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是个妞啊(完结)-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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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自己在他身下尖叫,叫得支离破碎,声嘶力竭,可是任凭她银牙咬碎,他为什么就是听不到?
他在耳边说了什么?除了自己急促而痛苦地喘息,她什么都听不清楚,只能依稀分辨出几句,他重复了好多遍,她才听到。
他说:“给我,给我,全都给我……”
她迷迷糊糊地听着,不经意间,冰冷的泪水滑落眼角,心底却是比泪水更冰冷的绝望。
不久前被禁锢的凄凉心境重现,勾出无数心碎的秘密。
她突然想起一部很久之前看过的老电影,依稀记得是部悲剧,女主角最后对爱人说:“亲爱的,我很想全部给你,可我的爱已经枯竭。对不起,你要的我无能为力。”
不知过了多久,花错终于筋疲力尽地倒在她身上,痴痴地望着她凝玉般的脸,轻叹一声,细致缠绵的啄吻,似乎恋恋不舍,意犹未尽。
朵朵的手还被绑着,雪团一样在他身下瑟瑟发抖,极致崩溃地默念着:我的爱没有枯竭,只是快被掏空了……
无力地闭上眼睛,有水滴在脸上,好像春天的细雨,暖暖的,轻轻的。
她知道,那是花错的眼泪。
身体疼得麻痹,失去了知觉,一切的有形归于沉寂。
她睡得很不安稳,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杂七杂八混在一起,一会儿是璇霄伤心又无奈的脸,一会儿又是夜幽篁魔氛重重的紫瞳,然后是楚涟温柔的笑……最后定格在凤帝薄唇微微扬起的那抹讥诮上。
中间她惊醒过几次,之后又沉入了梦境,到了后半夜,花错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她一个人蜷缩在冰冷的床上,凄凄惨惨,昏昏沉沉,身子一轻,好像被人抱了起来。
瞬间悬空的感觉让人无端地害怕,她感到自己像浮在云上,又像沉在水里,整个人直直坠下去,坠下去……坠进了无底深渊里。
恍惚中,有人将她放在另一张床上,身子像被很重的东西压着,想挣扎却用不上力气。
她忽然好像没了手,也没了脚,只剩一个光秃秃的躯干。
她已经累得抬不起手来,那人却抬起她的腰,将枕头垫在她的身下,架起她的膝盖,用一种直接而残忍的方式占有她。
就在那一刻,她恍恍惚惚好似看见了一双充满魔氛的紫瞳,眼神是那么无情,表情是那么冷漠。
身下的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很熟悉的声音,却可怕得让人恨不立刻死去。
她想捂住耳朵,可是动不了。
想哭,又发不出声音。
男人身上有浓浓的酒气,与花错如出一辙,朵朵心里凄苦,先是花错,接着是小夜,下一个借酒发疯的又是谁?
是她自作自受,惹得他们动了真怒,但……他们也不该这样待她。
男人的牙齿磨着她脖子的嫩肉,朵朵一颗心突突地跳着,有些认命地闭上眼睛,没有挣扎,挣扎也不过让自己更疼,更难堪。
却没想到……
“你赢了……”夜幽篁忽然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恨恨地说。
朵朵蓦地一怔,却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他说,她赢了?她赢什么了?
他却没再说下去,只是一味地暴虐急躁,“算了,我认输!我认输!你想怎样便怎样,就是把全天下的男人都召进卿凰宫,我也只当没看见。给我!现在就给我!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命也给你!”
朵朵被男人的疯言、疯语、疯举动、疯眼睛,从头到尾震慑住了。
只听一声暗哑的低吼,仿佛出自某种扑食的猛兽,还未待回神,他已经将她扯了起来……疼!
身下猝然惊痛,朵朵猛地扬起脖子,竟似被地狱厉鬼鞭碎了心魂,疼得魂飞魄散,神哭鬼泣。
额头上的汗顿时冒了出来,双鬓濡湿,两眼空空……这是不是阎罗殿的九重地狱?
双手紧抓着他的肩膀,她急促地呼吸,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
这时她才醒悟,这个爱她的男人,是魔。
饶是他修为高深,一旦爆发,与生俱来的魔性便会尽显无遗。
前后不过几分钟,她手指麻痹,冷汗涔涔,却连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
他刚才说了什么?他又许给了她什么东西?大约是很重要的东西,或许比性命还要紧。
可他的动作却是如此狠戾,好像要将她大卸八块,挫骨扬灰了一样。
满怀的温香软玉,男人着迷地吻着她微翕的嘴唇,大手扣在她腰上,随着自己的节奏,上下抛弄着她的身子。
怀里的人可怜兮兮地弓着背,下巴搭在他的肩上,疼得说不出话来。
他蓦然想起了什么,急急煞住,迷迷糊糊地说:“对了,你是朵朵,我不能欺负你的,不能欺负你……”
她嘴角微扬,笑得有些苦,亏他失控成这样还记得她是朵朵,可真是难为他了。
他没欺负她,只是将她撕裂了。
男人钢铁般的身子忽然软下来,将她放倒在床上,一边用力动作,一边柔柔地亲她,口中喃喃,“朵朵,你乖,这样是不是不疼了?是不是?”
怎么可能不疼?这些聊胜于无的小温存,比起此刻近似蛮暴的掠夺,根本是杯水车薪。
不过片刻,她已经疼得五内俱裂,冷汗淋漓,战战兢兢地瑟缩着,不但无法舒展,每一寸皮肤都变得异常敏感,动一动便是撕心裂肺。
她透过汗湿的睫毛,凄凄楚楚地看着这个按着自己开怀畅意的男人,他依旧动情地吻着她,嘴里说着绵绵情话,每一句都贴在她的心眼上,柔肠百转。
可他每动一下,她就疼得受刑一样,两个人的琴瑟和鸣,却是她的水深火热,他的快活无比。
整个过程都疼得撕心裂肺,她几乎想把五脏六腑倾倒而出,想把自己变成空荡荡的躯壳。
没有灵魂,没有**,没有血液,没有记忆……这样,是不是就不会再疼了?
是不是?
疼极了,她好像叫过师傅,可是他听不到她无助的求救。模糊中她好像还叫过父皇,可那个白衣胜雪的男人被她弄丢了……
实在受不住了,朵朵像只被激怒的小猫,握起粉拳胡乱砸着男人的肩背,可这根本没用,不过是给他挠皮搔痒,顿时委屈得泪眼婆娑。
胸前一片濡湿,男人身子一僵,抬起她的下巴,暗紫魔魅的醉眼愣愣地瞧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颇为奇怪地问:“我都亲你了,还是很疼吗?”
朵朵有些哭笑不得,人缩在他怀里,小嘴微张,气若游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男人伸手,在她额上摸到一层水汗,纵然醉得颠三倒四,也心疼得无以复加,于是并未尽兴,就草草地偃旗息鼓,鸣金收兵了。
朵朵显然受了些惊吓,缩着身子往床角躲,只想躲得远远的,却被他眼疾手快地一臂搂住。
她缩在他怀里不敢动,生怕惊动了他,不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来。
她疼得发抖的身子,已经承受不了更多。
“是不是我还不够好,所以你才这么肆无忌惮地伤我?”他醉醺醺地吻上那双红透的眼睛,手指摩挲着她眉间那抹刺得他双眼剧痛的朱砂,忽然悲哀地笑着,“我早晚死在你手里……”
朵朵空茫地看了他一会儿,侧过头,把脸埋在他肩上,想着跟他说“对不起”。
可是,她又想到伤害已经铸成,就算说一万句“对不起”,也于事无补了。
……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朵朵望着的床顶,愣愣地发了一会儿呆,是金喜阁,小夜的房间。
那昨天晚上……
她四下看了看,身边没人,枕套被压得很皱,床单也是。
一个人光溜溜地坐在大床上,身下一片冰冷滑腻,她像个懵懂的孩子,傻傻地打量着四周,可身体的变化,她是知道的。
原来,昨晚那些都不是梦。
朵朵揪着被子,像个受气的小媳妇缩在床角,一颗心空荡荡地没有着落。
此时此刻,她身子疼,头也疼,太阳穴跳得厉害,双腿软软的没有力气,连胳膊都是。
昨夜那个暴虐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战绩,简直可以用“伤痕累累”来形容。
朵朵抱着自己的胳膊,缩着身子,发起抖来。
可是,她怎么到这儿来的?
她抱着自己的脑袋,很努力地回想,却好像做梦一样,很多都记不清楚了。
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依稀记得自己去找血蛟,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
想不起来了,记忆似乎出现了片段的空白。
接着,她受伤被人抓住,中了媚毒,然后墨溪出现了,可是在那之后……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记不起来,仿佛有人拿一块白色的橡皮擦,将那些让她奔溃的记忆拦腰擦去了一样。
朵朵泄愤似的咬着自己的手指,她是不是开始老了?不然怎么才十四就这么健忘?
她感觉心在一寸寸死去,于是她想,在完全死去之前,她应该离开了。
只是,父皇,我还没有见到你,还有好多话没对你说,就这样离开,我真怕自己会疯掉……
想到与他的前世今生,两世孽缘,就忍不住要流泪。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是你生生世世注定逃不掉的。
无法抗拒,无从躲避,世人美其名曰——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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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金喜阁,她直接回了皇宫,无论如何,她都要见他一面。
凤帝已出关,而洞悉一切的如来又在此时将璇霄、夜幽篁、花错、楚涟、墨溪几人,请到了西天大雷音寺。
朵朵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去了天凤宫,不知道看望他应该带些什么,索性什么都没带,只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站在了暖阁门口。
她轻轻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应,而门是虚掩的,她干脆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一袭广袖白袍的男人睡在软榻上,阳光透过雕花窗栏的缝隙,在他脸上留下斑驳的阴影。
房间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朵朵感到鼻尖有些发酸,她正想走过去……“请问,你是哪一位?”
朵朵没想到房里还有人,怔了怔,回头一看,多亏了紫嫣的八卦资料,她很快认出对方正是四位入住天凤宫偏殿的美人之一。
付霓,地狼族最美丽的女子,付珩的大姐,不得不说,她本人比画像还要漂亮,明眸皓齿,典型的气质美女。
“我是付霓,你是谁?”美人见她不答话,很有风度地自我介绍,微微一笑,真是漂亮。
“我……”她没想到付霓居然不认识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
没等她答话,榻上的男人就有了动静,付霓对她抱歉地笑笑,放下手上的花瓶,打开窗户,阳光普照。
“付霓?”凤帝低声问,慵懒的声调还带着惺忪的鼻音。
美人走到塌前,柔声道:“陛下刚出关,大病未愈,墨神医说您真元受损,需好生将息。月歌公主用园子里的蓝玫瑰和百花精魄调制了些补品,陛下现在要用吗?”
“一会儿吧。”凤帝摇摇头,然后转过脸,这时才发现一直站在角落里的朵朵。
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凤眸微微眯起,好像这才能把她看得更清楚一些:“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