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文艺女青年穿越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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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兔子终于淡漠地开了口:
“杀人这种事情。我从一开始,就不感兴趣。”
毫无疑问,我已经长时间僵持于我最最讨厌的立场——身为一个累赘的立场,身为一个只会叫“哎呀救救我”的立场。
我的右手摸索着攀上了狐狸的右脸,我使出了传说中的吃奶的力气狠狠狠狠地掐着狐狸的右脸——因为不想作为累赘,却也只能够做出诸如此类的,荒谬的自救行为。仔细想一想可真是足够沮丧的。
我能够明显感觉到狐狸的脸僵硬了,此时此刻已然形成了我们三人的僵持——狐狸与兔子的僵持,我与狐狸的僵持。
我用劲用得我手掌都感觉有些乏力了,随即心虚地松开了手。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以应对狐狸各种,可能气急败坏之下对付我的方式,比如说他会把我扔下屋顶,比如说他会把我一脚踹飞,再比如他会一巴掌就这么把我给拍死了?
这些都好。只求狐狸大爷能够把我的被子留给我,虽说不是马革,也可以将就将就裹裹我自己的尸体。
诧异的是狐狸只是轻手轻脚把我放在了屋顶上,把之前顺手拿走的我的衣服扔给了我,然后逆着月亮的光辉冲我笑了笑,他被我揪得红彤彤的右脸让我忍俊不禁,他仍旧若无其事的笑容却让我背脊发寒毛骨悚然。我现在应该笑得无所畏惧,然后裹着被子,冲狐狸点点头说“谢谢你的合作”,再若无其事地下屋顶走到兔子的身后,替兔子擦擦血迹。
可是问题一,没有梯子,我应该如何走下这两层楼高的屋顶。问题二,兔子在另一所房子的屋顶上,没有梯子,我应该如何走上那一所屋子。
我冲兔子挥挥手:“我马上过来。”做了这样的承诺。然后我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想找到一处最低的点,以支持我往下跳。我有些恐高,我大着胆子往地面望了一眼,只觉得背脊都凉了,脚底也在发麻——高度,比狐狸若无其事的笑容更让我毛骨悚然。
“卡擦”——然后我能够清晰地听到,我脚底瓦片碎裂的声音。哈。我心里一阵冷笑——终究还是来了,屋顶,终究还是承受不了我的体重了。
“哈哈哈哈哈哈……”狐狸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然后强忍住笑意,“不愧是你,果然能做出这种蠢事。”
即便我做出了这种蠢事,不远处的兔子,却没有了任何动静。
我有些焦急,可是还是维持着我滑稽的姿势,以做到不把别人屋顶踩穿的目的,我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对面屋顶的兔子。
“咳……咳……”兔子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在寂静的晚上,我甚至能够听到兔子紊乱的呼吸声。兔子蹲下了身子,还在咳嗽,手捂住嘴巴,即便是他交替着手把他的手放在了背后,我还是看见了他手里的血的颜色。他似乎是异常难受地低下了头。
“兔子……”我欲言又止。想问没事吧,可是这样子的他又怎么可能会没事。我有些焦急,可是我裹着被子的这副样子实在是不便行动,还是必须换衣服。我手里抓着我那些繁琐的古装。
我抬起头,严肃地看着狐狸:“向后转。”
大概是我表现出了一副不耐烦又杀气腾腾的样子,狐狸这次并没有毒舌我,只是弯了弯眼角便转过了身子。
我很豪放地没有去计较我会在明亮的月光之下,当着男人的面春光乍泄。我急匆匆地穿上等同于外套的外衬,套上裤子就一副衣冠不整的样子逼近房檐。
我不知道我是哪里来的这一副勇气,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虽然还是有些却步,我简单叠了叠被子就扔下了屋顶,被子或多或少可以缓冲一下我的重力。我再深呼吸了一口气,我还是有些害怕,可是相比兔子无声地受苦我这一点点没有分量的胆怯,到底算得上什么,反正我手也断过也脱臼过,大不了这一次换成腿断。
我纵身一跃——还没有跃下去就被狐狸拖住了。
我难得的勇气居然被这样破坏殆尽,我气急败坏地瞪着他。
他又是弯了弯眼角:“有女人这样为他焦急,可真是让我异常地,嫉妒他呢。”
听着他这种莫名其妙地发言我很恼火,我恶狠狠地说:“滚开!”
我要到兔子那里去。
他不理睬我,只是远远地看着兔子的方向,笑盈盈地说:“鬼姑娘,你也足够尽忠职守呢。”
鬼姑娘?有这么一个杀手还潜伏在兔子的周围,所以兔子才会几次中利器?我很不安,我眯着眼睛努力看着兔子的方向。我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突然,一个全身满身白的女人出现了,我认得她,即便我从来没有清晰地看到过她的五官,可是我就是这么确定着,就是她强行带走了兔子,她是王爷的手下一员。
然后依照狐狸的称呼,她的名字是“鬼姑娘”?
狐狸还是笑盈盈的:“这样用毒,会把他杀死吧。”
因为中了毒,所以兔子才会突然剧烈咳嗽并且咳血吧?到底是什么毒,到底有无药物可解,我一阵焦急。
满身白色的鬼姑娘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她说:“因为‘王爷有请’。”
“所以客人成为了死人也不介意?”狐狸笑眯眯的样子,然后他低下头看着我,我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此时此刻我的脸上只有两个大字“滚开”。
然后,我感觉到我的后脑勺一阵剧烈的疼痛,疼得我头晕眼花,也不知道有没有脑震荡,脚也有些站不稳了,我的眼前却仍然是狐狸那张恶心的笑脸。
这种手刀,这种偷袭行为。
我一声冷笑,然后嫌恶地说:
“真恶心。”
这是我在晕倒之前最后的印象。
番外:狐狸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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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沈和,可是那个怪女人,在锲而不舍地以“狐狸”来称呼我。我当然不会因为这一点就认为她是一个特别的女人,毕竟她不是第一个这样称呼我的人。很多人都在背后形容过我:“狐狸般的狡诈”,“狐狸般的圆滑”,诸如此类。
可是她的理由是“你长了一张狐狸脸”。
这种理由是我头一回听说的,因为在此之前,在我学会易容术的那一天之后,很少很少的人看过我的脸,对我脸的这样评价,自然只她一人。
我的师父是号称“天下第一毒”的人,他在隐居翩然峰期间,暗自创了一个门派,在我外出游玩期间我才明白,普通人都称这种不正派的门派为“邪教”。从我记事开始,他就在一门心思地培养我成为他的接班人。把我禁锢在翩然峰,然后派他的眼目没日没夜地监视我。
我曾经长时间地不明白他的目的,他明明有一个亲生女儿,为什么还要把这种接班的任务,强加到了我的身上?
我曾经长时间地痴迷于易容术,我热衷于扮演迥然不同的角色,比如老头子,比如用缩骨功变成的小孩子,对易容术的出神入化让我轻易躲过师父眼目的禁锢,游玩四处。
虽说这里是邪教的聚居地,我却也并不讨厌这里。然后在我钱财散尽的时候,重新攀上翩然峰,若无其事地回归为邪教一员。
师父当然会勃然大怒,然后他会对我的身体下各样奇毒,让我自己去解。当然其实这也算不了什么,这些毒就当做是我偷走他钱财的代价好了。
我的十岁和十五岁都循环在这个怪圈里:游玩,没银子回翩然峰,被下毒,解毒,偷银子,游玩,没银子回翩然峰……
我的下毒功夫,便是在这来来回回的五年里锻炼出来的。
然后在我十六岁的某一天里,在我的印象里我深深深深地记得那个黄昏,黄昏的血色染遍了天空,亦然染指了大地。我在书房里百无聊赖地看一些,我早已烂熟于心的秘籍,笑眯眯地等待师父的到来。
什么时候他已经老到了这样的地步,老到连自己的脚步也遮掩不住,一副颤颤巍巍的样子走向了我。
我知道他已经非常竭力于他的年华,我知道他在派手下四处抓捕少女,以练成他的长生不老之药,这一举动,令他的邪教臭名天下。
然后他终于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怀疑这样的邪教教主,居然没有被心怀野心的邪教教徒杀死。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说:“这几年,我的奇毒被你尽数破解,终于到了今天。”
我仍然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说:“杀了我,你就是教主了。”
他那时候的那副表情,那副自以为是认为我绝对不会动手的表情,即便是到了现在,也能让我笑得合不拢嘴。
我笑眯眯地用右手捅破了他的身体。我眼见着他那副自以为是表情的崩溃。他满脸褶皱的脸,有些许的颤抖。
他说:“孩子,我是你的生父。”
他满眼希冀地看着我。
然而我无视了他的希冀,这种事情啊,我早就知道啦。我
只是笑眯眯地说:
“然后呢。”
我自认为我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可是我还是当上了邪教的教主,因为这样我就有足够的银子供我游山玩水。我的左护法我的右护法他们会乐此不疲地向我谏言:“教主刚刚即位,定当稳住教内不安定才是。”
我便只得用四年的时间来坐在翩然峰,即便有不少人前来暗杀我,为我的生活增添一点生趣,即便我的教徒们会给我献上侍妾们,可是这样的日子仍旧让我百无聊赖,于是我开始画画。我想着我的游山玩水,只得我把我的寄情山水留在画卷之上。
所有人。所有的人都没有见过我的脸。与我有血缘关系的师父死掉了,与我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因为她是一个十足任性的女人,长相亦然不如我的侍妾们美丽,我自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关注我那所谓的妹妹。
可是有一天,一个蓝眼睛的相貌美丽的女人对我说:“你这张脸,真让人恶心。”
我对这个蓝眼睛的女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至少是对她那双奇怪的蓝色眼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种兴趣,或多或少抵消了我的无聊与苦闷。
后来,我知道她是直属于皇帝的暗杀部队首领,我的好胜心,产生了与她对抗的浓厚兴趣。我知道了她的下一个下令地点是一片竹林,我不想让她的计划得逞,我要让她的目标活下来。
我易容成一个老头子,闲散地画着画,等待着目标。
然后我看见一个与蓝眼睛长得一模一样的,奇装异服的女人,而这个怪女人没有蓝色的眼睛,而且举止行为像一个女流氓。可是这个自称为碧娘的女人居然能够发现我的易容,当然也是我对手上易容的懒散导致。
即便是一模一样,我也能够确信她不是我所迷恋上的那个女人。
目标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另一个女人,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
即便怪女人看过了我的脸,我也打算救下她。因为我对蓝眼睛女人,叫白檀喜的女人的兴趣愈发浓厚了。
可是我又是什么时候对怪女人的存在,产生了浓郁的兴趣的呢。是从她画出那一幅春宫图开始,还是她玩世不恭惊世骇俗的话语开始的?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然而在这样的地方居然也有人试图来杀我,我明白那个暗杀者是几时到达我的身后,我的毒可以轻易杀掉他,连他的血肉都可以融化殆尽。可是这个暗杀者并不是邪教教徒,而且我频繁的易容,并不可能会招致外人的暗杀。
思来想去只能有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