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是个妞啊(完结)-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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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她脑子里哪根神经又搭错线了,被他逮到,想给她把脉,可她就是不让碰,非得他悬丝诊脉!
以前怎么不见她这么矜持,这会子才把她一向视为狗屁的“男女授受不亲”挂在嘴上。
最气人的是,连称呼都变了!
原本叫他“墨墨”,但如今呢,人家十分有礼地叫他“墨神医”。
主动约她逛街,人家没时间,像以前那样牵牵小手更是不可能!
要她陪着下两盘棋,就以各种借口开溜,兔子都没她跑得快,好像他突然成了什么不得了的危险人物。
加上今天这次……墨神医原本圣洁温雅的俊脸黑了下来,抿着唇走出药铺,在心里默默地算了算,这是半个月来的第二十三次了……
夭朵朵!有本事你就给我跑远点,被本神医逮着,有你好受的!
有其父必有其女,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
真当我没脾气吗?不知所谓!
……
某朵撒腿跑了几条街,见墨神医没有追来,便停在一间酒楼前喘大气。
玥狐狸事件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从半月前就进入了男人敏感期。
像墨神医这种男人更是靠近不得,她可没忘自己曾经对人家有过觊觎之心。
那男人之前对她总是不冷不热,可眼下她发现墨神医看她的眼神变了。
经历了这么多,还看不懂他眼里表达的是什么,那她就是一白痴。
我的妈呀!以前是姐姐我年轻不懂事,喜欢逗你玩,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神医大人,您可千万不能当真啊!
老娘现在的生活状态乱得很,比“七国之乱”还要乱,您要再来掺合一脚,我就只剩下自裁这么一条路了老婆,偷你上瘾。
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此时正是午饭时间,酒楼前人来人往,闻到阵阵菜香,肚子极为配合地咕咕叫了两声。
于是她左右一观望,确认墨神医没有追来,耸耸肩,几个快步就冲进了酒楼。
这是一间比较平民化的酒楼,中午吃饭的人多,某朵在大堂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埋头吃着还算对她胃口的大碗牛肉面。
她忽然感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周围好像有很多双眼睛同时瞄向她这边。
她抬起头,才找到问题的根源。
墨神医的气质,容貌,风姿,还有眉间那点圣洁的朱砂,跟这间酒楼太不搭配了!
像他这样男人,进到这种地方,无论他愿不愿意都能带起一阵旋风,是大是小,就要看这里八卦人民的数量了。
他站在她对面,很温和地微笑:“不介意我坐下吧?”
她能说不吗?
某朵向四周看了看,有不少人一边打量他们,一边窃窃私语。
本想硬着头皮让墨神医去别处坐,但一看他笑里藏刀,便什么也不敢说了。
墨神医见她不答,便毫不客气地坐在她对面,笑吟吟地直盯着她瞧。
某朵被他瞧得更是如坐针毡,抓着筷子的手直冒汗,身子又僵又直,再次有了想要夺路而逃的冲动。
墨神医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笑着对她说话,语气很是温柔:“你最好乖乖坐着,否则,我保证你比现在难受十倍。”
某朵一愣,小心肝颤了颤,然后无力地看着他:“墨神医找我何事?”
一听这称呼,墨神医神色未变,仍是笑意融融地瞧着她,只是搁在桌上的手,慢慢地紧握成拳……
某朵瞄了瞄他紧握的拳头,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惹到神医大人了?
她这不是什么都没敢说吗?
从未见过他发火,也坚决不想见他发火,墨神医的手段她可是听说过的。
医术冠绝三界,下毒的本事也无人能及,惹到他那就一场噩梦。
最关键的是,父皇和她的身子一向都是墨神医在调理,把他惹毛了,人家一走了之,回地府当冥医去,以后去哪儿找这么好的私人医生?
如此这般想着,某朵勉强扯着嘴角对他笑了笑。
“墨神医,我不知道哪里惹得你不高兴,但我今天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如果你想给我检查身体,可不可以换个时间?我现在身体状况良好。”
男人温雅轻笑,拿起未她给自己倒的一杯茶喝了一口,大约是不对口味,只见他皱了皱眉头,又放了回去。
“知道你身体状况良好,没想操那份闲心。我今天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她:“夭朵朵,你果真不愧是璇霄大人的弟子,把他的冷心冷情学了十成十。”
听出他言语间的讥讽,朵朵有些难过,皱着眉头回望他:“我师傅并非你所说的那个样子,你应该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紫凰·劫最新章节。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绕圈子好不好?”
墨溪笑了起来:“璇霄大人的真性情如何,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觉得奇怪。我奇怪你折磨人的本事到底跟谁学的,如此的炉火纯青?有道是血浓于水,父女连心,把你父皇折磨得生不如死,你是不是很开心?”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伤人的话,他从未对谁言语刻薄过,这大半年来,看到她身边的男人越来越多,总是有一股无名火时不时地蹿出来。
朵朵被他奚落得怔了怔:“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不会吧,你与陛下真正的关系是什么,你不会到现在都没想起来吧?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他?”
原来是为父皇讨说法的。
“墨溪,不管我跟他发生过什么,说到底,这也是我们之间的事。”
言下之意,他墨神医是不是太爱管闲事了?
墨神医轻轻一叹,肃然道:“要不是陛下因为你始终不肯用雪魄,被沐春风折磨得半死不活,还要去晴海坐镇,又带着让我都束手无策的内伤回来,你以为我愿意管你们?”
朵朵的脑子嗡的一声就乱了,墨溪向来冷静客观,稳重自制,就算对她不满,也不会拿这种话来刺激她,莫非……父皇真是伤得很重?
“你不相信?”墨溪目光冷凝地紧盯着她。
“我真是替陛下不值,他为你做尽一切又怎么样?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得不到。朵朵,我想请问你一句,陛下对你来说,是不是就真的那么十恶不赦?”
心猛地一抽搐,不想再听到有关他的任何事,朵朵紧了紧喉咙,说:“墨溪,如果你今天想跟我讨论他的品性,那我们能不能换个时间?我今天真的有事,抱歉。”
正要站起来……
“坐下!”对面的男人冷斥一声:“我的话还没说完。”
见他真要发火了,朵朵只有悻悻地坐回去,修养极好的人真正动怒的时候,那是非常可怕的,就像父皇那样。
以眼下的情况判断,神医大人极有可能跟父皇属于同一类“斯文人”。
墨神医抿着嘴角,眼神极冷:“堂堂三界战神,一界帝王,为了你变成那个样子,你竟然无动于衷?陛下说得没错,你真的是一点都不在意他,无论他做什么,无论他怎么弥补,你就只记得他的不好,只记得他强迫过你,禁锢过你。你有没有想过,若不是他对你用情至深,你又把他逼到绝路,他又怎舍得那样对你?就算你心里有怨气,可他始终也是养育了你三十几年的父皇,他整日呕血,卧床不起,作为女儿都不去看看他,你这么无情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番话好像榴弹炮一样,朵朵被他一阵狂轰滥炸,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看来父皇和这私人医生还真是无话不谈,连这种私密也可以拿来谈论。
既然如此,她也干脆豁了出去。
“墨溪,看来你很清楚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那我也想告诉你,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多大的杀伤力,我只想做个简单的小女人,他的爱太偏执我要不起。
我有爱我的男人,他有不能舍弃的女人,我们都不能成为彼此的唯一。
既然你这么了解他,那你想我们还有可能和睦共处吗?他现在会变成这样……”
她咬了咬嘴唇:“真的不是我的本意,但我的确是爱莫能助万兽图腾。他想要我放弃所有,只属于他一个人这么蛮横的要求,我满足不了。何况,他如今广招后宫,下个月就与小姬大婚,你又何必多事?这没有意义。”
墨溪端详着她,用一种探寻的目光,好像在研究什么,接着双眸含霜地笑了笑:“的确没有意义。因为我今天才发现,你是一个多么冷血的女人。”
他忽然站起来,贴在她耳边,这个姿势非常亲密,外人看来还以为是情人间的亲昵耳语。
“朵朵,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这么聪明,攸姬与你如此亲近,你果真什么都没联想到吗?在你还是一个凤凰蛋的时候,为什么捡到你的偏偏是他?任何女人都进不了陛下的身,他的身体只对你和攸姬不排斥,这说明了什么?攸姬复活了,可他对那具躯壳却没有了爱恋的感觉,仍是执着地不肯放开你,这又说明了什么?我不相信,你会认为陛下是个见异思迁,喜新忘旧之人。若他真是这种人,一界之主又怎会孤身万余年,身边一个侍女都没有,对不对?”
朵朵神色一凛,男人凝眸看着她,清俊的面容有了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悲悯。
“你和陛下都是绝顶聪明之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清楚陛下一直在努力。他也害怕那阴差阳错的真相,可他并不想逃避,月歌暂住天凤宫,是陛下与王母定下三月之期,三月之后王母会给他一个真相。
不管真相如何,他都做好了承担一切的准备。可是你呢?你又算什么?你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不要以为自己掩饰得有多高明,你那点小伎俩,我一眼就能看穿。”
朵朵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他。
墨溪却好整以暇地继续说道:“没人比我更清楚你的身体状况,女娲石渡入你体内那一刻,你就在慢慢觉醒。只是你的怨念太深,硬是把关于他的记忆完全封印,还压制六年前那个爱他的朵朵,不让她出来,你在逃避什么,你就这么恨他?他曾为你做过些什么,除了我没人知道,可我不想告诉你,因为说出来也没用,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他。
不过朵朵,你真的应该感到庆幸,庆幸有他这么个强大的傻瓜,一直在背后默默守护你。”
他直起腰,与她拉开距离,目光复杂地打量她一阵:“陛下伤得太重,我已经无能为力。因启动禁术复活攸姬折了修为,损了元神,沐春风之毒,蟠蜥之毒已难以压制,自他从晴海回来,一到夜里就疼得死去活来。半年后与天魔的决战,我看陛下定是有去无回,毕竟天魔等这个抱着他一起死的机会等了数万年,这次天赐良机,他又岂肯错过。
陛下时日不多了,本来想让你去看看他,不过……算了,就像你说的,没有意义。”
朵朵木然地看着他,怔怔地看了很久,才忽然明白过来:“你说什么?”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说乐观估计的话,陛下还有半年的命,但若是再这般整日呕血不止,我看……最多也就能熬上一个月。
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现在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