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颜红-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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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轻歌站起身。沉声道:“今日本是朕封纳王夫大婚之喜,但北延国竟敢在今日挑衅。勾结内臣逼宫,进犯我天凤北境。国之辱。国之危,自当摆在第一位。虽如今王夫,已自请北上率军御敌。但朕身为一国之君,一言九鼎,既选在今日为纳夫大典,便绝不会因任何事逾期作出更改!”
“可……步小将军现在不在啊!这大典该如何完成?”下面有人不由议论道。
凤轻歌一扬手,紫苏低着头,端着一个托盘,盘上摆放着盔甲。
凤轻歌眸中透着轻狂,扬声道:“朕宣布,以步小将军之盔甲代替,继续完成纳夫大典!朕要让北延国的人看看,朕的王夫,可以在北地御敌,朕亦是可以同样在国都完成朕的大典!”声音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陛下这……”太后不由露出不赞同之色,毕竟是一国之君的大婚,怎能以盔甲代替?!
“王夫是为国而战不得而归,朕身为一国之君,金口玉言,又怎能在此拘节?”凤轻歌不容众人多说,一挥手道,“奏乐,继续纳夫大典!”
宁王见此,冷眸一闪,退回原位。
柳相亦是一脸阴沉不知在想什么,退回了原位。
风铃见此原本看好戏的的脸上不由露出惊讶和不可置信之色,看着一脸决绝的凤轻歌,低声喃喃道:“她要跟一件盔甲成婚?”
傅秦翊桃花眸中露出复杂与意外之色,脸上的悠闲慵懒之色尽褪,眸光攥紧了风轻歌,这一点根本不在计划之中的,可她竟然为了立威,震慑群臣,竟然这般委屈自己!
百官群臣本欲再言,见此也不由止住了话,回归原位。皇上刚将太府寺贾寅以逼宫谋逆之名满门抄斩,柳相险从釜底之中脱出,宁王被归还虎符,如此大变,谁都看得出,此刻不宜忤逆皇上,以免惹祸上身。
乐师在惊吓之后,亦是重新拿好乐器,再次吹响宫乐,只是那绵长华丽的宫乐中带了些颤音。
凤轻歌面色沉静,头戴厚重的金冠,拖曳着大红的嫁衣,表情冷然坚决,与紫苏捧着冰冷的盔甲完成在乾清殿上的最后的仪式。
楼君煜看着殿上一身火红嫁衣,面容坚决的女子,眸光微紧,清淡的脸上露出复杂之色,半响薄唇轻启:“这件事,我却是没猜到的……”
宁王坐在漆木椅上,浑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看着面前金冠冠发,雍容的脸上满是晦暗,微低着头的大儿子,半响冷然开口:“毒是你下的?”
楼亦煊眸光一滞:“是!”
闻言宁王冷峻的脸上露出肃杀之意,抬眸扬声道:“来人!将大公子拖下去,仗打一百军棍!”
闻言楼亦煊猛地抬起眸,随即一垂下眸,眸中闪过阴鸷:“煊儿谢过父亲!”说着一转身,随着两个护卫走出屋内。
随后,棍棒打在人身上的声音夹杂着男子的闷哼清晰传来。楼亦煊咬着牙任由棍棒狠狠地打在身上,晦眸中阴深莫测,今日的,还有往日的,总有一天,他会尽数讨回来!
一旁的管家见此不由微微一叹,王爷向来赏罚分明,大公子私自给陛下下致命的毒,让王爷身陷不利之地,无论是出于什么心,这一百大板是逃不了了!随即看向一脸冷峻的宁王,迟疑道:“王爷,如今虎符在皇帝手中,这……”
闻言宁王冷眸一闪,嘴角一挑,冷然开口:“本王的虎符她也得吃得下才行!吃不下的东西,迟早要给本王吐出来!”
不日后,随着太府寺贾寅因逼宫逆谋一事,满门抄斩,轰动整个云安。与此更为轰动的,便是天凤国女帝与一件盔甲进行纳夫大典仪式的事。此事不过三日便传遍天凤国整个云安以至附近十几个城。百姓贵胄议论纷纷,众说纷纭,但大多数人对此表示不赞同,甚至视为丑闻。毕竟一个天凤国女帝成婚之日,王夫未来,还与一个物件进行纳夫大典,实在是难言的奇闻!
然而却又在三日后,天凤国再无一人耻笑自己的帝王,反而对女帝产生崇敬之意。因为他们知道,天凤国的王夫在北境抵御驱除着侵犯我国的北延国士兵,守护养育我天凤国北方群众数百年的母亲河——洛祗河。
而他们的女帝,是个金口玉言一诺千金,以国为大,不以个人荣辱为重,而以国之荣辱为重的好帝王!
风铃坐在酒楼大堂桌旁,听着百姓皆议论纷纷对风轻歌赞之又赞,不由对着一边淡淡喝茶的凤轻歌颇为感叹道:“这些人三日前还议论你,说什么你和一个盔甲进行大典,实乃有辱国威!还说些不堪入耳的话,听得本姑奶奶恨不得上去就揍他们一顿,今日再听又是说得这些歌颂赞叹之词,真的太让人难以理解了!这些人是不是发神经了?”
闻言凤轻歌不由扑哧一笑,一口茶险些喷到风铃脸上,半响缓了缓凑近了风铃,神秘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舆论又岂是能如此突然变转的,由贬到褒,由损到赞,自然是有人转了它的风向!”
“哦?”风铃一趴在桌子上,凑近凤轻歌,俏丽的脸上露出好奇与浓浓的兴致,“谁做了什么?”
凤轻歌一笑道:“有人的地方就有舆论,你猜什么人能在三日之内传播对朕有利的消息?”
风铃挠着头想了半天,却实在想不出,不由微微头疼地甩手道:“不想啦!想不出来!”说着又一把抓着凤轻歌的手臂,带着撒娇道,“告诉我!快告诉我,到底是谁?”
凤轻歌睨眼看着风铃这副小女儿的撒娇样子,不由一手调戏般地挑起她的下巴,戏谑道:“你若总是这副小女儿姿态,便早就能给你娘带个女婿打包回家了!”
风铃闻言不由瞪了她一眼:“哼!本姑奶奶才不要对那些个臭男人做这副渗人样子,本姑娘生的花容月貌,沉鱼落雁还怕嫁不出去?”
“花容月貌?沉鱼落雁?”忽一个透着明显戏谑的声音传来。(未完待续)
第一把六十三章 会嫁不出去的!
风铃看到来人不由瞪大了眼睛,一屁股从椅子跃了起来,指着那人结巴道:“臭……臭狐狸??!”
来人一身灰色裘袍,贵气逼人,雍容无比。一双狭长凤眸,透着算计的精光,嘴角透着似有若无的笑。头上冠着的蓝田玉制的玉簪,腰间系着用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汉螭纹玉佩。大拇指上带着扳指,质地华润,碧绿而澄澈如水。凤轻歌闲来时曾翻阅过《宝物鉴》里面有提到,贵族扳指以翡翠质者为上选,其色浑澄不一且花斑各异,碧绿而清澈如水者价值连城,非贵胄而不敢轻易佩带,就连脚上穿的靴子也精致华贵至极。他全身上上下下每一件物品,恐怕再不识货的人,也能看得出价值不菲。
这样走在路上也不怕被人抢!不愧是富可敌国,铺张无肆的天下第一庄庄主慕容浔的作风!凤轻歌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
慕容浔前脚走进来,身后的两个侍从便急忙上前替他将凤轻歌对面的椅子擦得发亮。慕容浔看着粗糙简陋的桌椅,好看的浓眉微皱,随即坐了下去。挑眸看向凤轻歌,有礼道:“秦姑娘!”转而看向睁大着眸看着他,跳脚欲逃的风铃,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促狭之色,嘴角上扬,“风姑娘不坐下吗?”
风铃瞪眼:“谁是疯姑娘?!你才疯姑娘!你全家都疯姑娘!本姑娘不认识你,跟你坐个屁!”说着急切地拉起凤轻歌就要跑路,灵动的眸中露出慌乱和些许心虚之色。
凤轻歌看着暴跳急躁地风铃,不由微微讶异,风铃虽性子跳脱直性,时常爆些小粗口,可从未像现在这般随意对一个人无缘无故生气还心虚。凤轻歌嘴角轻扬,看来今日有好戏看了!
慕容浔听着风铃这般粗俗的话,却是面不改色,反而嘴角的弧度更为上扬:“金山,风姑娘欠了我天下第一庄多少银两?”
慕容浔一边的穿着蓝袍的侍从。闻言从怀中拿出小算盘迅速地打着算盘。少顷抬头:“回庄主,风姑娘欠赌坊十万八千两,加上抢走的庄重的名贵器皿,一共十三万八千六百七十二两三钱!”随即拿出一叠纸,“现有风姑娘签的欠条在此!”
“十三万八千六百七十二两三钱?你这到底是怎么欠的?”凤轻歌万般好奇和难以置信,人才啊!这些银两足够她送给两个城赈灾了!想她整个皇宫省吃俭用。缩减开支,一个月才省下十万两。这丫的 ,怎么花的?
风铃急忙转身欲从金山手中抢过欠条,却被慕容浔捷足先登。一笑,放进怀里。风铃不由一急,直朝慕容浔怀中去抢。
凤轻歌就近寻了一张椅子坐下,端着一杯茶,好整以暇地看着风铃骑坐在慕容浔腿上,手解着慕容浔衣裳,翻找着欠条。慕容浔却是颇为享受的模样。任风铃胡乱摸寻,半丝介意都没有,很是满意。身上的裘衣半敞,胸口露出大片的皮肤。两边的侍从已很识相地转过了身去,守在门口。
凤轻歌边看还边惬意地喝着茶,若不是还有正事未说,她其实也会很识相的不在这做十万伏特的超大电灯泡的。不过既然这两人一点不自觉没有,那她也不介意当观众的!不过话说,这慕容浔一个商人。身材居然都还这么好,想来是个练家子,铃子栽在他手里,悲催了!
“很好看?”一个清淡的声音响起。
凤轻歌目不转睛地看着兀自不觉的两人,点了点头:“嗯!很好看……”忽反应过来,手一抖,杯中的茶水抖了出来。转过头愣愣地看着那人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眸子,不由眸中微闪,半响干笑一声。脸上微微尴尬。“不好看的!”
楼君煜清淡一笑,拿过她手中的杯子。替她擦干手上的水渍,声音淡淡却又似酒般清醇,“可有烫着?”
凤轻歌看着他越发清淡如薄雾,略显苍白的面容,心中复杂万分。轻轻摇头,收回了手:“没有!”
“那便好!”楼君煜收回手,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凤轻歌轻轻撇过眸子,敛去面上的万般情绪,她是不是总是这样无情,每当楼君煜为她受伤后,却都不去找他,不去见他。只等他好起来,只看他好起来的模样。似乎这样就会觉得心里会好过些!而楼君煜也似看出她的心思,每每只会在好的差不多后才踏出殿门,未好时,她几乎都要觉得,他是不在这宫中的!
其实……她是怕见到他罢!怕她会受不了,心中如潮水般莫名涌起的情绪!为何在她决心不要再与他纠缠时,又发生那么多事?为何让她解完毒后,还记得中毒后,她失去记忆时如孩童般对他全心全意的信任和依赖,毫无防备!为何还要让她记得,那个在冰天雪地里对他不离不弃背着她翻过一座又一座雪山的小白?!
那个会全心全意信任和依赖小白的只是中了毒,失了忆的凤轻歌。而现在的她是天凤国的女帝,不能轻易信认人,更不能依赖人。更何况那个人是与她敌对的宁王的儿子,而且她不久前才收回了他父亲的虎符!
慕容浔回过头看着楼君煜有礼一笑:“楼公子!”
楼君煜微微点头,薄唇轻挑:“慕容庄主!”
风铃回过神来,看着慕容浔被她剥得个裘袍散乱,衣襟大敞,不由“噔”地一下从慕容浔的身上蹦了起来,脸上刷地一下就红了大半,又羞又恼。
凤轻歌看着风铃百年难得一见的红脸,不由笑着好心道:“他根本就没把那欠条放进怀中,你就算将他剥个干净,也是找不到的!”
闻言风铃霎时傻眼,看着慕容浔姿态优美地整理着裘袍,雍容华贵的脸上满是得逞,凤眸透着促狭,不由红脸变黑脸,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