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颜红-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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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紫苏不由一抬头看向凤轻歌,眼中透着光亮:“主子您……”
“出去吧!没有要紧的事,别人来打扰!”凤轻歌抬了抬手,疲倦道。
“是!”紫苏俯身退了下去,轻轻关上了门。
“派个人去监视她,一旦有任何异常的举动,回来禀报我!”凤轻歌将头偏向里侧,微微疲倦开口。
“是!”大殿中,一个冷硬的声音应声响起。
凤轻歌缓缓睁开眸,眸中微凝,若紫苏与夜离策真的不再有任何干系,那留她在身边,也无妨。好歹她也是最懂她心意,处事又极为妥当的宫婢,况且她已无心无力再去适应另一个宫婢。而如若紫苏与夜离策仍然有联系。那么,凤轻歌眼中不由一闪,留着一个细作,也自有留的用处。比如造假消息……
昏黄的殿中。凤黎低头看着御案的折子,俊朗的脸上写满了认真。凤轻歌端着糕点,站在殿门外,看着他丝毫不亚于打理花草时认真的脸庞,眼中多了些柔和,唇角轻挑。原以为以这小子勉强做了皇帝,以他不喜欢读书的程度,会消极怠工,倒没想到。他也会这样认真。或许,凤黎会成为一个好皇帝!甚至会比她做得更好!
凤黎抬起头,恰恰看到殿门口的凤轻歌。不由放下折子:“姐姐!”
凤轻歌微微一笑,端着糕点走进去,搁置在御案上:“吃些东西再看吧!”
“我先把这些看完再说,还有好些呢!我这辈子都没一下子看过这么多书!”凤黎挠了挠头,有些烦躁,忽抬头看向凤轻歌,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不如姐姐帮我批这些折子吧!反正这些以前也是姐姐批的!”
凤轻歌无奈一笑:“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现在你是皇帝,而姐姐现在只是一个平民。不能干预政事!”
凤黎闻言眼中一闪,才哼了一声:“我才不是小孩!”
“好好好!不是小孩,先吃些东西,吃完东西我陪你看这些折子!”凤轻歌拿起一个凤梨酥塞进他嘴里,凤黎这才坐下来。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看着奏折。
拍了拍身旁的空位,一看向凤轻歌:“姐姐。坐过来帮我看!”
凤轻歌无奈地摇了摇头,坐了过去,和凤黎同坐在一把龙椅上。替他将奏折都整理好。
“你将楼亦煊调回了云安?”凤轻歌看着手中楼亦煊的折子不由问道。
“爹爹说,对于具有威胁的人,放在眼皮底下,比放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要安全的多!”
仲繇?凤轻歌眉头微挑。
“姐姐不在,爹爹可教了阿黎不少东西!姐姐说,阿黎现在是应该叫他爹爹,还是仲大人,或是仲爱卿!”凤黎看向凤轻歌,语气透着一股怪异。
闻言凤轻歌一诧:“凤黎……”
“他知道我的身份,却从来不告诉我。我喜欢打理花草,他就将整个府上种满了花草,我不喜欢读书,他就不让读,从不逼着我。以前我以为是爹爹疼爱我,现在我知道,其实他是怕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怕我有野心,去争夺皇位!所以,他宁愿我没有出息!”
凤黎转过头看向凤轻歌:“其实,我从来没想过抢姐姐的皇位,即便在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即便在姐姐失踪后,我也没想过要当皇帝!可是,自从我无意中听到他与大娘的话,我就。。。。。。当初他越不想我做的事,我就越想做了!所以他不想我当皇帝,我就在姐姐失踪后,答应了大臣登基,他不希望我有出息,我就让他辅佐我,去做一个皇帝,姐姐说过。。。。。。这个叫做叛逆,是不是?”
凤轻歌眼中透着复杂,半响轻叹道:“叛逆是学坏,你如今是学着慢慢长大!”以前她还可以问他,是不是真想当一个好皇帝!让他按照他的心来,真正喜欢什么,就去做什么。可现在,她已无法再将这些说出口,因为木已成舟,作为天凤国的皇帝,是没有办法任性而为,随心所欲的,就像她当初那样!
凤轻歌走出殿门,微吸了一口气,走到黑暗的长廊时,看到一个拿着蒲扇,穿着的青衫的影子,不由一顿,微微开口道:“你如此让他误解你,不怕他怨恨你吗?”
“阿黎那小子别扭固执的很,不喜欢做的事,你逼迫他做,他也不会做。也只有这样激他,他才会主动接受去当一个皇帝!”仲繇摇着蒲扇,眼中一闪,开口道,“况且,我也的确瞒了他的身份,当初也的确不想他卷入皇宫权谋之中。”
“不过,阿黎那小子如今学会藏着自己的心事了!连我这个做了十多年的爹爹,也难看出了!”仲繇话锋一转,摇着扇子,喟叹道。
凤轻歌眼中微闪:“或许,那样他才是在成长成一位真正的帝王!”
转眼一个月便过去了,凤轻歌虽是顶着绮罗的脸住在栖凤殿中,但由于凤黎下旨严禁宫中的人议论是非,她倒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传言。不过如今,她在皇宫的身份不是绮罗,也不是凤轻歌,而是秋寞,做回她真正的自己,不再是别人。不过凤黎给她造的身份仲繇仲大人的义女,与凤黎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一个与绮罗长相相似的女子。
当初花满楼的为伊与绮罗也有几分相似,再加上她与绮罗性格相差甚大,所以她顶着绮罗这张脸,宫中的人除了惊叹一下,倒也没有怎么怀疑她的身份!
还有一件事,便是原在她身边伺候的宁蓝,被凤黎看中,调去了凤黎的寝殿去伺候!
而这一个月凤轻歌每日都同凤黎一同批阅奏折,而凤轻歌竭力教着凤黎如何妥当地去处理。事实上,如仲繇所说,凤黎虽不喜欢读书,但下定了决心做的事,就会做好!而且凤黎聪颖过人,向来一点就通,时常能够举一反三,很快就能独立的处理好政事。
而傅秦翊时常到她栖凤殿蹭饭,喝酒,下棋。偶尔凤轻歌兴致来了,会弹弹琴,而傅秦翊便常喝着酒,戏谑她还不如花楼里的姑娘弹得好听。偶尔傅秦翊来了兴致,便会带她去逛花楼或是赌坊豪赌一番,然后依旧左拥右抱,依旧欠债不还,依旧玩世不恭,依旧放荡不羁。只是每当纵乐过后,他望着她的眼神里,中带着复杂和幽深的光芒。而她总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一般避开,因为目光里夹杂着感情,是她永远也无法回应的。无关步凌寒,也无关夜离策。。。。。。
北延国与天凤国的又一次大战,凤黎命文宣王楼亦煊出兵应战,并北州一地诱使楼亦煊立下军令状。战胜,则将北州一带赏封给楼亦煊,战败,则死。对于凤黎所做的这个决定,凤轻歌只是皱了皱眉,一叹,太过冒险了!便没有再多言了!
楼亦煊作为天凤的一个后患,的确要灭,但却不是时候。凤黎虽颇为聪颖,但却还未学会作为帝王所要懂的平衡之术,以及时机与力。楼亦煊当初大义灭亲,为她除去自己的父亲,朝中的大臣都是有目共睹的。若是半年不到,便除去楼亦煊,难免会让臣子心寒。况且,纪江在短短半年不到,便升到大将军的位置,朝中必然会有人有非议,而且纪江的势力也必须要有人来平衡。
更重要的是,没有一个适当的灭去楼亦煊的理由!而诱使楼亦煊立下军令状,以此来除去楼亦煊,实在冒险且有失妥当!若是楼亦煊胜,则失去北境一地,楼亦煊的势力又扩大一倍,若是楼亦煊败,则意味着天凤国会败。无论哪一种结果,凤黎都会有损失!只是,她不可能永远呆在他身边,教他如何做皇帝。而他需要一次惨痛的教训,才能学会成熟,即便这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这些日子,凤轻歌没有跟着凤黎一起批阅奏折,倒是时常往天工府跑,与那些工匠一切钻研着东西。
一大早,紫苏看着匆匆收拾着草图的凤轻歌,不由道:“主子,您这是要去天工府?”
“嗯!”凤轻歌点了点头,她昨日想了一天没想出的东西,昨晚好不容易想了出来,自然是要找那些工匠研讨一番。
闻言紫苏欲言又止,脸上多了一丝奇怪的表情。
凤轻歌没细想,便拿了桌子上的包子往外走:“我先出去,回来再说!”说着已踏出了殿门。
凤轻歌拿着纸图便直往天工府奔,方一踏进天工府,门口的侍卫便纷纷躬身:“叩见郡主!”
凤轻歌不由脚步一滞,目光一凝:“你们叫我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和亲
凤轻歌面色冷淡,一路朝乾清殿走去。
“奴婢见过秋寞郡主!”身边经过几个宫婢,见到凤轻歌屈膝行礼道。
凤轻歌脚步一顿,淡淡开口:“皇上呢?”
“回郡主的话,皇上在未央殿!”宫婢轻声回答。
未央殿如今已被凤黎改成了自己的寝殿。凤轻歌眼眸微闪,径直向未央殿走去。
凤轻歌进未央殿的时候,凤黎正在与易苏对弈。见凤轻歌进来,不由声音微扬:“姐姐!”
“阿黎,我有话要与你说!”凤轻歌看了一眼易苏,开口道。
凤黎闻言,清朗的脸上露出诧异之色,随即看向易苏,易苏得到示意,起身退了下去。
“姐姐要说什么?”凤黎处于变声期的声音微微粗噶。
“秋寞郡主是怎么回事?”凤轻歌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微微开口。
闻言凤黎眸中一闪道:“姐姐是阿黎的姐姐,阿黎是皇帝,姐姐不就应该是郡主吗?阿黎想给姐姐一个身份!”
“阿黎,你应该知道,姐姐从来就不在乎这些的!也不想做什么郡主!”凤轻歌缓和了下来,微微无力道。无论是皇帝,还是郡主,身份对于她而言,只会是束缚!
“可是我在乎!”凤黎忽开口道,看向凤轻歌,“姐姐不在乎这些,是因为想要离开皇宫,要离开阿黎,是不是?”
凤轻歌不由一诧:“阿黎……”
“姐姐这些天每日教阿黎处理朝中政事,毫无保留地急着将所有的东西交给阿黎,还时常往天工府跑。不就是在为离开皇宫,离开阿黎做准备吗?”凤黎紧紧地看着她,“姐姐,你要离开阿黎。是不是?”
凤轻歌对着凤黎的眼睛,眼眸微闪,如鲠在喉。半响轻声开口:“阿黎。我会等你坐稳皇位,等北延国和天凤国之间的战事彻底平息,等一切安定下来,再离开……”
“姐姐还记得在洛祗江那里和楼哥哥一起碰到的那个婆婆说的话吗?”凤黎忽敛下眸,转言道。
“ 阿黎后来又见过她!当时我被两个黑衣人追杀了十天十夜,受了重伤并且用尽了所有力气,躲到了一个树洞里。而就在那两个杀手正在找我时。那个婆婆无意中在树洞里发现了我!”凤黎目光一凝,攥紧了拳头,“我让她不要说话,可是她指着我要大声囔囔。”
凤轻歌不由眸光一紧。
凤黎目光飘远,喃喃出声:“笼中鸟!笼中鸟!笼中的鸟儿要出逃。你会代替那个姑娘成为笼中鸟的!阿黎杀死她的时候,她的眼睛死死地看着我,说出了这句话。”凤黎攥紧了拳头,身子微颤,“那是阿黎第一次杀人!可不是阿黎最后一次杀人,阿黎之后还杀了很多人!有人骗阿黎,有人要阿黎,还有人逼阿黎杀人……”
凤轻歌眼中透着震惊和复杂:“他们是谁?”难怪自凤黎回来,他一直不愿意提起失踪时发生的事!可是。又有谁会这么做?楼亦煊?还是谁?
凤黎将头埋进凤轻歌怀中,语气中透着压抑:“不知道,很多,他们有的穿着黑衣,有的是老人,有的是小孩。让阿黎谁也不能相信……”
凤轻歌眸中微闪,微微抱住他的头:“会查出来的!”很有可能,看来劫走阿黎的人和后来的人,不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