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灰太狼 小七妹妹-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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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含玉下意识的接过他递来的纸鸢,唇角漫出一抹苦笑,可惜,她不是公主,她,从来便不是公主啊!“你放过纸鸢?”
司承傲撇撇唇,这么幼稚的玩意儿,谁会玩?心里不以为然,面上却是天真纯然:“小时候,母妃曾带我和十三哥放过纸鸢,不过那时我还小,只能看着母妃和十三哥玩……后来,母妃去世后,便再没人带我放过纸鸢了!”
“你那时候,几岁?”沈含玉下意识的问。
司承傲伸出一只手:“五岁!现在,母妃长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了……”
沈含玉点头,却是若有所思的表情:“跟我一样大——”
她五岁那年,那名叫父亲的男人冷酷的抛下她与母亲,挽着别个妖娆绝美的女人招摇过市……所以,她没放过风筝,没机会放也没人陪她放!
她从不敢在三月好风光的时节抬头看天空——因为怕被上面飘飞着的美丽风筝刺伤眼睛,因为知道,她不像别的小朋友,有爸爸妈妈陪同着放风筝……她心里其实是渴望的,渴望有一天爸爸会回来,与妈妈一起牵着她的手,教她放风筝……
她拉着他来放风筝,美其名曰是替他找乐子。但,真正的原因却是,没玩过风筝的人是她,因为,想替五岁那年的自己了结一桩心愿的,还是她……
“含玉,你怎么把纸鸢折了?”司承傲看向沈含玉的手,她已经揉碎了蜻蜓的右翅。
沈含玉笑笑,故作轻松的:“反正也飞不起来,我饿了,我们回家吧!”
她说完,率先往前走去。司承傲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单薄挺直的后背,她的背影,让他觉得倔强又落寞,透着浓浓的、孤绝的味道——与平日里果敢坚决又乐观积极地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就因为纸鸢飞不起来?他皱眉,低头看脚下纸鸢们的残骸……至于吗?所以,女人,真的很莫名其妙……
正文 第九十九章 不够
“爷,大皇子与十一皇子今日被国主拿下了!”同样是夜黑风高、杀人放火的最佳时机,只不过,此刻并没有发生与杀人放火有关的事情!“他们甚至还没能来得及动手!”
如同往常一样,沈含玉沉睡如猪!
“是吗?”慵懒的语调似是从鼻腔里喷哼出来一般:“老头子怎么处置的?”
“王后坚持要杀了他们以绝后患,不过国主不忍,只让人将他们囚在了南山山巅之上,终生不得出山!”毕恭毕敬的嗓与态度跟昨晚的嬉皮笑脸又截然不同。
“老头子的身体怎么样了?”慵懒的嗓再问!有些惊讶,老头子竟然没有听那女人的话!
“好了许多——”一板一眼的回答。
懒洋洋的嗓变成了自言自语的低喃:“这么说来,暂时无碍了?再撑个三五个月是没问题的——对了,他其他儿子们知道他的身子无恙了吗?”
“如爷所料,国主没有声张,并且依然表现得像是随时要断气的样子!”窗边的黑影静静汇报道:“大皇子与十一皇子的事件让他心有余悸,想来,他决定等所有有异心的人露出真面目来!”
“王后呢?她也不知道?”她不知道的可能性不大,毕竟老头子那么喜爱她。
“王后也不知道,大约是今日他们二人因处理大皇子他们的方式发生了分歧,国主对她有所保留了!”
“曲笙,你知道吗……”低沉随意的声音起了个头又消失!
“……”爷闭着眼睛,难不成睡着了?
“猜忌,有时候是最利的杀人武器!”没料到他又冒出了话来。
高大的身影没有异议的点头表示赞同:“接下来呢?爷,我们需要做什么?”
“什么都有不做!”浓密长卷的睫毛微微掀了掀,将无意识滑出自己怀抱的娇躯紧了紧,漫不经心的拢妥她的长发,再将被衾拉高一些,不让她着凉。“我们只做看客……”
他的举动落进曲笙眼里,他有些困惑的眯眼,那条骇人的刀疤因此而微微抽动着:“爷,她是特别的吗?”
这问题根本不需问,光看爷的态度便可知道,这女子于爷来说,绝对是特别的存在——爷从来不是会因担心人着凉而替人盖妥被衾的那种人。
司承傲很干脆的点头:“她是特别的!但……”
“但?”光是特别还不够吗?否则爷为何会加上“但”?
果然,他轻摇着头,唇瓣的笑容轻佻又邪肆:“还不够!”
曲笙知道自己逾举了,却仍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您并没有因为她是特别的而心动!”
司承傲赞赏的点点头,曲笙的洞察力本就很敏锐:“她还不够特别到令我心动……”
心动?这词儿太陌生,恕他司承傲有生之年还没那个荣幸与它相遇相识一番!
“爷——”曲笙浓黑的粗眉又紧了紧:“或许你自己没发现,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
剑眉几不可见的掀了掀:“我很快乐?”有吗?“她没出现以前,难道我就不快乐吗?”
不一样的。曲笙心想,以前主子的快乐,很纯粹的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以装傻充愣之姿,嘲笑被他整的那人的愚不可及。那笑,是讥诮而轻蔑的。
可是现在,他偶尔会从主子的面上看到不同于以往的表情,有时候似是疑惑,有时候会飞快闪过迷茫与不解……他也弄不明白那表示什么,但,他想,这样的主子,似乎越来越像一个人了——无形间,多了一抹人情味儿!
可,他不知道,这于主子而言,究竟是好事是坏事!
曲笙闭紧了嘴巴,没有回答,司承傲漫不经心的觑他一眼,缓缓地、似极惬意的合上了眼:“还有事吗?”
“王大人傍晚时分因不堪忍受痛苦咬舌自尽了……”这是第一时间就该汇报的事情,他硬是拖到了现在:“郑大人的小妾受不了郑大人的哀嚎惨叫,灌他喝了砒霜……”
司承傲闻言,锐利的眸光倏地破开眼帘:“我要他们生不如死!曲笙……你失职了!”他没让他们死,他们就不能死!
高大的黑影连一丝迟疑也不曾有,双膝直挺挺的着地,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夜色中,沉重的很清晰:“属下失职,请爷责罚——”
“杖责三十,自己去找罗箫领罚!”司承傲锐利的眸光缓缓敛了起来,但余怒仍是未消,所以他的唇,抿的很紧:“曲笙,别让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曲笙明白主子的话——别让主子知道,他是故意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的——但他并不愿意有任何的隐瞒:“爷,属下当时,的确在场!”并且没有阻止他们的死亡!
司承傲的黑眸阴鸷狂猛的闪了又闪,半晌,轻道:“追加二十!日后倘若再犯,你……便另寻良主吧!下去——”
曲笙绝对忠诚,却始终,不够狠心!他要他们生不如死,他做到了,却做不到欣赏他们的哀嚎惨叫、扭曲挣扎……
他忽的轻笑,垂眸看着完全缩进自己怀里的沈含玉,那么安心的、理直气壮的占据着他的怀抱,这样的情景,在他生命中并不曾有过——
紧绷的俊颜缓缓松懈下来,长指漫不经心勾卷着她散在他臂上的青丝:“沈含玉……”
倘若有一天,她发现了他的本来面目,发现他所做过的事情,她会是怎生的反应?
“真期待呀……”可心里,与“期待”正大战着三百回合的情绪,又该称作什么呢?
正文 第一百章 一封信
一大早,司承傲便不见了踪影。沈含玉找遍了整个府邸,好不容易逮了一名小丫鬟:“爷呢?”
小丫鬟神情慌张,欲言又止。
沈含玉的小心脏立刻提了起来,语调不由自主的拔尖:“说话——”她这表情,莫非司承傲出了什么事情?
小丫鬟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有的一拼:“爷他,爷他不让我们告诉您……”
不让?他什么时候有了秘密?好吧,人人都有隐私权,她不问也罢,但必须要确定他是安全的:“不是有人找爷的麻烦吧?”
“夫人,不是的不是的……”小丫鬟不仅头摇,这回连双手也加入了进来:“爷说请您毋需担心他,他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你去忙吧!”沈含玉缓了冷凝的脸色,看着小丫鬟如获大赦的跑远了。奇怪,她是妖魔还是鬼怪呀?怕她怕成这样!“嗟,我又不会吃人……”
“公主——”小彩远远跑来。
沈含玉站在原地,看她微有些喘的跑近,淡声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小彩四处张望了下,空旷宁静的园子除了她二人,并没其他人的气息,她这才吁出一口气,低头从袖袋里取出一封信来:“方才奴婢去菜场买完菜后,发现有人将这信放在了奴婢的菜篮子里!”
“你不知道是谁?”沈含玉接过来,上面只有她的大名,龙飞凤舞三个字,很漂亮,她忍不住又多欣赏了一会儿,翻来覆去打量,就是不拆。
“奴婢惭愧,并不知道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将这信放在了奴婢的篮子里……”小彩一边说着惭愧,一边惭愧的将头低的更低了!
“不是十三皇子?”她似笑非笑,唇角勾起的笑容很有些玩味的意味。
小彩迟疑了一下:“不是十三爷——”
字迹不像,且十三爷不会大刺刺的将放在菜篮子里,依照他的谨慎性格,他必定会担心被别人瞧见而亲手交给她。但这个放信封的人,却似乎并没有这个顾虑,仿佛被谁看见也无所谓的姿态,不是十三爷的作风!
“你倒了解十三爷——”沈含玉淡淡说道,这话听不出好坏,却教小彩惊出一声冷汗。
只是她无暇顾及,利落的拆了信封,抖开信纸,却在瞧清楚内容时,脸色倏地大变,神情瞬间变的萧沉凝重,咬牙切齿的怒骂:“司儒风,你该死……”
小彩只见沈含玉风一般的掠过自己身旁,微愣了愣,她不是跑不快吗?哎,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朝她跑远的方向追了过去!
“公主,公主你等等小彩呀——”
沈含玉果然停下了脚步,小彩却希望她永远不要停下来——愤怒萧杀的她,绝美的面孔因担忧、紧张、憎恨、愤怒等等情绪扭曲的很是狰狞,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让人从骨子里开始觉得冷的沈含玉。
“不要跟来——”她又冷又沉的说道:“站在这里不准动,直到我回来!”
小彩不敢违令,她并非非要听沈含玉的命令不可,她还是可以动,但必须得等到她跑远……咦,那被风吹送过来的正在地上打着转儿的纸张,不正是她方才看的那一张吗?
小彩再顾不得许多,飞快捡了起来,匆匆浏览一遍,目中闪过讶然:“原来是这样……这事要赶紧通知十三爷才行!”
沈含玉不知道跑过了几条街,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支撑着这具并不擅长运动的皮囊跑了这么久,她额上沁出了晶亮的汗珠,最贴近皮肤的那层里衣,也教汗水完全的浸透了,她的速度越来越慢,被手抚着的胸口,透着尖锐的疼痛,仿佛许多针尖在她心尖跳着劲舞一般!
她停下脚步,微微弯腰,让身体的不适稍微缓解一些,散在肩上的发垂滑落她的身前,瀑布一般挡了她的脸。
她的身后,几名形迹可疑的人,也停下了脚步,隔着人群,远远地看着她。
一名正打算上前的青衣少年,在瞧见那几名形迹可疑的人时,顿住了脚步,脚后跟一拐,转身返回街边的红瓦小楼。
沈含玉休息了一阵,缓缓直起身躯,额上汗珠滑落进眼眶,她锁眉闭眼轻叹,水珠子从眼缝滚出,像是晶莹剔透的眼泪……
再睁开双眼时,她