着泪花轻笑出声,双儿朝他“啧啧”出声道:“主子,你看小多子,又是哭又是笑的,像只小花猫。”
三人都笑出了声,让双儿扶我沿着宫道缓行。小多子时时提醒着要小心,我似纷飞的柳絮,微风都能将我吹跑。毕竟是流血过多,没走多远,就有点头晕眼花,倚着墙角蹲了下去。
双儿惊惶失措,小多子惊问道:“主子,你这是怎的了?”
我笑着摇了摇手,捧着脑袋颠坐在了地上。小多子与双儿急得团团转,我视线散射,像喝醉酒似眼前皆是重影,还是扯出个笑脸,淡淡地道:“我没事,就是累了,想歇会儿,你们也坐下吧,免得别人好奇。”
小多子与双儿面面相觑,不知可否地蹲在我的身旁。休息了片刻才缓过神来,侧头看了看两边的小多子与双儿,轻笑出声。巍峨的宫殿里竟有了蹲墙角的丐帮,雍正见了定又恼怒,把他的脸面都丢尽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听到一阵急促的眼步声,三人默契地齐转头。才见皇驾已向这边而来,若是此时立起,更引人注目,不如装成小宫女。忙转为跪势,低头对双儿与小多子道:“快低头,跪着!”
一群人从面前急速而过,松了口气蹲回原地,若是被他得知晕眩路上,指不定又要禁足半个月。经过这两次的劫难,他心有余悸,巴不得我天天守在养心殿里,在他的眼鼻子底下。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好像是钻子,若被他们爱上,爱得你透不过气,让人抓狂。
双儿与小多子扶着我慢慢地往回走,却见李德全风风火火地迎面而来。远远地急嚷道:“姑奶奶哎,你怎出来了?”
双儿与小多子扶着我的手,微微颤抖,脸也微微泛白,我低声道:“别怕,有事我兜着,跟你们无关。”笑迎道:“公公有所不知,多多活动筋骨,才能快速康复,公公这是上哪儿?”
李德全不可置信地点点头,摒退了其他人,急声道:“皇上在朝堂受了气,回来大发雷霆,气血攻心,口吐鲜血,这可怎么好哟?你快回去,老奴得去传太医。”
李德全急匆匆而去,我却惊愣不动,片刻才打开双儿与小多子的手,拔腿往前奔。没跑几步,就觉着恶心反胃,眼前模糊一片,轻唤道:“你们快扶我回去,快……”
小多子哭泣道:“主子,你大病出愈,怎么能这样呢?”
摇摇欲坠地被两人拖到养心殿门口,坐在门槛上缓和了片刻,强打起精神进了内厅。十三与几位大臣正在坑前劝慰雍正,我拨开人群,挤到了最前,傻傻地直视着他。
他几乎跟我如出一辙,面如白纸,神情倦怠,见到我的瞬间,眼睛里碰发出瞬间的惊喜,忽又暗了下去,微闭双眼。
“皇上,你好好养着,臣弟过会再来探望。”十三领着大臣出了门。
我又一阵晕眩,踉跄着垂倒在了床前,随后是他的惊呼声。
“醒了,醒了……”微微睁开双眼时,雍正大特写的脸近在眼前,愁眉深结。微微侧头,原来自己就躺在他的身侧。
“皇上,姑娘是先前失血过多,身子虚弱才如此的,静养数月,定能全愈。”
我无视他人的存在,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他摒退了其他人,紧紧地握着我的手道:“你这丫头,身子都未好全,就乱跑,你让朕怎么安心啊?”
眼眶微热,感动之余,还是不快地嘟着嘴道:“皇上,你答应我不急不燥,不愠不火,心态平和,皇上都不守约,叫容月怎么办?”我哽咽出声,侧身不理他。他从后紧紧地抱着我,沉默不语。想到他与十三为朝事鞠躬尽瘁,还是骂名滚滚来,转身到他怀里嚎啕大哭。
他一时手足无措,即不带女,也不带儿,后宫的女人娇气有佳,连哭也是含蓄地紧。被我这异类一闹,在举足轻重地大事前都稳若泰山的人,慌乱地拍着我肩道:“丫头,你到底想朕怎样啊?”
我仰起花脸,伤心地道:“皇上,你一定要让我死在你的前面,不然我转世投胎,也一定是个悲悲切切的人。”
他怒瞪了我一眼道:“好好的,竟说些没边际的话。陪朕躺会儿吧,朕这几日都不能安睡,精神不济,才会气血攻心。”
静静地卧在他的身侧,心渐渐地平静下来。突又觉着不对劲,好像雍正不像雍正,我不像我,倒底是谁改变了谁啊?抬头看着苍白而安详的脸,又一阵心酸,曾几何时那个运河边冷然而俊秀的四阿哥,成了如今儿女情长胡子斑白的皇上。
又连着被灌了几日苦药,觉着自己的胃像用了多年不洗的紫沙壶一样,有了药垢,连喝口清水进去,吐出的气息有了股淡淡地药味。雍正还来了个责任到位,小多子也双儿换着班地美其名云为照顾,实着不许迈出养心殿的大院。向来自由第一的我,真是度日如年。
也不知十三去哪了,好久未见他的影子,本想让他替我求求情,算是没希望了,保不准早知我这有这一招躲起来了,又觉着自己是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度,哎……
撑着脑袋坐在窗前,太阳白晃晃地让人睁不开眼睛,别人都换上了春装,而我成了病美人,还穿着厚厚地冬装,仿佛这冬天的寒气都集在了我的身上。
“主子,按你的要求做的,罪红枣、素炒菠菜、鸭血豆腐、赤豆粥。”双儿不知何时进得门来,我呆呆地回头,满意地点点头,还真有点饿了,怪不得太阳都正空了。
这些补血的小菜,比起那苦死人不偿命的药,不知好了几千倍几万倍。都说药补不如食补,为了我自由的明天,一定要齐管而下,幸而这些还挺合我口胃。双儿见我有了食欲,欣慰地直催我多吃点。
小多子笑着蹦了进来,立在坑前欲言又止。这个小多子也是快嘴快语的人,这会儿定是有话憋地难受。双儿嘟着嘴斜了小多子一眼,退出了房。“小多子,有什么事这般神神密密?怎么你要升品级了?”我边吃边淡淡地问道。
小多子凑到我跟前,压着嗓子轻声道:“主子,皇上刚刚下了旨,把年羹尧降为杭州将军了,上书房大臣纷至沓来,请皇上严办年羹尧,大臣的折子都快堆满炕了。以后年妃再也欺侮不到你了!”
小多子清亮的眼眸里露着欣喜,我却觉着心里沉重。他是护主心切,可我却不愿他身残心也残,从小让自己陷入事非圈里。我之所以没有跟雍正硬到底,因为我本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