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医妃:招惹腹黑王爷-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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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直刺她眉间的一剑,竟然会停顿下来,也只有莫语手中的剑才会在她面前停下来!
江心月知道,今天,无论谁来扮演刺客,这个刺客是一定会死的。
只是,莫语扮成的刺客,却是一定不会伤害江心月的!
他一定了解兰妃曾经谋害过江心月的事情,所以,才在计划之外突然向兰妃狠下杀手,毁了她的容貌!
这些也只能是江心月的猜想,那个尽管阴鸷狠厉,却从来没有伤害过她的人。
那个沉默寡言,一直都在保护她的人,已经被宫里的侍卫给拖走了!
莫语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人告诉她真相是什么。
但是,他也许用这种死法,在告诉着她什么!
聪明如江心月,还是在最后的错乱惊骇中,看穿看透了这场煞费苦心的闹剧!
偌大的厅内,只有浓浓的血腥,浅浅的弥漫着,笼罩着江心月冷透心肠,又黯然神伤的心神!
太医已经拼命赶了过来,为袁朗上药,包扎。
所有的嫔妃都退了下去,回去过几天胆战心惊,夜不能寐的日子。
袁朗疲惫不堪,又痛苦难受地趴在床上,本来就一直晦暗的脸上,此时,更加的阴晦。
他的眉间隐隐压抑着一股无形的怒火,也许,他也知道自己选错了演对手戏的人吧!正独自懊恼着。
江心月目如死灰地望着他的纠结眉间,在心头低低一叹:可惜了你这苦肉计,白白牺牲自己的身体,那是龙体啊!
却上演的这么失败!
鄙视
所有人都退下去,袁朗微微抬起头,望向江心月,眼内满是苦恼之色“没有想到,还有人要这样明目张胆的置我于死地,看来,有些人真的急了!”
江心月走到床边,面色恍然地点头,似是喃喃自语地说道:“是啊,是真的急了,急了!”
看着江心月有些心神飘忽,脸色灰白的模样,袁朗伸出手去,拉住了她的小手,很是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被刚才的情景吓坏了?这就是我的生活,要时不时的被人算计,一不小心就会掉了脑袋,这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的生活啊!”
江心月强忍着自己的冲动,没有从袁朗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心里的鄙视与厌弃,似波涛汹涌!
她不得不将眼光转向别处,她害怕自己眼中的愤恨与鄙夷会被他看出来。
是的,他这种日子果真很是辛苦,自打她进宫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惦记她手中的那份东西。
用尽所有手段都没有得到之后,他终于急了,终于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来搏一次!
看见江心月没有说话,只是神思恍惚地望着地面,袁朗有些费力地望着她,勉强说道:“幸好你没有受伤,那么,我怎样都是值得的!”
江心月的心头忽地涌出浓浓的悲悯,这场戏你要演到什么时候,不累么?
还是你一定要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为了权力,绝不放手!
她低着头有些黯然地发出一声喟叹道:“为了我,不值得啊!”
袁朗又斯文地笑了,尽管眼神那么复杂“只要你好好的,我做什么都甘心情愿!”
江心月的视线有些模糊,她多么希望,他真的是她的方逸啊!
肯为了她,承担那么多的鄙视与不屑,承担所有的世俗眼光,甚至,承担生命之重!
可是,可是,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那只是她的死不改悔!
那只是她的自以为是!
她从开始就错了,一直错到现在无法收拾的地步!
累了1
她从开始就错了,一直错到现在无法收拾的地步!
面前的人,谁都不是,他只是一个为了自己利益,可以牺牲一切的皇帝!
他是没有真心的!
他比那块望夫石更加的冷硬无情!
即使一万年都不会有丝毫风化!
江心月讥诮地笑了,带着万般嘲弄。
心里恨恨笑骂着,江心月,你足够蠢,足够可怜,可恨!
如果不是莫语不惜牺牲性命的来提醒你,你还要做多久的美梦?
你还要多久才能清醒?
江心月累了,不愿意再演戏下去,她要离开了。
终于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缓缓抽出了自己的手。
对着袁朗那很清明,极其盼望的热切目光说道:“刚刚的一阵惊吓,让我想起了那份东西放在哪里,你这样舍身为了我,我要把它拿回来,交给你!这样才能对得起你的一片苦心!”
袁朗惊怔了片刻,随即目光中升起巨大的惊喜,不能置信地追问道:“真的?真的想起来了?你把它藏在哪里了?”
江心月勉强微笑着“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了,我要亲自去取,我不能让你的血白流。我也要做一件对得起你的事!”
计划成功了!
太顺利了!
袁朗的眉间都似豁然开朗起来,脸色振奋的似是马上就要起身一般。
他兴奋地说道:“你只要把地址告诉我就可以了,我让手下的侍卫去取,你的伤还没有彻底痊愈呢!”
江心月固执地摇头,脸上万分感动地说道:“能为我挡剑的人,只有陛下啊,我又怎么能不感动?就算铁石心肠,也会变柔软了。我一定要自己去取,这样也算是对陛下的报答了!只是,我还有一个要求,希望陛下能答应我!”
袁朗眼睛内闪烁着明亮的光彩,他兴奋的支起身子,仿佛忘记了后背的伤痛,神采飞扬地说道:“你说,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我一定答应你!”
累了2
袁朗眼睛内闪烁着明亮的光彩,他兴奋的支起身子,仿佛忘记了后背的伤痛,神采飞扬地说道:“你说,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我一定答应你!”
江心月缓缓说道:“我性子倔强,不适合宫内的生活,而且,我也说过,要为天下百姓造福,为他们治病解难。所以,那份东西拿回来之后,还望陛下能放我离开皇宫,我要去民间开个药铺,悬壶济世!”
袁朗听完这番话有些微愣,随即说道:“可是,我舍不得你怎么办?”
江心月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陛下可以随时来我的药铺,就在京城之内,想是也不遥远。陛下在宫内住的久发闷了,就来看看我,我是非常欢迎您的!”
不容袁朗再说什么,江心月又说道:“我还有一个请求,就是陛下要支持我一部分银子,让我做药铺的资本,你同意吗?”
袁朗双眉都飞扬了起来,意气风发地说道:“这有何难,我要你的药铺是全京城最大最奢华的!”
江心月笑着点头“这样就好,江心月多谢陛下成全!”
袁朗微微一愣,有些懊恼地说道:“怎么说着说着,我就同意了呢?你真是狡猾啊!”
江心月不由心头暗叹,你真是抬举我了,论狡猾谁能出你左右呢?
面上却淡然一笑“是陛下宅心仁厚,我才能得到一个大药铺啊,多谢陛下!”
脸色虽然支撑着笑容,江心月眼内却闪烁着泪光,巨大的悲怆似是就要摧毁了她!
这就是她一直眷恋的人!
这就是她要和他说的话!
虚与委蛇!
多么可笑,可悲,可怜!
江心月终于被现实惊醒,终于从梦幻中清醒过来,她终于不再迷恋镜花水月,不再想当然的爱恋某个虚幻的人!
她终于不再迷惑,不再做梦!
她以为她的这一跤跌的够重,清醒的够早。
可是,她却并不知道,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物是人非1
真的快要过年了,即使偏僻的路上,都有人在奔走着,匆匆的置办过年的东西。
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大包小裹的回家去。
这与江心月面容的黯然与憔悴,形成鲜明的对比。
黄昏的时候,在一队侍卫的跟随下,江心月回到了当初的那个逃出宰相府时候的小桥边。
景物依旧,寒风依旧,厚厚的冰面上,一无所有。
只是心情更加怆然,莫语已经死了。
那个带着她拼命逃亡的人,那个沉默如空气的人,那个阴鸷残忍,却一直保护她的人,死了!
他死的时候,就在她的面前,他有没有话要对她说?
他睁大的眼睛要告诉她什么?
江心月望着冰面的的眼光变得模糊。
死去的人那么多,他们知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死去的?
他们甘心吗?
又是一个为了她而死去的人啊!
很多高大的杨树,喜鹊窝那么多,江心月茫然地四处望了望,不知道该爬上那棵。
转了半天,她才找到一棵,被侍卫的肩头顶着爬了上去。
可是,没有,只有一只大喜鹊被惊飞了起来。
只得又爬上另外一棵。
这次终于有了,江心月在树上翻找了半天,终于缓缓爬了下来。
她手中拿着一份窄窄的文帖,这就是袁朗千辛万苦,不惜要牺牲身体,要得到的东西啊!
江心月望着手中完好无损的文帖,唇角浮起嘲讽的笑容,因为你,我迷失了那么久,真是托福了!
腊月十五,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皇宫里面也都忙碌了起来。
喜庆的宫灯红晕了半边天,仆从们筹备着过年的物品,来来往往的欢声笑语,也透出无限的喜庆。
而这个夜晚,对于袁朗来说,却是格外幸福与兴奋的。
那份窄窄的文帖终于放在了他的手中,费尽心血,穷尽心力,他终于得到它了啊!
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兴奋,袁朗终于展开了文帖。
物是人非2
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兴奋,袁朗终于展开了文帖。
内容果然与他的猜测是毫无二致的,传位给袁清!
果然是给袁清!
袁朗眼内是毫不掩饰的愤恨怨毒,先皇你为什么要这样宠爱袁清?
为什么要对我如此苛刻?
以至于到现在我还授人以柄,对着明目张胆的谋逆毫无办法,束手无策!
江心月望着袁朗又是高兴又是恼怒的神色,心里更加的鄙夷,目光都变得讥诮起来。
也许,所有的一切都是天意吧!
石信,袁朗,袁清,这场争战究竟谁是最后的赢家,冥冥之中,还不知道呢!
红色的蜡烛静谧地燃烧着,袁朗披着一件长衫,缓缓走过去,将那份遗诏放在了火苗上面。
顷刻间,那份遗诏就翻卷着红色的火舌,慢慢变成了灰烬。
江心月看着袁朗目中越来越得意,越来越胸有成竹的神色,缓缓低下头去。
也许,有些时候,人的烦恼都是自己加注的!
因为过于在意,反而不知所措,反而失去了本能的判断,这就是为权力所累吧!
江心月抬头对着袁朗轻轻说道:“陛下对我的报答可还满意?我亲眼见证了关于密诏的一切,如果陛下没有杀人灭口的想法,那么,我明天就想出宫去!”
袁朗被江心月的话惊的一愣,眼内神色悉乎专闪,然后眉头微皱,有些嗔怪地说道:“什么杀人灭口,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我有你说的那般不堪吗?我说过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怎么对我这样没有信心呢?我要生气了!”
江心月淡然笑着说道:“陛下是皇上,自然要为江山考虑,我能够帮一次陛下,也算是三生有幸了!我知道陛下是宽厚仁慈的!”
江心月满嘴苦涩,眼内的悲伤蔓延到心底。
即使她不说这样的话,袁朗心中亦是会有杀意的,因为她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多到足以被灭口!
透视他的身体
袁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