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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一妻当关(完结)-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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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长时间不动而导致腿脚有些酸麻,下马车的时候千秋一个踉跄,好在卢甲一直守在马车边,第一时间就扶了千秋一把。

    千秋站稳身形,问道:“他人去了哪里?”

    不用说,卢甲就知道她问的是阮胥飞,他道:“约莫一个时辰之前,来了一队人,找郡王爷来的,郡王爷跟着他们去那边了。”

    他指了指,那地方是一处山壁,三面都有大石头,正好挡住了风,约莫有二十几个人和阮胥飞在一起。

    千秋看了一会儿,便又问卢甲道:“米达和韩英寿呢?”

    她刚说着,米达就过来了,天亮了,货物没有问题,按理他们要上路了。米达过来是要问千秋的打算,虽然米达才是这个商队的领头人,但是到底千秋是大东家之一,也要遵循千秋的意见。

    “我暂时不跟你们一起走。”千秋说道,知道昨晚上的那一拨人是冲着自己来的,那就咩有必要跟着米达了,他们只是走货的商人,虽然也有护卫的人,但是怎么说都是阮胥飞身边那些精英们专业一点。

    郡王爷的命可是比她还精贵呢,就像是昨晚上阮胥飞说的,他现在保护她是天经地义的。

    千秋侧着身子微微一笑,道:“你和韩英寿按照既定的路线走。”

    卢甲一听,这么说来自家小姐是不跟着商队走,要回京了吗?卢甲欢喜起来,却在下一刻又听千秋道:“不过应该暂时也不会回京。”

    卢甲又垮下来,看来千秋早就猜透了他的心思。

    “就这样的话,不觉得太不甘心一点了吗?”千秋看着逶迤的山脉说道,这样子到了半途就灰溜溜地回去,可不是她的行事作风,至少也要将昨晚上那一拨人的幕后主使者给揪出来。

    在千秋和米达说完之后,阮胥飞也过来了,虽然之前千秋睡着的时候他已经见过了她那一副古怪的样子,可这会儿看来还是觉得很好笑。

    卢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肥大得可以,灰扑扑的,她还梳了一个团子发髻,不得不说千秋在发型和衣着上面向来没有花上面心思,平日里也是简洁得可以,要不是身边又两个丫鬟照顾着,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能将自己折腾成男子的模样。

    然而就算是如此简单又有些滑稽的发型和衣帽,她的面容依旧很吸引人的眼睛。

    阮胥飞走到了千秋的面前,道:“醒了吗?”

    千秋点了点头,虽然觉得阮胥飞这个问题有些明知故问,还是答道:“有一会儿时间了。”

    米达同阮胥飞点了点头算作致意,即便不知道阮胥飞的真实身份,也能才出来他不是个普通人,能领着二十几个身手不凡的人出来,也绝对不是江湖上的高手这么简单,且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东家和江湖中的谁交好。

    韩英寿过来同千秋打了招呼,对待阮胥飞和米达是一样的态度,他们很快就启程,千秋和卢家算是留了下来。

    “白鹭先生在哪里,你应该知道吧?”千秋说道。

    阮胥飞笑着睨了千秋一眼,道:“你若是要跟我一道,就直说,又扯上师傅做什么?”

    被阮胥飞看穿了想法,千秋并没有懊恼,也不打算否认,只淡淡道:“我是打算跟着你的,但是怎么说也要询问一下白鹭先生的,毕竟他才是我正经的护卫。”

    瞧着又恢复了冷静的千秋,阮胥飞想起之前惊慌的她,目光中一瞬间闪过一丝黯然。

宅门弃女篇 251 一个房间

    251 一个房间

    阮胥飞将一件大麾递给千秋,千秋也不犹豫,顺手接过就穿上,将后头的帽子套上,衣服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千秋跃上了大宛的马背,道:“这是要往哪里走?”虽然说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了阮胥飞,但是至少要知道自己是要往哪里走吧?

    “先去见师傅。”阮胥飞说道,千秋挑了挑眉,对于这个答案不置可否,就知道这人是知道陈白鹭在哪里的,她倒是想要问一问陈白鹭有没有遇上什么有趣的事情。

    千秋的目光落在了阮胥飞的左手上,他换了一身衣服,也将左手藏着,看不出大概的情形。一行人似是为了可以照顾千秋和卢甲,并没有将马速放快。

    千秋心中一直在意着阮胥飞会出现在此的原因,但是又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询问,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本来往哨子寨走是要南边一段时间的,不过现在阮胥飞的路程却是往西北走,看来是走正经的路线,即原本韩英寿走过的却遇上了劫匪的路线。

    两个时辰之后,终于看见了一个客栈,酒旗已经很是破败了,周围的土墙也有些潦倒。千秋从马上下来,拉了拉了帽子,将脸面遮去一些,看向阮胥飞。

    他目视一名手下,那人便下马进了客栈,过了一会儿,那人出来对阮胥飞说了一会儿,千秋听了个大概。

    阮胥飞回头对千秋道:“还是在这儿歇一歇?”

    千秋本来想说随便你,可又一想到阮胥飞有伤在身,便点了点头。卢甲凑过来对千秋道:“小姐,这郡王爷不是有公务在身吗?”

    见千秋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卢甲也只能将这个疑问放在心里头。而事实上千秋心中也对此有很多疑问,却不是一个开口的还时间。

    客栈里头倒是有几个西域商人,老板娘徐娘半老,见阮胥飞等一群年轻男人进来便是面上一喜,立刻殷勤地招呼上了,远远地对着厨房喊道:“有客人了,快些准备茶水。”

    厨房里偷走出来一个四十几岁的黑面男子,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是一个瘸子,面貌长得像是个老实巴交的,低着头拿着一壶热水。

    这地方也咩有什么上好的茶水可以交代,能够喝上一碗热白开水就算是不错了。

    阮胥飞坐了下来,千秋也跟着一道,卢甲更是寸步不离千秋身边,其他的事情自然是有阮胥飞的手下去招呼了。

    老板娘走过来,大抵是掐你去进了屋里头还戴着帽子有些好奇,不禁多看了两眼,卢甲有些厌恶地说道:“你看什么?”

    那老板娘笑了笑,道:“就是看着小哥儿进了店里头怎还没有将帽子摘下来。”

    阮胥飞淡笑着答道:“刚从冰天雪地里来,他受不住冷,还是快一些弄些热水过来吧,还给弄一些能吃的东西。”

    那老板娘应声着,摇着屁股走开了,对那黑面的瘸子说了一通,那男人也不说话,只听那老板娘说一句便点一点头。

    卢甲在千秋耳边低声道:“那老女人不会有什么古怪吧?”

    阮胥飞耳朵好得很,即便卢甲不是刻意说给他听的,也能听到,看了卢甲一眼,道:“大概是习惯使然,不过是一种惯用的手段。”

    “就她?”卢甲对于这老板娘不服老以这样的面色来勾搭客人表示怀疑。

    千秋却是对于阮胥飞说出这么一句有些惊奇,不过想了一会儿便通透了,虽然阮胥飞并咩有和哪个女人特别交好的模样,但是却不是不识得女人的手段的,也许更是因为见识得多了。

    “你时常出来遇上这样的人?”为了避免无话可说,还是找个话题吧。

    阮胥飞一愣,想了想说道:“也不算经常。”

    那就是有了?千秋心中了然,便又猜想着阮胥飞平日里都在做一些什么。过了一会儿,里头便招呼出来几笼包子和一些腌萝卜,还给切了一些牛肉。

    千秋已经好些时间没有进食了,闻到了味道始觉饥肠辘辘,不过吃饭并没有狼吞虎咽,依旧慢条斯理细嚼慢咽。

    她的余光一直注意着阮胥飞的左手都放在膝盖上,所有的动作都是由右手完成,像那种便用嫌弃歉疚之情来。

    阮胥飞对他微微一笑,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道:“是不合胃口吗?”

    千秋“嗯”了一声,其实并非对于伙食有什么想法,她也不是任性的不懂得看情况的大小姐,只是不想解释,如是说不是伙食不行的话,阮胥飞在问下去,便又扯上了那个有些尴尬的话题。

    阮胥飞招了招手,一个手下便过来,他道:“问一问厨房有什么精细的东西没有?”

    千秋立刻阻止道:“不用了,我吃得差不多了。”她虽然吃得精细,却并不慢。

    阮胥飞看了她一会儿,见她坚持,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待众人吃完了之后,老板娘过来说道:“我们这儿店小,只得八间客房,若是住店的话,不知道几位是要怎么安排?”

    卢甲目光立刻看向千秋,千秋则看向阮胥飞,却是见阮胥飞毫不思索地便道:“你们二十二个人自己分配吧。”

    然后便是目视了千秋,让她跟上来。

    千秋蹙眉,却也没有说什么,不会在属下面前削了他的面子。领路的是那个黑面的瘸子,目不斜视地走着,很快便领着人走到一间房门前,示意可以进去了。

    千秋这才反应过来,这人竟然是一个哑巴。

    阮胥飞推开房门,示意那瘸子可以走了。千秋进了屋子,里头虽然简陋,倒是收拾得很干净,很快卢甲就跟着进来,手中端着一盆热水。

    阮胥飞示意那热水可以直接放在桌子上,卢甲可以出去了,卢甲看了千秋一眼,道:“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千秋心中不禁好笑起来,看来她和阮胥飞用一间房间,卢甲比她还要如临大敌。见着卢甲有些紧张的面色,千秋柔声道:“没事,你也早早休息去吧。”

    卢甲踌躇了一下,遇到阮胥飞“千秋都这么说了,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的眼色,便只能走出房门,默默地将门给关上。

    阮胥飞舒服地在床上躺了下来,道:“看来你带着的人都不错啊。”

    千秋不置可否,拿了帕子在水盆中洗脸,一转身,却是见阮胥飞在一层一层地脱衣服。

    千秋一愣,下意识地背过身去,阮胥飞嘴角洋溢起一丝笑意,道:“你只顾着给自己擦脸,是忘记我了吗?”

    “这是我的家仆送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千秋心中有些心虚,便如此答道,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听见阮胥飞继续说话,便又转过身来看他,他只穿了一件里衣,就这么看着千秋。

    千秋面上一热,道:“你瞧着我做什么?”

    阮胥飞目光示意他的左边胳膊,千秋立刻瞧见那边似是胖了一截,是因为缠着白布的原因。

    千秋上前,道:“要换药吗?”

    阮胥飞点了点头,想起了什么,道:“你做这个应该熟悉的吧?”

    千秋刚想要说怎么可能,却是见到阮胥飞柔和下来的目光,道:“并不是很顺手。”

    “为什么要说谎呢?”阮胥飞目光中闪过一丝悲伤,笑容淡了下去,道,“你以前不是也给叶惜京包扎过吗?”

    千秋心中一紧,道:“你说什么?”

    “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却是可以想象的,当年不知道秋猎的经过,现在却是可以知道的。所有的事情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越是想要埋藏,越是容易曝露。”阮胥飞说道,凝视着千秋的眼睛,他完好的右手抓住千秋的手腕,道,“你知道的吧,我在说什么。”

    “将衣服脱了吧。”千秋回过身去用帕子由过了一遍热水,阮胥飞只解开了里衣的带子,似是在犹豫什么,千秋撇了撇嘴,一手将他的带子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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