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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东宫之主-第48部分

小说: 东宫之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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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将得令。”那指挥士兵放箭的军官领命后,跑到上官敏华身旁,一下子摘掉头上的铠甲帽,满面笑意:“小姐,子厚护送你回去。” 
  上官敏华郁闷得几乎要仰天长啸,只见柳子厚这呆子慎之又慎地扶住她,唯恐她哪里磕着碰到,贴身保护她下城关,边行边问:“小姐,你可有伤?” 
  “没,我穿了宝甲。” 
  那柳子厚可不会看人脸色,他沉浸在重见他尊敬的小姐的欢喜之中,一路上口若悬河,好似要把这三年间未说的话统统补上。 
  他若说他自己的事倒也罢,偏不知那周承熙给他喝了什么迷魂汤,三句话不离“殿下”两字,在他叙说中,那周承熙是完美的化身,杰出的军事天才,真正的王者霸主正因为周承熙气盖山河的气势,才压制住北漠凶悍的铁蹄继续南侵。 
  上官敏华觑了空打断他,问道:“韩将军呢?” 
  柳子厚回道:“那韩将军墨守成规,行军决断行规蹈距,差些断送了北征军左路大军。万里大将军将之撤换,殿下就被调到我们这一路军。小姐,你放心,子厚定会好好辅佐殿下,让他早日坐上太子之位。到时,小姐就是太子妃,以后还要做皇后,母仪天下。 
  上官敏华脚下踉跄,手脚发软。几乎失去行走的力气。 
  这孩子,这孩子被周承熙那厮完全地腐蚀了!柳子厚哪里晓得他的小姐心中所想,见她行走不稳。加倍用心搀扶,还用从心底发出的誓言保证道:“小姐。子厚定会保护您的。” 
  一路再无话,上官敏华也没用备好地迷药去药倒谁。她还记着从前的念头,要让柳子厚官拜大将军,光宗耀祖,不负柳奶娘养育之恩。她想皇宫既逃得一次。也必有下回。走走停停花了近一个月才重进皇宫,回到延庆宫,她即得知吕明望被下狱,皇帝重新给派了另一名禁军头目,宣楚,官至大将军,名声响亮,实际手上并无权,还不若军中队长更有前程。 
  玲珑侍候她洗漱时。见往日柔嫩的手掌布满细碎伤口,哭责道:“小姐便是要走,也该带上婢子。还是说,婢子也碍了小姐地眼?” 
  上官敏华嫌她烦。不顾她生气的神色。将她遣了出去。她坐在澡桶里想,怎么样在宣楚底下过招好混出宫去。不知泡了多久。她正要唤人取衣,外屋传来纷杂地脚步声。 
  “闪开!” 
  “宣楚,你把延庆宫给本少爷守牢,谁也甭放进来!” 
  宫里那些侍女给逐了干干净净,换上宣楚的另一干人等将内室看住。周承熙生死未明地躺在床上,任复秋、江一流等人正拖了秦关月给他诊治。 
  上官敏华微惊,今日皇帝在宫内宴请北征功臣,他们这般动静瞧来是出了变故,还是周承熙派系吃了暗亏。 
  他们没注意屏风后头,将人安置妥当,任复秋拖了秦关月不停地追问:“国师大人,殿下如何?” 
  “五毒攻心,怕是无力回天。”秦关月手搭在周承熙腕上,平淡地回道。 
  地一声,梨花木床架散成碎片,江一流等人破口大骂,道:“周昌那贼子,必拿他首级!” 
  秦关月换了个姿势,搭上周承熙另一只手腕,斟酌后,下笔写出方子,言道:“双腿保得住与否,要看延庆的造化。”他人大惊,纷纷问他不过三流药物,怎会令周承熙双腿不良于行? 
  秦关月收起金针包,依然是清冷的声音,淡淡地回道,若人未曾受重伤,这点毒确实不能奈人如何;主要是周承熙旧伤未逾,内力大损,此次脊背处中箭,又强用内力祛毒,毒未尽遭反噬,如今毒素已深入全身经脉,穴道被堵,别说是不能行走,怕是要全身瘫痪。任复秋等人怎堪接受这样的结局,拉住秦关月,非要他救人。秦关月直言道,毒解与不解都已无救,求他也无用,端看个人造化。 
  上官敏华在屏风后沉吟,若真个如此倒也罢,上官家与周家皇族地恩怨还可暂搁;怕的是周承熙这厮在用计,蒙蔽世人,好从中渔利。 
  上官锦华兄妹、二皇子、三皇子、周昌派系这些个人,对抗内定东宫位的周承熙时,便是一股绳;若无周承熙这个板上钉钉的太子,他们又将相互牵制打压,相互消弥力量。 
  若是真为着后者,上官敏华都要忍不住为周承熙的心计与隐忍鼓掌。这时机的掌握,这分寸的把握,才是真正成王手段。 
  正想得入神,不可自抑地打了个喷嚏。上官敏华顿时僵住,只是那喷嚏怎么也挡不住,由轻到重,颇有没完没了之势。秦关月作势挥退其他人,他起身走到屏风旁,问道:“可是敏华?” 
  “夫子,可否叫玲珑进来?”上官敏华应了一声,要求侍女为她取衣。 
  秦关月回说失礼,为她取来衣物递进屏风之内,解释道他不能叫其他人进来,周承熙中毒颇深,此时正是要害之夜。 
  上官敏华系腰带的动作轻轻停住,今夜么? 
  只有杀之才能心安,这个人,那个家值得她陪上余生去睹么?上官敏华一贯理智,她没有动手。还从秦关月手上接下照顾周承熙的使命,守了两天,周承熙醒来。待他发觉自己只能靠轮椅度日,在上官敏华面前难得地没有发脾气。 
  除之外,整个皇宫都重温了周承熙地恶劣脾气。上官敏华终究是不信他已无害,即使有一天,他失掉军中权势,失去皇帝的疼爱,连宫人也敢怠慢于他,三皇子派的人将无力反抗地周承熙推落轮椅,脚踩其身,迫他低头,百般折辱。即使这样的情形一再上演,她终不信。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害怕,若这个人哪天不再隐忍,又将掀起怎样地风浪来。 
  她渴切地希望有人动手将之杀掉,那便一了百了。偏偏,有千奇百怪种情形隔阻了临门那一脚。 
  所以,若谁个信周承熙真地变成废人,那他离死亦不远。 
  然而,相信他已变成一只拔了牙地老虎地人不在少数,因为人们笃定这样一个从小妄自尊大的人,未来地帝皇之尊,怎么可能自甘堕落忍受那些凌辱?         
     第078章〖太炎〗       
  这厢,上官敏华犹豫不决;那厢,东宫夺位风暴已悄然席卷大都内外。 
  她收到信的时候,周承璇已奄奄一息,送信人说五公主含着一口气,道若不见她的敏华妹妹一眼,她死不瞑目。上官敏华寅夜赶到病人床前,望着虚弱的周承璇、被角露出的手背上青筋交纵的血痕,她心头愤怒与忧愁交织。 
  哪里是暴病,分明是被人谋害。 
  “嫂嫂。”她唤了许久,周承璇才又睁开眼,叫上官敏华把头靠近,告诉少女一个她拼死听到的消息。晋山王预谋动手,白家已将东南的军事部署地图盗出,送予南梁。 
  “敏、敏华妹妹,请你一定要告诉父皇,别让南人夺了大周的大好河山。还有,告诉夫君,璇儿不怪他。”未及消化,周承璇已然香消玉殒。 
  上官敏华喉咙紧得直发疼,周围的侍女都忍不住痛哭流泪,她愤而甩开周承璇冰冷的手指,转身大骂道:“哭什么哭!为什么不请医正?上官舍在什么地方?” 
  这府上的宫人没一个敢接口,还是吉祥告诉她,宰相府的人已换上晋山王世子的人,周承璇被人从宫里送回来的时候,已是遍体鳞伤。 
  上官舍的母亲,即上官家从前的长女,投靠了二皇子,好换取六公主嫁予上官舍的承诺。上官舍则被她的母亲软禁,周承璇临死前想见自己的孩子与丈夫一面,亦不能够。 
  上官敏华怒极反笑,上官家生养出来的人当真是个个有本事,那个靠上官诚的些许怜悯才得以活下来地大姑姑。竟然胆大枉为到如此地步!或者是愚蠢到无药可救。 
  这时,上官舍的母亲带着假腥腥的悲苦,走进这间丧屋。把上官敏华当成无力染指无上皇权地失败者,说了几句话。便遣她回宫好给五公主做身后事。 
  上官敏华看着那张冰冷虚伪的老脸,顿时觉得骂再多也无用。她领着人刚出宰相府,便冷冷地命令道:“玲珑,回宫杀掉他,不择手段。” 
  玲珑愣了一愣。又听上官敏华把吉祥八宝分开,派吉祥给上官诚或者章潮生送信,早做准备。 
  “小姐,你呢?” 
  上官敏华跨上马驹,没看玲珑,目视前,道:“我有更重要地事要做。” 
  “八宝,走。” 
  飞啸一声,两人一骑飞也似地冲向城门。城门的守卫拦住他们。上官敏华扔出腰牌,守卫观后即开门放行。不过一里路,骠骑营的十骑已然在望。 
  “吁上官敏华收拢马缰。瞳孔不由得收缩,对面领头的人叫宣楚。她曾被此人追得狼狈不堪。 
  “少皇子妃。请回宫。” 
  “宣大将军,”上官敏华冷冷一笑道。七皇子命在旦夕!” 
  趁宣楚微闪之际,她洒出迷药。除了她自己,连八宝与马也难逃厄运。她拿解药唤醒八宝和马匹,道:“把所有的马带上。” 
  两人再次上路,日行一千夜行八百频频换马,疯狂地赶向骆城。南行路上并无追兵,章潮生给地禁军特许行事腰牌也通行无阻,途经落霞山,晋河遥遥在望,他们和许多旅客一般被困在鞍城不能动弹。 
  八宝前去打探,原是晋河六月发大水,两河沿岸灾民众多,疫病横溢,鞍城城主便将南下的城门关闭,不许灾民涌入。城内城外怨声载道,却拿这城主无法。 
  原来,这城主便是天下皆知的晋山王,手握重兵,坐拥南关大城。 
  上官敏华跳下马,仆仆的风尘早已掩去她的风华,她对八宝道:“先找间客栈休息。” 
  刚进客栈,便得到掌柜和店小二的一致提醒:夜晚不要外出。最近城里不安全,前儿个晚上城主府还死了三名贵客,鞍城全面戒严。 
  上官敏华非忧而喜,老狐狸动手了。那传递军事部署图的人,还在城内,还未来得及转回南梁。 
  佛主保佑,她喃喃道。八宝问她接下去如何,上官敏华沉吟,道:“按兵不动。” 
  翌日,她乔装来到附近的茶馆,临水而坐。摸着茶碗,她在想,如何不惊动他人潜出城去。 
  日头渐斜,茶楼里的客人多起来,卖唱女咿咿呀呀地声音唱得人昏昏欲睡。 
  “少爷,这个妞长得不错。”狗腿喽罗把一个肥胖庸肿的男子领到柔弱的卖唱女前头,不停地点头哈腰,那位肥猪少爷对清秀地卖唱女产生了兴趣,女子不从,谈琴的老人不停地磕头求饶。 
  茶楼里上演恶少欺男霸女地老套剧码,也必然引来好打抱不平地侠士。 
  “住手,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一个粗壮的庄稼汉模样地人拿着一根扁担,出声喝止。那些喽罗哈哈大笑,肥猪少爷收起烫金折扇,嚣张地回道:“在鞍城,本少爷就是王法!” 
  闻声,茶楼里鸦雀无声。此恶少便是晋山王的长子,周淡,字盛林。 
  那出头的庄稼汉骂骂咧咧,奄了叭唧坐下不再吭声。卖唱女也乖觉,趁喽罗们不备,冲到坐有一主两仆的桌旁,抱住那一身贵气的青年的腿,不停地恳求贵人相救。那人面如冠玉,神色冷峻,眉宇间有种似曾相识的霸气。 
  只听他冷冷一哼,左右护卫把一干喽罗全数扔出窗外,投进晋河支流中。欺善怕恶的周淡倒退数步,那贵气男子轻挥衣袖,这头肥猪也飞将出去,重重摔在石板上,血渍喷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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