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颜红-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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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风铃霎时傻眼,看着慕容浔姿态优美地整理着裘袍,雍容华贵的脸上满是得逞,凤眸透着促狭,不由红脸变黑脸,咬牙切齿地就欲上去和慕容浔掐架,拼个你死我活。凤轻歌不由无奈地一把拉住风铃,将她按在椅子上:“私事等会解决,现在该说正事了!”
风铃仍暴跳地看着凤轻歌:“跟这个臭狐狸有什么正事可说的?”
凤轻歌倒了一杯茶,递给她:“你不是想知道。关于那个流言怎么会突然发生转变的么?”
风铃这才安分地坐下来。接过茶,疑惑道:“这跟臭狐狸有什么关系?”
“流言最容易被什么人传播?又最容易在哪些地方传播呢?”
风铃想了想道:“最容易被商人传播,因为商人比较流动,最容易在客栈和酒楼还有青楼传播,因为这些地方,人最聚集。人最杂,说的话也最多!”
慕容浔接过侍从另外为他泡的君山银针,睨眼看着风铃,凤眸微挑:“想不到你也不算太笨!”
闻言风铃又气得欲从椅子上跃起来。凤轻歌不由又忙按住她。风铃看着慕容浔,灵动的眸子却闪过一丝狡黠,伸脚一脚踹向慕容浔的胯下。
慕容浔抓住桌下那只不安分的脚,轻弹衣上碰到的灰尘,雍容华贵的的脸上闪过一丝嫌弃,随即无奈一叹:“风姑娘,你这般泼辣。会嫁不出的!”
风铃瞪了他一眼收回脚:“本姑奶奶就算嫁不出去,也不关你的事!”
凤轻歌咳了咳,重回正题:“要想在短短三日之内,逆转流言的好坏,必定要在整个天凤国有强大的人脉!慕容公子身为天下第一庄庄主,生意做遍我整个天凤国,酒楼青楼自然也似遍地开花,他是最有能力做到的!”
风铃睁大眼睛,不信地看着慕容浔:“就你这么小心眼爱计较还吝啬的臭狐狸还会这么痛快地帮秦歌?”
“小心眼。爱计较,还吝啬?”慕容浔凤眸微眯,“你到我赌坊豪赌,闹场,欠了一屁股债不还,还到我天下第一庄打劫,说什么劫富济贫,砸了我满地的古董花瓶,我只让风姑娘签了一纸欠条罢了!风姑娘觉得我还要如何做才让风姑娘觉得不小心眼。不爱计较。不吝啬呢?”
凤轻歌不由微微讶异,这丫的。干出这等奇葩的事,以慕容浔重利的性子,竟然只让风铃打了个欠条?凤轻歌撑着下颚,探究地看着慕容浔看着风铃的眼眸,深深地觉得有猫腻!撇过眸,触上楼君煜看着她,透着淡淡笑意黑眸,仿若穿过黑夜般直透她的心间,不由心上一滞,慌忙撇过眸子。
风铃心虚地敛下眸,没了底气,抬眸看向慕容浔,嚅嚅道:“撕了欠条?”
闻言凤轻歌也不由一脸黑线,这丫的还真开得了口!
慕容浔眼眸一缩,紧紧地看着风铃。
凤轻歌见此,连忙又咳了咳,回归话题:“自然是有交换的,我以减轻抑商政策,换他为我逆转流言!”她不禁有些怀疑,她今天是专门来做协调员的了!
风铃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鄙视地看了一眼慕容浔。
慕容浔却是兀自喝着茶,半丝难堪也没有。
其实,天下无免费的午餐,她既要慕容浔为她做事,自然要拿出相应的好处。重农抑商是天凤国乃至这个世界的基本经济指导思想,因为私人工商业主一方面通过商品交换与高利贷盘剥农民,另一方面商业活动丰厚的利益回报又吸引着相当一部分农民“舍本趋末”,从而大大削弱了王朝的统治基础,所以商业一直被抑制着。如此看来,她好似做了一桩亏本买卖,但是,她很清楚,什么事都是双方面的,重农抑商虽可以带来好处,却也有坏处,它容易导致地主官僚不断兼并土地,土地高度集中,农民破产流亡,影响了农业生产的发展,激化了阶级矛盾,造成农民起义不断爆发。地主官僚集团也因疯狂兼并土地而更加腐败。减少对商业的抑制,那时,对她更不利,况且经济本来也要靠商业才能发展得更快的!那这桩交易,她岂有不做的道理?
虽然慕容浔的生意会因此做得更大,但她到时想方设法地针对慕容浔多设些税务,她也吃不了多少亏,而且也不算毁约!
只是她现在要做的便有些难了,要从这个爱钱,重利,精明从不吃亏的天下第一庄庄主慕容浔手中拿取一千万两白银,她得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才行呢?凤轻歌不由微微头疼。
“再做一笔交易!”一直淡淡地喝着茶的楼君煜,忽开口道,“一千万两白银,给你你想要的!”
闻言慕容浔不由抬眸看向楼君煜,凤眸中露出兴趣:“哦?楼公子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陛下可是醋了?
慕容浔想要的是什么,她也想知道。可是,楼君煜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瞪着眼睛的风铃,淡淡道:“人!”
然后慕容浔就笑了,笑得像只狐狸,睨了一眼满脸莫名其妙的风铃,狭长的凤眸之中满是算计:“一千万两白银换一个人,你觉得我会答应?”
楼君煜却是淡然一笑:“不急!十日,十日之后,我们再谈!”语气里是如清风般随意,可那份随意里,却是任在场除风铃以外的人都看得出的笃定。
说完便拉了凤轻歌离开,只余坐在椅子上仍瞪着大眼的风铃,和一脸雍容华贵,凤眸幽深莫测,轻轻牵扯起唇角的慕容浔。
凤轻歌顿住身,扯住楼君煜牵住她的手,定定地看着楼君煜清淡无波的面容:“慕容浔想要的是风铃?”
“是!”
凤轻歌闻言黑眸一闪,透着不解:“他若要交易,自可向我这里要得更多,怎会用一千万两白银换一个风铃?”不是说凤轻歌觉得风铃不值一千万两,而是慕容浔如此重利爱钱的人怎会肯用一千万两换一个人!
“要得更多?”楼君煜黑眸轻敛,看着凤轻歌,唇角轻挑,“慕容浔已是天下第一庄庄主,论财力是天下最为雄厚的,能与之堪堪相较的只不过有个离庄。先前你与他交换条件,减轻抑商政策,对他将天下第一庄再度发展壮大,已是莫大的好处。陛下以为他还要些什么才够?”楼君煜清淡一笑,替她拂去掉落衣间的残叶,“树大招风,慕容浔既然能做到天下第一庄这个程度,即便再重利贪心,想必不会不明白这点,跟朝廷过不去。”
“也就是说,朕身上其实是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跟他作为交换的了?”凤轻歌不禁问道,若说是免税或是降税是绝对不行的。天凤国国库所储的税银大半都来自天下第一庄。还有一小半来自离庄。若是这样看来的话,天凤国的经济命脉实则,是与天下第一庄相连的!凤轻歌不由暗暗惊心,若是这样的话,的确威胁大了!
楼君煜见她若有所思,面色沉沉。不由薄唇微挑,宽慰道:“放心,天下第一庄大半产业都在天凤国,一损俱损。慕容浔不笨。有害无益的事,他不会做!”
凤轻歌闻言不由抬眸看向楼君煜,眼眸微闪,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轻轻敛下眸子,微微疑惑地开口问道:“他若是真想要风铃,以他的能力,大可自己去争取。何必要拿一千万两白银与朕交易?况且慕容浔光用风铃欠他的那十三多万两银子便可牵制住她!”
楼君煜轻轻一笑:“陛下会替风铃还了那十三多万两银子,不是吗?”
凤轻歌微微一愣,眸光微敛。
楼君煜黑眸微闪,伸手拢好她身上的斗篷,与她对视的如墨般的眸子透着细碎的光芒:“慕容浔虽精于算计,半生却沉浸于生意和扩大天下第一庄之中,所接触的大多为生意往来的男人,对于女子……”手微微一顿,薄唇轻勾。“对于女子,却接触不多,像风铃如此豪爽跳脱更是少见。初见之下,自然会有了兴趣,却是理不清自己的感情,处理男女之事自然会有所欠缺。风铃婞直不喜理会那些阴谋算计又情窦未开,对男女之情迟钝无所知,慕容浔惯于算计,若是将生意上的那一套算计用在风铃身上。怕是要吃些苦头!”
凤轻歌怔怔地看着他。眸中露出复杂之色。他总能将人心揣摩得如此透彻么?猜透风铃便罢,可他与慕容浔不过见了几次。便能从中揣摩出他的心思。那他是不是一样早就揣摩出了她的心思,一样……谋算着她?
凤轻歌想到这里确实不敢再想了,撇过眸,嘴里却是吐出一句话:“你处理男女之事很在行么?”说完凤轻歌自己也不由一愣,她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楼君煜闻言微怔,随即淡淡的笑在如墨般的眸子晕开:“为何这般问?”
凤轻歌撇撇嘴:“你不是说,慕容浔处理男女之事有所欠缺么?听你这般一分析,倒像是你处理男女之事似乎挺在行的!”
那楼水漪对他如此依恋,叫他不像叫楼宇昂那般叫“二哥”而是叫“煜哥哥”,看他的眼神也浓烈地不似兄妹。凭他细致地心思,难道真的未曾看出么?还有那花满楼的宁楼主也是!想到这,凤轻歌忽觉得心中有些异样,她这是做什么?楼水漪和宁栖尘喜不喜欢他,他如何处理,关她何事?
楼君煜伸出修长的手指,一一掠过凤轻歌微微迷惑和羞恼的眼眸,双睑,如蝶翼般轻轻颤动的睫毛,眼眸仿若黑曜石般,透着点点光亮。薄唇轻轻勾起,清醇的声音带了丝从未有过的魅惑:“陛下可是醋了?”
凤轻歌看着他流溢着光亮的眸子,半响回过神来,猛地一惊,避开他的手,急忙撇过眸去,不敢再看他。脸上一片红晕,尴尬而赧然,结结巴巴道:“谁……谁醋了!不……不过是问……问问你罢了!朕……朕有何好醋的!”说着瞪了他一眼,也不管他,转身疾步直往前走去。
心中羞恼万分,她怎么就结巴了呢?他还居然说她吃醋了?她都没有喜欢他,吃个毛线的醋!对,她几时喜欢过他了?!
光秃得只剩下稀疏残叶的树下,楼君煜看着前面女子低着头,逃一般地直往前奔,唇角不由轻弯,运起轻功上前,擒住她的手腕。
凤轻歌不由扬眉瞪着他,挣脱开来:“不许抓着我!”
楼君煜轻轻一叹,开口提醒:“方向走错了!”
闻言凤轻歌不由身子一滞,愈发尴尬,脸上烧得越发厉害。不由暗自骂了一句,真丢人!
三日后,步凌寒率领一万大军死守禹州洛祗河,并一度逼退北延国九皇子貊炎所带领的十万大军。
五日后,九皇子貊炎撤出大半军队回朝,步凌寒势如破竹,大败北延国军。
七日后,步凌寒班师回朝,举国欢庆,夹道欢迎,直呼将军英勇!王夫千岁!
凤轻歌头戴金冠,一身简单的裘衣,立于城门口,看着马上的一身戎装的步凌寒,红唇轻扬:“你回来了!”
步凌寒清冽的眸一闪,一点头,翻身下马,跪于凤轻歌身前,抱拳垂头:“臣不负圣恩!”
凤轻歌上前扶起她,轻轻点头:“辛苦王夫了!”
是夜,宫中高高地挂起红灯笼,贴着“喜”字,却未给冰冷的皇宫带来丝毫暖意,反而显得热闹背后的孤清。
步凌寒一身红衣,头发被紧紧地束起。眸中一片清冽,轮廓坚实,坚硬的唇紧抿,即便卸下了戎装,依旧眉眼之中依旧带着一股英气。行走在宫路上,脚步轻若无声,却走得并不快,身后跟着一大群的宫婢太监。
宫中的没有人不知道,今夜,是天凤国当今女帝与王夫的圆房之日。眼眸轻撇,却恰恰见到那以往开满了紫藤花的树下,靠着一个身影,那样寂寥,像以往的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