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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凤归云 (天朝女提刑,完结)-第22部分

小说: 凤归云 (天朝女提刑,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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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头皮一阵发麻,这程潜也是个喜欢没事找事的主儿。看来我也只有按照给睿王的答案依样画葫芦。反正已经被他怀疑了,我索性再大方一些,希望他反而会因为我的大方,达到否定之否定的境界。思及此,我便说道:
  
  “家师是林下一隐士,从来梅妻鹤子清风明月,最怕为身外浮名所累。是以他老人家的名讳,凤君亦不能见告。”

作者有话要说:新案子,新气象,大家猜猜看,最后会怎样~~
常规性打击bwing

我怒了,新章出来,给我出来~~




苏幕遮

  
  “梅妻鹤子,果然风雅。难怪翔之清举疏朗不同凡响,原来有所本源。”程潜将手中的折扇打开又合上,笑着说道。
  
  “凤君只是一介俗人,说来惭愧,连他老人家的皮毛也未学到。” 我心下忐忑,却也不敢看睿王的表情,只得硬着头皮,端出恭谨的表情,尽量自然地回视程潜,把戏份做足。
  
  程潜略挑眉,正待开口,却听睿王道:
  
  “翔之既有隐衷,我们不问便是。”
  
  我心里长出一口气,还好他来的及时,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搪塞程潜的连环攻击。端起茶杯喝上一口让自己镇定,接下来还有尸体要验。
  
  “凤大人真是神了!”不消半个时辰,就见到那位法曹握着一本册子匆匆而来,简单的行礼之后,马上转向我:“照着大人的指引,本官翻查了刑房清册,竟真有这样一名女子,就是城东那位豆腐西施李张氏。其夫与娘家,昨年仲秋月前来府衙报失,寻了十日之后仍不见踪迹,便成悬案。这女子身高五尺九寸,报失之时,正是四十岁。”
  
  他们几个都看向我,我站起身,说道:“厉大人可曾派人告知苦主家人?”
  
  “已派人去了,凤大人神乎其技,本官不胜感佩。”厉大人急急追问道:“凤大人究竟如何断定这骸骨身份?”
  
  “这……并非凤君故弄玄虚,只是牵涉师门秘技,凤君亦无可奈何。”有些东西,便是我说了,他们也未必能够理解。对我而言,法医学是科学,但是对其他人而言却未必如此,如果法医学被人当成古代社会里最令人畏惧,也最容易死人的“巫祝之术”,那我可真要欲哭无泪了。
  
  “师尊之意,情有可原。厉大人不妨引我们再回尸房,让翔之再行验看。”许是看那厉大人的脸色不太好,程潜马上出来帮我站台。对方自然不好再说些什么,又带着我们重回停尸间。
  
  此次再来,扬州府诸人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初见时那隐约的简慢,王恒走过来,口气中有极力压抑,却仍隐不住的兴奋:
  
  “师傅,这尸骸徒儿摆得可对?”
  
  我看了一眼那骸骨,竟与我适才摆放的一丝不差。这王恒的记忆力果真了得。扬州刺史亲自过来,说道:
  
  “这女子究竟因何而死,还请凤大人为本官等解惑。”
  
  我连称不敢当,走到那尸身前,扬州府的仵作干活儿利索,将这尸身洗得几乎一尘不染,我仔细观察颈骨折断处,颈骨发生分离,下方骨质发生粉碎性骨折,如何可以推断,这凶徒这一击的力量与速度,都非常惊人。根据骨头对于酒精的反应,此处伤口是生前伤,想必这里就是致命伤了。
  
  只是疑点来了,我检查了这具尸体的头骨。发现右侧清明一带,有明显的骨裂情况,还有两颊颧骨皆有细小的划痕,也都是生前伤。
  
  我将头骨放下,皱起了眉头。四周一片安静,我对着这具尸体,陷入了长考。
  
  “凤大人,凤大人?”我抬起头,便看到那位法曹厉大人看着我,他问道:
  
  “这李张氏缘何身故,大人可有定论?”
  
  “李张氏的家人可都来了?”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
  
  “已经到了。”厉法曹点点头。
  
  “那就请府上差役多费心,莫要让他们离开。能否劳烦大人,随意之一名衙役,引凤君去李张家以及豆腐坊附近查访。”我说道。
  
  那厉法曹看了一眼滕刺史,后者点点头,说道:“如此,不妨便由厉大人亲自陪同前往。”
  
  程潜说道:“程潜也请附骥。看翔之的神色,想必心中已有计较。接下来正是精彩之处,岂能错过?今日就待翔之大展长才。”
  
  睿王站起身,一震袍袖,说道:“事不宜迟,厉法曹,前方带路。”
  
  “翔之为何不先问那女子的家人?”厉法曹被程潜三言两语打发到前方开路,我们则骑在马上,落在他身后。程潜先问到。
  
  他可真是“十万个为什么”,居然比小正太还要着急。
  
  “如今我直接这般去问,要问什么?”我反问道:“若对方是蛇,我手上没有制七寸之物,不敢贸然打草。”
  
  “翔之的意思是,这妇人的相公亦有可疑?”
  
  “是否可疑,凤君不敢说。总要先去问了再说。”我说道。根据统计数据显示,恶性家庭暴力犯罪,在整个犯罪的比例中,绝非小数。
  
  这个案子的可疑之处,还不在此。
  
  那厉法曹说这女子是东城的豆腐西施,想必亦有过人的美态。我比对过那颧骨的伤痕,都是细碎的小伤,好似被纤细的锐器划伤所致。也就是说,有人在她生前,用锐利的器物将她毁容,而且每次的划痕,都伤及骨头,对一个以美貌自负的妇人,做出这样的行为,想必两人之间,必有深仇大恨。
  
  按照一般的行为分析推断,毁容应该是女性所为。只有女子,才会对其他女子的容貌这般在意。如果是具有变态心理的男性所为,想必主要的伤口,会落在女性的性征上。
  
  但是那李张氏生得就比一般的女性高大,若要制服她,想必要经过一番周折。尤其是她晴明穴附近的钝器伤。这个伤痕无疑是第一次打击所致。如果是一般女性,除非李张氏可疑蹲下身,否则根本不可能完成。
  
  何况还有那个导致颈骨一分为二的致命伤,除非是天生神力的女性,否则无法一刀两断。试想一下行斩刑的刽子手,有哪个不是人高马大,这绝对是有原因的。
  
  按照最基本的逻辑去推断,也许是两人共同作案,更为可能。而最能让女子和女子反目成仇的,能驱动一个女子去毁坏另外一名女子美貌的仇恨,非情莫属。
  
  在厉法曹的带领下,我们开始对李家周围邻居进行询问。根据邻居所反映的情况,这李家相公是个本份的有些懦弱的男人,而这豆腐西施,则是远近有名的泼辣女子,是真正的当家人。这豆腐西施平常并无举止失措之处,只是有一个爱好,就是回娘家。
  
  这次她失踪之事,也是过了小半月,住在西城的娘家弟弟偶然来找姐姐,这才发现姐姐早已下落不明。豆腐西施的娘家人,将这李相公揪到府衙,但是经过府衙调查,发现李相公并无杀妻的动机,家中也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四邻也都愿为李相公具保,这才将李相公放了出来,以李家娘子失踪登记在册。
  
  看来这边是寻不出来什么痕迹了,我们一行人又到了豆腐西施的娘家进行探访。这豆腐西施的弟弟在乡里颇有“威望”,所有被我们问到的四邻,都是唯唯诺诺,不肯透露半点风声,这也让我们的调查陷入了僵局。
  
  “厉大人,上次衙差来此,可有所得?”程潜转过头来,问道。
  
  那厉大人见此情景,早已经涨红了脸,说道:“殿下,上次臣只是派了衙差前来探访。他们回来只说并无异状,是以下官并未深究。臣有罪!”
  
  “厉大人掌一州刑教,可还要本王教你该当如何?”睿王的声音依旧不见起伏,那厉大人却脸色转青,“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声道:
  
  “臣知罪,臣这就去。”
  
  这次的调查还是收获颇丰,得到的结论,竟是让人瞠目结舌。我将所有的事情重新整理一遍,这才让人传唤了今天的主角们来到正堂。
  
  这件湖底尸骸案,早惊动了十里八乡,才说开坑,这府衙正堂外,便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各色人等,我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往日里都是看着林冲办案,如今我自己也不得不挑起这大梁了。
  
  “堂下所跪一干人等,皆可平身。且将姓氏身份一一道来。”
  
  堂下的原告与传唤来的人证,都按照规矩向我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原来那两位争夺骸骨权的,分别是住在城南的朱夏氏以及住在豆腐西施娘家邻村的张章氏。
  
  我轻轻了嗓子,然后说道:
  
  “炮山河尸骸一案,本官已将尸骸身份查明。苦主便是城东豆腐坊李四之妻张氏。左右,将李张氏的尸身抬上堂来。”
  
  一言既出,满目哗然。扬州府两班只得以“威武”维持秩序。我不去管众人喧哗,只是观察堂下跪着那一干人等的表情。李四脸色灰白,身体抖如筛糠,根本不敢上前去掀盖在尸身上的白布。还是跪在他身后的张氏之弟抢了一步,掀了那白布,跪在左侧的朱夏氏尖叫了一声,便晕了过去。而另一边那章氏双拳握紧,交叉在胸前,后退了一步,脸色泛白。
  那张氏的弟弟看了尸身,哪还忍得住,一把揪住了蹲在地上的李四,一拳砸了下去。左右的衙役忙一扑而上,将他拉开,几个人将他摁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继续常规性打击bw。全凭亲爱滴们捧场,凤归云才有今天啊。希望今天能诞生凤归云1000评的沙发,大家冲啊~~




一落索

  “大堂之上,岂容你咆哮喧哗!”我一拍惊堂木:“今日本官走访四邻,你张家村中一干村民,皆对你敢怒而不敢言。在公堂之上,都敢如此放肆,素日里如何横行乡里,可见一斑。”
  
  “大人,小人早就说过,是这狗头害了我姐姐。”张氏的兄弟被压在地上,犹自高喊:“我姐姐死得冤枉,畜生,畜生,等小爷起来,一定要了你的狗命!”
  
  “大人,这尸身既非家兄,家嫂体弱,是否可容我一家先行告退。”那朱夏氏的小叔趋前一步,向我行礼道。
  
  我点点头,让衙役放行。那张章氏也向我行了一礼,打算和他们一起离开。我微微一笑,叫住她道:“章氏,本官许朱家先行,却未许你一同离开。章氏,本官且问你,你与这苦主李张氏,可曾认得?”
  
  “不认得。”那章氏摇摇头,说道。
  
  “你不认得,可这张氏与你那失踪了的夫君张仁,却是旧交!”我说道:“本官已访得四邻,若非李张氏的娘家多嫌张仁家徒四壁,游手好闲,想必张仁也不会离乡背井,做了你章家的上门女婿!”
  
  四周的群众喧哗四起,章氏脸色转青,却也很快恢复了平静。
  
  其实这个案子并不复杂。一对原本相恋的男女,因为女方父母的因素被拆散了。此后女子外嫁,男子别娶。二十年后,旧雨重逢。女子不满现任老公的懦弱,男子饱含着成为别家上门女婿的辛酸,很快便旧情复炽。也就是从这个时间点开始,女方开始频繁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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