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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三千男宠的"汹涌"爱情:凤囚凰-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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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玉一怔。这才想起来原本楚园上下的人都已经差不多被鹤绝给杀光,后来她也没有怎么来楚园,新换上的仆人并不认识她。
  她一时之间也拿不出来自己是此间主人的证据,空口说白话只怕无人肯信。想了想只有道:“我与此地的喻子远兄有旧,从外地前来寻他。请问他是否在此?”事到如今,只有先找到桓远算数。
  其实楚玉对于能在这里找到桓远,也没多大信心,毕竟她一个月前出了事,久无安排,桓远应该不会在这里花费太多时间。
  果然不出所料,那少年摇了摇头,道:“喻公子不在,他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来了,您请回吧。”
  楚玉点了点头,转身就打算往回走,虽然不愿意回公主府,但是那是她必须面对的一切,无论怎样为难,也必须回去。
  楚玉还未走开,那少年也没有关上门,就在此时,从楚园里传出来清雅空渺地琴声,琴声虽淡,可是其间的哀伤悲切之意,却好像绵绵丝线,无有断绝。
  听着那琴声,楚玉才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转而问那少年:“是谁在弹琴?”
  那少年抿了抿嘴唇,道:“是一位客人在此怀念故人。”
  楚玉呆了一呆,顿时想到了什么,便抬手朝那少年一揖,道:“可否带我去见那位客人?”
  那少年愣了一下,正要拒绝,忽然见楚玉趋上前来,十分麻利的朝他手里塞了件东西,少年一看,却是一粒鸽蛋大小的明珠。
  楚玉十分熟练的送上贿赂,报以温和的笑容:“我听见那琴声,认出那位客人也是我相识的,只是他如今正在弹琴,不好打扰,只请这位小兄弟带我去见他便好。”
  少年握了一把躺在掌心地明珠,温润的触感令他心间发颤,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与他一般大的客人竟然出手这样阔绰,终究还是舍不得这一粒珠子,他咬牙点了点头:“好,我带你去。”有他在一旁看着,这客人也不会出什么事端。
  少年才转过身,楚玉面上的笑容便刹那间冷淡下去:自从第一批她亲手培训地侍从被鹤绝一把剑杀了个精光后,临时换上的这批素质差了很多啊,才一颗珠子就给收买了,要是再给多些财物,指不定能让他做什么呢。
  —
  但是她现在也无心计较这些,只默默地跟着少年往楚园内走去,这条道楚玉其实比少年更熟悉,几乎是踏着少年地脚步往前走,走着走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竟然要贿赂自己的下人以偷偷进入自己家中。
  少年带着楚玉走入竹林,那琴声也越发的近了,又走了一会儿,竹林角落的一片空地内,楚玉看到了弹琴的人。
  见到那人,她心中低叹一声:果然是萧别。
  建康城中,除了萧别,无人可以弹奏出如此动人的琴声,此时的琴声,比楚玉离开之前似乎又多了些什么,楚玉不懂琴,说不上来,倘若有懂琴的人在此处,会赞叹萧别的琴技已经脱离了最后一丝匠气,臻入了至高的境界。
  听山是山,听水是水,听琴还是琴。
  琴为心声。
  楚玉没有上前打扰萧别,只是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萧别盘腿坐在地上,坐姿并不十分端正,他面上没有表情,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拨动琴弦,让心中的哀伤一层层的扩散开来。
  弹着弹着,萧别似有所觉,忽然抬起投来,目光正对着凝视着他的楚玉。
  被发觉了到来,楚玉自然而然的,冲萧别微微一笑。
  而萧别却是一下子呆愣住,手下一个用力不慎,生生勾断了一根琴弦。
  琴声就此中止,琴韵却一直回荡在竹林中,仿佛久久不曾断绝。
  萧别愣愣的看着楚玉,好像此生第一次看见她一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眼断掉的琴弦,他轻叹了一声,道:“我这琴弦,已经是第三次为你而断了。”
  第二卷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一百六十二章 无端招魄来
  玉见过萧别,便与他一道离开楚园,两人乘上马车,萧别定定的望着她,目光一转不转的。
  楚玉装作没有注意到萧别的目光,转头去看车外风景,好一会儿,她听到萧别的声音:“你不在的日子,发生了许多事。”
  只一句话便将楚玉的心吊了起来,她皱了皱眉,心里也知道这是必然的事情,她一下子离开这么久,还是被人劫走的,不管是府内,还是刘子业那里,都肯定会发生变故。
  听萧别话中的意思,似乎并不太妙,楚玉也在心里做好了准备,迎接最坏的结果——不管是小皇帝又杀了哪个亲人,她都能承受住。
  “说吧。”
  萧别想了想,垂下眼眸道:“因为你遭人……掳劫,陛下大怒,全城惊动,同时,你扮作喻子远的男子身份被发觉了。”
  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楚玉的回应,萧别有些奇怪的抬眼,却意外的看见楚玉神情沉稳镇定,眼中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像是候着他继续说下去。
  她……怎的却似并不难过的模样?
  担心楚玉是强作笑意,萧别安慰她道:“其实此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只有昔日与公主交往的士族公子们知晓了,他们各自将此事压了下去,除了再不用公主所赠与的茶和扇子外,并无太大的风声。”
  萧别避重就轻,并没有说出造成这个结果的真正原因,之所以这件事只被压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是因为那些贵族子弟。都不愿意让人知道他们曾与山阴公主有过交往。
  但是萧别纵然没有说出。楚玉心里却如何不明白?她轻轻地嗤笑一声道:“他们不屑与本公主来往,难道本公主又看得上他们几多不成?”固然,士族之中有如王意之那样令人心折地贵公子。可大部分,都是平庸无聊之辈,楚玉现在有了更好的想法,士族这条路断了便断了,她也不是十分在乎。
  至于他人褒贬,于她而言更是过眼浮烟。先莫说她不是真的山阴公主,就算她是,只要自己过得自在,又何必为了别人而影响自己?
  唯一有点可惜地,便是她原以为已经改动了历史上至少两件东西的进程,比如茶,比如扇子,甚至已经有世家所掌管的作坊商行跟她接洽制作茶的工艺。以期能大规模的发展,如今看来,似乎却是又被打回了原点。
  挥了挥手楚玉便让萧别不必再提此事:“这些琐事不必去理会,我不在的这阵子。公主府上……有没有什么动静?”她本来还想顺便问皇宫里怎么样,但是一想到萧别仅仅是个喜欢弹琴地贵族子弟。想必不会太深入了解朝政,便就省去那一节不问。
  萧别看了楚玉一会儿,才慢慢地道:“我大半时日留在楚园之中,并不怎么理会外界,公主如是想知自家情形,马上便可知晓,又何必多问我?”
  楚玉咧了咧嘴,心说也是,提前从别人口中得知和自己亲眼看到,也不过就是早晚的分别罢了。
  不过,萧别的那个腔调,怎么好像有点奇怪别扭?
  当马车渐渐接近目的地,楚玉依然忍不住有些紧张,可是她下车之际,胸口澎湃的心潮刹那间被视野中所瞧见的景象冻得冰凉:只见公主府门口的树下,几支白幡迎风招展,门上又挂着白帘孝幔,这般摆设,显然是公主府中有人过世。
  关心则乱,楚玉不及多想,便直奔向门口,随便朝一个守门护卫问道:“府上是谁去
  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一直被她轻忽的问题,刘子业地脾她是知道的,而对她有多么依恋,她也是知道的,她就在公主府门口被人劫走,刘子业知道后,盛怒之下,难保不会迁怒府上的人……
  难怪萧别刚才不跟对她吐实,府上究竟死了多少人?!
  —
  楚玉越想越惊怕,也顾不上守卫看到自己地眼神像看到了鬼,越过他们便直朝府内走去,萧别跟在她身后,冷笑一下,也跟了上去。
  一路在公主府内行走,只见各处屋舍,几乎处处披挂着白幡,而见到她的仆人侍从,无一不呆愣立在当场,不管楚玉如何焦急地问,一个个都双眼圆睁,嘴巴大张,硬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楚玉没闲心与他们蘑菇,容止可能无法活着回来这件事一直压在她心头,此时又看到这番景象,府内的那些人,不管是桓远还是流桑,甚至是柳色幼蓝,这些与她曾经相处过一段时日的人,哪一个死了,她都不能轻易释怀。
  前方几乎完全被白幡丧幔给盖住门口的大厅之中,传来隐约的哭声,楚玉心中一恸,原本就疾步行走的双脚直接跑了起来,她穿过被风吹起来的数道丧幔,冲进被改造成灵堂的大厅。
  厅中围着一圈人,几乎个个批麻戴孝,听见有人闯入,其中一人转过身来,目光却在触及楚玉的时候凝固住,整个人像是中了定身法,如雕像一般呆呆站着。
  最先转过身来的人是柳色,他瞪大一双漂亮的杏眼,十分恐惧的看着楚玉,过了一会儿,其他人也跟着转过身来,看见楚玉,都是齐齐的一呆。
  桓远,流桑,阿蛮,越捷飞,柳色……幼蓝,楚玉一个个数人头,发现自己身边的人竟然一个都没有遭到刘子业毒手,忍不住暗暗奇怪。
  就在这个时候,许多人风一般的冲进灵堂,几乎要把楚玉给挤到了一边,都是府上的侍女护卫什么的,他们一进来便纷纷朝桓远喊道:“桓公子,公主回魂了!”
  胆小的侍女已经吓得哆哆嗦嗦:“公公公公公主变成鬼魂回来了!还在大白天里就现身,一定是很厉害的厉鬼!”
  楚玉站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她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了,感情这灵堂是给她设的,而她这一路上走来,之所以大家都反应诡异,是以为看到了她的鬼魂,都给吓坏了。
  这群没文化的孩子。
  楚玉一边摇头叹气,一边望向桓远等人,心说劳动人民没读过什么书,造成这种错误情有可原,你们现在总该明白我没死了吧?
  还没等楚玉开口,流桑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扑过来抱着楚玉道:“公主,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萧别缓缓走进来,正瞧见这一幕,嘴角翘起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笑容的弧度,感觉好像是在嘲笑。
  楚玉脑子里嗡的一下,真希望自己能就地昏过去。
  第二卷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一百六十三章 如此已足够
  番解释后,楚玉让大家明白她是个大活人,这才总算“白日回魂”这一灵异事件而鸡飞狗跳的公主府个人,大家各回各家,该干啥干啥去。
  依然留在灵堂里的,是原本就在此守灵的几人,以及才进来的萧别和楚玉。
  门口遮挡着的白幡已经叫下人给拿去,灵堂中央摆放着的两只黑漆棺材孤伶伶的躺着,此时竟是没人去理会了。看着灵堂内东一道西一道的丧幔,楚玉忍不住有些好笑:她怎么会料到,她回来时,迎接她的竟然是她自己的葬礼呢?
  这也算是一次新鲜的体验吧。
  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失误,桓远等人各自沉默不语,楚玉也不说话,只有静静的等他们先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桓远缓缓道:“回来就好。”他嗓音温厚醇和,目光真挚柔暖,楚玉被看得心中一热,忍不住微微一笑:“是的,回来就好。”
  萧别站在距离门口最近的地方,也是距离桓远等人最远的地方,他的目光扫过穿着麻衣孝服的几人,嘴角冷峭的一勾,道:“斩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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