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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青之翼-第4部分

小说: 青之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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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青柔声道:“小傻瓜,你想什么呢?你眼睛什么颜色我带你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了。”说着,又转向一旁若有所思的姬明辉,道:“今天就到这里,余下的你看着办。”然后就抱着男孩走出凉亭,向药室走去。
  留下姬明辉在凉亭里,自言自语地道:“唉,谁不好惹,惹这个超级护短的家伙……”明明是怜悯的语句,却泄漏出一丝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愉之和雪荏

  林青抱着愉之向药房走去。
  林青十岁时就从云泉那些男眷所住后院搬出来,移到了月湖旁的临月小筑里面。临月小筑因为靠着水,本是林家人消夏的地方。夏天住还凉爽,冬天就有些阴寒了。林青本应该是挪到正堂的,毕竟她是林家这一代唯一的女儿,自然是应该搬进只有家主才能住的正堂。但是,一向疼爱她的燕氏唯独在这件事上不同意。若是换了别人,大概总会有一番吵闹,但是林青不同。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并非云泉所出,所以明白燕氏的心里总是对这件事放不下,于是抢先一步要求搬到临月小筑,才免了云泉两面难做的局面。
  临月小筑别看名字里有个小字,其实一点也不小。正堂三间和左右四间耳房是林青自己用了,东厢房做了书房,西厢房做了药房。东西厢房靠近正堂的两间厢耳房分别给了雪荏和愉之。左边是个小花园,再过去是贴着月湖的水阁了。
  穿过大门,沿着抄手游廊就进了药房。林青把愉之放在自己用的软榻上。她的动作已经尽量轻柔了,但是愉之还是痛得“嘶——”的一声。
  林青放下愉之后,就取了刀动手割开愉之的裤腿。愉之脚上用看来像是从衬衣上撕下来的布条包得乱七八糟。林青皱眉,用小刀割开一看,果然发炎了。
  伤口很深很低且贴近韧带,摆明了就是活捉的做法。此刻伤口因为发炎而红肿,还有黄白色的脓和血丝不断地渗出来。
  林青走到墙边齐人高的黑色木柜里翻找出一些应用的药品,放在托盘上走到愉之身边,坐下。
  “这个,可要?”林青挑出一只小琉璃瓶子,不甚透明的茶色瓶子里浓稠的液体在林青的动作下缓缓流动。
  愉之直勾勾地看了一会儿,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最终还是迟疑着摇了摇头。
  “这可是你说的。”见他摇头,林青也不多话拿起刀子,就朝流脓的地方划去。
  饶是林青动作熟练手脚快,等放下刀的时候,愉之的脸都有些发青了。他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呻吟出声,用力咬住下唇。林青抬头一看,苍白得几无血色的下唇上几个齿洞,看来分外触目惊心。
  林青在心里微叹了口气,明白这小家伙是看出来自己在生气,就用这种蠢办法想让自己心软,而自己看到他这幅可怜兮兮的惨样也的确是气不起来了。
  林青给伤口上药包扎,再同样处理好手臂上的伤后,抬头一看愉之正偷看来,委屈中带着几分战战兢兢的神色,在苍白的脸色映衬下异常楚楚可怜。林青手一勾,愉之依进林青怀里,脸也埋进她胸口。
  “下次别做这种傻事了,嗯?”林青搂住他,抚摸着他的背。
  “青,对不起,我没收到那笔钱,你别生我气了……”愉之脸埋林青胸口,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钱?小傻瓜,原来你想岔了。我想呢,这么乖肯认错。”林青伸手托起他的下巴,让愉之抬头看着他,然后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宝贝,哪是那几万两银子可以比的?”
  愉之的脸泛起淡淡的红色。林青往前一倾,将愉之压在软榻上,说:“原来你还是误会了我?那么,要罚一下子了。”说着,轻轻地舔了舔愉之的嘴唇。
  愉之的脸一下涨得通红。而林青还没有放开他的一丝,继续一下一下地轻舔。愉之的手不知不觉爬上了林青的脖子,轻轻搭着。唇上痒痒的,有一丝痛,还有林青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
  突然“砰”地一声响。愉之看去,原来是雪荏端了茶过来,看到房里两人相拥轻吻的画面,竟然把手里的茶具全砸了。
  林青停了下来,愉之手一紧,勾住林青的脖子不让她坐起来。林青微一怔,笑意几乎从眼睛里溢出来,看着愉之带着几分坚决的眼神,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说:“荏?”
  雪荏是林青四年前在青楼门口买下来,带回来做贴身小厮的。刚开始的时候,雪荏戒心很重。他虽然不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但是也听说过高墙大门后的事情。大户人家的小姐房里都会养些小厮做玩物,碰到好些的主子不过是体面些的小厮,不好的说不定连命都可以玩没了。雪荏在家里也读过几日书,他可以接受自己做小厮做粗活的生活,但是绝不接受做玩物然后被丢弃的命运。
  但是,雪荏的担心多余了。不要说通房小厮,刚开始的时候林青连不经意间的碰触也极力避免,在他面前连衣衫不整的时候都没有,连沐浴更衣都是雪荏准备好了东西退出房间关上后,林青独自进行的。于是,雪荏放下心来。
  放轻松的雪荏立刻喜欢上了在林青身边的生活。时间好像停顿了下来,除了林青一天天变得更美丽外,雪荏的生活彷佛凝固了下来。
  她在身边只留他一个人,她不喜欢别人过度靠近她,却会在回头看见他的时候嫣然一笑。她总是会注意到他的需要,甚至还会在不经意的时候说谢谢。
  让雪荏明白自己动心的,却是愉之的出现。林青抱着愉之,喂他吃东西,一口一口,她眼里的温柔可以融化任何东西。那样的画面让雪荏愣在当场,心里翻腾的酸意让他第一次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然后,就开始没有休止的痛苦与甜蜜的交替。他不能离开她的身边,只要有一刻看不见她就会下意识地寻找,看到她对他微笑,叫他“荏”,他就会觉得很幸福;他也不能一直留在她的身边,她的美丽和出色时时刻刻提醒他,他配不上她,他终有一天会离开她。想到离开她后再也见不到她,雪荏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雪荏听说愉之受伤了,就猜到林青一定会带他来药房,急匆匆地赶来见他。那个倔强的孩子又在外面受委屈了?脑子里只转着这个念头的雪荏却没想到,他踏进药房看到的是这样的画面。林青半趴在愉之的身上,脸上似笑非笑,愉之红着脸,搂着林青的脖子。雪荏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两人相拥的样子,连手里拿的盘子落到地上砸碎发出那么大的响声都没能唤回他的神智。
  “荏?”林青又唤了一声。
  “是,小姐。”林青的声音总算唤回了雪荏的神智。
  “你去把我东边的耳房收拾出来,等一下让愉之住过去吧。”
  “哄”地一下,雪荏的眼前一片漆黑,他摇晃了几下,勉强抓住门框才稳住自己的身体,“住……进去……”破碎的声音从他嘴里流出来。
  “嗯,他的屋子有些漏水,先让他在我那里住两日,等修好了再搬回去就可以了。”林青的话听上去竟有几分解释的味道。
  “是。”雪荏机械地点头。心里恍惚地想,现在,他除了点头还能做什么?
  “你也一起搬过来吧,跟愉之一起挤两天。一来方便照顾他,二来,男孩子家跟我住一个房传出去不太好听……”
  “什么不太好听,我才——”
  愉之难得有机会住进林青的房间,自然不想多个人在旁边,抢着插嘴,却在林青沉下声音的一个“听话”里乖乖住了嘴。虽然是住了嘴,却抿着唇,一幅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没想到弄疼了伤口,一时有些呲牙咧嘴的。
  雪荏在得了林青的解释后,心情瞬间晴朗起来,看着愉之弄疼了自己唇上伤口的表情,竟然微微一笑,转身出去整理房间去了。

  夜鸦

  为愉之处理好伤口后,林青放他一个人小睡,自己离开了药房,独自走到水阁前的花园里。
  “卫。”林青开口唤道。刚才与愉之和雪荏在一起的时候,她身上还有可以称之为情绪的东西。那么现在,面无表情的她好像一面镜子,光滑冰凉无比。
  突然一个女人出现在林青面前。她全身包裹在黑色的衣服里,脸用黑布遮住,完全看不出来长什么样子。“见过主人。”被唤作“卫”的黑衣人开口道,随后躬身行礼。
  “我对你很失望。”林青面无表情看着她,声音里彷佛有冰块在流动。
  “属下失职,请主人责罚。”黑衣人卫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既然你也知道错了,那就走吧。”林青对她的举动视而不见,继续用冰凉的声音问。
  “主人!求主人责罚,只是千万不要赶我走……”黑衣人情急之下,连称谓也变了。
  “真是难看。卫,我看在你做事还算尽力的份上,可以不计较你吃里爬外,三面讨好。但是现在连个简单的差使你也做不好,我还留你做什么?”林青的声音依旧平稳得没有丝毫起伏,但是其中透出的意思却让跪在地上的卫忍不住一个哆嗦。
  “主人——”
  “出去。”林青不听她的分辩,看也不看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卫。
  卫跟在林青身边也是不止一日了,知道林青话出了口,就绝对不会更改。即使她横刀自尽林青也不会再看她一眼,无奈下只得重重磕了三个头,站起身走了。
  林青有些头疼,拿手指轻轻扣扣额头。
  “怎么,后悔了?”一个男子从树丛里走出来,他站在那里应该有很长时间了。他的声音苏苏软软,听得人心底一阵阵发痒。容貌虽不能说是绝色,但是眼若烟波,行如弱风扶柳,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是有股淡淡的媚意不断散发出来。已是寒凉的秋季,他的衣衫却依然轻薄,露出锁骨和纤腰,更添几分妖媚。走在街上,十个人有十个会说他不是正经人家的男子。才一靠近林青,就好像没有骨头一样地挂到了她身上,下巴搁在她肩上,丰润的唇离林青的耳朵不远,只要一说话,翕动的双唇就会轻轻刷过林青的耳朵。
  “夜鸦。”林青回头,见到男子总算露出几分笑容,身子却是往旁边一侧,避开了男子的碰触。
  “青,你偏心,刚才你就让小石头抱。”夜继续粘过来,嘴里还半真半假的抱怨着。
  “夜鸦,别玩了好不好?”林青有些抵挡不住,只好投降。
  夜鸦并没有理她,依旧是那个姿势,道:“真舍不得就追回来。”他说的当然是卫。
  “我在头疼人手不够的事儿。”换言之,她对刚才那人的离去一点感觉都没有。
  “真无情。她好歹也跟了你好几年了。”夜鸦半真半假地说。
  “你才知道吗?”林青无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移话题道:“伤了愉之的那个是什么人?”
  “沧州金石帮主的十三女,金秀槟。石愉之送去的货也是她订的。”
  “都有些什么?”
  “嗯,我想想。”夜稍微一顿,思索之后说:“毒药多些,消磨、见血、封喉、无子各四瓶,五瓶春情和一斤合和香。对了,还有忘忧十瓶。”
  “她平素为人如何?可好色?”
  “这倒没听说。她青楼去得不多,不过,她房里的小厮经常换。”
  “去探探,她买这些一定有特别的目的。告诉姬月,找人切切她的脉。”
  “是。”夜鸦变了个人似的,整肃了表情,恭敬地答应。然后一刹那间正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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