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颜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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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如此,若你不想做朕的王夫,便只有做朕的弟弟了!只有做了朕的弟弟才能不被选为王夫。”
“啊?”仲黎一脸纠结,脸皱成一团,半响,不情不愿道:“你明明只比我大那么一点一点!”说着比出一根小指的一点点,一脸郁色,“我叫你姐姐岂不是显得我很小!”声音闷闷地,低低地,“人家本来个头就不高,叫你姐姐,人家肯定会更加以为我年纪很小了!不拿我当大人看了!大家也不会承认我是天下第一花匠的!”
原来如此,她说怎么这小子一直对叫她姐姐之事耿耿于怀,千百般地心不甘情不愿的,原来他心里竟是如此想的!
凤轻歌不由微微一笑:“若你真正担得起天下第一花匠这个名头,技术纯熟得到大家的认可赞同,即便你年纪是这般小,别人也不会不认你这个天下第一花匠的。而且你上次可是答应做朕的弟弟了的,未来的天下第一花匠诶!该不会是个不信守承诺的人吧?”
仲黎闻言微微低头,半响,一脸郁色,闷闷道:“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再做你的弟弟吧!”
听到他又“勉为其难”了,凤轻歌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楼君煜见此也微微一笑,看着仲黎,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声音如流水般清醇:“你以后会是个名扬天下的天下第一花匠的!”
凤轻歌望着两人微微一叹,唉,总算解决了这个麻烦小子!
又见紫苏端着茶盘走了进来,坐在了大殿的主位上,对仲黎道:“小子!说了那么久不累吗?还是快坐下喝茶吧!”又转身微微一抬手向楼君煜道:“楼公子也坐下吧!”
楼君煜低低应了一声,拉着仲黎退坐在一边的雕花椅子上。
紫苏走到她面前将杯子递给她,微微曲身:“陛下,请用茶!”又走到楼君煜那边,分别将茶递给两人:“两位公子请用茶!”说完将之前雪颜端来的那杯已经凉了的茶端了下去,雪颜也退侍到一旁。
仲黎粗粗地喝了口茶,看到另一边案上摆放的古筝,不由道:“方才我和楼哥哥走到这大殿跟前时就听到有阵阵琴声传来,你……姐姐会弹琴吗?
凤轻歌闻言微微赧颜,她原本是不会弹琴的,是后来在宫里有时闲来无事找来了宫里的乐师,跟琴师学的,也不过才学了两个月,实在还是难登大雅之堂的。方才她也不过是练练手罢了,又心不在焉的,这曲子弹得定是极不入流的。未曾想到会被他们听到,不由有些微赧。仲黎就不说了,这楼君煜即便不懂音律,她这曲子弹得是好还是不好,也必是能一听便能知晓的。
“呃……你姐姐还正初学呢!不指望能弹得好听了,能入人耳便行的。”
仲黎弓着身子,曲着腿,两手撑着下巴撑在腿上:“楼哥哥果然猜得不错,姐姐还真是初学。”
凤轻歌闻言不由微微诧异,抬眸看向楼君煜。
“不过是妄自揣测而已,还望陛下不必介怀!”楼君煜看着她淡淡道。
若不通音律怎会远远地粗略的一听便能听出她是初学?!他的琴技想必也定是不低的!
“楼哥哥说姐姐虽是初学,但对音律也是极有天赋了,假以时日必然能学有所成,只是方才弹奏之时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仲黎顿了顿又接着道;“姐姐能弹一首曲子给仲黎听吗?仲黎还未曾认真听姐姐弹过琴呢!”
“臭小子!刚认了朕做姐姐,就迫不及待的让朕给你弹曲子听,你倒也挺会想的!不怕姐姐给你弹一曲魔音,折磨死你?”
仲黎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叹道:“谁叫我做了你的倒霉弟弟呢,你放心吧!姐姐弹得曲子再难听,弟弟也是得忍的!”
凤轻歌不由一笑,也不再扭捏推脱,起身坐在琴案前。微微抬起手,“弹得不好,可不准笑话我,否则朕治你个欺君犯上的罪名,关你十天八天的黑屋子!”
铮铮的琴声在屋子里渐渐响起,清泠而悦耳,仔细听便可以听出弹奏者技术还有些生涩。但琴声里却带了一股温馨的感觉。凤轻歌微微抬头,仲黎侧趴在桌上,睁着大眼睛看着她,眼里满是认真。楼君煜一袭白衣,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她,黑曜石般地眸子带着微微光华,敛得极淡的容颜,如风般淡淡的,又如雾霭,让人觉得模糊不清,只余他眼里的那点光华。
凤轻歌不由淡淡一笑,朱唇轻启,轻声唱道:“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
第二十七章 帝王之谊
午后,太阳有些灼人,抬眼便是耀眼的金色阳光,耀得人眼花。凤轻歌照例携了紫苏去紫藤树下乘凉,却不想见到一人。那人一双桃花眼微眯,双手反剪,将头枕在胳膊上,斜躺在一个繁茂高大的槐树枝干上,一头黑色长发松松散散地散开,一身黑色衣衫,衣边镶着泛着光泽的金线,衣角随风轻轻飘荡,收去了那日见到的纨绔子弟的味道,将原本疏懒不羁更加映衬的有些肆意疏狂。
他其实,挺适合穿黑色的……
“你倒挺会享受的,不过如今这天气穿黑色的衣服你不热吗?”凤轻歌不由轻轻一笑,扬声道。
闻言傅秦翊嘴角一挑,支起身子,一个转身,从树上轻轻落下,带起一阵风势,衣角轻翻,落到她面前。一对桃花眼似笑非笑,似带着些自嘲:“不知现在我是该唤你秦兄,还是秦姑娘,亦或是……陛下?”
凤轻歌闻言嘴角一勾:“你不是早就知道朕是女子了么?”
“呵呵~”傅秦翊低头一笑,“可是草民只是区区一介草莽,实在是愚昧无知的,即便猜到了陛下是女儿身,又如何猜得到当初与草民在花满楼称兄道弟的人,竟是天凤国的九五至尊的一代女帝呢!”
“你可是在生朕的气?”凤轻歌看向他,问道。
傅秦翊低低一笑,向她一拱手道:“草民不敢!”
“哦~竟然还有你傅家公子不敢做的事?”凤轻歌觑着他,笑道,“朕只当你傅家公子胡作非为,随心随欲惯了,没有什么是不敢的呢!”
傅秦翊直起身子,一挑眉,桃花眼荡着流波,语调微扬,那纨绔气又流露无遗:“草民一向是贪生怕死,欺弱怕强,欺软怕硬!先前花满楼草民不知陛下是我朝女帝,竟妄自与陛下称兄道弟,已是大为不敬!如今知晓陛下身份,草民即便是再胆大无知,又那里敢生陛下的气!”
“呵呵!你这话好不诚心!”凤轻歌轻轻一笑,抬头定定地看着他,“即是如此,那朕认真地问你一句,是要帝王之谊还是实实在在的君民?”
傅秦翊闻言桃花眼微闪,敛去了纨绔子弟的样子,看着她嘴角一挑:“原来还有帝王之谊的!”
“当然!”凤轻歌看着他,扬唇道。
傅秦翊桃花眼流过一丝波光,眸子轻转,嘴角一挑:“草民不过一个无所事事,又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怎值得陛下降低身份与草民交好呢?”
凤轻歌抬眸,唇角轻勾:“若朕说朕其实也想做个纨绔的,只是奈何身为一国之君,不能随自己的心愿,你恰好与朕志趣相投,又做了朕想做的事而不能任性而为的事,朕很是欣赏你呢?这样可好?”
“只是帝王之谊?”傅秦翊微微挑眉。
“只是身为一个帝王与人之间单纯的友谊!”凤轻歌看着他,嘴角一扬,定定道。
傅秦翊看着面前这个身穿宫装的女子,红唇轻扬,笑靥浅浅,发丝微微被风吹得凌乱,一脸坚定与信实,心中仿若吹进轻轻浅浅的风,柔柔的,很舒服……敛去心中的莫名的情绪,嘴角一勾,语调中带些些轻松:“没有其他?”
“还能有何其他?”凤轻歌疑惑道。
傅秦翊桃花眼中流过欢快的笑意,语调轻扬:“不是王夫?”
闻言凤轻歌轻轻一笑:“难不成你想真做朕的王夫?朕可是知道挑选候选王夫之时,你送上来的画像是你家仆人的,而并非你自己的!而且还想尽千方百计弄臭自己的名声,为的不就是不进宫么?”
“呵呵~草民的名声即便不弄坏,也好不到哪里去!”傅秦翊闻言不羁一笑道,眉梢又微挑:“陛下不生气?”
凤轻歌不由轻笑,轻拢衣袖:“你如此不羁的一个人,习惯了宫外无拘束的生活,又如何肯呆在这深宫内做朕的王夫?做这等事倒也符合你的性子,你若乖乖等着进宫才算怪哉!”
“呵呵~陛下还真了解草民!”
凤轻歌看着他转言道:“怎样?现在可要朕这帝王之谊?”
“要!帝王之谊如何不要?”傅秦翊也看着她,轻勾唇角,一双桃花眼里波光流转。
凤轻歌嘴角一勾,伸出手:“那好!握手为始,便是你与朕之间便是帝王之谊!没有其他!”
傅秦翊微微一愣,转而轻轻一笑,又是那股子纨绔子弟的痞痞笑容,伸出手握住她的柔荑,声音中却带了以往没有的认真:“好!握手为始,只有帝王之谊,没有其他!”在说出“没有其他”的时候,心却蓦地一空,那么的莫名。傅秦翊不由皱了皱眉,手间的柔荑微动,滑出了他的掌心,心底仿佛有什么在悄然流失。
凤轻歌看他皱眉,轻轻一笑:“你放心,朕从来不强人所难!等选王夫一事过去后,朕自会让你出宫,届时你想如何自在逍遥去,便如何自在逍遥!”轻拍了一下他的肩,笑道,“只是到时候不要再伤了太多姑娘家的心才好!不然造孽太深,有的你受的,而且也就真真应了你这个名字了!”
傅秦翊在听到她说“出宫”时,微微一怔,随即邪肆一笑,一副纨绔花花公子的样子,没个正经:“唉!在下生的太过玉树临风,英俊不凡,姑娘们对在下倾心,暗许芳心,在下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
凤轻歌扑哧一笑,连一旁一直沉默的紫苏也忍俊不禁。
傅秦翊又挑了挑眉问道:“在下这个名字又有何问题?”
凤轻歌睨了他一眼,道:“傅秦翊,是负情又负义啊!”
“呵呵~在下竟没想到在下的名字可以如此解释!”傅秦翊轻笑出声,桃花眼荡着欢快之意,语调悠扬,“那我家老头子还是有远见的,取这么个名字!”
凤轻歌不由白了他一眼:“祸害!”
“呵呵~”傅秦翊闻言桃花眼愈发闪着欢快的笑意,悠悠道,“人生一世,难为祸害!能成为一个祸害亦是不易的,秦翊多谢陛下夸奖!”说完向她作了一揖。
凤轻歌:“。。。。。。”
这个家伙脸皮果然厚的没得说!
第二十八章 侍读囧事(一)
下了早朝,凤轻歌就直接带着雪颜,去傅太师那里上早课。脚甫跨过门槛,抬眼便见到满屋子的男人,齐刷刷地看向她,眼神那个一致的,凤轻歌顿时一愣。
一屋子男人起身俯首作揖:“草民(微臣/老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轻歌回过神来,一抬手道:“都平身吧!”跨进房内看着一屋子新添的桌椅,一人一个座位,像一个小型教室,还甚为整齐规划,不由皱了皱眉:“这是作甚?”
楼亦煊一拱手,温文有礼道:“回陛下,臣民几人这是为陛下来侍读的,身为王夫候选人进宫便是为了伴驾,所以臣民几人也理当为陛下侍读。”
“是啊!是啊!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