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锦绣吾祐-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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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逸,菱荷,你们都没有休息吗?”我坐在桌前,喝着渗汤,是朴太医特意吩咐御厨准备的药膳。对我来说跟白开水没什么两样,就是颜色深了点。
“我倒无所谓,倒是菱荷,一直守着主子。”无逸看了一眼菱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对主子的心思,已经超出了普通小侍该有的关心。
“主子,菱荷不累。”菱荷急忙解释,他想一直待在她身边,也只有在她昏迷的时候,她才会老老实实的任他看护,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觉得满足。
“你们都去休息吧,现在已经没事了,皇姐也已经回来了,一切都已告一段落,我准你们一晚的假。无逸、菱荷,你们去李红家看你们的亲人吧,等皇姐登基后,我便开始为菱花治腿。”他们看着我,有着激动,有着不舍,两人一下子都不说话了。“怎么了?放你们假都不乐意?”他们两人真的很有意思,无逸已经摘下了面具,姣好的面容有一丝感谢,又有一种复杂的情感,使表情看起来很别扭。而菱荷在听到我会为菱花治腿后,激动不已,他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妹妹,终于可以重新站起来了。“还不给我谢恩吗?”我一挑眉,嘴角勾出些许调侃的意味。
“谢主子。”经我提醒,两人同时跪地谢恩,声音都有着微颤。
“快走吧,宫门就快关了。”我站起身,扶起他们两个,把他们推向门口。
“主子,您一个人……”菱荷不放心,因为他知道,现在我身边没有其他人伺候。
“没关系,有青梨在,那丫头到现在都不改口,还叫我‘主子’,一会我可会好好教育她的。”我打消菱荷的惦念,让他们赶紧走人。“无逸,你要关照着菱荷。”
“是,主子放心。”无逸对着眼前的主子深深的鞠了个躬,她心中对这个主子,充满了无限的感激,同时也有一股很难分辨的感情,她是救了自己父亲和弟弟,但也是下令清除自己母亲的人,这种心情真的好复杂。
看着他们都已经走远,我来到院子当中,祐元殿,从我在这个世界醒来的那一刻,就是在祐元殿,第一次出屋子看到的便是这个院子,在这个院子中学医,学毒,学艺,学武。在这个院子中有着太多的回忆,同时也有着母皇和父后的记忆,他们的心意,他们的真情,在这里呈现过。
我抚摸着父后曾经坐过的石凳,看着母皇曾经停留过的角落,慢慢的回忆着,这些记忆冲刺着我的内心,让我感到无比怀念自己的第二次童年,这个温馨幸福的童年。
‘祐儿,叫声母皇来听听?’我好像看到了当年的母皇,在这个院子中,把我从假山上抱下来,非要教我说话是的情景。那时的我还兢兢战战,生怕一个不小心让人给灭了。
现在想来,那时的我是不是错过了许多?若那时我多陪陪她们,若我没有离开这么久,这一切是不是可以挽回呢?
我轻轻叹了口气,我一味的想着,念着,但这些都是徒劳的,时间从来都不会停下来,或是倒退,它只会不停的前进,走过的路,一点一点的流逝,直至消失无踪。
“母皇……父后……”脸上下起了雨,而天空泛着红色的晚霞,依旧晴空万里。
“小皇子,请您不要进去。”青梨拦住将要踏进祐元殿的嫣儿。
嫣儿有些不满的看着眼前穿着红衣的青梨,看衣着判断,她的品级应该是名将军,为何会滞留皇宫内院?他记得这个人是太女姐姐身边的。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并不知道青梨曾经是祐元殿中的人。
“奴婢是主子的贴身婢女,现在主子……,还是请皇子先回吧。”她看向院中独立站着的主子,脸上带着微笑,却泪流满面。
嫣儿皱了皱眉头,他歪头看了一眼院中的皇姐,只这一看,他便知道,为什么眼前的红衣将军不让自己进去。皇姐在哭,也在笑,而他也刚好听到皇姐在低声的唤着母皇父后。看到这样子的皇姐,他的心好难受,祐皇姐终于解放出她内心的哀伤,已经忍了好久了吧?因为太女姐姐没有回来,不知生死,心中担心着,哀伤着,却还要操心着。
“呜……”他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生怕惊扰到祐皇姐。可是他真的忍不住了,真的很难控制,这好难,为什么皇姐可以?她为什么可以忍受这种心底的疼痛,忍住内心想要发泄的欲望,真的好难忍。
青梨看着小皇子就这样哭着跑开,抬眼继续看着院中的主子,看着她默默的流着眼泪,心被她的泪软化了。主子从小到大,从没有露出过如此哀伤的面容,但正是这样,突然觉得现在的主子离自己更近了,现在的她不再是那个像仙人一般,将要远去的一片云了。
太女走后直接回到她的寝殿,因为御书房成为了灵堂,她只有在自己的寝殿批阅奏折,成总管尽心的候在一旁,不时的劝诫几句,说一下现在的局势。谁让她是皇上的贴身总管呢,最了解皇上想法的非她莫属。
这些天的奏折都快堆成山了,而且冯裕宁失势后,很多大臣为了明哲保身,反过来弹劾冯尚书,大部分都是说一些罪有应得啊,自作自受啊的话,看得太女一阵怒火串起,把手里的奏折摔在地上。
成总管见太女如此,便知道这奏折中说的竟是些马后炮的话,所以才惹得太女如此愤然。她上前拾起奏折,恭敬的放回太女的桌案上,这时已经是深夜,从祐元殿回来后,太女就一直在批阅奏折,一直没有休息,晚膳也只敷衍的吃了几口,便又回来继续批阅。
“殿下,歇歇吧。”说着她转身倒了杯茶给太女,想让她消消火。
“你说,这些人要她们有什么用,只会放马后炮,之前都干什么去了,祐儿独自面对冯裕宁的时候,她们都在哪?”她不去理会身边一脸无奈的成总管,怒视着她刚刚捡回来的奏折。
“被祐王堵在宫外了。”那时祐王把宫门全都关闭了,她们想进也进不来。
“……”太女听到这话,气也消了一半,本就知道这些朝臣没几个可靠的,自己也是心疼祐儿。想到下午祐儿的举动,总有种被设计的感觉,可为何她要这样,自己怎么也猜不透,想不清楚是为何。
长叹一声,她起身走向门口,看着星空陷入了沉思。
忽然,一阵琴声传来,隐约还伴着歌唱,太女微微蹙眉,国丧期间,谁敢抚弄丝竹?
“谁在唱歌?”那歌声哀伤、愤慨、激愤,混在一起却别有一番滋味儿,曲调很新鲜,不似以往的那些俗乐,陈词滥调,。
“应该是祐王殿下。”成总管也听到了,这声音她怎么会忘记,那一天晚上她整整听了一夜。
“祐儿?”太女不解,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祐儿。
“是的,祐王的歌……让人心碎。”她说完,看向了御书房的方向,祐王又在皇上皇后的灵位前唱歌了吧,那歌声好像是在代替她哭泣。
“若不是本宫不信神鬼之说,还真会把它当成鬼在哭泣。”这歌声太悲凉,好像是在诉说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声音好高,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首歌叫做《天下无双》,祐王说,皇上皇后的爱是天下无双的。”那一夜祐王唱了很多歌,每一曲过后,她都会解释给自己听,其中最喜欢的是那首《菊花台》。“这首叫做《千年缘》,好像是关于江湖剑侠之类的。”她慢慢的给太女解释着,太女也静静的听着,没有再说一句话。最后歌声在那首《长相思》过后陷入寂静,整个皇宫变得冰冷不堪。
“长相思,催断肠。怨鸣琴,恨孤伤。”太女说出半句词后,便进了屋,继续奋斗在那些奏折中。
而成总管则默默站在门口,静静的回味祐王的歌,太女的词。研国女儿流血不流泪,可这几天她的泪不知道怎的,时不时的就流了出来,但她却不觉得羞耻,反而觉得能流出眼泪真是太好了。
第二天一早,宫中所有的妃子、皇子、侍婢、全都穿上了白衣,一身的孝服,太女身后站着的是祐王,其次是在朝的各位大臣,而旁侧跟着的是众妃子和皇子们。
司仪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总之是文言文,我一大早穿戴整齐,头上系着白色发带,不带任何发饰,身上依然是那件白色的锦衣孝服,无任何色彩混杂。
跟在皇姐身后,静静的看着母皇父后被送入皇陵,身后一片的哭声,歌姬们不知道在唱些什么,只知道是宫廷哀曲。
在皇陵入口落下千斤石的那一刻,嫣儿冲到了前面,喊着母皇、父后,皇姐抓住嫣儿,不让他上前,身后的哭声一波接着一波,一浪胜过一浪,而我只能静静的看着。
人已亡,花已谢,缘已尽,死别离。已消逝的,永远回不来。
饶恕宽恕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终于考完一科了,开心得不得了,更新晚一些就奉上。哈哈~~
突然一道白影映入我的眼帘,那人畏畏缩缩的站在众皇子之中,深怕被别人发现,可她越是躲闪,越是突显她的存在。
皇姐拉着嫣儿,正安抚着他,因为身后的哭声吵人,在我秒杀他们时,看见了最不应该出现的人,使我的怒火砰然而生。
“你为何会在这里?”我对着那个躲闪的人大吼,她吓得往人群之中缩。“是谁放你出来的?本王说过不许任何人见你,也不许有人为你说情!是谁让你站在这里的?!”
“祐儿。”皇姐严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出,难道是皇姐吗?
“是皇姐放了她吗?为什么?”我不明白,她罪无可恕,为什么皇姐会放她出来。“你为什么放她出来?!为什么不先问问我?!”
“祐儿!她毕竟是母皇的女儿,你的二姐。”她不明白祐儿为什么如此对待炎佐,难道是因为菱花?可这也不至于让她气成这样,母皇的葬礼身为皇女,她不能不出席。
“我没有这样的二姐!我研国也没有这样的皇女!!”皇姐不知道吗?难道成总管没有告诉她吗?是了,那时成总管不在现场,她一直以为杀死母皇的是杨安。
“祐儿!?”她不明白,为什么祐儿如此恨炎佐,她看着炎佐的眼神带着杀意。
“你给我过来!”我对着炎佐大吼,她吓得一直向后退,看到她的样子,怒火更深,从腰上解下蛇皮鞭,手一挥便打到她的身上。她的胸前立时划出一道血痕,皮开肉绽,让人触目惊心。
这蛇皮鞭是小嗥淘汰下来的,当年他一直都不喜欢这条鞭子,因为它是用杀死两只大狼的蟒蛇皮做的。在下山后,我就给他换了天蚕丝的皮鞭,而这条蛇皮鞭就成了我的护身兵器。
“祐儿你做什么?!”皇姐看到我动起手来,上前抓住我即将挥出第二鞭的手。
“皇姐为什么要拦着我?你知不知道母皇是谁杀死的?”我没有回头,一直狠狠的盯着炎佐,她被我那一鞭抽得爬不起来,在地上打着滚。我冰冷的声音,让皇姐松开了手,她这一松,我的第二鞭终于落到炎佐的身上。
“啊——!”这一鞭也不轻,抽在背后,衣服被划开,慢慢的被血渗透。
“祐儿!!”太女看得惊心,没想到祐儿下手竟如此之狠。她竟然还会武功,只知道她擅医,却不知她的功夫也如此之高。
“你亲口告诉皇姐,母皇是谁杀的?”手中的皮鞭连一滴血都未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