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颜红-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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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朕暂时还不能动天凤国!现在唯有利用天凤国……”粱硕微微一顿,文弱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狠色,“还有寞儿,解决了夜离国,再解决了北延国,最后再对天凤国下手!而那时,天凤国因为对付夜离国和北延国国力大减,要灭掉天凤国便也不难了!”
“那寞妃娘娘……”
粱硕闻言垂下眼睑,眸中微凝:“朕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没有放弃的理由。若是寞儿从一开始爱的便是朕,若是朕有足够长的寿命,或许朕也会像夜离策那样,放弃灭了天凤国,放弃统一天下!”垂眸看着手中的帕子,点点鲜红似梅花般映在帕上,白皙瘦弱的手收紧,“可惜,朕注定只能选择用余生去统一天下!”既然他注定到最后什么都不能拥有,也不能留下,那就用他的余生去完成一个帝王最高的志愿。
“皇上!”穿着藏蓝色官袍的男子瞥见粱硕手中帕子的鲜血,亦是一紧。皇上已经开始咳血了么?虽说邪医阙央医术高明,可是皇上从五岁以后便一直被太后喂毒,所喂之毒,又是易浸入血液和五脏六腑的毒,所以皇上才会如此体弱。毒早已一点点的侵蚀了皇上的五脏六腑,又怎么能治?
“将这个拿去烧了!”粱硕抬了抬手,将手中的手帕递给藏蓝色官袍的官员,忽而开口道,“丽妃还有腹中的胎儿近来如何?”
“回皇上,丽妃与皇嗣安然无恙,太医已经确定丽妃腹中的胎儿为皇子了!”
“那就好!”粱硕苍白的唇角微挑,温和的眸中露出一种名叫野心的东西。北延国与夜离国以及天凤国最大的弊端便是没有皇嗣,而他的梁国将会有个继承人,可以继承他打下的江山,一统天下乃至千秋万代!
粱硕听着牢房中的鞭打声,却没有一声痛苦的叫喊。眸中一凝,忽而脚步一顿,缓缓开口道:“朕今日不去见夜离策了!”
闻言穿着藏蓝色官袍的男子面露诧异。
粱硕转过身,向牢外走去,苍白的嘴角挑起一抹异常的妖冶:“不会叫痛的俘虏,次数见多了也无趣了。朕倒是想见见,明日夜离策心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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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属下找到了宫中的暗牢!”寂静的大殿中,一个黑影微微躬身而立,低声开口。
“哦?”凤轻歌眉头微挑。
“今夜粱皇去了暗牢,属下猜想应该是关押夜离皇的地方,只是粱皇只进去了片刻便出来了!”穆风微微一沉吟开口道。
“少主……不,是夜离皇的确是关在宫中的!”一旁穿着宫装的紫苏亦是开口道,“自从得知夜离皇落到了粱皇手中,紫苏便几次在半夜见到粱皇,本想暗中探查一二,但总是跟掉,所紫苏也只能确定夜离皇是被关在宫中的!”
“对于粱皇而言,将夜离策关在宫中,也更放心!”凤轻歌淡淡开口。
“主子明日真的要去见夜离皇么?”穆风不由道。
“如你上次在粱硕寝宫探听到的,粱硕的野心不止是夜离国,而是整个天下!如今粱硕手中握有火药的配方,他到底做了多少炸药,我也并不清楚。总之,无论是天凤国、北延国还是夜离国,都是极为不利的!”凤轻歌面色一沉,“虽然我已按计划中进入了梁国,并且再次成为粱硕的妃子,但显然粱硕还并不信任我!既然这次提出了见夜离策,便索性借这次机会,让粱硕真正对我放下戒心!”
凤轻歌抬起头看向穆风:“虽然粱硕还只是想到我是只身前来的,但是他也曾多次潜进过夜离国,所以自然也会加强对自己宫中的防范。你要更加小心才好!”
“属下明白!”穆风一拱手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四章 打在他脸上的鞭痕
待穆风走后,凤轻歌才回过头,看向紫苏,轻轻开口:“紫苏,朕已让粱硕答应放你出宫,你其实可以不必代替我留在宫中的!”
紫苏闻言一跪而下:“紫苏不在乎在哪里,紫苏只希望能留在主子身边,能够帮到主子,即便紫苏能帮到的微不足道!”
“不去找易苏么?”
紫苏轻抿着唇,摇了摇头:“紫苏与他没有缘分,也没有资格再去找他!他……该找个能够配得上他的姑娘!”
“我去天凤国时见到过易苏!”凤轻歌伸出手,“他让我将这个交给你!”手掌摊开,一支系着红丝带的竹签静静地躺在凤轻歌手中。
紫苏不由一怔,缓缓地伸出手,拿过系着红丝带的竹签,手指轻轻地摩拭着竹签上的字,眼中露出复杂之色,轻喃出声:“月下咫尺枯竹缠。。。。。。”这只签,当初她不是已经扔了么,怎么会又到了他的手中?难道,当初在月老庙的相遇,就已经注定这一切了么?
“易苏说,他不在乎你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他的心里只有你,无论如何,他都会等你!”
紫苏捏紧手中的竹签:“他是个傻子!世间还有那么多好的女子,为何。。。。。。为何偏偏。。。。。。”
“心里装满了一个人便无法再装下另一个人!紫苏,你让易苏不再爱你,找别的女子婚娶。可你自己又能不再喜欢易苏,转而爱上别的男子么?”
紫苏闻言敛下眸,她不能!
凤轻歌看着紫苏脸上明显的表情。轻声开口:“既然你自己都无法做到,又如何要求易苏移情娶别的女子呢?”
“紫苏,你接受易苏,不过是因为你觉得自己已经不干净了。是吗?”
紫苏身子微微一颤,脑中闪过那些自己不堪的过往,手微微攥紧。她是不洁之人。。。。。。
“可你想想。这些真的这么重要么?易苏不在乎,是因为在他心中,你比那些所谓的纯洁之身要重要得多!若是易苏娶了一个他不爱的人,他又真的会幸福,会快乐吗?而你若是因为这些易苏根本不在乎的东西放开了他,让两人一辈子都痛苦,你又不会后悔吗?”凤轻歌微微一顿。继而开口,“紫苏,其实你很自私!你只想着自己离开,让易苏忘了你娶别的女子,可你又问过易苏愿不愿意没有?”
紫苏一震。低下头摩拭着手中的竹签,温婉的眸中露出复杂和难言的情绪,半响抬起头看着凤轻歌:“主子,我想等这件事结束后,去天凤国找他!我不想。。。。。。后悔一辈子!”
凤轻歌轻轻一笑:“你早就该去找他了!”
潮湿阴暗的牢中散发着一股霉湿味,凤轻歌跟在粱硕身后,一步步向地牢深处走去。
“皇上,到了!”锁着牢门的铁链被打开,狱卒拉开牢门。开口道。
牢中传来一阵阵鞭打声,将那微不可闻的闷哼声遮掩。一股血腥味隐隐弥漫在霉湿的空气中。
“不是要见夜离策么?”粱硕弯腰进了牢中,看着站在牢门前止步不前,微微出神的凤轻歌,眼眸一闪,开口道。
“嗯!”凤轻歌回过神。应声走进了牢中。
刑架上,一个穿着银色衣袍的男子被胳膊粗的铁链绑在刑架上,衣袍早已被鞭打得破烂不堪,露出了大片因鞭打而狰狞的血痕,每一条都深可入骨。黑色的湿发黏在肩和背上,已分不清上面沾染的是汗水,还是鲜血。没有了当初犹如神祗般高高在上受万众瞩目的绝世风华。
凤轻歌勉力移开目光,看着继续鞭打着夜离策的狱卒将鞭打在夜离策的鞭子,困难地扯出皮肉,再一鞭子挥下去,眸子不由一紧。那鞭子竟是一根满是刺的铁鞭!光是用绳鞭抽在人的身上,便会皮开肉绽,而一根满是铁刺的铁鞭抽在人的身上,夜离策他。。。。。。竟然也能一声不哼。。。。。。
“寞儿是不是觉得朕很残忍!”粱硕看着凤轻歌的面色,转眸看向不远处刑架上被鞭打的夜离策,开口道。
凤轻歌心上一凛,将目光重新移回到夜离策身上,淡淡开口:“没有!相比于夜离策的残忍,这对于他来说,或许都不叫残忍!若是他的话,或许会让人用刀一片一片将身上的肉割下来!直到对方愿意写下降书!”
闻言粱硕不由一怔,随即开口:“寞儿果然很了解夜离策!”当初他为泄当初受辱之愤,亲手鞭打夜离策时,夜离策也说过这样的话!
凤轻歌上前,走向刑架,在狱卒正要在打向夜离策时,抬手抓住了狱卒的手。
粱硕见此眸光一闪,果然还是忍不住要阻止么?
正在狱卒诧异间,凤轻歌已是夺过铁鞭,狠狠地向夜离策抽去。
与此同时,夜离策抬起了头,凤轻歌一惊,鞭子已是收不回来,抽打到夜离策的脸上。
凤轻歌手一颤,鞭子从夜离策脸上落了下来,原本完美无瑕犹如神祗般的面容上,多出一条狰狞的长长的血痕,从夜离策右边的额角一直划过左脸,血肉模糊,鲜血从那一条血痕中流了下来,染红了夜离策苍白的脸,令人触目惊心。
夜离策不由得重重地闷哼一声,低下了头,汗水从额上滴落。
粱硕见此不由一惊。
凤轻歌踉跄着退后一步,僵直了身子,脸色煞白,将全身的力气用尽了才克制住手中的鞭子掉落。没有人会知道,方才那一鞭子似抽在了她心上一样,剧烈的收缩,让她痛得无法呼吸。凤轻歌蜷缩手指握紧,眼中露出复杂,是相思缠起作用了么?可是她怎么会。。。。。。
沙哑犹如朽木般的声音响起:“你还是来了!”
凤轻歌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直视着夜离策的脸:“是!”握住铁鞭的手忍不住地颤抖。
“凤轻歌,你忘了朕说的么?”夜离策缓缓地抬起头,脸上的鲜血顺着棱角分明地的下巴滴落。沙哑的声音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漠地不带任何一丝感情,那因一长条狰狞的鞭狠而破坏了完美的犹如神祗般的面容仿佛堕入修罗地狱般的恶魔,令人惧怕。
“夜离策,即便我曾经答应过不再出现在你面前又如何?如今沦为阶下囚的可是你,你以为凭现在的你,还能杀我么?”凤轻歌撇过眸,淡淡开口,“不是只有你才能骗人,说谎的!”
“为什么要来?”夜离策看着凤轻歌,黑色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
粱硕走上前,从凤轻歌手中抽回鞭子,交给狱卒。转过头看向夜离策,嘴角挑起一抹冷色:“夜离皇若想少吃些苦头,还是最好写下降书,让夜离国早日投降,夜离国的百姓也能少受些战乱之苦。
“为什么要来?”夜离策似没有听到粱硕的话般,看着凤轻歌,再次沙哑开口。每一次开口,狰狞的鞭痕便因开口而张裂,流出更多的血,夜离策的脸色也更加苍白。
凤轻歌紧抿着唇,挑起嘴角:“能够羞辱你!让我觉得很痛快!”说着撇过眸子,冷声道,“我劝你最好还是少说话!如粱皇所说,早日写下降书,夜离国的百姓也能少受些苦。到时候,我会让你死的舒畅一点!”
闻言夜离策苍白的嘴角挑起一抹嘲讽:“原来是来做说客!
凤轻歌忽再次夺过狱卒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到夜离策身上,每一鞭都嵌入夜离策的身体中,冷声开口:“不止是做说客,还是做施刑者!一直到你肯写下降书为止!”说完又是一鞭一鞭更为猛烈地抽打在夜离策身上,夜离策不由闷声一声,黑色的眸子却始终紧紧地锁住凤轻歌,没有移开过目光。
凤轻歌似发了疯般,眼中渐渐失了神色和理智,似没了灵魂般,一鞭一鞭地抽向夜离策,直到夜离策皮开肉绽,体无完肤,浑身浸满了血。粱硕眸光一凝,伸手握住凤轻歌的手:“够了!寞儿!”
“够了?”凤轻歌木然地转过头看向粱硕,眼中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