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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相公上错床 (w完结)-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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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音知道慕含烟一定会问起这个问题,她怅然的道:“她是我身边养的药人,因为她的血恰好与你的血相吻合,便用了她的血,这次我受自己的功力反噬,她也受了不轻的伤,为了确保她的性命安然无恙,我们已经将她移进冰室中疗养了,慕小姐,她并未伤及性命,所以你不用觉得歉疚,还有闭关中,实在不能让人打扰,你的一番心意待她出关之时,我必会替你转达。”

    慕含烟闻言不疑有他,释怀的道:“那就好那就好,我一直担心自己害了他人的性命,如此就好。”

    蓝音在一旁笑了笑,过了片刻,她才站起身来道:“慕小姐,你还是多多休息,大雪封山,你们一时半会儿也回不了京城,不如就当是养伤,明日我再来看你。”

    “谢谢你,蓝音姑娘。”慕含烟诚心诚意的道,蓝音能尽释前嫌一定很不容易,但这一切终究是结束了。

    蓝音什么也没说,径直出去了,走到回廊里,她看到正向这方走来的云灏桀,这是她伤后第一次见到云灏桀,他满脸的憔悴之情,神色间也萎靡了不少,她本想逼开,但想了想,她还是迎了上去,有些话她藏在心里很久了,是该一吐而快了。

    云灏桀心情混乱,刚才无痕拥走慕含烟那一幕是真的刺激到他了,还有景公子与雪莲的一番对话,也让他清楚皇上是必不会纵容慕含烟毁婚的,之前他们想得太天真,以为慕含烟誓死不从便能解决问题,可是皇宫中有许多手段逼迫她从,比如云家上下的性命,比如他的性命,再比如慕家上下的性命。

    他现在迫切的要见到慕含烟,与她商量对策,可是什么样的对策可以让皇上成全他们亦放过云家慕家?他不知道,以前他即使遇到再大的困难都不慌不乱,可是现在他是真的乱了,灏然以性命换回慕含烟,难道他就眼睁睁看着慕含烟远嫁凤渊?不,他不会放手的,他一定会想到一个两全的计策。

    云灏桀边想着边向前走,直到看到蓝音站在慕含烟的门口,他才渐渐的止住了步伐,对于蓝音,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当年会答应娶她,完全是因为蓝音破例救了他,他必须报恩,可回到京城,他忙得将此事完全抛在脑后,再次见到蓝音,他并不怪她破坏了他的婚姻,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怨不了别人。

    “灏桀,我们能谈谈吗?”蓝音已经走近,她认真的看着眼前这名男子,她曾爱过恨过怨过,而此时面对他,她却只剩下满心的惆怅,或许爱到极至,便真的能淡然了吧。

    云灏桀抬头扫了一眼慕含烟所住的那间屋,最后回视着蓝音,“好。”说着转身后花园里走去,蓝音也缓缓跟在他身后,良久她才道:“灏桀,假如时光倒回到两年前,你是否还会坚定不移的答应要来娶我?”

    云灏桀看着积雪,“如果回到那时,我仍然会答应娶你,而且我回京之后就会立即着手安排提亲。”云灏桀想,如果那时他们成了亲,那么后来灏然与含烟就不会与他同时成亲,亦不会弄出那样荒唐的事情来。

    蓝音有片刻的感动,有这样的结果她已经知足,“你知道吗,我在凤渊皇宫日日等着你来娶我,我x也盼夜也盼,我几乎每日都会去城门口等你的提亲队伍,那时我等来了很多的求亲队伍,可是没有一队是你的,你一去两年杳无音信,我又想你是否是遭遇不测了,当时我并不知道你就是金临皇朝最富有的云家的公子,所以派了很多人去寻你,但是终没得到任何消息,此番我若不是来了金临与你不期而遇,说不定我这一辈子都还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

    “对不起,蓝音。”云灏桀淡淡的道,他除了此话,便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不,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是你与慕含烟的深情让我醒悟过来,那时你只是为了报恩才答应娶我,现在我已经从过去中走出来了,灏桀,爱一个人有时候不是要占有,放手也是一种爱。”蓝音说完便走了。

    云灏桀苦笑的望着她的背影,放手也是一种爱么?可是他做不到。

番外 第十六章 蹲墙角

    第十六章 蹲墙角

    云灏桀在雪地里站了许久。直到沁凉的寒意袭卷全身才举步向慕含烟所居住的房间走去,刚走到门边,就听到屋里隐隐传来的人声,他的脚步顿时僵立住,窃听之事他本无意为之,但脚却似生了根般,再也挪动不了分毫。

    窗棂上投射出房里两人的情形,云灏桀紧靠在身侧的两手紧握成拳,拳上青筋迸发,他想不通,一直装做与己无关的无痕,为什么会好端端的卷进这个漩涡里,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窗棂关住,却关不住屋里的欢声笑语,字字句句都像敲打在他的心上一般。

    “羽儿,药王谷的雪跟凤渊京城的雪相比,真不算厚也不算大的,记得有一年,那雪啊下可真大,皇宫里积了厚厚一层,那雪直没入膝盖。我跟雪莲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雪,就在雪地里打起雪仗来,那时我们都小,玩闹起来便没个没完,恰好父皇经过,雪莲一颗雪球准确无误的直砸到父皇的脑门,羽儿,你想象一下,一个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皇帝被一颗不长眼的雪球砸中的情形。”无痕的话语里有着难得一见的活泼,说着与雪莲相关的事,他就自然而然的喜上眉梢。

    慕含烟想象着,一个威风凛凛的皇帝被一颗雪球砸中后脑勺的滑稽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雪莲肯定挨揍了吧,皇帝圣颜可不是能随意侵犯的。”

    无痕却伸出一指摇了摇,“错,雪莲非旦没有被父皇揍,父皇还脱了龙袍跟龙靴赤着脚在雪地里跟我们玩了一下午,那时我们都特崇拜雪莲,为什么她就能讲出那么一大堆歪理来呢。”

    慕含烟好奇的问道:“雪莲到底说了什么竟然让你的父皇没有龙颜大怒?而且还抛下天子之威来陪你们玩耍?”

    无痕清了清喉咙,学着雪莲当时泰然处之的模样,细声细气的道:“父皇,人们常说天伦之乐、承欢膝下,可是儿臣反倒觉得父皇这辈子都没体会过这种滋味,您瞧瞧,从我跟皇兄们出世到现在。父皇可有陪我们玩耍过,可有陪我们讲授学业,都没有对吧,所以父皇永远高高在上宛若神诋,可我们不要神诋似的父皇,我们要平易近人同我们讲人生道理、同我们一起玩耍的父皇,天下的父母不都是这样对自己的子女么?为什么父皇要跟我们这样疏离呢?”

    慕含烟可以想见当时的雪莲有多大胆,虽然她从小与宫廷没什么接触,但也知道皇家规矩甚严,皇帝是不可能形同平民百姓的父母来对待自己的子女的,“那么后来呢,你父皇当真没有龙颜大怒?”

    “没有,父皇当时听了连连点头,或许也是遗憾自己年少时没有与自己父皇玩耍的经历,便和颜悦色的准了,当下便脱了龙袍与我们打雪仗,后来我曾问过雪莲,她怎么会想出那种歪理出来?”无痕陷在回忆中,脸色漾着迷蒙的幸福感,这段过去对于他来说或许真是最珍贵的回忆吧。

    “雪莲怎么说的?”慕含烟也好奇极了,她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如果当时她面临这种情况,恐怕也没有雪莲的胆量敢如此说话吧。

    “雪莲说父母与孩子之间本来就不该隔着那么深的隔阂,多相处多接触以后,自然就会产生感情,雪莲说得没错,那次之后,父皇时不时会将我们聚在一起,吟诗作赋,要不对酒当歌,总之该属于我们少年时期的每个成长过程,父皇都积极参与,也正因为如此,凤渊才没有别国那样的夺嫡之争。”无痕笑着道,他有时候就在想,那时的雪莲为什么那么有胆子说出那番话,直到后来,他才明白,雪莲并非胆子大,而是真的有那种感慨。

    “呵呵,这么说雪莲的一番话倒是帮了你们不少的忙,我也确实佩服雪莲,前些日子我与她一同前往江南,路途上她总有奇思妙想躲过一路追踪我们的追影及刺客,若不是被你们抓到,或许我们现在已经在江南逍遥自在了。”慕含烟怅然的道,江南是她的梦境,或许这一生她都到不了那个地方了。

    “羽儿,听你这样说似乎颇为遗憾?不过你不用遗憾,等大婚回朝之后。三月春暖花开之时我抽空带你们去江南玩,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每当我提起江南,她总是一脸向往的神情,可是她却从来没跟我说过想去江南,要不是这次阴差阳错,我也不会知道。”无痕怅然若失的道,以前他总是号称自己是最了解雪莲的人,但现在他却摸不准她,她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一门心思的要去江南。

    慕含烟垂下头,她当时是为了逃避心里的情伤才想去,而现在,她既然已经明白云灏桀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过她,她又如何能丢下他不管,她略想了想,抬头望着无痕温润的脸,“无痕公子,我……”

    “羽儿,你有什么话便说,我们就要成为夫妻了,夫妻之间还能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无痕体贴的道,看慕含烟一脸的不自然,他猜得到她要说什么。而刚才他也感觉到屋外有人在偷听,而那人听了这么久都没有动,应该就是云灏桀,所以他一定要将话挑明了说,不管如何,慕含烟既然是长公主,那就必须是凤渊的皇后,要不将来凤渊出了什么大事,他担当不起。

    慕含烟闻言却是再不能说,不管无痕是出于什么心思这样子,她都实难开得了口。“无痕公子,我累了,你先回去吧。”说完便要睡。

    无痕却拉着她的手温声道:“羽儿,药凉了,先喝了药再睡吧。”说着站起来自桌上取过药碗来,慕含烟愣愣的看着他端着药重新在床边坐下,他伸出修长的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凑近嘴边试了试温,然后又极其自然的喂向慕含烟,慕含烟的脸瞬时便红了,她愣愣的看着已经递在她唇边的勺子,张嘴也不是,闭嘴也不是。

    “无痕公子,我自己来。”慕含烟红着脸推开无痕的手,结果那勺子药就那样泼洒到无痕洁白的衣袍上,慕含烟见状连忙拿出手绢给他擦,“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太不小心了,怎么办,都擦不掉啊,这白袍上留下这么难看的颜色可怎么洗得干净?”

    无痕握着慕含烟着急替他擦拭的手,深情的凝视着她,“羽儿,不要在意,没事的,不过就是一件袍子,实在洗不干净换一件就好。”

    慕含烟察觉到空气中的暧昧因子,连忙挣脱他的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喝完她苦得皱着眉头道:“好苦。”

    “良药苦口嘛,羽儿,别动,唇边有药汁。”无痕说完拿着手绢替慕含烟小心擦拭干净,慕含烟红着脸钻进被窝,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无痕公子。我药喝了,先休息了,你慢走,我不送了。”

    无痕瞧着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的慕含烟,她的背影与雪莲真的好相似啊,可是仅仅一个背影又如何叫他甘心,他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站起来向外走去,拉开门,他瞧见云灏桀如一座冰雕一样站在门外,他愣了愣,然后笑道:“没想到英伟不凡的黑啸大人也有蹲墙角的习惯,怎么,还满意你听到的见到的?”

    云灏桀根本不想甩他,他甚至都没有瞄一眼无痕,便要向屋里走去,无痕却很不适时务的伸出手挡住他的去路,“云大少,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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