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穿越记-第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儿,”龙遥轻声叫了一声,钟云没有反应,龙遥提高了声音再次叫道。
钟云一惊,抬头撞见龙遥关切的目光竟呆住了。
“不舒服吗?”龙遥关切地走下殿,摸着钟云的额头关切地问道。
钟云机械地摇头,突然,她眼睛一亮,低声问道:“你爱上她了吗?”声音很低,底气有些不足。
龙遥没料到钟云会突然这般问,只得避开不谈。
“告诉我。”钟云说得很小声,可是很坚定,眼中带着祈求。
殿内陷入沉默,没有答案。
没有回答,那是默认,或者什么都不是。
钟云嘴角扯起一丝笑,如同一枚冰花暴晒在强烈的日光下,无力无奈。
第八十章
“自进宫那刻开始,一切都容不得我选择了。”钟云低低地叹着气,她独坐在檀香椅中,这是龙遥在她进宫之时精心为她置备的,她修长洁白的手指抚摸过那精细的雕花,一遍一遍,祭奠她最初的向往和笃定。曾以为的完好如初却似破了的瓷器般,即使补好了,也留下了恒久的裂痕。
难道自己就这样算了,让她成为永远的胜利者?钟云在心底一遍遍地盘问自己,她不甘,不愿,那句永远的后始终萦绕在耳边,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给了司徒馨,即使她已不在。
华美堂皇的月痕楼,在月光下竟透着说不明道不清的哀伤。
“来人,”钟云突然向外殿的看守丫头叫道。
不谙世事的小丫鬟急急地跑进来,不知何事。
“你去辉泉殿一趟,把皇上请来,就说我有要事商量。”钟云仔细地叮咛了小丫鬟,深怕她传错话。
小丫鬟接过话小跑着出去,消失在门口。钟云紧紧闭上了眼,好一会儿,她才站起,慢慢地走至梳妆台前,坐下,再仔细地描着眉。望着铜镜中晃晃的人影儿,有一滴泪竟不觉地掉了下来,洒在雪白的纱裙上,渗了进去,无影无踪。
半柱香后,一个倾城的人影出现在了镜中,比起清风楼那个清丽脱俗的若烟,此时的人儿更添了几丝娇媚,远远望去就如同一幅画般。
“云儿,这么急着找朕有什么事?”龙遥踏进了暖阁,焦急地问道。
“你随我坐下,”钟云拉着龙遥到桌边坐下,兀自斟了两杯酒,流动的液体在烛光中泛着晶莹的光。
“到底怎么了,”龙遥望着有些异常的钟云,不知何故,他心里一直掂量着是否那日说的话太早了,让她一时接受不了。
“我们能静静地喝酒吗?”钟云望着龙遥,带着一丝恳求的说道。
龙遥望着烛光中绝色的脸庞和那眼中的恳切,只得坐下接过了酒杯。
钟云一杯接一杯地斟,龙遥一杯接一杯地喝,没有言语,只剩下偶尔蜡油滴下的声音。
渐渐的,龙遥感觉头脑昏沉,嗓子干哑,浑身发热,眼前的人影渐渐模糊,直至剩下一团黑影。
钟云将龙遥扶至床上,帮他把衣物一件件褪去,只剩下微微湿透的衬衣,而古铜色健硕的胸膛在单薄的衬衣下若隐若现。
钟云慢慢放下帷幔,爱怜地望着双眉紧蹙的龙遥,俯首轻轻吻上了那片倔强的唇。
她是清醒的,她清楚地听着那一声声的呼唤,缠绵悱恻,而那个名字却不是她,心忽的空了,一滴泪悄然滑落,竟不知在什么时候干了。
绚烂的花朵在那刻悄然绽放,圣洁的赤子之身在熊熊的烈火中燃烧着所有的孽,只有素白锦被上的那道触目的红色诉说着所有的凝重与哀伤。
无尽的夜,只有滴滴烛泪见证——那刹时的芳华。
她的执拗又是否能换回最初的期待?她已不确定。
此时原设的窗口依然透出光亮。
“娘娘已是三更天了,”碧纹凑向兀自出神的沈菲说道。
“你说宫内现今怎么样了?”沈菲看着关切的碧纹问道。她是担心他的,她也不知当他知道这个秘密时会有何反应,如果能永远地埋藏起它该多好。
三更天的原设,没有太多的杂念,只是在皎白的月光下和尘菩一同睡去。
沈菲望向那一轮高悬的冷月,现在他应该和她在一起吧。
第八十一章
月痕楼的午后,钟云懒散地靠在窗棂,她如愿了,名副其实地成了他的女人,而那夜的秘密只能由她自己守候。此刻,她已是钟妃。
一只黄色的雀儿在枝头停落,又忽的飞起,消失在屋檐下。
钟言在不远处望着出神的钟云。
他自然知道是什么让龙遥改变了在祭祀时的心意,他不曾想那聪慧的妹妹会走到这一步。
他愤怒地望向那张依旧绝美的脸庞,他不知最初的决定是否已成为一个永远不可挽回的错误。
而此刻,她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愤怒覆盖了他往日的温润。
钟云不语,不曾望向他,
钟言绝望地掰着她的肩膀,“告诉我,为什么?”
钟云愤恨地对视着那双瞳孔放大的眼睛,“你以为我有的选么?”她的声音因为过度的激动而变得异常尖利,“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她疯狂地吼道,苍白的脸庞因激动而颤栗。
她无助地哭泣,像是在黑暗中失去那最后火种般。
“我们可以离开,去幽灵谷。”钟言看着稍稍平息些的钟云说道,带着一丝乞求。
“离开?”钟云的唇际飘过一抹凄然,“已经不可能了。”
“我们去幽灵谷,没有人可以找到我们。”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离开?”钟云冷然,如今司徒馨已离开,一切都在向她所期望地靠拢,她说什么都不会断然放弃。
“我只是在帮你赎罪,”钟言冷然道,“你不该对她下毒。”
此刻已没有救赎,她的所有她能一力承担,从小便是如此。钟云嘴角挂着嘲讽,“赎罪?那是她司徒家欠我的。”她那清冷的眸子涌动着经年的怒意,久久不散。
“你说的赎罪我不需要。”钟云倔强地望向钟言,冷冷地抛下一句话,洁白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帷幔后。
钟言望着那消失的人影,不知站了多久才离去。
简陋的竹屋外,繁花散落。初春的风吹起一地缤纷,缭乱女子们撒落的发丝。
“大师,请止步。”沈菲望向慈善淡然的了空。
“施主保重。”只短短四字,却因了空低沉浑厚的嗓音而显得庄重。
马车滚滚地向北驶去,风吹起珍珠白的帷幔,一阵一阵,翻飞飘舞在碧宇苍穹下。
春日的光线射入车内,漂浮的尘埃在一片光亮中恍然可见。车内共四女子,穿戴简单,除一年纪略大的青衣女子外,另三人年纪相仿。坐在正中的女子,身着月白色衣裙,脸颊瘦削,双眼亦微微下陷,本来宁静的脸庞在柔暖的阳光中更显安然。
月白色的女子心中深知这一行的凶险,而事已至今,她亦别无选择,更何况她此刻的身份已由不得她说一个不字。
女子轻轻撩起白色帷幔,向两边的绵山望去,抽芽吐绿的山峦透着冬日少有的生气,女子轻轻叹了声:都是春天了。
遗失的碧海珠将是解开一切的源头,而她一定要将它寻回。光亮中,瘦削的脸庞显现出从未有过的倔强。小桃望着眼前的小姐,只是觉得今日的小姐与之前有些说不出的差别。
我们总在不知不觉中改变,或许某天回头看时,我们会望着镜中的那个脸庞措手不及,仿佛那就是个陌生人般。
只是变得太快,让人惊愕。然而,这样的改变又有谁能控制呢?
沈菲解嘲地笑了笑,此刻,她的身份是如此复杂尴尬,而她的任务却艰巨无比。只有她自己,能开启这无知的命盘,她知道。
她是司徒馨了,也许沈菲这两个字得藏在衣橱深处,再也不提及,只有这样,她才有足够的信心独自走下去。
如同了空禅师所说:你便是源头,只有你才能化解。
你便是源头,只有你才能化解。你便是源头,只有你才能化解。
临行前了空最后一句托付不停地在她脑中回荡,她看着飞速后退的山峦,幸好,还有小桃她们,不然她很难有勇气走下去。
沈菲环视了其余三人倦怠的脸庞,心中填满温暖,如同车内的阳光般。是的,现在只剩下她们四个了。
而以后的路,有着无尽的凶险未知。她终于如愿离开深宫,然而她已不期望能够靠岸。全身而退这四个字在现在的情形下是那么奢侈。
第八十二章
京都街角的客栈,破旧的毫不起眼,早已湮没于京都的繁华中。就连露宿街头的流浪汉都不愿在它门前驻足太久。
木质的走廊阁楼也因久经风雨的历练而显现出灰暗的原色,在姜黄的日光中,摇摇欲坠。
而街道上不息的人流中,不曾有一双眼睛注意到这家矗立于此几十年的残败客栈。
银翼驻足于窗边,望着那一角翘立的楼宇,朱红的瓦片泛着晃眼的光亮,在即将落幕的光线中绚丽的恍若仙境琼楼。
这个地方在他梦中出现了无数次,而他始终无法靠近。纵使他进去过不止一次,可那个纠缠他多年的梦境总是让他无法释怀。
号角长鸣,鼓声震天,就在万马厮杀,血溅城门之后,只剩下他一人,而当他跨上明黄色龙椅的那一刻,厚重的宫门忽然被推开,一个飘然的女子缓缓跨入死寂的殿堂,轻轻一挥袖,他便被猛然抽离那张黄的耀眼的龙椅,重重地摔在暗不见光的囹圄中,无数的尸骨向他扑来,而他无处可藏,就在无数双手掐着他的咽喉在他即将窒息的瞬间,他猛然醒来。大汗淋漓。
几乎夜夜如此,他被同一个梦所缠。
再次望向那幢华丽的楼宇时,他的眼中缠着一丝说不明的氤氲,他生的意义已经那么清晰:进入那个宫殿,成为它永远的主人。
挂在树梢间的落日终究是不舍地收起最后一丝光亮,惴惴地落入无尽的深渊,暗青色的天际也在失去最后一丝光线的同时变成厚实的黑色幕布,重的让人窒息。而与此同时,屋内的蜡烛被点亮,在不安地跳跃的火苗中,一个曼妙的身影浮现在空荡荡的房内,是钟莹。
即腰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胸前,轻薄的红色单衣更将她玲珑的曲线勾勒的真切,白皙的脸庞看不出实际的年龄,只有眼际几丝细纹诉说着她已不再是一个妙龄少女。她轻声走近窗边的那个身影,并不想惊动他。
然而这个有着鹰一样眼眸的男子还是警觉地发现了她。看着自己的小计谋暴露,钟莹如同娇羞的少女般低下了眼眸,她只有在他的面前才能这般乖顺。
窗边的男子一把拉过身着单薄的钟莹,低头吻上了那一抹朱红。
那是激烈的唇舌纠缠,银翼的眼眸深不见底,他似要倾尽全力,从这个熟悉的女人身上得到一丝慰藉。他要驱赶那个梦魇,他需要身体的温暖来弥补身体深处的某处缺失。
钟莹终是敌不过那个暴戾的男子,迷失在彼此炽热的呼吸间。
微寒地夜,风吹进破旧的窗际。曳动烛火,闪闪烁烁,似要诉说什么。可最终由于风的停息而安静下来,暖黄暖黄的火焰直直地跳动。
是夜,滚滚的车轮压过官道,径直向北走,珍珠白的帷幔已辨不清原色,只是镀上了和夜幕相同的黑色。
沈菲知道她的对手不仅仅是一个钟云,即便她害她三番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