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痴女子定江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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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执看着太子风风火火的样子,询问的眼神落在紧随其后的迟康身上。
迟康摇摇头,问了声安:“见过二殿下!”随后退到一边安静的站着。
李执询问无果,直接开口转向李固:“什么事情能让咱们夏龙国的太子皇兄都一筹莫展?说出来听听啊,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嘛!”笑嘻嘻的样子真真的一个纵横风月场的世家纨绔子弟,比起李固轻浮风流的过分。
李固也不理他,径自在厅中走来走去,脑中刻着佳人的一颦一笑。他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鬼迷心窍的喜欢上一个宦官,疯了,真的是疯了。他知道李执是真的关心他,但是眼前所发生的事实连他自己都难以启齿。迟康看到那个宦官的瞬间表情他一丝不漏的看在眼里,那种隐忍比起当初自己看到那人的表情时,可谓收敛克制许多。
李固依然记得,半个月前皇后初染风寒,为表孝心他亲自到御膳房去关心皇后的膳食情况。时值秋末冬初,整个御膳房热火朝天,各宫各院的膳食汤药,使得整个御膳房从早到晚忙个不停。太监宫女们穿梭往来,高矮胖瘦什么样的都有,李固几乎已经看遍了。
当时迟康被他派出宫办事,仅带了皇后身边的首领太监卢公公,仔细的查看着皇后的膳食。拿着银筷子挑出块肉,随机拨开,开口质问:“母后现在身染风寒,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荤腥?全部给本王改成……”话还没完,就被旁边冲过来的身体给扑了个满身油,和着来人双双倒下,那一砂锅的焖炖蹄髈一半儿掉在来人身上,烫的来人爬起来直跳脚。
李固心里一阵火上来,长期以来的深沉压住了就要发作的冲动,缓缓的爬起来。
卢公公慌张的抬头看着李固,心理暗暗叫苦:这个小祖宗真是,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惹上太子爷,现在可好,要怎么替他开脱才是,要是太子爷怪罪下来,可要怎么跟沈公公交代哦。他急忙抢到李固前面,冲着萧残扯着嗓子叫起来:“大胆,撞到了太子殿下,还不赶紧下跪赔罪?!你还要不要自个儿的脑袋了?!”正好背对着太子,他挤眉弄眼的冲着来人使眼色。
对方根本没抬头看他一眼,自顾自的跳脚喊烫、双手掸衣动作飞快。
李固感觉更加不悦,这宫里头还没有人这么有胆子不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旋即拖过卢公公,走到忙的不知道哪儿跟哪儿的年轻太监面前:“哪个宫的?抬起头来。”语气中充斥着高高在上的威信和对于挑战皇权的不满。
闻言,年轻太监直起身来,慢慢抬起头,俊美的脸庞、清澈的眼波、殷红的双唇,一脸无辜的纯真表情楚楚可怜,饶是见过他数次的卢公公再多斥责的话都咽了下去,更何况初次会面的李固。李固整个人都痴了,原本的不悦一瞬间消失无踪,盯着眼前的人眼珠子一动不动,要不是卢公公叫他,他还不知道会痴站到几何。
“咳咳~~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里当差的?”李固咳嗽了一声掩盖自己的失态,问题问的似乎漫不经心,心里却是七上八下:怎么有这样的奇特的人,说不出来的蛊惑人心?!本王竟然对一个太监动心了,说出去还有何脸面统治一国江山啊!
太监也不惶恐,微微一笑,双膝跪下,双手伏地,头磕下去:“回太子殿下,奴才名叫萧残,就在御膳房当差的。刚刚冒失冲撞了太子殿下,还请殿下恕罪,饶奴才一命!”
“你也是无心之过,恕你无罪。”李固惊奇,这个叫做萧残的太监声音出奇的好听,不似一般太监的嗓音尖破嘶哑,反而圆润顺畅,听起来没有任何不适,一副夜莺嗓子似的。可是,明明是个太监啊,怎么这么匪夷所思。
李固无法撇开对萧残的兴趣,奈何卢公公生怕他反悔,赶紧催着他回去换衣服觐见皇上商谈要事。他暗暗记住了这个叫萧残的太监,打算回头寻个说法将他调到自己宫里去。
事也凑巧,等到李固把事情处理完了,再回到御膳房寻找萧残的时候,执事太监说萧残刚刚被调走了。这调到哪儿去了就不知道了,只说沈公公领着他走了,什么也没说。
李固无奈,沈公公是炎帝身边的红人,太监总管,炎帝身边事无巨细都是他在打理,就是自己也得给他三分薄面。他不能为了个小小的太监去问沈总管,到时候沈总管反过来问起来,还不知道怎么回答,一个不小心传到炎帝耳朵里,他要怎么给自己辩解。
事情就这样作罢,李固也不愿多想。但是晚晚对着侍妾妃子,他脑子里浮现的都是萧残的巧笑倩兮。着魔了,他一度以为自己着魔了。不过时间久了总归可以慢慢平复,况且不知道人在何处,他也没办法,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半个月。不知道老天是在玩他还是眷顾他,居然让他在炎帝的寝宫里看到了萧残。这本已平息些许的思绪不灭反增,又如杂草疯长般吞噬着李固的心智,他忘不了萧残对着炎帝的俊美容颜,忘不了炎帝对萧残的另眼相待,这是怎样的感情,要把他摧残到什么地步。
李固痛苦不堪,又如何对李执说出这样的思念之苦。
第二卷:颠覆风家 第二章 玉泉山庄
活在世上,每天都有意外。
在京都的太子李固对于自己意外的爱上一个宦官苦闷不已而整日整夜的抱着侍妾妃嫔期盼赶走心魔时,位于盘龙镇南的一间有名的风月楼里,一把万年杉木、上等玉徽和着韧坚的千年冰蚕丝制成的深色古琴躺在后院二楼的一间偏房里靠窗的竹榻上,微微抖动的琴弦很明显的昭示着有人刚刚弹奏的事实。
一个明媚动人的女子背对着竹榻,缓缓站起身来,轻轻的抚着垂胸的一撮发丝,面容宁静沉稳,令人看不出半点情绪。
“小姐,逍遥公子来了。”年轻的丫鬟推门而入,提醒着眼前的小姐。
“请他进来吧。去泡壶茶来,跟妈妈说一声,请她准备好我的卖身契。”女子随意的吩咐着,那平淡的不见一丝波澜的语调差点让丫鬟怀疑她是在说另一个人的事情。不敢多呆,丫鬟快步走出去。
逍遥很是悠哉,站在房间窗外,朝着房间里瞟过去,目光由里到外转了一圈儿,落在了那把深色古琴上:“啧啧啧~~,好琴,好琴!没想到,今日竟有幸一见传闻中的‘焦扇’,岳小姐实在是看得起在下!”旋即转身移步入室,双手一开一阖轻轻摆动,门窗尽关。
被称作‘岳小姐’的女子,欠了欠身,面带微笑、眼神灼灼的盯着逍遥:“逍遥公子终于来了,媚娘等了公子许久了。请榻上坐。”逍遥听到女子‘媚娘’的自称,眼角厉色光芒一闪而过。他脱掉鞋子,跟岳媚娘面对面坐到竹榻上,焦扇琴已经被岳媚娘放上了面前的案桌。
坐定,逍遥单手抚上琴头,慢慢滑到琴丝上,加力按下又弹回,眼中笑意更深。他双手抚上琴身,那欲动的姿势看的岳媚娘嘴角微微上浮:“公子果然是同道中人,一眼就看出此乃‘焦扇琴’。这把琴已经在世人眼中消失了近二十年,而今,则娇拿出来是想送给公子。则娇怕以后玷污了这把绝世好琴,送给公子也算为它找到个赏识的主人。公子自己赏弹也好,转增也罢,则娇绝无异议。则娇相信,公子是惜物之人,一定不会辱没了它。”
逍遥不语,指尖微动,清脆的琴声飘逸流出,恍如春风拂耳。他没有多弹,也没有成曲,仅仅随意的拨动着:“岳小姐请放心,在下一定会好好的收着焦扇。不过,在下自认不是这把琴最好的主人,适当的时候,会给它寻个爱惜之主交托。”他停止抚弄琴丝,抬头看着岳媚娘,不语不动,定定的。不着急,他很有耐心,也很有时间。
岳媚娘正视着逍遥,脸上的笑容一直未变,心里的思绪脑中的话语百转千回。持续了半盏茶的时辰,终是受不住地移开眼睛,动了动有点僵住的脸颊,重新直视着逍遥:“则娇替焦扇感谢公子。这是最后一次,则娇这么称呼自己。踏出这间房,则娇会死去,从今以后,世上只有岳媚娘。”她的眼神坚定,脸上的柔弱一瞬间变得冰冷,随即又恢复了本来的温柔冷静。
丫鬟敲门而入,捧着茶壶,身后跟来的老鸨半老徐娘,满脸堆笑:“哎哟,逍遥公子啊,一个月没来,我们娇娇可想念您了!呃呵呵~~~”老鸨的眼睛放着金光,眼珠里闪闪的都是金银珠宝。
逍遥不愧是逍遥,对着老鸨一脸奸笑的积极样子不气不恼:“秦妈妈说的是,在下对娇娇可也是想的紧呢,奈何家里恶妻霸道,处处阻滞才等到今日。不过秦妈妈放心,娇娇在下是要定了,今儿就带走,这是赎金,您点点。要是没什么问题,在下就把娇娇带走了。”说完,一迭银票在秦妈妈面前晃了晃。
秦妈妈伸手一抓,舔着口水开始数钱,嘴巴还不忘招呼逍遥:“啊…哈哈…公子真是怜香惜玉,娇娇跟着您一定不会吃亏。想咱们娇娇还是黄花闺女没开苞呢,咳咳…公子这钱绝对没白花……”
逍遥点头行了个书生礼,走到岳媚娘身边,一手轻巧的捞起一块丝缎盖到焦扇琴上,抄到怀中,一手体贴的搭到岳媚娘的肩上。
岳媚娘转向秦妈妈:“妈妈点好了?娇娇感谢妈妈这些日子的照顾,而今就和逍郎走了,妈妈可要多多保重。”
秦妈妈揣着银票放进衣袖:“好好好,慢走慢走!逍遥公子以后常来啊,要是看上了哪个姑娘,一定给您留着!”
不再理秦妈妈的啰嗦和谄媚,逍遥和岳媚娘快步离开这个脂粉飘香的欢场之地。
“这些银子你就拿着,小姐是聪明人,在下就不远送了。”盘龙镇城门口,逍遥送别岳媚娘,仅仅给了她一些银子做盘缠。一身普通妇人粗布麻衣装束的岳媚娘谢过逍遥,头也不回的走出盘龙镇。
岳媚娘定然不是普通的角色,她离开盘龙镇,再如何不济,也还有她的情人暗中保护她。她将来要如何做,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逍遥遵从少主的意思,不会轻易插手岳媚娘的一切事宜。
送完岳媚娘,逍遥没有回头,出城直接向与岳媚娘相反的方向走去,无人之处施展轻功疾驰而过。一炷香的时间,逍遥来到一个新建的山庄前,山庄的大门赫然写着‘玉泉山庄’四个字,那是贾政京的正笔小楷。逍遥抿了抿嘴,大步跨进庄内。
玉泉山庄地势倾斜,占地千亩,四周移植浓密树林,玉楼月按照易经八卦设定陷阱迷阵,留明入口两处,暗道若干。庄内中心按照遁甲八阵图形式,建有书院、禅院、学苑、曦苑四大院落,天幽、地清、御风、云凰四大湘苑,八院设计别致、院落精巧,反倒待客主厅精致简练,大方清爽,毫无磅礴气势。
庄内下人都是难民收留下来的,未从最近的盘龙镇聘请一个,只请愿意签终身卖身契的佣人,庄园很大,吃穿用度不是自己动手就是专人从庄外买来,大部分仆人一辈子都不再出庄,他们也不清楚庄主的身份。
贾政京是这个山庄的管事人,除了玉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