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马文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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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传说中那个素未谋面的丁程雍的书斋前的矮树丛里。
我叼着支刚才来的时候随手折下来的小小小小树枝…我的新型牙签,和吉祥蹲在书斋前的矮树林下,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还亮着丝微亮光的书斋。
“小……小姐……”吉祥。
“干什么?”我头也没有回。
“我觉得……嗯……觉得……”
“有屁快放!没看你小姐很忙吗?!”忙着盯死那书斋什么时候熄火,忙着关注什么时候“人去斋空”……
我搓了搓被山风吹得有点冷的双手,奶奶的,幸好这天气还没蚊子,不然的话我和吉祥明天估计就得被吸成两干尸。
吉祥有点委屈的声音传来:“我今个儿晚上那半块番薯都没吃呢……所以……人家真的没想要放屁……但是……其实……就是想说……这么大黑夜的,为什么我们要插这么两根小树杈在头顶?它卡着我的头发,好疼哪……”
我转头瞟了她一眼,用手背擦了擦有些发痒的鼻子,道:“什么我们,哪来的我们,明明就你一个。”
“就是嘛……为什么小姐你不用插,我就要……”
我理所当然地回道:“这不为的你好嘛~你小姐我身手那叫一个矫健无双,压根就不用担心别人发现么~但是你就要注意一点了哪~多点乔装也是好的啦,看!你现在不就跟这小矮树融为一体了么~~而且……插两树丫在头上其实也挺好看的,你看,一左一右忒对称,多可爱阿,比圣诞老人家的漂亮多了”
“哇,小姐,你还是第一次说我可爱诶……但是,剩蛋老人是什么东西?”吉祥那委屈的表情顿时换上一脸感动,不过才感动了一秒,又变成了委屈,她指着我的脸说:“小姐……你骗人!你明明就在偷笑!”
我拍下她的手:“别胡说八道,我哪儿有偷笑了!你小姐我是那种人嘛?!再说了,这么月黑风高的,就算我偷笑了你能看见?!分明就是你自己乱掰!”
吉祥下意识扶了扶被风吹歪的树丫子,咬着手指低头想了想,这才抬头道:“好像……也是哦……”
“当然是了……小姐我啥时候骗过你了……”
“小姐你明明就经常骗我……”
“啊!有人出来了!嘘嘘!别说话了!”看见书斋窗户上那模糊的灯光熄灭,我赶紧比了根手指在嘴边,示意吉祥别说话了。
过了一阵子,只看见一只白色的球球骨溜溜地开了门,再以极其缓慢的速度骨溜溜地滚动离开。
我眨眨眼,吉祥也眨眨眼……
下一秒我和吉祥立马扒到地上,肩膀剧烈震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已经笑得已经把肚子憋疼了,但是又不敢笑出声,只能跟羊癫疯似地把脸埋在手里扒在地下猛抽搐。
吉祥估计也好不了我多少,耳边不住传来她抽气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像那种抽泣的咯咯声。
我笑什么?!
这你也看不见?!
那……那丁程雍呗!!简直就是一只人肉版多利(请自行想象跟球儿似的羊羔……)!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头上戴了个小冠,脸隔得太远而且太黑我看不清,约莫能看见一张圆形的脸上,头顶上所有头发全都束了起来,那油亮油亮的脸在刚出门的时候借着亮澄的月光还“呛”地闪了一下光~~
本来晋朝人穿衣服就是宽大非常,两片宽阔的袖子呼呼地在风下晃,及膝的宽袍鼓得紧紧地,把丁程雍那“销魂”的身材包裹得更销魂,曲线完美无瑕,绝对的葫芦型。
再来就是晋朝的人习惯穿下身穿肥管裤。但是因为穿大口裤行动不便,通常都会用锦带将裤管缚住,又称缚裤。现在那两根小短腿就包裹在两个大大的灯笼裤下,随风飘吖飘,那波浪,那形态,那风姿!!
想不到啊想不到!
那名满天下的丁程雍是这样的!以前还以为这么个怪脾气的老头好歹也是副道骨仙风的样子,今个儿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颠覆!
我跟吉祥扒在地上打滚了好半响,才捂着笑得疼了的肚子,直到那丁夫子的影子都看不见了,两个人才一耸一耸地往书斋里窜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修大修!
狐狸出没
丁程雍的书斋很大,因为现在纸张虽然已经发明,但是由于制作出来的数量和需求还是远远不能成为正比的,所以现在很多古籍还是用竹简记载。书斋里起码有数十个大书架,竹简一卷卷整整有序地摆放在上面。
我进房后咔嗒一声把火折子点着了蜡烛,借着这火光环视了一下里面的情况。很快,我就把目标锁定在羊羔夫子的那个大书桌上,那书桌旁边的两个书架上集中摆放了所有纸质书籍,而且桌上还压了很多草纸。
走近一看,果然,全都是他的一些笔记和文章诗词什么的。那么……试题应该从何找起呢?
“小姐……应该打哪儿找试卷哪?这里东西那么多……一个晚上怎么可能都翻一次?”
吉祥凑过来看了看那些对她而言就是横七竖八的线条的字,疑惑地问我。
我敲敲她的头,道:“你别瞎操心,你又不认的字,怎么找?去去去,帮我到外面把风,我来找就是了。”
吉祥出去后,便开始翻书桌上的那些笔记。
我的推论是这样的,所谓的试题,肯定要拟定一下的,好歹也是考核学生才学的第一关,断断不可能胡乱就出一个题目,肯定会在两三个题目里面选一个,那么,肯定会有起草。
只要找到他那张起草,就万事OK了!
但是……看着前面那堆说多不多说少更绝对不少的纸张,我挠挠头,有种一把火全烧掉它们的感觉。
但是,很明显,我想的太简单了!
从上半夜的细细查看到后半夜的兴味索然,我几近放弃地摊坐在丁程雍书桌后的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看着那堆仿佛没完没了地宗卷。找了这么久,压根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蛛丝马迹,全部都是丁程雍自己写得一堆乱七八糟的文章。
说到这,忽然想起司马小贼,以前老听人说他的文章写得好,当时心里头气不过便找过几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坊间吹地那么好。结果么,好或不好我是看不出来,但是就这么遣词用句上倒是真不比这丁程雍差。
歪着嘴巴笑了笑,我顿觉有些疲劳地捏了捏眉心,心内暗叨自己想这乌七八糟的东西,难得逃开那个地方,避开那个人,横竖也不应该再提起这些所谓过往了。
手中有一页没一页地翻着那些手札,心下有些黯然,其实这里虽然算不上什么安身立命的好去处,但是也不是什么穷山恶水的地方,而且地处偏僻,最适合就是避世了。
但是今晚如果找不到任何题目的信息的话,凭我自己那胡吹乱掰,估计明天一天明我就该打包好咱家主仆两个直接下山了。
忽然,外面传来了两声轻轻的叩门声,我被吓了一跳,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两扇门……
谁?!不可能是吉祥……但是吉祥她怎么不吭声……难道!
我把手中的札记一把放下,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在我注视的目光中,“嘎吱”……
门被推开了。
月光笼罩在那人随意披着的水色绣缎披肩上隐隐泛出仿佛银色的光,头发仅在后面笼成一束,在发尾处用根绣绳随意绑了起来,清风隐隐,吹得他鬓边的发丝飞扬,滑过精致的面容,在清幽的月光下,越发显得那人长相真的出尘如谪仙。
我挑挑眉,不得不承认,马文才真的长得足够的好,比司马祈也只好不差,而且风姿尤胜一筹。
不过,那只限于他不说话的时候。
“夜半无事,贾弟弟,做贼呐~”
尾音轻柔,仿佛小猫挠痒般地抓挠人心。狐狸就是狐狸,长得多仙人也没用,一开口就什么仙气都没了,倒是妖气一阵阵地扑头扑脸地盖来。
见是他,心内一口气隐隐是放了下来……
“这不明摆着么,马兄。”
我答得干脆利落。
他走进来,直到站在书桌前,和我隔着书桌对视。桌上点燃的蜡烛快要燃尽了,灯芯啪吱地轻轻爆开。
半响,他笑开,一双眸子笑得眉目弯弯,煞是好看。
“你倒是坦率得可爱。”
我调整了下姿势,摊回竹椅上,把鬓垂落的两丝头发往后顺了顺,不甚在意般,目光注视那一排按大小排得整整齐齐的狼毫,道:“谢谢夸奖。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你爱告状就赶紧告去,本公子不在意。”
“不在意?嗯……贾贤弟,不如让我来猜猜……你这夜半无人来夫子的书斋是做什么……莫不是……跑过来偷试题的?”
我笑了笑:“大家明白人,别这么磨叽巴拉的了。要告状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就算你无聊,也不带这么跟着我跑的吧?!”
他弯腰,隔着偌大的书桌,撑着手靠到我眼前,一双带笑的秋水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然后,用人畜无害的表情,冷不丁地蹦出一句:“喂喂,如果我帮你过了考试,那么……你就当我的小跟班,怎么样?”
………
我指尖抖了抖,怒了。
放你娘的狗屁,敢情当本姑奶奶是混假的!?小跟班!?
“凭你!?”
很挑衅语气。
他看着我,笑得一脸妖孽。
“洛阳来的贾小公子,我么……就是这么想的,你放着好端端的洛阳不呆,带着个傻得紧的小厮,巴巴地往这偏远的山上挤……绝对是有那么点原因的。这年头哪,只有那梁傻子一样呆的人才会不远千里来这荒芜的山上求学……诶诶,你别用那种眼光看我~我可跟那梁傻子差远了哦。其实嘛,有没有跟班这东西,之于我而言,只是可有可无,不过呐~我觉得这茫茫山中的日子着实是无聊得紧,怎么的也得找点乐子么,是吧?”
找乐子?!
我眉毛一横,差点没拍案而其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以为你是哪条道上的!你知不知道姑娘我是何许人物!居然敢把姑娘我当成打发时间的乐子耍?!
见我脸色不善,他又笑了笑,还是那么骚人入骨的声音:“呐,其实,你没有选择权的哟~除非……你不介意我差人去洛阳好好问问洛阳最近哪家丢了小主子?”
依然是尾音轻佻地轻轻一颤,刹那间我看着马文才的脸就跟看到狐狸似的浑身不自在。
“你权当我是傻子么?我真要有什么隐情的话我早走了,还能跟你在这里耗那么久!?”
这会我是真的没忍住,嗖一声便站了起来,瞪直了眼睛与他对视!
姑奶奶我这些年在洛阳横着走大街竖着压马路,谁也没敢跟我吭一声,现在区区个马文才居然来给我威胁那一套!
“走?呵呵……你可以试试看哟……”
我恨得牙痒痒地盯着他那张笑脸,呸,算姑娘我眼睛被屎糊了一回!谁说他的脸有两分仙气,现在这么就近一看,实实在在就是一狐狸精!
起身,才绕过桌子,我便浑身一僵,马文才就这么一瞬间便已用极近的距离面对面站在我面前。
往左跨一步……跟上来了。
往右跨一步……也被堵死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你能不能消停会儿?!打从那天晚上在山上的时候开始你就一直在找我麻烦,你他妈的是想怎样!?我告诉你,老子打不过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