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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湖畔炊烟-第32部分

小说: 湖畔炊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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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么花粉?”
  
  “你看我干什么?”梅朔挑起眉,“我就闻闻味道,怎么知道是什么花粉?”
  
  “梅平。”
  
  “属下在。”
  
  “去把调这香粉的人带回来。老三,跟她一起去。”
  
  “是。”梅朔朝林绰微微歪了歪脑袋,他跟在她身后一起出去。“梅平,我去就可以了,你在这里守着老大吧。”
  
  “三少。”
  
  “放心了,我又不是缺胳膊断腿,带个人回来还没什么问题。”
  
  “小绰儿。”出了梅家的大门,梅朔突然抱着他的腰,把他一把提上马背,“啊。”他被吓得发出一声惊呼。
  
  “吓到了?你也吓到我了。没事干突然说什么花粉过敏,要说你也单独和我说啊,幸亏我拦住了,不然你还想要说什么?”
  
  “以前隔壁的小虎也得过这个花粉过敏,马大婶就是这么医好他的,在芦花荡里找来的那种很大个的蜜蜂。”
  
  她翻身上了马背,在他脑袋上不痛不痒地敲了一下,这些话出来,那之前装的就真的都是白搭了。
  
  “不过,我突然发现原来你打扮一下,不说太多话的话倒是还真有点那个味道。难怪连老太婆都被瞒过去了。”
  
  “什么味道?”他提高了袖子闻了闻自己身上,没有味道啊。
  
  她轻笑着摇头,策马很快地穿过了几条街,她是不是应该抽个时间去查一查那半个玉镯子,普通的人家怎么会敢在玉镯上雕凤凰。
  
  ***
  
  “你最近是怎么了?你奶奶回来你居然也不去,还有这手上的伤,都是哪里来的?”
  
  “爹,你别管我了。”梅端月抽回自己的手。
  
  “我不管你,我不管你谁来管你,整天就知道量着尺子搭楼,你想气死我是不是?”程璃伸出手指戳着她的脑袋,就听咔哒一声,“哎呀,我的指甲断了。”
  
  “爹,早叫你别留这么长的指甲了,这下好了。”
  
  “你个不孝女,还不换了干净衣服,和我一起去看你奶奶。”
  
  “奶奶她身子骨硬朗,没病没痛的有什么好看的,我回横枝轩去了。”
  
  “梅端月,你,你就是想气死我是不是?”玉拢苑外面,几个小侍打扫着院子,对这声音见怪不怪,过几天就要来上一段,早就习以为常了。
  
  梅端月出了梅家,大门口的轿子还停着,她骑马回到横枝轩,刚下马就被里面的工人扯住,惊慌失措地嚷嚷道,“四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你慢点说。”
  
  “木料,库房里的木料,连栖凤木都出事了,全被虫蛀了。”
  
  她翻身下马,怒道,“你们都是怎么看着的?”
  
  “四小姐,怎么,怎么办?”
  
  “另外三处作坊怎么样了?”
  
  “癯仙那边好像也蛀了,暗香和琼葩还没有消息。”
  
  “带我去看看。”
  
  “是,是。”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的目标是,回家种田~~~




第 40 章

  “三少,三少。”才到半路,梅朔就被人拦了下来,“四小姐让我回梅家找你,正好遇上你了。”
  
  “怎么了?”
  
  “你快去横枝轩看看,所有的木料都被蛀了。”
  
  “蛀了?”梅朔拧起了眉。“知道了,我就去。”
  
  “那那个香粉的…”林绰仰起脑袋回头看她。
  
  “等等。”
  
  “三少,还有事?”
  
  “你到醉雪勾栏旁边的一家香粉铺子去,找那个调香粉的男人,我不管你用说的也好,绑的也好,带他回梅家。”
  
  “回梅家?”
  
  “嗯,到了你就说调香粉的带来了,自然有人招呼你。”
  
  “好,我这就去。”
  
  她自己调转马头,没走大街,直接穿胡同,停在横枝轩的大门口。她跃下马,张开双手,林绰在马背上愣愣地看着她。
  
  “下来。”
  
  “要怎么下?”
  
  “那只脚跨过来,跳下来,我接着。”
  
  他慢慢在马背上想把一条腿转过来,身子不住后仰,腿还没过来,身子倒是先摔了下去,梅朔一把接住他,他小小声地抱怨道,“屁股颠得好痛。”
  
  “我揉揉。”她当真伸手朝下,吓得林绰转身逃开,这可是在大街上。
  
  “那晚上回去替你揉。”她微微俯下身子,贴在他耳边轻声道,他偏过了脑袋不理她,耳后根泛着淡淡的粉色。
  
  “三姐。”梅端月从大门口冲出来,“你可算来了。”
  
  “怎么了?”
  
  “你去看看,我从没见过木料被蛀成这个样子。”
  
  ***
  
  梅朔蹲下身,伸手拈了一小抹被蛀空的碎木屑在指尖慢慢磨蹭,木料上都是白色的粉末状碎屑,还有些粘连在一起,她伸手在看似完整的木料上一按,薄薄的全塌陷下去,里面早已经被蛀空。
  
  梅端月站在她身后,“我查过了,其实真正被蛀得很厉害的都是栖凤木,其他都只是在和栖凤木相连的边缘被蛀掉了一些。”
  
  林绰蹲在她身边,两手搭在自己膝盖上,看看木料,又看看她,“是大水蚁吗?”
  
  “看样子像,不过最近天气干燥,不该会有这么多的。何况,每年都会有木料被蛀,蛀得这么厉害还真是头一次见。”
  
  “再说,它们也不至于会只挑栖凤木。”梅端月拧着眉,“癯仙那边也出事了。”
  
  “这批木料,有什么特别吗?”
  
  “这批栖凤木,都是最近大姐出去寻来的新木源。”
  
  “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
  
  梅朔扁了扁唇,老大的账目,只有她自己知道,看来得等她醒了才知道这批木料是从哪里来的了。她站起身,“之前搭楼用过这批木料吗?”
  
  “没有,谁会用栖凤木搭楼这么大手笔。”
  
  “那就好,这些,看来也只能劈柴烧了,我去癯仙看看。”
  
  梅端月点头,突然看着林绰问道,“我三姐夫?”
  
  “你说呢?”
  
  “我是不是还应该叫声师爹?”
  
  “端月,他比你小。”
  
  “我只是说说罢了。”她转过身,抽出腰际的量尺在那堆木料上比划,嘴里自言自语,“多长劈一刀合适呢?”
  
  梅朔带着林绰走出去,就听到她还在那里一个人嘀咕,“我听说家里有位客人,渝州林家的三公子,这渝州林家,可是瓷器世家…”
  
  ***
  
  一直到那天正午,梅朔才焦头烂额地回到梅家,脑袋无力地搁在林绰肩头,“你说我干什么要自投罗网,这个时候跑过去?”
  
  “不知道。”他踮起脚想替她擦脑门上的汗。“那些客人都好凶。”
  
  “嗯,所以说,死人的生意最难做了。”
  
  “可是人家亲人的棺木被蛀,不能安息,生气也很正常啊。”
  
  “哎。”她连连摇头,“还剩下那个最难搞的,我是搞不定了,谁高兴管谁去。”
  
  进了大门,林绰跟在她身后,隔了一段距离,朝菡萏院走去,才绕过湖面还没踏进门洞,就听到一道脆生生的讽刺男声,“我说了是木樨花,就是桂花,这个季节,谁都变不出来,你要有本事让桂花在春天开你去好了,我又没拦着你。”
  
  没人回应,他继续道,“还有,我饿了,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上官公子,这边请。”
  
  紧接着就见到一道红色的身影跟在梅平身后出来,梅朔伸出手指挠了挠头,“桂花,岂不是得等到秋天?”
  
  正说着,秦默也跟在梅安身后走出来,“桂花到秋天才开,那个时候哪里还有蜜蜂,换一种别的花试过。”
  
  “可是大夫说,大少既然对这种花粉最为敏感,蜂毒里带这种花粉的话成功的可能性比较大。”秦默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等大少自己醒了,要是知道蜂毒可能可以根治她,只怕是什么花都会去试上一试吧。
  
  “什么花不好,偏偏是木樨花。”梅安抬起眼,正看到梅朔站在石桥下,身后还跟着那个年轻男子,“老三和那个男人…”
  
  秦默背上不住冒冷汗,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要是搞砸了,三少只怕会像劈木一样劈了自己,“三少是喜欢上那个林公子了,就等着老主子你同意,大少就准备派人去提亲下聘了。”
  
  “喜欢上了?”
  
  “老主子,这林公子为人温文有礼,性子又好,娶了他想必三少也可以收收心,安安分分地呆在家中。”
  
  “奶奶。”还没说完,梅朔就高声唤她,几个大步走过来,“你记得那个城东的水家?”
  
  “记得,怎么了?”
  
  “我们作坊里的栖凤木被蛀,几具做好的棺木都被蛀了,其他我都处理好了,就是这位水大娘,说什么她正君的尸体一定要在三天后入棺下葬,我们现在手头一点好好的栖凤木都没有,其他木料她又不肯收,要不你去跟她说说?”
  
  “她女儿,是风城的府台。”
  
  “我知道。”
  
  “你明日请她来家中做客,记得要用全鲤鱼宴。”
  
  梅朔正想再问,她已经转身离开,视线在林绰身上扫过,慢慢走上了石桥。
  
  梅朔拉着秦默,“为什么要用全鲤鱼宴?”
  
  “大概那个水大娘喜欢吃鲤鱼。”
  
  “小心。”林绰的声音传来,梅朔吓得急急转头,就见到梅安在台阶上差点绊倒,林绰正一手扶着她,“那就扶我回去。”
  
  “哦。”他乖乖跟在身后,梅朔不住原地打着转,压低了声音,“程凌呢?死哪里去了,不是一直跟着的吗?”
  
  “三少。”秦默扳着她的肩膀,“你想想,这是个好现象,是不是?”
  
  “好个屁,说两句话就露馅了。”她看着渐远的身影,“不行,我得跟着去。”
  
  “三少,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为什么?”
  
  “我觉得他自己一个人倒是还好,你一去那绝对是加快露馅的速度。”
  
  ***
  
  “她真的没有为难你?”
  
  “没有啊,她问我是不是叫林绰。我说是,然后她还问了些瓷器的事,阿朔,你怎么知道她会问?我就把你路上告诉我的都说了。”
  
  “就这样?”
  
  “嗯,她到了院子里就有好多下人上来伺候,她就让我回来了。”
  
  看起来似乎比她想象中要好,梅朔松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脑袋,“好了,现在脱了衣服躺床上去吧。”
  
  林绰睁圆了眼,“你,你也睡这里?”
  
  “我说了要替你揉的,你忘了。”她解着他的衣服,“害我担心了这么久,你不觉得该补偿我一下吗?”
  
  “嗯。”他趴在床上,嘴里忍不住溢出轻轻的呻吟,梅朔穿着单衣,两腿跪坐在他身侧,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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