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大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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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又有什么区别呢?宁楚不是为了想要多认识其他人才出谷吗?黑墨别扭地转过头不去看,甚至还用爪挡了脸。
呆了呆,对黑墨这种人性化举动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每次看到时候都会觉得很好笑。
宁楚把手上书放下,抬眼朝看了看,淡淡道:“把衣服脱了。”其实看他身上血迹和他动作来判断,伤应该不是很深,但由于是伤在要害部位,还是要检查一下比较妥当。虽然寇仲和两人身怀长生气,但宁楚身为医生,还是相信药物治疗要比患者自身痊愈得安全迅速。
苦笑,好像宁楚对他最常说就是这句“把衣服脱了”。他从善如流地把衣衫解开,露出一个狰狞伤。这道刀痕足足从他左划到右腹部,只要对方力道再大一些,他就是剖腹致命下场,幸好只是划伤了皮肉。此时血已经止了,但半干在皮肤上血渍仍是触目惊心。
宁楚凝神看了看,时间用得有些长。不敢打扰他,其实这伤看上去可怕,但也不是很痛,对方刀刃及体时候,他体内长生气便反射性地抗拒了。只不过是皮外伤而已,他只是想找个借来接近他……
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接近宁楚?他接近宁楚想做什么?
王通府上夜宴上惊鸿一瞥,只不过是对他琴音中蕴含寂寞而触动。山林间再次相逢,却被对方所展现另一面所折服。他从不知道男人也可以如此妖媚令人目瞪呆,然后当看到他身上淤痕时,袭上心头就是滔天愤怒。这样人,理应是洁白孤傲纯然存在,怎么可以被人玷污?所以当罪魁祸首跋锋寒出现在面前时,他甚至可以不顾自己有断臂危险,换对方重伤。
其实他更想一掌把那个跋锋寒毙于掌下,但他恨他没有那个实力,所以他必须要更强大。
刺杀任少名也是在这种心态下冒险,他知道寇仲也是同他一个心思,不能杀掉跋锋寒,总要有个人来让他们出气。让世人再也不能小看他们两个小混混。就算那个后来出现在宁楚身边侯希白,也是别有所图,用心险恶。宁楚这么美好人,不是强取豪夺或者使诡计就能占有,他值得更好呵护。
“小楚?”回过神,发现面前宁楚比他更神游太虚,不由得不解地唤了一声。他没跟寇仲一样唤他宁少,而是另外取了昵称。虽然宁楚仍用全名唤他们,但总觉得他们关系又更近了一步。
宁楚眨了眨眼睛,心思不属地站起身,走到屏风后打了一盆水。伤并不严重,宁楚担心也不是他,而是自己。
今晚是满月之夜,他很早就准备好了承受发病痛苦,可是一直等到现在都没有预兆,难道他发病周期又有了变化?但是好像不是变得短了,而是变长了。这倒是好事,但是因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他和跋锋寒“双修”过了吗?
宁楚拧了一下毛巾,开始擦拭着血渍,虽然这种伤他可以直接扔给他一瓶伤药,让他自己处理就好。但他现在需要有事情分散他注意力,否则他看书也看不进去,睡觉也睡不着,要防止自己东想西想。
把伤擦干净后,宁楚歪着头想了一下,克制自己又要拿针线缝**,这种伤上点药就好了。他从药包里翻出一个瓷瓶,倒在手上,整个人凑了过去。
僵硬着身体,感受着那微凉指尖沾着柔软药膏仔细地涂抹在他伤处,药膏和伤产生痛麻感让他不由得颤抖了一下,然后忍不低头看去。
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得到宁楚光洁额前飘着几缕碎发,长长睫毛偶尔眨一下,瞬间盖了那双认真黑瞳,然后又重新绽放出光彩。宁楚身上草药香味,因为两人靠近而散开来,就像是一团迷雾,细细绵绵地把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一点点地侵入他肺腑,无法逃离。
因为两人靠得太近,可以清楚地看得到从对方松垮衣襟里露出精致锁骨,白皙肌肤在温暖烛光下像是镀上了一层润泽光芒,令人干舌燥。赶紧调开了目光,平静一下自己跳得过快心跳。
这时他发现宁楚直起了身,从药包里又翻出来几瓶药。讶然看去,发现自己伤才涂了一点点药,难道宁楚察觉到了他心思?一想到这里,就不禁呼吸困难,他实在是太失礼了。同样是男人,他怎么会对对方产生那样想法?这样他,与那跋锋寒和侯希白又有何分别?
“不介意让我试一下伤药效果吧?”目光太过于灼热,让宁楚误会了对方意思,拿着手中药瓶晃了晃。不用针缝,也可以换其他方法。难得有这么好一个试验对象,这道伤这么长,如果分段同时涂几种药膏,可以很明显地对比试验出最后效果。
松了气,点头道:“当然可以。”
宁楚得到允许后,便把桌上五个药瓶都一字排开,然后拿起一个用指尖从药瓶里挖出来少许,涂在自己手背上看看色泽。这些伤药有几个都是他做出来很久了,药剂同样也有保质期,这个时代卫生条件这么差,根本不可能有无菌状态存在,所以他要确认这些药膏是否可以再用。
看着宁楚认真仔细地闻着那些药膏,他知道宁楚性很淡,很多事都不会放在心上。但医术和琴艺,却非常上心。那种认真严谨态度,令旁观者都会感到震撼。虽然宁楚脸上仍然是淡淡模样,没有任何表情,但从他眼角眉梢里可以看得出来,他很愉悦。
所以在受伤之后,连考虑都没考虑,直接便来找宁楚,也许是想多看看他这样表情。
于是,屋内便传来如下对话。
“这样如何?”宁楚好奇地问道。
“……有点痒。”这是如实地回答。
“这样呢?”屋内传来令人怀疑液体声音。
“嗯……有点痛……”回答声音渐渐有些不稳。
“很痛吗?”某人仍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嗯……呼……越来……越痛了……”抽气声不绝于耳,可以想象得到说话人痛到了何种程度。
“咦?不应该这样啊,理说应该不痛才对啊?”某人略微有些诧异。
“……呜……”最后干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下破碎于呻吟声。
愣在屋外寇仲再也忍无可忍地破门而入,“你们在做什么!”
第二十四章 误会
一地拍开屋门,然后呆立在当场。
徐子陵和宁楚两人都同时朝门口看去,前者咬着牙忍着痛,不解发什么疯,但后者却略一想便知道了误会了什么。
宁楚先没空收拾,他回过头,拿毛巾把徐子陵胸口上药膏擦干净,向他解释道:“大概是药物放时间太长了,产生质变了。咦?原来效果还不错。”
徐子陵低头一看,发觉刚刚涂上去很痛地方伤口居然明显愈合地比其他地方快,别地方还有些渗血。不过那种痛苦要比被刀弄伤时候还痛上几倍,徐子陵苦笑道:“这算不算是良药苦口?”他倒是朝看了一眼,意外对方回来这么快。按理说初恋情人李秀宁在飞马牧场,他居然也不去看一眼,甚是奇怪。
宁楚拿起那瓶药又闻了闻,看了下标签,回忆了一下里面都加了什么。这瓶药膏貌似加了他某次用简易电极分解出来双氧水,浓度貌似还挺高,他以为时间一长,双氧水早就挥发了才对,没想到居然还有效用。双氧水对消毒来说最有用,比碘酒还来彻底。
宁楚看着脸色缓和徐子陵,然后朝愣在门口不知所措招了招手道:“你也受伤了吧?来,我来给你上药。”
转身就想逃,没想到居然被徐子陵一闪身提前一步按住了肩膀。
“一世人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吧!”
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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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宁楚预计中发病并没有来临。白天时候他补了一阵觉,等晚上吃饭时,和徐子陵给他送来晚饭,随即又被人叫走了,说飞马牧场场主要见他们。
宁楚知道那个美人儿场主商秀珣八成是怀疑他们两人就是昨夜见义勇为壮士。和徐子陵两人相视一笑,他们昨天带是鲁妙子精巧人皮面具,身上伤痕也经过昨夜各种涂药和他们自身长生治疗,过了一天一夜之后,甚至连伤疤都没有留下半个,不怕对方拆穿。居然有了种换身份当大侠爽快。
宁楚倒是了解这种心态,很似前世网游里那种换个马甲扮猪吃老虎感觉。虽然他从未玩过,但好友里有几个很沉迷,经常在他耳边唠叨。
这两人一去,便只剩宁楚和黑墨一人一豹吃饭了。鲁妙子于山壁悬崖内闭关,宁楚把他那一份放入机关内,就像是升降机一样,自动会把饭盒送到鲁妙子所在之处。宁楚吃过饭,坐在院子里,看着黑墨跑跑跳跳地消化食,不知不觉间便闭上了眼睛冥想起来。
道心种魔**内功自成一体,但他心脉算得上是断,每当运行到那里时便无法继续循环。宁楚突然想起他刚出生时,石之轩手指按住他左胸,输入那一道内力运行轨迹。
那道心法他在十岁学习道心种魔**之前,都一直默默地运转着,但自从习了道心种魔**后,他怕两种功力不能同时使用,所以不敢再用。但他不得不承认,石之轩对他所用功法,确实可以暂接心脉,缓解心疾发作时痛苦。
虽然鲁妙子说双修可以结合魔种与道胎,激发他生命力,但不到最后束手无策时,宁楚是绝对不会选择这个方法。
先不说他没有中意人,就算有,把对方当成练功对象来发生关系,也是非常失礼一件事。
宁楚定了定神,试着把石之轩心法和道心种魔**融汇在一起,开始时候犹若南辕北辙各不兼容,每当运起其中一法时,另一法便横冲直撞逆流抵抗,可是当他并不蓄意运用任何一种心法时,反隐隐觉得两者其中自有相通之处。
要知石之轩虽然没有接触过道心种魔**,但他自创不死印法也符合生死之道,世间万物均殊路同归,更何况两种魔功,总会有相近之处。
至此宁楚豁然而悟,任由体内真自然流动,只守着心脉,其它任督二脉奇经八脉便任凭天然,就好象一道大河,其它千川百溪尽遍其内,一丝不乱。
所谓无招更胜于有招,有法自可达至无法之境。
本来混沌头脑忽地清明起来,虽然闭着眼睛,但宁楚可以清晰地可以感觉到自身所处环境。在月光下,小院里物事清清楚楚地陈列在他脑海中,甚至可以感觉得到黑墨一扑一跳具体动作。
这种感觉无比玄妙,就好似他真可以“看”到一样。
宁楚隐隐觉得这就是道心种魔**原因,通过这种玄妙感觉,他可以感知周围一定距离事物,全部都以“生”“死”来分辨。例如在他周围,生命力最强大就是离他不远黑墨,还有犹如点点星火般草木萤虫,剩下漆黑一片地方便是毫无生命力石头房屋。
宁楚心下意外不已,虽然并没有找到可以缓解心疾方法,但这种冥想等同于侦察术了,不管敌人如何隐藏,甚至闭了,也绝对无法隐去对方身上“生”。
只是他现在功力还不足,只能探测到方圆十米距离。宁楚静下心,任凭内力在体内流淌着,坐了许久,都不觉得累,反而精神充沛。看来冥想代替睡觉这一招可行。
宁楚仔细体会着这种新奇感觉,忽然发觉在他感知范围内,突然出现了一抹生命力强大身影。
他立刻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