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弃妇的古代奋斗日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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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雨看娘亲和兄嫂都十分着急,也不管自己心里都还没有想清楚,就把自己现想到的先说了,“娘,大哥,嫂子,主意我暂时也没有想出来;但是,这事咱们如今就担心着急不是太早了么?这结亲都得讲究个你情我愿,正主曾少爷是什么意思咱们还都不知道呢!兴许人家曾少爷根本瞧不上我这个乡下丫头,那咱们哪儿还需要担心啊?”
苏雨这么说也不是没凭据,就凭曾少爷和唐耀祖是朋友,他又知道自己曾是唐耀祖的妻子,想必面对自己,他免不了会觉得膈应?所以,苏雨真心不觉得施老夫人的这个算盘能够打响。但因事涉唐耀祖,这缘由苏雨便没有尽数道明。
苏林三人却不像苏雨这么乐观,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施老夫人发了话,曾少爷哪儿能回绝?
“妹妹,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施老夫人代行曾少爷父母之责,替他操办婚事,曾少爷哪儿能回绝施老夫人?”
苏陈氏也和苏林是一个意思,“闺女,这曾家少爷的事,他自个儿能拿主意么?”
被娘亲、兄长在这么一说,苏雨也觉得自己想得好像太天真了些,不过是一个妾房,曾少爷纳了她,把她往后院一个小院里一搁不就得了?犯的着去违背老夫人的意思吗?苏雨一时间心里也警觉了起来。
“哥,你和娘说得对,这事咱不能指望着曾少爷去推拒,咱们得找曾少爷谈谈。咱们家是没那个能耐去违抗施老夫人,可曾少爷行啊!他要是实在不愿意,老夫人也不能强逼着他啊!咱们得把这事给曾少爷说说,然后把咱们家的意思告诉他,求他帮咱们去劝说劝说老夫人。”
这倒是个可行的主意,苏林和苏陈氏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于是苏林决定就先按苏雨的主意来办。
曾林如今勉强安定了下来,也能抽出机会见见曾家的一众旧仆了,大家对他的亲事都多有关心,加上大掌柜是个嘴快的,把曾林内宅如今藏着个“小财神”的事一个顺口说了出去,众人心里不免有些嘀咕,总的而言,分成了两派,一派人觉得这女子能干,能帮着曾林重振家业,可以娶回家做曾家主母;另一派人则觉得,这女子再是能干,家世不显,做不得曾家主母,倒是可以纳做良妾。
反正就是一个主意,这个女子可以收入内宅,但是在做妻做妾这点上,颇有争议。
众人商讨得十分热心,完全不给机会让曾林道出自己完全没有对这个女子动过心思的事实,被大家很是纠缠了一番,曾林险些就被逼着要答应非把苏雨娶进门不可了。他这边好不容易才从热心的仆人这边逃开,才进家门便见到苏林在家等着,一时心里竟产生了一个错觉,难道他跟苏家姑娘真是缘份深的拆不开吗?
“苏大哥,来找苏姑娘吗?怎么不直接进去?”
见了正主,苏林刚还鼓得足足的勇气一时间泄了不少,他挣扎了一小会儿,才开口,“曾少爷,我来是找你有点事跟你说的。”
曾林这下有些奇了,他和苏家人只能算是脸熟,这苏家人会有什么事找上他呢?“苏大哥,有什么事进我书房来说吧!”
苏林一进书房,直奔主题地就道明了自己的来意,“曾少爷,我是乡下来的,说话不中听您别见怪!今儿来找您是有事求您,您能不能去跟施老夫人求求情,说您瞧不上我妹子,不愿意纳她做妾。”
“苏大哥,我何时说了要纳苏姑娘为妾了?”
“曾少爷,是我糊涂了,没把话跟您说清楚。还不是昨儿个求的那签文闹得,施老夫人信了那签文,就派安妈妈到我们家递了话,说是一定要让我妹妹给您做妾。曾少爷,我们没有瞧不上您的意思,只是我们农户人家,祖祖辈辈都是夫妻两口子和和美美地过日子,这小妾咱们是听过没见过,自家的女孩,也实在不忍心她去吃这份苦。求曾少爷体谅体谅!”
曾林没想到就这么短短一天的功夫,姨婆就做了这么多的事;当下也未能满口应下,“苏大哥,你说的事我已经记下了。这事我会去和姨婆说说的,若苏姑娘不愿,勉之一定不会强人所难。”
苏林走后,曾林马上去见了施夫人一面,得知了这一天内发生的所有事,当然,合八字没能得出个好结果一事,施夫人也丝毫没有隐瞒。
“二表舅母,这么说来,姨婆的意思的是,即使命数上有所妨害,姨婆也要定下秦家表妹?”
“就算命数有些妨害,婚后你与秦家丫头便分居两处,想是也无大碍;至于雨娘,合该她有这个缘份,进府虽然是妾,但是正经纳的良妾,府里主母又不常在,也与一般人家的大妇没什么区别了,勉之,你不必觉得委屈了她俩!”
第38章 争取(补更)
又等了两日;曾林这边仍是杳无音讯;这个现象让苏雨的心情一下子差到了底点;这是她所有预期中最差的结果。
曾林的这番不作为,不敢说表明了他对老夫人的盘算全盘认可;但至少表明了,他的想法并不像苏雨所预期的那般;对老夫人的盘算完全无法接受。
如此,苏雨自知她一下子陷入了不妙的境地,因为失去曾林这个最大的助力,她几乎想不出两全的办法可以违抗施老夫人;但这不表示她就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个最糟糕的结果。她不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女子,就算磨尽了她所有的棱角;有些坚持,印在骨头里,却是无法抛却的,且不提她连与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都觉得膈应,竟还想让她去做小妾和别的女人抢着共用一个男人,这事无论如何她都接受不了。
让山不来就她,只好她去就山了。
在事情还没有成铁板钉钉的态势之前,她必须与曾少爷好好谈谈,争取能在大家都能接受的范围内,为这件事找出一个双方都满意的解决方法。
在这曾府内,能无条件帮她忙的就只有玉莲那丫头了,苏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坦然地向玉莲恳求,“妹妹,姐姐如今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得和少爷单独谈谈,你能帮姐姐个忙,暂时支开当归一小会儿么?”
玉莲从小是被规矩约束大了的,被苏雨要求去做这么违背规矩的事,她心中很是忐忑,“姐姐,是什么事你能跟我说说吗?”
“妹妹,这事如今还没个定论,姐姐如今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姐姐保证,只是和少爷商谈一件事情,绝对不会危害少爷。你能帮姐姐这个忙吗?”
若是别人,玉莲自然毫不迟疑地便拒绝了,偏求她的人是苏雨,玉莲想了想,终是答应了下来,“姐姐,我相信你一定有你的原因。我就豁出去了,一定帮你一把,你想什么时候去找少爷?”
哪怕苏雨不肯将事情道明,玉莲也毫不迟疑地答应了帮忙,苏雨心里记着这份情,忙把自己的计划道出。
有了玉莲的帮忙,当归自然逃不开苏雨的算计,苏雨得以很容易地提着一个食盒大大方方地进入了曾林的书房。
显然,曾林对苏雨的不请自来心里也是料想到了的,并未觉得十分惊讶,“苏姑娘,当归那小子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了,不知道又跑哪里去偷懒了,竟然劳烦你亲自送饭食过来。”
“曾少爷,民女兄长之前拜托您的事,一直未得您的回应,此事攸关民女一生,请恕民女无礼,实在是不得不如此冒昧而为之。这事实与当归他们毫不相干,为了能单独见你一面,民女绞尽了脑汁,有心算无心,实在怪不得他们;”苏雨一边利落地在一旁的空书桌上将饭菜一一地摆放好,一边十分镇定地对曾林道,“两天过去了,曾少爷想必还记得家兄所言之事,明日安妈妈便要家母给个答复,不知道曾少爷如今能否给雨娘一个好的答复呢?”
婚姻大事,便是他父母高堂全都不在了,也是拖了亲长为之安排,却不想苏姑娘竟是如此单枪匹马,亲自前来相询,曾林越发觉得,苏姑娘大异于寻常女子,偏自己恐难如其所愿,一时半认真半是顽笑地道,“若是曾某的答复非姑娘所愿,姑娘今日是否会让曾某寝食难安?”
那半真半假的顽笑话,苏雨却未尽把它当玩笑话;摆好饭后,不卑不亢地诉说出自己的目的,“曾少爷说笑了,民女岂敢叨扰少爷的生活。天色也不早了,想必少爷腹中早已有些饥饿;晚饭已经备好了,少爷先用饭吧;民女所求之事,等少爷用过饭之后,民女希望能和少爷好好谈一谈。”
“既然如此,想必苏姑娘也尚未用餐吧?不如与曾某一起?”
苏雨略思考了一会儿,便答应了曾林的邀约,又为自己摆好了一副碗筷,坐到了曾林对面。“如此,民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都是奉行食不言寝不语的人,用餐时,两人各自沉默不语,安安静静地吃完晚餐。
这时苏雨才心怀忐忑地问道,“曾少爷,民女冒昧打扰了!明日安妈妈便要上我家要个说法,民女想知道,曾少爷可能代民女禀明老夫人,民女出身低微,又容止粗鄙,实在高攀不上大户人家;加之民女乃是家中独女,家母惟愿民女能长伴身侧;老夫人的好意,民女一家感念在心,实不敢厚颜受之?”
“苏姑娘,抱歉!此事曾某恐怕帮不上姑娘的忙了!姨婆年纪大了,曾某的婚事如今已成姨婆最大的心结;我如今实在不想姨婆再为我多操劳了;苏姑娘,姨婆已不知还能有几年的寿数了,此事就当是曾某对不住姑娘,姑娘若是想要什么弥补,曾某力所能及,必定全力以赴。”
真是个糟糕的答复。苏雨不由得愣愣地望了望对面的男子,是出于什么原因,竟让这人连“朋友妻不可戏”都毫不顾忌了,竟这般轻易便允了这荒唐的婚事?“曾少爷可是心悦小女?”
这话实在问得唐突,但曾林见苏雨一脸认真,毫无顽笑之色,也认真回应,“不瞒姑娘,曾某虽觉姑娘实在有些异于寻常,但却并未对姑娘有过绯思遐想。”
听曾林亲口道对自己并无男女之思,苏雨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曾少爷,自来娶妻娶贤,纳妾为美;您既不欢喜民女,民女又实无做妾的心思,何不另选窈窕佳人,纳为侍妾?如此,岂不两厢便宜?”
“苏姑娘,命中注定的事,谁也无法相抗的!曾某此生,必善待姑娘!成婚后表妹便会常伴姨婆身旁,曾府内一应事务,全由姑娘执掌,苏家曾某也会多有照顾。”
久居上层的人怎么能这般自负?从血脉里便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别人都得按照他们的意思来生存。但苏雨不是会屈服与命运的人,让她做妾,无力反抗之下,她会妥协,让她心甘情愿地做妾,痴心妄想。
“曾少爷善待民女的前提,可是民女将所出长子交由尊夫人教养?”苏雨不待曾林多言,接着追问道,“曾少爷主意可是已定?便是民女与家人不愿,也不会改变主意吗?”
曾家即便如今削爵为民,但家底仍留有三分,曾林自幼受父兄言传身教,对嫡庶规矩也是十分看重,他不是没感受到苏雨掩饰不住的愤怒,但嫡庶绝不可乱,沉吟道,“长子身系宗族传承,必得夫人所出。”
言外之意,长子的生母养母都必须是嫡妻;苏雨本都快压不住自己的愤怒,忽而一想,这夺子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