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同是穿越公主-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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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句,也是冷淡……”说到最后,已是有些神伤。李夫人闻言看着女儿,摸了摸她的发,又是一声叹气:“倒是叫你受委屈了,咱们家的家世,你若嫁个门当户对的,定是正室夫人的料,不必担心你,你便能把府上治得好好的。怎奈人各有命,咱们府上遭变,若是不攀附王府这样的高门大户,你爹在朝上许就要遭人排挤。你生为李家的女儿,也该报父恩才是。其实你若是王府的侧妃,也不算委屈,这可是上了宗室玉牒的,别家的女子几世修来都赶不上这造化。只如今你刚入府不足三月,王妃防着也是自然。只是你人都到了府上,她当真能防一辈子?不过一时罢了。你忍也不过就是这一时,待收了房封了侧妃,便有了你说话的份儿,那时你再想法子去争他的心也不晚。总归是要先稳住了在府里的地位才能顾得上其他的不是?”
经这一番劝,李氏终是点了头,受了母亲的教诲。
自这日起,宁阳发现,蒙氏与李氏的关系生分了不少。每日请安时,总是蒙氏抢在李氏前头到,而李氏也不急不恼,任她去抢,甚是沉得住气。宁阳心中本就知道李氏心思深沉,只是没想到蒙氏自知道云风不打算娶妻的事情后竟没一句怨言,这倒不像她的性子。
宁阳倒是不知她二人的母亲各自说了什么,但是她仍旧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平日常把二人叫到寝阁来,或忙活针线,或写字画画,每日除了服侍诸葛端云,其他的时间都安排得满满的,只是三人在一起时,宁阳常夸着李氏。
“人都言大周的女子针线最是一绝,要我看呀,大夏的女子女红手艺也是好的。别的不说,咱们府里就有一个。”
“听闻李夫人出身书香门第,果真是名副其实的,不然你这字也写不得如此娟秀,这画也有几分意境。”
这些话初时说时并不觉得怎样,说得久了,蒙氏难免便有些不高兴了。她不知自个儿哪点比不得李氏,论家世论容貌论身段,自己都是胜她一筹的,不知她如何就能得了王妃的喜。蒙氏狠狠剜了李氏一眼,暗自发了狠。她得王妃喜又有何用?还不是一样近不得王爷跟前儿?看来还是继母说得对,想要出头就得在王爷身上下功夫。
蒙氏果真听了蒙夫人的话,从嫁妆里拿了几件首饰,连每月二十两银子的月供都用上了,偷偷买通了诸葛端云院儿里的一个粗使丫头,又贿赂了洒扫后院的几个小厮,只等着得了空就实施她的计划去。
只是诸葛端云早晨起来用过早膳便上朝去,下了朝便在前院儿办差,有时去练武场上练剑,没事内院女子是靠近不得的。午膳诸葛端云与宁阳用过后,便会到到兰院儿里看书,下午无事便会歇息一会儿,这期间一直有宁阳陪着,晚膳两人用过后便会到宁阳的寝阁歇息。这一天下来,想得空儿还真不太容易。
日子渐渐入了秋末,王府里的事渐渐忙了起来。买办要去采买冬季里用的绸缎首饰,年礼也要置办一些大件的,今年府里纳了两个妾室进来,蒙家和李家的赏赐定不能轻了,比去年开销要大些。而且冬月初八月桂要出嫁,她的嫁妆还有几样没备好,宁阳便叫了买办特意去贡镇那边去买。月桂侍候她这些年,她总要叫她嫁得风风光光的。
这下子不得不算起了府上的银两来,今年年初时望州那边送了那边庄子上的账面来,总有两万多两入账,加上诸葛端云的年俸,再去了买办绸缎首饰年礼和冬天的肉菜储备以及过了年赏给府里管事下人们的钱物,只这些没个一万两银子怕是不成的。今年的花销真是有些多,不过还好有所富余。
买办回来的时候已是初冬,宁阳叫了蒙氏和李氏来,说道:“这是过年的锦缎,按着定制,你二人各得八匹锦缎,六匹布缎,喜欢哪样儿尽管挑了去。”
女子见了锦缎大多是喜的,连李氏都往那些花色纹样淡雅的地方瞥去几眼,只是却说道:“王妃可挑过了?妾身先陪着王妃挑挑。”蒙氏闻言暗暗白了她一眼,说道:“这锦缎一到了府里王妃就让我们过来了,想来是还没挑呢。不如妾身也陪着挑挑,常时见着王爷常穿浅紫月白的颜色,今年可否换些颜色?”
李氏看了蒙氏一眼,暗暗垂下眼去。宁阳也看了蒙氏一眼,却笑道:“趁早别换。王爷对喜好的物件可挑着呢,看不上眼的一准要发脾气。去年只试着给他做了身墨色的和乌金的袍子,除了围猎那时,他几乎就没穿过。”
说起这话来,宁阳倒想起再过半个来月便又是围猎的时候了。今年买了八张鹿皮回来,她得给诸葛端云做副鹿皮手套来。去年都是子秋帮着做的,今年她得亲手给他做一副。只是,去年他去围场给她抓了只雪兔子回来,不知今年会给她带什么回来?
宁阳期待的小脸儿看着蒙氏和李氏眼里,不免心里生出些酸意来。李氏还稳得住,挑了几匹淡雅的缎子,蒙氏却不管那许多,只除了大红的她挑不得以外,尽挑了些艳丽的颜色。
月桂的嫁妆已经备下了,今日一早就派人送上了安泰的统领府上,由一百三十六人的壮汉抬着,整整有六十八抬,一路吹打,甚是热闹。只是嫁衣还未做好,宁阳便给诸葛端云和自己挑了几匹缎子之后,给月桂挑了匹大红的做嫁衣用。
王府里又开始忙活了起来,针线房和衣院儿里几乎夜里都挑着灯,月桂坚持要自个儿做嫁衣裳,因而她住着的菊院儿里也是烛火常明。宁阳午时陪着诸葛端云看书时,也把鹿皮拿到了兰院儿去,他看书时,她就在一旁裁裁剪剪,穿针引线。
诸葛端云守着火盆,抬眼看了她埋头的小模样,淡淡说道:“不必忙活了,今年不去围猎了。”
宁阳闻言一愣,问道:“不是年年都去么?为何今年不去了。”
“朝中有旁的事要忙。”诸葛端云淡淡地说了一句,又低头看书去了。
宁阳看了他一会儿,仍旧低头做手套。
诸葛端云眼都没抬一下,只是有些不耐地说道:“说不去了,没听见么?还做那东西做何用处!”天还未下雪就已经冷得冻手了,守着火盆都指节都有些僵,她还拿着那绣花针,不嫌冷么?
宁阳却是微微一笑,手上不停,只说道:“等着下雪的时候用。去年头一场雪夫君在围场呢,宁儿想堆个雪人儿都没堆成。听说初雪的时候堆雪人儿一年都会有好运气呢,宁儿想着今年夫君在府里,若是下雪了就和夫君一块儿堆。”
诸葛端云闻言手微微一抖,绝版的书册险些掉到火盆里,惊心之余不由黑了脸。堆雪人儿?他像是玩那种孩子气的游戏的人?要他一起玩雪,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知道诸葛端云在瞪着自己,宁阳只假装没瞧见,手上穿针引线,嘴角却是微微翘了起来。这算是她的恶趣味,她就是想看看某王爷捧着雪球的样子来着。而且枣汤他都喝了,这雪人她也有办法叫他帮忙堆起来。
仿佛都能想象到那个情景,宁阳不由笑眯了眼,诸葛端云盯着她,心中略有不好的感觉。
只是今年帝都的雪却下得特别晚,直到了腊月初八还未见一点雪花子,但是这一天,月桂却要出嫁了。
这日一大早,王府的梅花开得格外好。月桂一身红锦吉祥如意的喜服,头上罩着喜鹊的大红盖头,从菊院由喜娘搀扶着来了宁阳的寝阁,给诸葛端云和宁阳磕头拜别。奶娘和良儿与她都相处了十几年,感情自是有的,见她要嫁了,替她高兴也有些伤感,毕竟嫁出去了,想天天见着是不成了。
辰时二刻,上轿的吉时一到,月桂便入了四周挂着彩丝长穗儿的花轿,入轿之时总是时不时地回头望,虽然她罩着盖头看不见人,但她知道宁阳就在那里。宁阳心中也是不舍,却替她高兴,便说道:“快上轿,别误了时辰。成亲后不是还有个归宁吗?你娘家虽回不去,王府里还是要来的。”月桂这才上了轿,只忍着没哭出来。
王府外头,安泰早就一身大红的吉服骑在马上等着了。云风在一旁陪着,只略微笑着拿眼瞧着安泰,直把安泰看得脸色发红,却是笑得有些憨直。安泰给诸葛端云和宁阳行了礼,便亲自将月桂的轿子引出了王府,一路由媒人喜娘号子锣鼓队跟着,引来不少帝都百姓观看。宁阳远远地望着月桂的喜轿渐渐远去,心中默默祝福。只是不由想起自己成亲时从大周出来的光景和入王府拜堂时的热闹,心中感慨。
而看着月桂出嫁,心里感慨的并非宁阳一人。
蒙氏望着那远去的花轿,不由心里不是滋味。这月桂不过是个奴婢,竟能被人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地做了统领夫人。自己的祖父是从二品的大将,府上门第比那统领府还要好许多,竟是被人用一顶小轿抬着从侧门入的府,大红的喜服没穿上,连桌子酒席都没摆。
蒙氏暗暗握了握拳,指甲几乎陷进肉里,她一定得找着亲近王爷的机会才成!
87指婚
大周武德二十四年九月初九,老郡王陆铠和郡王妃杨氏来了帝都。武德帝设宴于延和殿,朝中臣工皆入宴迎接。宴上,皇帝亲下旨意,将房老将军之孙女兰珠郡主赐与世子陆呈为妻。郡主兰珠一身绛红吉锦的宫装,于宴上亲自拜见郡王王妃。老郡王大喜,说道:“当年房老将军忠烈护国,如此忠烈之后堪当老臣儿媳,实乃家门之幸,谢陛下隆恩!”郡王妃杨氏更是亲扶了兰珠起来,当下就叫她一同列席,算是认了这个儿媳。席间婆媳二人聊将起来,兰珠举止大方,礼节周到,更难得沉稳端庄,郡王妃杨氏看了越发欢喜,直对老郡王说道:“呈儿性子直爽,我总怕他年轻气盛,做事没个顾忌,如今有了这门儿媳妇帮他料理内事,我也算放心了。”
兰珠闻言只垂首浅笑,陆呈看过一眼来,又堪堪避了过去,只觉得心里发闷。老郡王和郡王妃互看一眼,只以为是两个年轻人害羞,笑了笑便听武德帝说道:“今日朕心甚悦。朕与铠卿家多年未见,甚是想念。今日为世子指婚,也算了了朕的心愿。只是朕之嫡公主如今也该指婚了,朕前些日子给了公主一道旨意,准公主自个儿挑选驸马。”
皇帝的话顿了顿,底下朝臣却交头接耳起来,只是帝王在场,不敢炸了锅一般地议论,却也霎时在大殿之上扬起一阵嗡嗡声。
皇帝给承平公主特指一事,在朝廷上早有传闻,前些日子元相国的夫人王老诰命连着看了几家元派的朝臣家中的公子,又要人画了画像,可见传言非虚。只是自那以后被看的几家仍未得到消息,因此朝上多有猜疑,不知谁家能得隆恩可尚帝后之女。
相较于朝臣心中的猜测,陆呈却是心中之感难以言说,他这段日子只呆在府中未出去过,倒是不知皇上给了公主这等旨意……那,她可有看上的人?
“臣斗胆敢问皇上,公主可有选定的人?”陆呈起身问道,把身旁的老郡王和郡王妃吓了一跳,老郡王瞪了儿子一眼,起身对皇帝行礼道:“小儿无状,老臣教子无方。”
皇帝却雍容一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指着陆呈笑道:“他自来了朕跟前儿就是这副德行,有话就说,叫他忍着怕是忍不住的。朕考校他武艺之时说过他多次,这性子又直又倔,还是个急脾气。他就是改不了,朕也拿他没法子。兰珠啊,日后你二人成亲,可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