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颜红-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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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皇上有言,在场之人,第一时间到宫门者,赏白银三百两!!”
“皇上有言,在场之人,第一时间到宫门者,赏白银三百两!!”
“皇上有言,在场之人,第一时间到宫门者,赏白银三百两!!”
闻言,百姓更加沸腾骚动,对于寻常百姓来说,三百两意味着可以过三年衣食无忧的日子。比起凤轻歌撒向人群的那些银子不知道要多多少!顿时街道上所有的人都向宫门的方向跑去。
凤轻歌看着所有的百姓都朝着夜离策的方向跑去,不由心上一凛,手死死的攥紧。倘若现在跟着这群百姓跑过去,他们跑的方向是夜离皇宫门口,显然她是羊入虎口。可若是不跟过去,她一个人朝相反的方向跑,定然会惹眼的被抓到。怎么都难逃被抓!她就知道,从貊尧身边逃走,或许还有可能,可要从夜离策身边逃走,就是难于上青天!
凤轻歌脑中停顿了一瞬,便顺着人群向夜离策的方向跑去。凤轻歌看着骑着马搜寻过来的貊尧,心上一凛。低着头,加快了速度,在一个寻常的百姓斜后方而跑,恰恰遮住貊尧看到她的视线。一直到与貊尧错过身,凤轻歌才微微松了口气。
看着前方又一个骑着马过来的侍卫。凤轻歌眸光一闪。微微向那个侍卫靠拢,在迎面交错时,乘着人群的杂乱了,奋力一跃。拉下那个侍卫。划断了他的脖子,跃上了马,一拉马缰,向人群相反的方向策去。
夜离策看向人群中骑着马向相反的方向策去的身影,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光芒,薄唇轻动:“弓箭!”
闻言身旁的侍卫忙将手中的弓箭递给他。
貊尧转过头,看着骑着马朝着他的方向策过来的凤轻歌,阴邪的眸不由一闪。
凤轻歌看着离貊尧越来越近,眸光一凝。一拉马缰,马抬起双蹄,嘶叫一声。向右边的一个小巷策去。
见此貊尧脸色不由一阴,策着马追了过去。
凤轻歌拉着马缰,没命地朝巷子深处跑去,回过头,一支冰冷的利箭远远地对准着她,节骨分明的手指松开,离弦之箭似死神般靠近,让人丝毫无法躲避。
凤轻歌目光穿过那对着她而来的箭,对上夜离策一双毫无波澜清冷的眸子。莫名地,慌乱得想要逃的心变得宁静了下来。心底似被什么拉扯了一下,撕疼。
冰冷的箭倏地深入身体,似灵魂都被贯穿了一般,凤轻歌呼吸一滞,身体似断了线的风筝般从马上掉落下来。绾好的发丝。又重新散落下来。随着身体的摔落而扬起。
凤轻歌重重地落在了地上,趴在地上。缓缓抬起双眸,看着马上的夜离策那仿若黑曜石般清冷的双眸,唇角苍白而无力的勾起。兜兜转转,她终究,还是没逃开他!夜离策,四方山那一箭,她算是……还了!
夜离策放下弓箭,看着那一双看着他,透着异样情绪的眸子,和那唇角的抹无力的笑,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直至那一双黑眸缓缓阖上,夜离策眉头一皱,眸中微敛,手缓缓抚上胸口。抬起眸,看着远处倒在地上的女子,清冷淡漠的眸中蒙上一层迷惑,为什么?
忽一个黑色的身影策着马从夜离策身边驰过,貊尧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子,阴邪的眸一闪,伸出手,正欲将地上的女子捞起。一支箭带着破空之势,蓦地射了过来。
貊尧一凛,不由快速地一缩回手,箭擦着手背直直地射入了墙后。貊尧抬起头,便见夜离策骑在马上,举着弓,眸光清冷。邪狂的眸中不由闪过一丝阴色。
还未等他再靠近凤轻歌,一支一支的箭朝他射了过来,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一步步逼得他不得不后退。
貊尧一把抽出腰间的剑,挥开射过来的箭,一拉马缰,重新朝凤轻歌驰去,正欲将凤轻歌抓起。一支箭带着凛冽的风,直直地朝他的眉心射来。貊尧不由面色一变,身子向后一仰,险险地避开一箭。
貊尧直起身子,举起剑,正欲一次性解决,一个沙哑而清淡的声音响起:“你输了!”
貊尧看着将地上的凤轻歌放上马背的夜离策,阴邪的眸中不由一缩。
夜离策将马与凤轻歌交给追过来的侍卫,淡漠开口:“带回去,关起来!”转过头,看向貊尧,眼中毫无波澜,“北延皇的见面礼,本皇谢纳了!”说着,向巷子外走去。
貊尧身边的侍卫骑着马走了进来,看着面色阴沉,眸中却透着一丝异光的貊尧,不由开口:“皇上!那个女人。。。。。。”
“不过一个残花败柳罢了!”貊尧一抬手冷声道,既然他与夜离策下了赌约,他输了,就应履行承诺!国家利益和大事在前,他岂会为了一个女子与夜离国结怨!
“这一次结盟不成,不代表,下一次就不能!夜离国与北延国利益相同,结盟,缺的只是时机!”
“只是,想不到,夜离策竟如此深不可测!”本皇貊尧抬起眸,看着夜离策走出去的方向,邪狂的眸中是遇到强手的异彩,“本皇倒真想有与夜离国较量一番的机会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我只是她的一个屈辱
光线昏黄的凤吟殿内,灯影憧憧,随风掀起的幔帐在墙上映出斑驳的影子。夜离策静静地立于昏黄的殿中,看着书架旁的美人榻,面容清淡,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幽深不可见底。昏黄的烛光将颀长的身影拉得老长,透着一股清绝的味道。
“皇上!”一行看着夜离策,面色微凝,上前拱手道,“属下已经查实,押送绮罗的暗卫的确按照了皇上的吩咐,弄瞎了绮罗的眼睛并且毒哑了她的嗓子!只是为何会突然变得毫无损伤,这一点就不得而知了!”一行一顿,又道,“另外御林军在寻找姑娘的瀑布下,遇到了毒瘴林,无法再继续向前搜寻!”
“朕知道了!” 夜离策眸光微凝,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沙哑而淡漠口,“派些御医过去解毒瘴,至于绮罗,别让她死了!”
“是!”
凤轻歌抱着身子躺在湿冷的墙角,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意识模糊,脸和唇都惨白得毫无颜色,肩头的血染遍了衣裙,头发散乱。几经混沌后,意识终于有了些恢复。
凤轻歌撇过沉重的头,看着肩头用一块白布包裹住的肩头,嘴角不由扯了扯。这个时候,她是不是还要庆幸一下,夜离策射中的是她的肩头,而不是心脏?感激一下夜离策暂时还没有杀了她的意思?
“你见过阙央了?”一个清冷而沙哑的声音在潮湿阴冷的大牢中忽而响起。
凤轻歌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不由心神一凛,艰难地转过头。这才发现,不远处穿着一身龙袍,金冠冠发,面色清冷的夜离策。那犹如神造般完美无瑕的面容寡淡清冷。却又如此勾人心魂,动人心魄。而那一双黑曜石般透着清冷的眸子,却让人无法直视。
凤轻歌敛下眸。没去看他。艰难地挪动着身子,靠在墙上,声音嘶哑:“我不知道阙央是谁!”虽不知夜离策是如何怀疑她见过阙央的,但她现在这张脸是绮罗的,所以不知道阙央也很正常!
“不知道?”夜离策清冷的眸中微闪,修长白皙的手指划过她的眼眸,随即迅速地掐住她的下颚。扣住她的咽喉,薄唇挑起,“那你的眼睛和嗓子是如何好的?”
凤轻歌被迫扬起下巴,撕扯着肩头,脸色不由更加惨白。紧抿了抿唇:“不知道!”
闻言夜离策眸中闪过一丝冷光,扣住她的脖颈的手指渐渐收紧。
一股凉意从脖颈延伸到全身,凤轻歌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一点一点用尽,手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手去挣扎,却是如何都开口说一句。
夜离看着她的挣扎,如看蝼蚁一般面无表情,手指渐渐收拢。完美无暇的面容上犹如死神般操控着她的生死,清冷的眸毫无波澜,让她清晰的从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挣扎。
凤轻歌脑中渐渐变得空白。瞳孔扩散,肩膀上的箭伤全崩裂开来,浸湿了她的衣服。在连她自己都想着或许就要这么死在他手中的时候,脖子上的手终于松了开来。
一得到空气,凤轻歌不由猛咳了起来,大口的喘着气。
夜离策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拿出一块帕子擦拭着手指,沙哑而清冷开口:“朕不管你的眼睛和嗓子是如何好的,朕只问你一句,她呢?”
凤轻歌拼命地喘息着,眼眸微闪,嘶哑着嗓子:“谁?”
“与你同掉下瀑布的女子!”
闻言凤轻歌不由猛地抬起头,看向夜离策,心中忽而生起一股讽刺的意味。这世界如此可笑,夜离策那样习惯掌握着一切的人,如今却站在她的面前,差点掐死她之后,竟然又问她在哪里!莫名地让她想笑,可就是看着他这样清冷的面色,便让她丝毫都笑不出来,只觉得满心的讽刺都化为苍凉。
凤轻歌紧抿着唇,半响虚弱而淡漠开口:“不知道……”顿了顿又道,“我眼睛瞎了,看不到,醒来的时候,就只有我一人,躺在山洞里,然后,眼睛和嗓子就好了!再后来在客栈就遇上了北延皇,后来被北延皇强迫带到夜离,剩下的,夜离皇应该知道了!”
“你的命朕会先暂且留着,如若你有半句假话,你的眼睛和舌头,便不用再留在身上了!”夜离策扫了一眼凤轻歌,眸光微闪,声音沙哑而清冷,“折磨人的办法,牢中有得是,你可以一样一样试!”
凤轻歌不由眼中微微一颤,敛下了眸子,眼中露出复杂之色。
夜离策随手扔下手中的帕子,转身踏出了狱门。
凤轻歌看着夜离策留下的帕子,没有理会肩上撕扯的疼痛,缓缓抱起了蜷起的双腿。
直至这一次,她才真正意识到,或许她所见到的夜离策,从来都不是全部的夜离策。他可以和貊尧一样残忍,甚至比他更甚。
而她,至始至终,还是只有一个字,逃!想清楚这一点,收拾好一切情绪,凤轻歌摸了摸开始微微发烫的额头,不由目光一凝,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要想逃,就得有个好的身体条件。即便她现在在夜离皇宫的牢狱中,没有任何逃的希望。
处理好伤口后,凤轻歌将牢狱中稍稍干一些的稻草堆在了一起,铺在了墙角。做好这一切,凤轻歌才在墙角靠坐下来,抱着双膝,胡乱想着什么,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避免发烧。
然而,令凤轻歌没想到的是,她以为的没有任何逃的希望,在两个时辰之后,就发生了转变。
凤轻歌脑中正迷迷糊糊时,一个窸窣轻微的声音响起,凤轻歌不由微微一惊,抬眸看去。牢中守在外面的狱卒不知什么时候,倒在了地上。
凤轻歌心中微凛,假装沉睡着。偷偷看着牢外。一个黑影拿着刀走了进来,似在找什么人,微光之下,凤轻歌看着那人拉下了自己蒙布。而那蒙布下露出的面容。是她无论如何,都未曾想到的。这个人竟然是自宁王逆谋失败后便失踪了的楼宇昂!
楼宇昂的脸上又长出了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大胡子,像个行走江湖的刀客。浑身透着一股江湖的味道。只是以往清朗的面容变得深沉了许多。每走过一个一个的牢狱,他都像在找什么人似的,而每走到一个关着男人的牢狱都会仔细的瞧上一瞧。她知道,楼宇昂不可能是在找她,而在夜离皇宫牢狱中会和楼宇昂有干系的……
凤轻歌脑中忽闪过一道光芒,难道……
凤轻歌看着没找到人正欲出去的楼宇昂,捂住自己仍在剧烈发疼的肩。一把扑到牢门前,嘶哑着嗓子喊道:“等等!”
楼宇昂身子一顿,转过身看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