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颜红-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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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楼君煜手上的杜鹃。犹豫了一会,慢悠悠地跳到了她的手指上。凤轻歌立刻感觉手一沉,手指被鸟的爪子环住,连忙将手稳住。
“陛下将它们弄回来了。却又并未安排,我见着这两只鸟极具灵性,想着驯服了也有些用处,便从内侍手中拿去了!”
风轻歌瞪了他一眼:“那是朕的鸟!”
楼君煜轻笑:“是!”
“朕要收回去!”
楼君煜唇角轻勾,眼中闪过什么。
凤轻歌用另一根手指挠了挠杜鹃的颈间:“这鸟也一定要亲自养着的吧!”驯养一只鸟是很费功夫的事,还别说驯养两只,其实很多人都令专门的驯养师驯养,然后再让其易主重新认主的。楼君煜竟是自己驯养的,凤轻歌不由怀疑他是不是太闲了!
闻言楼君煜捋着杜鹃鸟毛的手微微一顿,漆黑的眼眸蕴藏些什么。半响清淡开口:“陛下还记得。当初将这两只鸟带回宫的原因吗?”
凤轻歌点了点头。
楼君煜看着手中柔顺的杜鹃,眸光微凝。声音似风般飘远:“杜鹃自出生便是生在别的鸟巢中,伪装成别人的子女,而依附生存的!雏鸟无法选择,而母鸟,别无他法!”
凤轻歌闻言猛地抬头看着楼君煜,看着他淡薄如雾的面容,心口似被什么狠狠一撞。母鸟为庇护雏鸟而将鸟蛋生在别人鸟巢中,雏鸟无法选择便只能伪装成别人的子女。映月夫人被强行掠夺,自然明白,若是被宁王知道自己腹中怀有孩子,定不会允许他生下来,所以只有委曲求全委身于宁王,而楼君煜也只有作为宁王的儿子,才能被允许生下来!
楼君煜回过眸看她,伸手触着她的眼眸,轻轻一笑:“陛下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凤轻歌看着他眼底的促狭,心底柔情立刻被收回,撇过眸子,有些不自然道:“最近看书看多了,眼睛有些近视了,有些看不清楚人罢了!”说着抿了抿唇,又道,“你恨宁王吗?”
“恨?”楼君煜轻笑着摇了摇头,眸光变得悠远,“没什么恨不恨的,若他当初没掳走母亲,我和母亲也难得有个庇护之地!只是……”
“只是什么?”
楼君煜眸光变得清冷,声音却淡淡如昔,似说着一句极为普通的话:“只是,他终归是要死的!”
闻言凤轻歌惊愕地看着他,有些难以理解。
楼君煜回过眸看她,唇角轻挑,清淡一笑:“想知道?”
凤轻歌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楼君煜松开手,将手中的杜鹃朝天上抛去,手中的杜鹃扑棱着翅膀,飞向天际。凤轻歌手中的杜鹃见此,啼叫一声,扑扇着翅膀,跟着飞向天去,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楼君煜的声音仿若从远古的时空传来般,淡淡响起“我的父亲是他杀的!我的家也是他灭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只要你转身便可
翌日,凤轻歌从床榻上醒来时,已到了午时,回想起昨夜自己竟然在楼君煜怀中睡着了,不由一拍自己的额头,赧然万分。坐起身,看着桌上放置的一朵明艳的玫瑰,昨夜他那隐没在风中未说完的话,忽而就那么萦绕在耳边了。
“轻歌,你若不是女帝……”
眉头微皱,她不确定她听得完不完整,但这些她确实听到了。抿了抿嘴,眼中露出疑惑,若不是女帝便怎样?忽想到什么,心中一涩。她和楼君煜的话,楼君煜与宁栖尘的话,若潮水般回荡在脑中。
“为什么要对朕这么好?”
“因为你是陛下!”
“之所以上心,不过因为她是天凤国的女帝而已!你不是早就知晓么?”
“若她不是呢?
“若她不是,便也没有今天的局面了!”
……
凤轻歌嘴角掀起一丝苦笑,他要说的是那些?若她不是女帝,他们便不会有今天如此局面,若她不是穿越到天凤国的女帝凤轻歌身上,而是穿越到一个平民的女儿身上,他们之间也恐怕便不会有什么交集!可是,她偏偏成了天凤国的女帝,也偏偏与他相纠葛!
“小心些!”一只手急忙将她拉回,揽在怀中,避免了被飞驰的马车撞到。
凤轻歌回过神来,仰着头看着微微皱眉的他:“楼君煜,我记得我问过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你回答,因为我是陛下!”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那我今日再问你一次,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自那一夜。她与他促膝长谈后,两人之间似乎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似以往那般漠然,多了些亲近。她难以言明,那些变化具体是什么,只是这个问题她却不得不问明白!
闻言楼君煜将她从人流中拉回。黑曜石般的眼眸带了淡淡的笑意:“你自出宫后便一直呆呆愣愣的,便是在想这个?”
“谁呆呆愣愣了!”凤轻歌微恼的反驳。瞪着眼看他。
楼君煜伸手阖上她的眼睛,笑得清淡:“瞪那么大眼睛做什么!”
凤轻歌掰开他的手,直直地看着他:“不许撇开话题!你曾和宁栖尘说过,之所以对我上心,是因为我是天凤国的女帝,是不是?”
楼君煜黑眸之中闪过些什么,轻轻一叹:“你果然是听到了的!”
凤轻歌只是直直看着他,不语,等着他回答。
楼君煜定定地看着她。深黑如渊的眸子似将什么都装下,又什么都没有装进去,声音淡薄清冷:“是!”
闻言凤轻歌心上止不住地抽搐了一下,敛下眸子遮住眼底的伤痛。淡淡地“哦”了一声。她是不是该高兴一下他对她很坦白?
转身走开,手臂却蓦地被人抓住,下颚清凉的手指抬起,迫使她看着他。薄唇轻挑:“若天凤国的女帝不是你,我亦不会上心的!”
凤轻歌微愕地看着他,心底掀起阵阵波浪,不知道该说什么。忽又觉得有些闷闷的烦躁,似被人耍弄了一番。挣脱他的手,淡淡地又“哦”了一声,向人群中走去。
楼君煜静静地立在原地。眸光淡淡地看着向人群中走去的凤轻歌。没有立刻追上去。
凤轻歌知道他没有追上来,憋着心底的那股难受。游神般地穿过人群。她不知自己在闹什么情绪,只是觉得心空荡荡的,想要抓住什么,却又不敢抓住什么,极不喜欢那种过山车一样为人所控的感觉。而且,她总觉得,楼君煜离她很远,很飘渺,远到,远到似雾一般,不敢触手去抓住,怕就那么一触手,便消散了……
回过神来,抬头看着人群渐渐变多的云安大街,以及华灯初上的夜景,不由微愣。抬起头,看着热闹嬉笑人群,忽有种寂寥的感觉。轻轻动了动唇角,牵强而自嘲的一笑。转过身沿路返回,身子却只在一转身间,便震住了。
那人一袭白衣在灯火璀璨与皎洁的月光笼罩下,清淡的面容透着复杂,定定地看着她。半响,穿过人群,走到她跟前,伸手缓缓将她揽在怀中,在她耳边轻喃,声音似那皎白的月光般清淡:“我在你看得到的地方,只等你转身便可!”
凤轻歌闻言一把搂住他的腰间,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紧了紧搂住他的手:“楼君煜,既然找到了我,就不要让我放手!”
楼君煜搂着她,感受着怀中的柔软,漆黑的眸幽深莫测,良久开口:“好!”
只是,只有他知道,他终是要失信了!
凤轻歌纤细的柔荑被清凉的大手牵着,心中被填得满满的,暖暖的。
抬头看着那个她心底终于敢承认的她爱的男子,嘴角不自主扬起。
鼻尖被轻点了一下,清淡的声音隐藏着柔意:“笑得像个傻瓜!”
凤轻歌故意板起脸道:“放肆!你竟然侮辱朕!”
楼君煜轻然一笑:“那陛下想要怎么处置微臣呢?”
凤轻歌一手叉腰,一手摸着下巴,作沉思状道:“罚你永远不许离开朕!随时待命!”
楼君煜闻言漆黑如墨的眸中露出复杂之色,看着她,唇角轻挑:“还有三日便是上元节了!”
凤轻歌一怔,随即苦涩一笑。竟快要到上元节了,难怪最近云安大街上比以往热闹了许多!她怎么忘了,上元节之后,被封侯的楼亦煊、楼君煜、楼宇昂便要远赴封地为侯的!好不容易,才刚有了第一份爱恋,便要匆匆离别,而这场离别竟还是自己亲手安排的,这算是天意弄人么?!
“走吧!”手被清凉的手重新拉起。不由抬起头看他。
楼君煜看着她,清淡一笑:“总是要走的,倒不如这几日好好在一起!”
凤轻歌抿了抿唇,用力的回握住他的手,点头轻轻一笑:“嗯!”
背后,绚烂华丽的烟火似要将生命燃烧般绽放在夜空。
“今夜是咱春风楼新来的几位姑娘开苞之夜,各位大爷看上了哪位姑娘可要竞价啊!呵呵呵呵~”老鸨笑呵呵的声音在靡靡曲调和调笑欢愉声中响起,看着台上跳着舞的姑娘似看见了大票大票的银子似的泛光。
台下,一个金冠锦袍的男子,手持着杯盏,默默地喝着酒,晦暗的眼眸若有若无地放在台上舞姬的身上。雍容华贵的脸上却满是阴霾,抬手将杯中的酒饮尽,他那个二弟的血竟然能与父亲的血融合!他不信从楼水漪口中亲耳听到的讯息是假,却也猜不透,为何滴血认亲能够成功!
原本是想通过散播流言,让父亲怀疑楼君煜的身份,从而查出他的真实身份!而且也顺便能让楼君煜与凤轻歌之间产生误会!因为,在楼水漪看来,楼君煜不是父亲的儿子的消息,除了她自己,就只不小心透露给凤轻歌听到了。却没想到,他那个二弟,比他想象的要有本事多!
脸色一阴,手一紧,手中的杯子蓦地碎裂,水花迸溅。
“本郡主跳舞难道还比不上那些下贱女人么?你竟敢将我当做赠品给那些男人!你不想活了么?”一个娇蛮的声音气愤地响起,令原本心不在焉喝着酒的华贵男子瞥去了目光,在看到那个橙衣女子后,晦暗的眸中微眯起。绮罗郡主?
“哎呦喂!我的小郡主,你还要杀了妈妈我啊?”老鸨拍了拍胸脯,一脸讥诮,声音尖锐,忽脸色一变,一巴掌向绮罗郡主的脸上扇去,讥讽道,“你以为你还是什么郡主?你可是遵循奉旨来的我春风楼,老娘告诉你,无论你之前是什么人,来了我春风楼都只是妈妈我楼里的姑娘,陪笑陪睡的娼妓!”
闻言绮罗郡主气急地等着老鸨,抬起手就欲向老鸨扇去。
“怎么的?还想打老娘?竟然还有本事跟老娘作对了!看来前些天,老娘调教你的还不够!”老鸨叉着腰,伸着脸,高声一喊。
闻言绮罗手不由一颤,眼底露出恐惧,她忘不了那没有饭吃,还日日受鞭笞,受辱的日子!
老鸨见此立马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满脸厌恶:“你以为你那跟着自己哥哥乱了伦的身子还有多清贵?若不是妈妈我将你跟着今夜的雏子附送过去,你看有谁会要你这种货色!”
绮罗嘴角被一巴掌扇出了血,泪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睁着眼睛死死地看着老鸨,手指陷进手心的肉里。眼中露出浓烈的恨意,凤轻歌!你让我沦落至此,总有一日,今天的耻辱,我会全部讨回来!!
坐在大堂中的金冠锦袍的男子看着角落里的这一幕,以及绮罗眼底浓烈得令人心惊的恨,手指轻敲着桌子,阴霾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暗光,嘴角挑起一抹兴味。
“现在我们茗烟姑娘的初夜是三千两银子,还有哪位大爷能够更高啊!”老鸨一甩帕子,高声道,“除了茗烟姑娘,我们春风楼还会格外赠送另一名姑娘,让大爷一度春宵!”
台上茗烟含羞带臊地看着台下,粉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