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颜红-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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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轻歌看着没找到人正欲出去的楼宇昂,捂住自己仍在剧烈发疼的肩。一把扑到牢门前,嘶哑着嗓子喊道:“等等!”
楼宇昂身子一顿,转过身看着发现了他的凤轻歌,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等等,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儿!”凤轻歌看出他眼中的杀意。急忙道。
闻言楼宇昂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清朗开口:“你说什么?”
凤轻歌捂着发疼的肩,开口道:“你要找的人,可是天凤国的宁王,楼云霆?!”
“来人啊!有人劫狱了!有人劫狱了!”
牢狱中有狱卒大声叫喊起来,皇宫中到处亮起了灯火。
“往那边走!”凤轻歌听着叫喊声,心中微凛,强忍着肩上的疼痛,趴在楼宇昂的背上。指着上次她迷路时走过的路道。
“你没有骗我?”楼宇昂背着凤轻歌,不由不信任地开口道。
“我没有必要骗你,而且若是我骗你,你到时候大可将我仍在皇宫,不带我出去!”凤轻歌嘶哑着嗓子无力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到人在哪的?”楼宇昂仍是警惕地问道。
“无意中闯进去,见到的。太后将宁王安置在一座冷宫里,还有……宁王疯了,所以你有心理准备!”
楼宇昂脚步一滞:“我知道!”
“你不是说人在这里吗?人呢?”楼宇昂看着空荡无一人只有床的暗室,看向凤轻歌,将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声音变冷。
凤轻歌看着沾了一丝灰尘的床,不由面色一变,随即看向楼宇昂:“我没有骗你,上一次我见到宁王,便是在这里见到的!”凤轻歌忽想到什么,不由道,“应该是太后!太后将宁王转移了位置!”
闻言楼宇昂脸色微沉,没有开口说话。
“上一次我在这里撞见了宁王,太后是……”凤轻歌不由急声开口。若是楼宇昂不相信她所说,以为她是骗他的,不带她出宫,那就不妙了!
忽楼宇昂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往暗室外拉去,紧接着又将她带出了冷宫。凤轻歌见楼宇昂面色暗沉,不由目露诧异,正欲开口,忽暗黑的冷宫四周亮起了火把,一大群御林军将冷宫围了起来。
“昂儿?果然是你!”太后看着楼宇昂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脸上似有一丝激动,眸中变得复杂。
“父亲在哪儿?”楼宇昂看着太后,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和怨恨,冷声开口道。
“他很好!”一个沙哑而清淡的声音响起,夜离策穿着一袭银袍,站在太后身旁,看着楼宇昂,黑曜石般的眸子微闪,“宇昂,我找了你很久!”
楼宇昂见到夜离策,眼中压抑着一丝痛苦而复杂的感情,手攥紧了凤轻歌的胳膊,随即冷声道:“找我做什么?你当你的皇帝当得不是很好!”
“母亲很想你!”
闻言楼宇昂不由看了一眼夜离策身边的太后一眼,而太后只是看着楼宇昂,眸中满是复杂。
“她有你不就够了?反正她心中只有你一个人!”楼宇昂嘲讽一笑,“而我还曾一直傻傻的以为她心里其实是最疼爱我这个儿子的,只不过是因为她和父亲之间感情有隔阂,才时而对我喜怒无常,却没想到,我只是她的一个屈辱!她作为夜离国太后的屈辱!”(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难拜把子
“我没想到,那个时候你还会选择带我出来!甚至不惜逼迫夜离策!”凤轻歌坐在石头上,看着火堆对面,烤着兔肉的楼宇昂,眸中微凝,开口道。昨夜,她没带他找到宁王,却见了太后和夜离策,她以为,他会坚持带走宁王,或是撇下她一人离开皇宫的!却没想到,他依照着约定带她离开了皇宫。
“我答应过你带你逃出宫!”楼宇昂将手中的烤肉的兔肉递给凤轻歌,挑眉道。
凤轻歌看着他手中的烤肉,嘴角不由一挑,接了过来:“我倒忘了,你们江湖人讲究信义!嘶——”凤轻歌忽肩头一缩,脸色微白,差点弄掉了手中的烤兔肉。
“怎么了?”楼宇昂见此不由皱眉。
凤轻歌看了看染满了血的肩头,咬了咬牙,看向楼宇昂,微微一笑,摇头道:“没事,不小心扯到伤口了!”说着咬了一口兔肉,嚼了嚼,朝他扬了扬兔肉道,“嗯,味道不错!一吃这味道就知道是烤肉的好手!”
楼宇昂看着她染了血的肩头,站起身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兔肉。
“哎!我的肉——”凤轻歌眼巴巴地看着楼宇昂将她手中的兔肉夺走,不由叫道,她好久没吃东西了,好不容易能吃上肉……
“你的肉正在流血!再不管就等烂掉后直接挖掉算了!”楼宇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挑眉道。
“嗯??”凤轻歌不由一愣。
楼 宇昂从自己的里衣扯出干净的布条,一把拉下凤轻歌肩头的衣服,哼声道:“血流成河了。脸也白成这样了,竟然还想着吃!”
凤轻歌转过头,看着顺心顺手地扯开她的衣服,给她上药包扎的楼宇昂。张了张嘴,半响才愣愣地憋出一句话:“男女……授受不亲!”
楼宇昂闻言看着凤轻歌裸露的肩头,及隐隐露出在裙衫外的肚兜。长着大胡子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随即一本正经道:“江湖人出门在外,又遇特殊情况,理当不拘小节!”
凤轻歌点了点头,一挑眉头:“所以?”
“所以……”楼宇昂收回目光,伸出手,麻利而灵活地给她肩口的伤上药包扎好,然后转过身。双手环胸,咳了咳,整个八经道,“所以你可以把衣服拉上了!”
凤轻歌本来还觉尴尬,经他这么一番举动。不由“扑哧”一声大笑起来:“你动作可比你的话快多了!”这一笑不由又扯动了肩头的伤口,疼的一阵呲牙咧嘴。
“啧啧啧,我就是闯荡江湖也难得见到几个像你这样,受这么重伤还笑得这么豪放的!”楼宇昂见着她笑得开怀,不由摇着头啧啧出声道。
豪放?凤轻歌嘴角抽了抽,眉一扬:“我乐意,不这么笑还怎么笑?”做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这样?”
或许,是逃离了夜离策。或许是逃离了那个束缚着许久金丝鸟笼,逃离了仇恨,或许是真正丢下了一切重担,变得真正自由起来,仿佛见到久违了的蓝天般,连心境都变得开阔起来!
楼宇昂一副嫌弃的模样。看着她道:“没有我们家小水笑得一半好看!女子应该含羞带臊,笑不露齿,清灵如水,笑容可掬……”楼宇昂声音忽而一止,面色暗了下来,眼中透着难言的情绪。
想到当初在夜离皇宫中看到的对夜离策毫无怨恨的楼水漪,凤轻歌看着楼宇昂的面色,也敛了笑。
夜离策和太后是夜离国人,与天凤国之间有国仇,与宁王之间亦有家恨。而作为夜离策的弟弟,夜离国太后的儿子,楼宇昂却也是半个天凤国人,身上流着的一半血是宁王的!这样一来,楼宇昂的身份就变得尴尬起来。
夜离策与太后因为身份,使命,仇恨,不得不复国,恢复作为夜离皇室的身份。而楼宇昂虽也是太后的儿子,却并非夜离国皇室,而是宁王的儿子。楼水漪因为对宁王丝毫没有感情,而且太后与她有恩,更加因为喜欢着夜离策,所以能够没有怨恨的住在夜离皇宫。
可宁王虽寡言冷情,但楼宇昂却是他最为疼爱的儿子,作为宁王的儿子,作为半个天凤国人,楼宇昂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心安理得的待在夜离皇宫的。更何况,这其中夹杂着自己最亲近的人近二十年的欺骗。一夜之间,所有的亲人都变得不再亲密无间。其实在这一件事上,楼宇昂受到的伤害,远比她要多得多!她的伤害只来源于夜离策一人,而楼宇昂的伤害来自于他所有最亲的人,包括楼水漪!
而夜离策虽很清楚的明白,依照楼宇昂不会放下心中的介怀,呆在夜离皇宫,却也无法放任自己的弟弟远离。
凤轻歌眸中微闪,凝声道:“那你母亲的笑,是如何的?”
楼宇昂闻言眸光一滞,捏紧了拳头,压抑着眼底的情绪,半响才松开了拳头,开口道:“我从未见过她真正笑!即便面对……二哥时,也从未笑过!她总是冷淡的,特别是面对父亲的时候,我以为她只是因为父亲纳了太多夫人,因为爱而生了怨,才会对他如此冷淡,却没想到,她是打从心底地恨父亲!也没想到,当初是父亲掳走了母亲,并强迫的她,而我只是她被强迫之下生出的……”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母亲她心里也并非对宁王没有半分感情?”凤轻歌迟疑着开口。
闻言楼宇昂不由看向她,眸中微凝。
“若是你母亲真正对宁王没有半分感情,就不会在将宁王带回皇宫,每隔一段时间,就去看他。”凤轻歌微微撇过眸子,“当初我在冷宫见到宁王时,发现太后并没有对他做什么,而且冷宫暗房的机关有时常摸过的痕迹。”
“你要知道,二十年的时光可以抹去很多东西,而你母亲的心,毕竟不是石头。她对宁王冷淡,或许是怕有一天会被宁王打动而忘了仇恨与复国!”虽然太后曾鞭打过她,而且还派人杀她,但对于楼宇昂,她不希望,他会觉得自己是自己的母亲怀着屈辱生下的!
闻言楼宇昂面色微沉,似陷入沉思之中。
凤轻歌微微一叹,其实,在他心中或许根本不想怨恨自己的母亲,怨恨自己一直信任依赖的二哥,还有楼水漪。楼宇昂这样的性子,生来就是不适合怨恨的!
而她……是怨恨,还是其他什么,恐怕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凤轻歌撑着下巴,看着架子上那被她咬了几口的兔子肉,努了努嘴囔囔道:“喂!兔子肉都快烤糊了,该能给我吃了吧?”
楼宇昂回过眸看她,瞥了一眼架上的兔肉,拿了过来,递给她,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张了张嘴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能吃的姑娘!”
凤轻歌白了他一眼:“你没见过的多了去了,你哪知道我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在牢里,除了给她止了下血,不让她死,哪里会管她有没有吃饭什么!
闻言楼宇昂将架子上的另一块兔肉也递给他:“来来来来!既然如此就多吃点!”
凤轻歌吃得正欢,忽想到一个问题,不由咽了咽喉里的兔肉,看向楼宇昂:“我知道关于你和夜离策的那么多事,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谁,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即便我知道了这些,又能怎么样?”楼宇昂用棍子拨动着火堆漫不经心道。
“是啊!我如今自己也弄不清自己是谁了呢!”凤轻歌抬手微微抚向自己的脸,目光微凝,换了身体,又换脸,从秋寞到凤轻歌,又到绮罗,连她自己都有些困惑,自己到底是谁了。而绮罗这张脸,她还真不想看到,可偏偏成了自己的脸。这个世界果然凌乱了!
凤轻歌看着楼宇昂,蹲着身子挪到了他的身旁,用手肘捅了捅他:“哎哎,你说,我们两个也算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如我们拜个把子吧?”
穿越到古代,皇帝也做过了,后宫也呆过了,青楼也逛过了,春药也中过了,眼睛瞎过,毁容也毁过了,腿也断过了,嗓子也哑过,被陷害也被陷害过了。如此心惊波澜,各种经典桥段都经历过了,还独独没尝试拜过把子……而且一路上遇到什么事,他帮她,也变得理所当然了!
比如她没钱,他理所当然地帮她付账,比如她遇上土匪,他理所当然地帮她挡着,比如顶着绮罗这张脸,她现在还算被天凤国和梁国通缉着,拜把子了不就当于一个贴身保镖了嘛!
楼宇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