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是个妞啊(完结)-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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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第三次来返于天上人间时,愚钝如我,也终是彻悟了。
你是一个英雄,是属于天下人的,我就算是穷尽一生百般贪恋,又怎么争得过这天下苍生?
虽然我也敬慕英雄,但我真的受不了这番相思断肠的煎熬。
我要的并不是一个英雄,我只希望有个人,能够对我好一点,多抽点时间陪陪我。
所以当我不知道多少次落泪,一直陪在身边的娆天对我说:‘小姬,想喝酒么?醉了你心里会好受些。’
娆天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做……
修罗王的诅咒我压制不住了,也不想再压制,任由魔性一天天增长。
再见到你的时候,我竟然觉得原来曾有的孤独,不过是我画地为牢。
我想对你挥剑,想杀了你,那种强烈的渴望比单细胞动物还单纯,虽然我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我一战,避无可避。
明知我要杀你,你为什么还要说:‘我答应你,等这天下安定了,我们便一起,找一处安静的所在,三界五行任遨游,再不分开。’
你又说谎话,你马上就要死了,死在我的剑下。
你居然不把修罗王的诅咒放在眼里,你说:‘怎么会死,夭魅需要留着这双眼,为攸姬描绘这天下风景;夭魅需要留着这腿,随攸姬踏遍三界五行;夭魅需要留着这舌,为攸姬述尽这今古奇趣;夭魅需要留着这条命,陪攸姬遣散这漫漫千万年的孤独寂寞。’
也许是入戏太深了,我竟然没觉得你这话肉麻,可我不是你天凤神君,没有你那么高深的修为能压制魔性。
我活着,你迟早会死在我手里,既然你下不了手,就让我自己来做个了断。
趁神智还有一丝清明,我想你答应我一件事:娆天是我们的朋友,他只是被人操控利用才会做出那种事,你我走到这一步并不全是他的错,我对他,其实是不恨的,所以希望你也不要恨,不要杀他。
轩辕剑下,神魂尽散,自此自后,相聚成梦。
魅,攸姬这一世就爱过你一个男人,我要你活着。
如果一切可以重头再来,攸姬愿为了你,守住这天下所有的寂寞。”
白丝绸上的墨迹有些模糊,还有被人用手指摩挲过的痕迹,很明显这张帕子被人反反复复看过很多遍。
最后的署名,笔酣墨饱,笔力遒劲奔放地写着“攸姬”,看笔迹应该是凤帝后来补上去的。
朵朵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摇头唏嘘不已。
几个月前,恰恰西曾乱七八糟地跟她说了一些凤帝和攸姬的事,只是说得颠三倒四,她也没听明白,没想无意中倒看了个分明。
……这天凰神姬也太悲剧了,果然狗血!
将帕子捏成团,重新塞回机关里,单手叉腰,仔细环顾这间屋子:厚实的木桌,朴实的茶壶与铜镜上,都被人一笔一划地刻上了字,全都是千篇一律的“攸姬”。
手触上那些字,掌心被硌得麻麻的,木桌经历了有些年岁,受潮腐朽了,铜镜上的花纹也被摩坏了。
但那字仍旧这般清晰可辨,仿若那人用了很大的力气去想念一个人,字刻入骨子里般。
想必刻这字的人爱攸姬,爱得极深……
她一时间有些恍神,瞅着那些字,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那字迹她很熟悉,可不就是父皇的字么?
这些字都是他刻的!
唉……长长一声叹息,她低着头,语带讥诮地喃喃自语:“既然这么爱她,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看来你的爱,也不过如此……”
161章 牛哥,你不是消遣我吧
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原本喧嚣的心逐渐平静。舒骺豞匫
隐隐的头痛也随之褪去,美如琉璃的黑眸静如深海,不见一丝涟漪。
她知道,她的头以后不会再疼了……甚好。
刚打开门,谁知一道黑影以光速蹿进她怀里:“朵朵你没事吧?”
“珍珠?”某朵一愣:“你怎么追来了?恰恰西和靓靓他们呢?”
珍珠已恢复成原本的黑猫形象,毛绒绒的脑袋在她脸上亲昵地蹭来蹭去:“我担心朵朵,就跟来了呀。陛下有没有为难你?”
“暂时没有……”
某朵话还没说完,一颗人头飞了进来:“哈喽,朵朵,我也来营救你了!”
见岽彻也要往她脸上凑,某朵赶紧退后几步,伸手挡住他:“淡定淡定!打过招呼就可以了,别在我脸上涂口水!”
那颗人头停在半空,眼红地瞅着窝在某朵怀里的珍珠,明显的差别待遇,让他脆弱而敏感的末梢神经受到了伤害。
某朵向门外张望:“就你们俩啊,恰恰西和靓靓呢?”
“老大和靓靓也来了。”岽彻自我治愈力极强,忧郁了一会儿,立马就精神奕奕了,飞到她耳边,神秘兮兮地说:“你父皇在这别院布了结界,我们差点进不来,还好有高人相助,把你父皇引开了,老大破了结界,我和珍珠才溜进来的。朵朵你猜,那高人是谁?”
高人?
她身边的高人可不少,师傅、小夜和楚涟都可以当之无愧名列榜首前三。
师傅天人五衰,在地府接受治疗,肯定是走不开的。
小夜嘛,跟天魔一战,重伤未愈,就算有心想帮她,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最后就剩下楚涟了,虽说远在晴海,但恰恰西一直有跟他报告自己的动向……
运用排除法,某朵很快得出答案,笃定地说:“这还用问,除了恰恰西的舅舅楚涟,还能有谁。”
“朵朵你真神,这都被你猜到了!”那颗人头再次被某朵的睿智所折服。
某朵嘿嘿笑了两声,岽彻好似突然想到什么,变得严肃起来:“老大和靓靓在外面放哨,趁妖王缠住你父皇,咱们快逃吧!”
看了看怀里的珍珠,又看了看岽彻,某朵冷下去的心又暖了起来,她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不逃了。”
“为什么?”珍珠睁大碧绿的猫眼,担心地看着她:“朵朵,你不想回去就别勉强自己,我们可以去更远的地方,或是去人界,让你父皇永远都找不到。”
“是啊朵朵,人界是咱们的地盘,有老大和妖王帮忙,你父皇再牛叉也没那么容易找到你,咱不怕啊!”
岽彻想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慰,可意识到自己没有手之后,还是凑了颗人头过去蹭了蹭她的脸颊。
这次某朵没有推开他,摸着珍珠油亮光滑的皮毛,笑盈盈地看着岽彻:
“有你们做朋友,我真的很开心啊。人界我也很想去,但现在还不行。我不想再逃了,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逃?我想去地府看看师傅,听他怎么说,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去人界。”
“哎……”岽彻深沉地叹了一口气:“老大果然料事如神,就知道你一定会去见你师傅。好吧,咱就先去地府,老大都打点好了。”
“哦?”听了这话,某朵瞬间睁圆了眼睛:“不走快捷通道,怎么去地府?恰恰西怎么打点的?”
岽彻又是神秘地一笑,很是自豪地说道:“三界六道有什么事能难得倒我家老大啊!放心吧朵朵,现在正好快到时候了,该有人来接我们去地府了。”
因为岽彻说话向来不靠谱,玄得很,所以某朵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他这是在说真话,还是说一会儿大家就要在这里同归于尽。
就在她迷糊时,一辆纸车穿墙而过。
那可是真真正正的纸车,上面糊着五颜六色的彩纸。
某朵的第一反应是抱着珍珠往外跑,跑了几步,转念一想,一辆纸车,我怕什么呀?
要是有什么不对,一把火烧了不就得了?
这么一想,某朵淡定了,于是又在院中站定。
纸车开到院中停下,车门一开,一卷红纸从车门掉出,边滚边展开,刚刚好滚到她脚下。
某朵往车里一看,司机长着个牛脑袋,西装革履的,手里还拿了半截平时庙里点的那种香,一边把香屁股往嘴里吸,一边冲她眨眼睛:“美女,上车!”
这不是地府的牛头吗?
这司机的官有点儿大,某朵笑吟吟地玩笑道:“牛哥,你这是亲自来接我上路呢?我师傅在地府接受治疗,现在生死不明,我只是想去见见他,你送我去了可得把我送回来啊。”
牛头豁达一笑:“咱手里一天捏着成千上万的人命,还能贪你那一条?别跟我在这儿胡扯啦,上车吧!”
珍珠伸出爪子,拍拍她的肩膀,说:“走吧朵朵,你的命他们敢贪吗?”
某朵踩着红纸往车上走,第一次在红纸上走,怎么走怎么觉得别扭。
恰恰西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站在旁边看着,然后扭头问身边的靓靓:“朵朵要当新娘子去了?”
靓靓还是那副吊死鬼的经典造型,笑得舌头乱颤:“表乱说,朵朵辣素要去阴曹地府了。”
某朵赏了他们一个大白眼,这话说得也太不吉利了!
她在红纸上越走越觉得身体轻,最后走到车上的时候,身体已经轻得几乎要飞起来。
牛头挥手跟恰恰西打了个招呼,又对某朵说:“记得把安全带系上。”
“就这还要系安全带?”某朵大为惊讶,牛哥,咱们可是老熟人了,你不是消遣我吧?
“那当然,你以为这是普通车啊,这可是阎王专用的名车,你看。”
牛头把身子让开,某朵伸头一看,前车盖上写着四个大字——老死来死!(劳斯莱斯)
某朵当时汗就下来了。
牛头很是得意:“一般人可坐不上这车。”
这不废话吗?一般人也不想坐这么不吉利的车!
牛头一边发动车子一边介绍:“这可是某个富豪送给阎王的,说是国外进口的。”
在人界混了十几年,跑遍大半个地球的某朵看看了这俩纸车,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们上当了吧?外国可没有这样的扎纸艺术,就差在车上面写个madeinchina了。别的不说,就这红配绿,五颜六色的乡村非主流搭配法,你们也信它是进口的?”
“你说得很有道理。”牛头点点头,“不过也有可能是国内生产,到国外贴个标再运进来,现在这种事儿也很多,毕竟是大公司嘛。”
一听这话,某朵由衷地为牛头的崇洋媚外感到悲哀。
送到国外贴标贴上“老死来死”四个中文,还忽悠人说是进口的,这大公司长不长眼啊!
他哪怕贴个“olddeathedeath”(死亡拥抱我吧,来吧)也比这洋气啊!
而且都死了还要搞国内生产国外贴标,然后涨价卖国内,霸占地狱市场,太可恨啦!
牛头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你听听这车的声音,那叫一个洋气。”
说完,一踩油门,这纸车就以十码的速度冲了出去。
“你听听这声音,这是高级车的声音,普通车的声音虽然也是飒飒飒的,但忽高忽低,一点都不稳定,这车的声音就是飒飒飒,低沉稳定,跟男低音的声音一样!”
老娘还真没听出来!
不过看牛头夸这纸车的样子,显然这车还真不简单,她很好奇恰恰西到底怎么用了什么法子,让一向吝啬的阎王还派出高级车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